根叔一腳將關華踩在腳底下,指著關華的鼻子罵道:「我知道你很生氣,我比你還氣,這小子把老子騙得團團轉,我老臉都丟盡了。但是,咱們這行有咱們的規矩,鬼魂犯錯有懲罰他的人和部門,轉生員沒有資格殺了他!」
「我告訴你,老小子,你讓我站起來。我非得弄死他!」關華掙扎著,但就是不能挪動根叔的小細腿。
「嘿,我說你還來勁了。我替你師傅好好教訓教訓你!」根叔騎坐在了關華身上,撲哧撲哧地狠狠揍了關華一頓。
十分鐘以後,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的關華,轉頭對身旁的根叔道了一聲謝:「謝謝你沒打我的臉。」
「不客氣,都是自己人。」根叔捏著一團紅光,很大方地笑了笑。「你就是個死腦筋,殺了他有什麼意思?讓他生不如死才最有意思。其實,把他送到地獄裡去接受懲罰,比我這百轉煉魂陣爽多了,但是他在地獄受苦咱們看不到啊,看著他要死不死,又無法自我了斷,那才能解氣。哈哈哈哈。」根叔將手上的紅光扔給關華,落到關華手裡後,紅光便露出本體,那是一塊透明的雜玉。玉上佈滿關華看不懂的線條和符文。
吹了一口煙到那玉石上,關華便看到,煙霧中顯現出一個痛苦不堪的鬼臉,有一對磨盤一般的濃煙慢慢將鬼臉磨成粉末,磨盤磨到鬼臉下面,鬼臉的額頭便再度恢復,於是再出現一對磨盤,繼續研磨著鬼臉。週而復始,循環往復。
「根叔,我什麼時候可以學畫咒捉鬼?」關華很認真地問根叔。
「等你先勝任轉生員這個職業再說。」根叔又打起了哈哈。
關華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吐在雜玉之上,看著煙霧中的情景。「我一直很好奇,鬼魂轉生之後,還會記得前世的記憶嗎?如果這個厲鬼轉生了,他怎麼知道跟王濤作對?」
「通過潛意識。」根叔翹著二郎腿,嘬著煙屁股解釋道:「記憶是會忘掉,但是對一個人的態度卻會被根植。鬼是什麼?用現在的科學解釋,那就是人類殘留在空氣中的腦電波。厲鬼是什麼?按那個解釋就是,強烈的腦電波。王濤的兒子潛意識如果被厲鬼落下烙印——要跟王濤作對,那就會無意識地處處跟他爹犯沖,你說會是什麼結果?嘿嘿,這就是農村說的剋死爹!」
關華點了點頭,握緊雜玉將他裝進自己兜裡。
「我跟你說,這個厲鬼自毀了自己的道行,你見到他的時候,他僅是巔峰時候的一半法力,要不然就憑你那點道行,他早把你捏死了。你千萬別放他出來。」根叔囑咐道。
關華再次點了點頭,又抽了一根煙後,走回了婦產科。經這麼一折騰,關華已經睡意全無,他渴望得到力量,渴望成為扭轉局勢的關鍵人物。但是,他知道自己要證實自己的潛力。只要潛力被看重,才能在這條路上飛的更遠更高。
暗自下著決心,關華走進了婦產科。走到護士站辦公室門前時,關華再次遇到了王濤。僅是半個小時沒見,此刻的王濤似乎蒼老了十歲,這個漢子愣是沒有流下眼淚嗎?
「關華,謝謝你。那些護士告訴我,是你救了我們的兒子。我替曉琳也謝謝你。」王濤拍著關華的肩膀,苦澀地笑著。
「王哥,這是我應該做的。」關華看著眼前這個漢子,低聲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沒事老弟,我妻子會跟我兒子一起活下去,孩子是我妻子生命的延續。」王濤眼裡已經濕潤卻沒有讓淚水落下來,他要堅強,他知道。
醫院是有些人生命的終點,也是有些人生命的起點,所以這裡的人看慣了生生死死。王濤妻子的死,並沒有讓所有人心頭蒙上悲傷的意味,並不是這些人鐵石心腸,而是生死無常,她們已經經歷久了。
但是生命的結束還是讓護士站失去了以往的歡聲笑語,護士們低聲交談著病人的病例,準備著要配製的點滴。關華在護士站裡坐了一會兒,覺得無所事事準備離開,今晚本就不該他值班。
肖若蘭見關華離開了護士站,也跟著走了出去。
「華哥。」因為比關華小三個月,所以肖若蘭叫的格外親切。
「有事嗎?」關華
肖若蘭頓了頓,臉紅紅地開口道:「今晚沒有產婦要分娩,所以我可以去休息了。但是,剛剛發生了悲劇,我一個人在休息室,我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等我睡著了,你再走。」
原來小丫頭膽小害怕了。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偉大的英雄果斷站出來,大喊一聲:表怕,到果果的碗裡來,果果包福妮。
關華會讓恐怖的夜晚摧殘小白衣天使的心靈嗎?關華會放過悲傷過後給自己一個甜蜜治療的機會嗎?關華不會。
於是,婦產科最小的一間護士休息室裡,就多了兩個身影。
本來今天晚上肖若蘭就有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本來她還發愁沒有理由將關華叫到醫院,本來她還發愁將關華叫到醫院之後怎麼找獨處的機會。王濤妻子的悲劇把所有難題都解決了,於是,肖若蘭心裡默默地為她祈禱了好一會兒:請原諒我卑鄙地利用了這個機會,願你安息。
「華哥。」「小蘭。」
「你先說。」關華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他覺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應該發生點什麼。而且還是女孩子現提出獨處的,所以更需要發生點什麼。剛才進門時,肖若蘭已經把門反鎖了,所以不發生點什麼,肯定是不行的!這就牽扯出了那個古老的問題: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雖然理由很充分,但是具體操作起來,還是很麻煩的!關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臉皮好薄,怎麼可以讓一個女孩子先說,她如果先提出來,自己一個男人多沒面子。
「好吧。」肖若蘭乖巧地坐在關華身旁,她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上。「華哥,我想,我想……」
「我不是隨便的人。」其實關華已經忍不住了,小關華已經快要頂破牛仔褲。
肖若蘭頓了頓,不好意思地咬著嘴唇。
「抗不昂,快說啊,快說出來,果果滿足你!哇嘎嘎嘎……」一個光腚小人,已經在關華頭上飛來飛去了!
