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路出來,可是受到不少特殊照顧啊!
差點沒把半條命丟在了路上,這,可都是他的好師門裡那些平日裡一派和睦的師兄弟所賜!
無憂一雙狹長的鳳眼忽然一瞇,那眸底銳利凜冽的目光猶如實質,帶著一抹冰冷至極的殺意。舒愨鵡琻
他堂堂無憂閣主,何時受過如此算計?他這條命,又豈是那麼好拿的!
哼!
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他無憂無義了!
當即,無憂看著那男子的目光攸地變得十分冰冷,不過這冰冷卻不過一閃即逝,即便是那男子猛地回頭也沒有發現,男子被剛剛那一閃即逝的冰冷刺得背脊一寒,看了無憂半響卻始終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甚至他還看到無憂對著他十分妖嬈的一笑,頓時氣得他冷哼一聲再次神色高傲的轉向那屏幕,再次道:「萬掌櫃,你那是什麼拍賣速度?難得需要本座代勞嗎!」
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只差沒明著說你們快點拍賣那丹藥了!
萬掌櫃微微垂眸斂去眼中的一絲狂喜和忐忑,隨即再次加快速度,這次就連拍賣者都十分配合,需要的直接一開口就是高價,而萬掌櫃也十分乾脆利落,一旦價格在他認為值得的範圍,直接利索無比的倒數三聲飛快敲定落錘。
於是,整個拍賣場異常高速的運轉起來,各種萬寶樓珍藏的壓箱底的拍品被相繼拍出,其價值在各位拍賣者不願在內界前輩面前失了顏面顯得小家子氣的心理下,不但沒有因為快速的落錘拍出而價格大跌,反而在客人各個出手都極為慷慨大方開價便是大手筆的情況下,萬寶樓這次是賺的彭滿缽滿。在這般有些詭異的氣氛之下,拍賣會竟然竟然得格外順利。
這讓在雅間內的裊裊姑娘更為無聊了幾分。
難道她的麻煩體質有所改善了?除了洗劫了慕容世家,竟然再沒有什麼麻煩事發生?
好吧,慕容世家那還是她主動招惹上去的。
至於千珍閣門口那件事,對於裊裊姑娘來說已經只能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不能算在麻煩之內。
至於後續的麻煩什麼的,不是還沒到時候嗎?
而此刻,裊裊姑娘很無聊,揪了揪手中不安分的伸長脖子正隔空攝物取那邊桌子上放滿的瓜果零食來吃的小紅大爺的絨毛,痛得小紅大爺「啾」的一聲抖了抖,嘴邊剛嗑下的瓜子也掉了下去,頓時,小紅大爺不滿意了,撲撲的撲騰了幾下翅膀,「臭主人壞主人,你又要幹嘛!」
裊裊姑娘眉梢一挑,尾音高高上揚:「嗯?」
小紅大爺立馬氣勢一弱,識時務的道:「嘿嘿,那個,主人啊,小姑奶奶,您到底有何吩咐啊?」對於自家契約獸的上道裊裊姑娘還是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我們出去溜躂溜躂!」
裊裊掃了桌上那份侍者重新奉上的拍賣清單一眼,上面的東西可是不少,就是此時拍賣的速度提得再快,也絕對要兩個時辰才能到她的丹藥拍賣,丹藥拍賣可是最後的壓軸。
她相信就算萬掌櫃再如何想要討好內界,也不可能砸了自己的招牌,這拍賣會此時再詭異,也會照常按照流程拍賣下去,至少,是表面上會如此。
畢竟,在這拍賣場內的皆是修士,更是在飛昇界外界有頭有臉的修士,他們再如何想討好內界前輩,想要得到其青眼,卻也要維持自己的尊嚴,不可能那般刻意的去討好!
畢竟,去往內界也不是討好了內界使者就可以的,使者不過是能夠給你一個名額去競爭,自身的實力才是最終的決策者。
而這拍賣會因為此次內界使者的到來如此內容豐富,其中不乏各種提升修為的高階丹藥靈藥和原器,這是修士都需要的東西,不可能有人願意錯過。所以反正現在左右無事,她倒是想去外面溜溜。
最近的心境有些滯澀,多在外走走看看風景開闊一番視野也是好的。
裊裊說完,便是直接抱著小紅大爺一個閃身,便已經消失在了雅間內。
小紅大爺朝天翻了個白眼,這真的有問它意見的必要嗎?
天碧城外,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脈之中,其中最高峰的山巔之上,有一道黑影劃破虛空一閃而過。
片刻後。
山巔之上,萬丈懸崖之前,一個滿身傷痕纍纍血痕遍佈的少年被一腳踹下,最後一刻他拚命緊緊拽住懸崖上一塊突出的石塊,血污盡染的身體懸掛在深不見底的懸崖半空之上,只看得見那少年一張妖孽至極的容顏上那種瀕臨崩潰卻依舊死死抓住最後的生還希望不肯放手。
那雙狹長的鳳眼狠戾如狼的盯著懸崖上方那個俯視著他的女人,滿眼都是毫不掩飾的狠戾殺機和刻骨恨意!
