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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卷 逆天改... 第6章 第006章 走馬上任 文 / 雲九霄

    關華穿著小護士借給他的白大褂,端著醫藥盤,聞著白大褂上好聞的香味,心情無比舒暢的走在病房的走廊裡。今天是一個好的開始,成為實習護士第一天,同時也是成為轉生員的第一天。新的起點,嶄新的人生,很他娘的美好的樣子。

    「醫生,醫生,快幫我們看看。」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著急地沖關華喊道。

    「對不起,我是婦產科第一護男,換藥打針接生找我,其他情況拉你們床頭的信號燈。」關華微笑著端著托盤離開了。

    「哦,好的。」這哥們傻了似的退回屋裡。「護男?什麼玩意?」

    將整個大樓跑了一遍的關華,拎著醫藥盤回到了護士站。隨即一群護士姐姐妹妹將他圍了起來,因為他罵贏了孫艷的緣故,這些人對關華都有了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關華,你臉上的病怎麼好了?」之前見過關華的護士大姐開口問道。

    關華摸著臉上的傷疤,歎了口氣。「哎,各位姐妹不知道啊,我花了三年的時間,終於在一本古籍上研究出了經絡療法,三年啊日日夜夜地研究,只為解決折磨我十幾年的怪病。苦心人哪天不負,我這臉總算好了。」

    女人是同情心超級氾濫的生物。經關華這麼一說,白衣天使們大多數眼圈都紅了,關華之前的形象她們多多少少都見到過,戴著口罩也不願多看一眼。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也得了這些怪病,她們還真沒有勇氣活下去。如此一來,關華堅強生存、刻苦自救的硬漢形象,便深深扎根在了這些姐們心中。

    「華哥,經絡療法真的這麼神奇?中醫你也懂嗎?聽說,有人用穴位成功減肥呢?」年齡最小的小護士若蘭好奇地問道。

    「小蘭啊,還有人用經絡療法豐胸呢,你不知道吧?哈哈。」護士裡自然有結過婚的大姐,說出來的話自然是生猛不忌。

    「包姐,你又嘲笑我。」小護士若蘭的臉瞬間紅透,跑過去跟包姐打亂了起來。

    「豐胸的話,好像,應該有些用吧……」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包姐一句開玩笑的話,讓關華陷入沉思。不知道自己神奇的右手,對女人有沒有幫助呢?一定得找個機會試驗一下。

    「你小子想什麼呢?該不是想幫若蘭豐胸吧。」包姐見關華的眼睛望向小護士若蘭,隨即打趣道,沒想到戳中關華心中所想,他的厚臉皮瞬間紅到了耳根,然後白衣天使們笑成了一團。

    「我一直很好奇,你當初怎麼就報了婦產科助產這個專業?為醫療偉大現身?」另一個年齡稍大的護士說出了大家的疑問,於是所有人都收聲,準備聽關華回答這個問題。

    「護士,17床點滴打完了,要換藥。」一個男人推門喊道。

    「哦,馬上去。」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答應的人壓根沒有去的意思,她也想知道答案。

    接生,是一個很費神費力的活,從古至今,在華夏只有接生婆,從未有接生公這個詞,所以,這項關係人類繁衍的生死大事,一直都是女人在掌控。但是在國外,最優秀的接生大夫男醫生佔得比例,要高於女醫生。

    為了與國際接軌,華夏醫學界雖然一直呼籲,在助產方面增加男醫生和男護士的培養,但是喊口號誰都會,但是做起來成效甚微。

    雖然近些年,國內從事護理工作的男生越來越多,但是挑戰國人思想開放水平的男助產護士這一職業的人,卻少之又少,稱關華為鳳毛菱角都不為過。究竟是為了醫學偉大現身,還是像傳聞中說的那樣,關華是一個齷齪猥瑣卑鄙到骨子裡的賤男人?

    提起這件傷心事,關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

    「我是一個孤兒,靠社會救濟長大。撿瓶子和好心人資助讀完了初中。但是我實在沒錢讀高中,所以我就選擇了讀醫專,起初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治好自己的病,而且讀醫專有國家資助,我的負擔會小一點。」關華笑了笑,環視屋子內的所有人。

    「當年,我的成績是信陵市中招第一名,領先第二名四十多分,打破了教育界十年的最高分。我選擇去讀醫專引起了教育局領導的重視,在考察了我的實際情況之後,他們建議醫專免除我三年的學費。」說到這,關華頓了頓。

    「可能是因為我臉上的怪瘡,醫專不想接收我。但是礙於教育局的命令,他們也不好辦。於是,他們幫我定了一個是男人都不敢接的專業,將臨床換成了臨產。一字之差決定我的命運,讓我從臨床診治的男醫生變成了一個臨產接生的男護士。這是醫專對我的拒絕!他們想讓我自己放棄,但是他們低估了我的承受能力,我接下了。我接下來了,因為我別無選擇。」提起傷心事,那些被唾棄,被拒絕的回憶湧向心頭,關華的眼底有些濕潤,但是他仍舊微笑著。因為一切難堪都已成過去,現在他的人生才算真正開始。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關華的坦然。屋子裡的白衣天使們,感同身受一般想像了關華當時的處境,紛紛落著同情的淚水。