「這的確強人所難,但是,我們都需要啊。」肖若蘭左右為難起來。
關華那個急啊,你怎麼那麼墨跡,再不說老子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哎呀,我就老實跟你說吧!華哥,你能不能教給我點穴**啊?」肖若蘭終於忍不住,跟關華攤牌了。
「……」關華一頭黑線。
「你別誤會,華哥,我不學你救孩子的穴位,我只是想學,想學豐胸的穴位。其實是大家讓我來學的,她們說,女人要挺好,讓我學了之後,幫她們挺一挺……」肖若蘭的耳朵都要融化了,隨著溫度的上升,小小休息室內的女兒香瞬間達到了一個醉人的密度。
「哈哈,哈哈,哈哈……」關華乾笑了起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幸虧沒有變成狼人,否則,否則真就節操不保了……
「如果不行,華哥你別生氣。」肖若蘭低下頭,兩個食指捏著衣角,轉啊轉啊轉。看著那粉頸,看著那小女兒嬌小可愛的形態。關華嚥了嚥口水,計上心頭。「真是踏破鐵鞋費工夫!我正想找理由做實驗呢,實驗品自己就送上門了。你也的確太平,讓果果來解救你吧。」
「教你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關華故弄玄虛。
「只不過什麼?你真的願意教我嗎?」肖若蘭本以為沒有機會,此刻激動地握住了關華的手。
關華一激動,小關華再次迎風招展起來。「因為沒有試驗過,我不知道靈不靈,而且穴位這麼多,我還沒有摸清楚哪些穴位管用,最重要的是按摩這些穴位的順序,錯一個次序就達不到效果。」
肖若蘭激動地握住了關華的手。「華哥,你真願意教給我嗎?我願意幫你一起找到穴位,我願意配合你做實驗。」
「哎,我怎麼可以用你做實驗呢,萬一不成功,不是讓你失望嗎?再者說,男女授受不親,豐胸穴位療法肯定要碰到……哎,不行不行。」關華假裝難為情,其實已經樂翻了。
「不會的不會的,華哥,我相信你。你肯定會成功的,你的點穴**治好了你怪病,救活了那麼多小孩,豐胸這種小事,肯定沒有問題。如果沒有效果,我不會失望的,真的不會失望。再者說……醫者父母心,我不介意你……」肖若蘭一想到關華的手可能要碰到自己的胸前,頓時感到曾有過一雙手握過自己胸部的感覺。
「那怎麼好意思呢。趕緊躺下吧,把上衣脫了,我來幫你找穴位,豐胸!」關華說著讓肖若蘭躺在了小床上,他坐在床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掉了肖若蘭身上的白大褂,一臉嚴肅地伸出了自己的雙爪。「為了避免彼此尷尬,咱們都閉上眼吧。」關華很認真地說。
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肖若蘭哦了一聲,老實地閉上了眼睛,慢慢感受著一雙顫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關華怎麼可能閉上眼,他會錯過這個佔便宜的超級好機會嗎?
用兩團紗布堵著自己流鼻血的鼻子,關華在肖若蘭身前慢慢地揉搓起來,手法參考的卻是島國小電影裡戲前的各種手勢。關華抬腳關掉了牆上的開關,強忍住變成人狼的衝動,嚴肅地說道:「我現在要好好找豐胸的穴位,隔著罩罩摸得不是很舒服——準確,不準確。所以,我來了……」
「……嗯……,華哥,你輕一點,我有點難受……」肖若蘭感到很詫異,為什麼豐胸會讓自己的肚子感到很難受呢?難道點穴豐胸**會刺激女人提前來大姨媽?嗯?真的來了!濕,濕了。
「……華哥,嗯,華哥……你好了嗎?……」肖若蘭隔著床單攥緊了床邊上的一根床柱,艱難地忍耐著。『該死的大姨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嗯,好難受啊好熱。咦,這根床柱好膨脹好熱,還能動……』
「恩恩,就快好了,就快好了。」關華此刻已經鼻血狂噴了,但是手仍舊沒有離開那粉嫩的兩團肉。你說話喘什麼喘,比島國電影裡的歡呼還讓人受不了。你抓什麼不好,非得抓這麼準。抓就抓唄,你搖晃個屁啊……
不行了不行了,要飛了要飛了……受不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