懸崖之上,一個一襲妖嬈黑衣的女子一臉快意的像是俯視螻蟻般的俯視著他,黑衣女子身姿妖嬈火辣,一襲黑色緊身的長裙將她整個身材顯露無遺,那前凸後翹的身材極致妖嬈,胸前和蛇腰之上大片大片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更讓她整個人蒙上一層別樣魅惑。
只是,那張嫵媚艷麗的臉上扭曲而嗜血的快意讓她艷麗無雙的容顏不免顯得猙獰,顯得有些可怖。
黑衣女子艷紅如血的豐滿雙唇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微微俯身靠近了少年那張帶著刻骨恨意卻依舊美得傾城的容顏,眼角的魚尾紋隨著挑起的眼角上挑,洩露了她不再年少的事實,只聽她用格外妖嬈的聲音嬌嗲的問道:「小野種,怎麼樣?你現在的選擇是什麼?是從這裡墜落屍骨無存,還是選擇跟隨本座從此享盡尊榮?本座可以承諾,只要你選擇了跟隨本座,本座一定讓你成為本座座下的第一人,日日與你共享魚水之歡可好!你放心,只要你不像你那個死鬼父親一樣不知死活挑釁本座違逆本座,本座一定會好好疼愛於你的!」
少年一雙鳳眼此刻因為憤怒到了極點反而徹底的冷凝成冰,不共戴天的刻骨恨意和此刻被如此逼迫到極致的屈辱和不甘,盡數化作了眼底那無聲的冰冷殺意。
死亡,還是屈服,從此匍匐在那個比他母親還要年邁的女人身下,苟且偷生?
這無疑是少年一生裡最為艱難而屈辱的抉擇。那黑衣女子似乎十分享受少年那豐富多彩的表情,她一點都不及甚至是用一種快意的目光享受的看著少年的掙扎和屈辱,享受的看著她的獵物在垂死掙扎的邊緣,享受這等待獵物臣服的過程,那種快意讓她竟有一種將各色容顏絕色的男人綁在床上凌虐時的快感。
黑衣女子忽然手指一勾,一縷淡青色的原力驀地彈入那少年攀附的石塊之上,轉眼間,一顆嫩芽從石塊的縫隙裡緩緩冒出,轉瞬飛快的開始長大,發芽,抽條,慢慢長成一條長長的籐蔓,並且依舊在飛速的長大——
而少年緊緊攀附的那個石塊因為那籐蔓的長大生根瞬間被撼得鬆動起來。
少年感受著雙手緊緊攀附住的石塊那緩緩變得越來越鬆動的搖晃,那雙因仇恨和憤怒亮如毀滅的烈火般的眸光一寸寸的慢慢冷下去。
他已經開始絕望。
他想要毫不猶豫的一躍而下,死去,一了百了。
可是,忽然想到他的父親因為拒絕這妖女的求歡,而被強灌大量媚藥然後慘死於那道貌岸然的女人百般殘忍的折磨和凌辱糟蹋之下,死不瞑目。
母親於那熊熊烈火之前那樣帶著濃烈絕望的恨意,抱著父親的屍體帶著死亡的詛咒義無反顧的投身火海。
「終有一日,你將受盡這世間最為屈辱的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的兒女將受我以魂飛魄散為代價的詛咒,男子世世為伶,女子代代為娼,都是躺在別人身下苟延殘喘的賤種!」
他又怎能死去?母親的詛咒,他要活著親手去完成。
絕望的用盡了僅剩的一點力氣,緊緊攀住那根同樣搖搖欲墜的石塊,身下是萬丈懸崖,身前是這個讓他家破人亡的妖女虎視眈眈,企圖摧毀他的全部驕傲和尊嚴。
少年的手下意識的一鬆,卻忽然又緊緊的抓緊,一雙鳳眼已經被翻湧的血色染得赤紅如血,彷彿映照了那場熊熊烈火裡決絕詛咒的女子的容顏。
少年狠狠的咬住唇,半響,緩緩張開已經因為幾日的缺水缺食而乾澀無比的唇,剛想開口——
就在他絕望的幾乎折斷此生所有的驕傲和尊嚴的時刻,一襲火紅衣裙的少女像一陣風一般席捲而來,又像是一場火,一場讓人浴火重生焚盡世間一切陰暗的火。
紅衣少女憑空出現般出現在山巔之上。
少年到了嘴邊的聲音僵在那兒,他有些呆呆的看著那憑空出現的紅衣少女,這
些天現實的殘酷狠戾讓他不敢對於憑空出現的少女抱有一點希望,只是雙眼卻似乎黏在了那個少女身上一般,那般鮮艷如血的紅衣在山巔之上被山風吹拂得如一抹紅雲翻湧舞動,讓那個少女整個人猶如一朵火焰之花俏生生的綻放在山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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