    「護士,17床……換藥……」剛才的男人又跑了一趟,但是他推開門一看,發現所有護士們圍著一個男護士在抹眼淚,搞不清狀況了,最後他自動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好樣的,好樣的,關華。姐看好你,以後有啥難事跟馮婧姐說。」年齡最長的護士拍著大胸脯說道。其餘人都擦著眼淚,鼓起掌來。

    「難關都已經過去了。是命運讓我遇到了你們,謝謝姐妹們,我很開心……」關華作勢要跟這一屋子的白衣天使們來個擁抱,但是砰的一聲,門被頂著黑眼圈的孫艷踹開了。

    「作死啊,還不去給病人換藥。趕緊準備接生,有一個產婦羊水都破了。」孫艷豎起食指,指著所有人的鼻子喝道。當她指到笑呵呵的關華時,收回了手指,似乎是怕關華咬她一般。

    孫艷走出去後,包姐湊到了關華身邊,低聲說道:「這個產婦,是母夜叉堂姐的表妹,偏著親戚呢,而且聽說還給她送了五百塊的紅包。自己人的錢也收,真不要臉。」

    「有沒有搞錯,臍繞頸兩周半還要順產,誰安排的啊?」翻看著病例的馮婧詫異地喊道。

    「還能有誰?母夜叉唄。」包姐壓低聲音答道。順產和剖腹產的價格相差三倍多,如果胎位正常的話順產當然沒有問題,但是,臍繞頸兩周半這種情況想要保住大人和孩子的命,只能剖腹產。在古代,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宣判孕婦和孩子全部死刑,難產。

    「真是作孽,趕緊準備,準備進產房。」馮婧將病例扔到桌上,張羅著一群姐妹換衣服,事態緊急想要救下這對母子只能靠這些人的努力了。「關華你就先,先觀摩吧。」

    關華自然不會給她們添亂,答應了一聲走出了護士站。像這種情況,如果沒猜錯,正是他要上場的時候。剛走到走廊中間,關華就聽到耳邊響起了小夢的聲音。「老大,我是小夢,我現在就在您左手邊站著,我還帶著一個兄弟過來,是根兒大神讓我帶過來的,到他的時辰了。」

    「華哥好,一會兒就得麻煩您老人家了。小的給您請安。」準備轉生的鬼兄,非常客氣的打著招呼。

    關華點了點頭,摸出墨鏡,緩步走向了儲物間。

    一個小時之後,使出渾身解數的一群白衣天使成功將這個臍繞頸兩周半的小生命接生了下來,但是,由於在生產過程中窒息太長時間,小孩已經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

    奄奄一息的產婦,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只看見護士長搖了搖頭,猜到結果的她沒能哭出聲來,便昏了過去。

    「宣佈孩子走了吧。」馮婧氣憤地看著孫艷。她的家人不懂,想省錢順生,你一個護士長也不懂嗎?收了人家的錢,就給她安排順產,現在好了,孩子沒了,你怎麼交代吧。

    「沒事沒事,他們已經在協議書上簽字了。沒事沒事。」孫艷的話涼透了產房裡所有護士的心,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

    「等等,讓我來救這個孩子。」產房的邊門被打開,關華帶著墨鏡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看到關華,孫艷心裡更是惱火,沒好氣的問道:「就你,你能嗎?一個新來的實習生。」

    「我不行,你行?」關華反問,把孫艷惡毒的後話噎了回去。「我戴著墨鏡,什麼也沒看到,就看到一個需要我救護的孩子。給我啊,再耽誤你負責啊!」

    關華吼了一聲孫艷,馮婧等人才從她手上接過孩子,遞到關華手上。雖然她們也懷疑,但是有希望總比絕望好。下意識的這些人覺得關華可信,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除孫艷一個人外。

    「我看你怎麼救,我告訴你,你要是救不了這個孩子,你就等著給他父母一個交代吧。哼!」孫艷為了報今天早上的仇,決定將一切責任推給關華。

    「呸,真不要臉。」幾個年紀大的護士氣不過,替關華說起話來。

    孫艷哪能退讓,母夜叉的嘴臉一變,跟幾個護士罵成一團。

    以此同時,關華右手抱著孩子,左手伸向空中飄浮著的鬼魂,體內靈力運轉,一個只能通過陰陽鏡才能看到的乳白色印記印在了轉生鬼魂身上。

    十秒後,變成靈魂球體的鬼兄,隨著關華的左手飛入了小傢伙體內。就在這一瞬間,小傢伙的身體猛然抖了一下,張嘴吐出一口羊水,然後發出細弱蚊蠅哼叫的哭聲。

    「活了,真的救活了!!」肖若蘭激動地落下了眼淚。在她看來,是關華近乎變魔術般的奇怪救助方式給了孩子新生命,這一刻她對關華的崇拜無法言語,她狠不得衝上去親關華一口。

    演戲要演足,雖然結束了轉生儀式,但是關華知道,奇跡也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於是他順勢在小傢伙身上點了幾下,扮作穴位治療的樣子。巧的是,小傢伙的哭聲就在關華停下動作的時候,猛然加大。哭聲越大,就意味著孩子吸進肺裡的空氣越多,這便是活下來的象徵。

    孩子的哭聲裡響起了掌聲,這是大家對關華的肯定。唯有孫艷傻站在一旁,驚訝地看著關華懷裡的孩子。在她看來,這個已經被判了死刑的孩子,怎麼救活了呢?詭異,這一切太詭異了。突然覺得渾身寒冷的孫艷,三步並作兩步地背著小夢,跑出了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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