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童鞋表示,到了她手中的錢除了小姐其他人休想染指,於是,再次用崇拜的目光看了看被火焰團團圍住的自家小姐一眼,繼續她的賺錢大計——
唔,目前來說,說是賭錢大計比較貼切!
裊裊姑娘在火蛇愈加溫度炙熱的火圈之中,悠哉的看著對面南宮斯被已經被打散兩次化作十二道的風刃圍攻得衣衫襤褸狼狽不堪再無一貫的風度翩翩如沐春風,裊裊姑娘表示終於覺得看著南宮斯順眼了點了。
當下小手一揮,又是唰唰三道足足是之前三倍的巨大的風刃朝著雖然狼狽不堪卻還游刃有餘的南宮斯兜頭劈去,看著他臉色瞬間變青嚴陣以待卻依舊左支右絀後,心情頓時好了不止一點點,所以說,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什麼的,果然是正確的真理!
想了想,一會兒要是她這個四階初級的原師安然無恙頭髮都沒掉一根的從這火蛇的包圍圈裡出去,肯定不太對得起以為她死定了的觀眾們,意念一動,用神識跟丹田內正在七彩氣旋里來回翻滾得不亦樂乎的紫焰溝通,「紫焰,你給我弄點重度燒傷的狀態出來,不過,我不希望你把外面這條小火蛇弄滅了!」
說完,裊裊眸光微閃,等著紫焰的反應。
在剛剛她一被這條火蛇首尾相交團團圍住時就感覺到丹田內的紫焰猛地一閃,就要出來,還好她及時阻止了,否則這條在外人看似無比威武的火蛇早不知滅了多少次了,說不定連著那火蛇的主人也得被那朵看似十分精緻漂亮的小紫焰燒得渣渣都不剩下!
果然,下一瞬,一股猛烈得足以吞噬一切的炙熱從她丹田內傳出,她卻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適之感,那般足以融化一切的溫度就似乎她自身的溫度般,於她沒有任何傷害!
眸底紅芒一閃而逝,果然,她沒有猜錯,那朵神秘的紫焰,的確是擁有自主的意識,而且靈智不低,完全聽得懂她的話,也懂得按照她的話去做。
只是,下一刻,還不等她為這個發現高興,裊裊姑娘已經被身體上光潔無物之感咬牙切齒!
誰能告訴她,她是要偽造成重度燒傷沒錯,可燒傷也不代表著燒光吧!
裊裊姑娘恨恨磨牙,就連心底的聲音就似從牙縫裡蹦出一般:「紫焰——」
下一秒身上立刻覆蓋上了新的衣衫,這次,她拿的是一件法衣,是小二最近煉製出的一件二階靈器的法衣,衣衫遠沒有小二親手刺繡的精緻,畢竟,小二的煉器技術還沒到那麼高級,足以支撐她完成十分繁複的花紋,她也只是煉製來練手的,而這一件,正是裊裊姑娘拿來檢查她的煉器技術的,裊裊剛剛想到若是她自己被燒成重傷,一般的衣衫早就毀了,她總不能為了取信光著身子出去吧?好吧,雖然她目前這小身板沒什麼看頭,也不表示她裊裊姑娘一個老不死的靈魂能接受眾目睽睽之下裸奔這件事,雖然,她是沒什麼底線的,雖然,也曾經穿過比基尼什麼的比較奔放的服裝,但是,這個裸奔的愛好,她真沒有!
法衣在身上自動調整成十分合身的大小,裊裊磨了磨牙,在心底對紫焰道:「這次你要是再燒多了不該燒的,本尊就讓你也少點不該少的什麼!」
丹田內,原本因為意識到自己做錯事已經縮成一團的紫焰縮得更小了幾分,閃閃爍爍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縷紫焰將法衣裙角燒得短了一點點,又把袖口燒得短了一點點,再把衣服燻黑了幾分,這才巍巍顫顫的縮回去,火苗跳了跳,似乎再詢問自己的工作裊裊滿不滿意。
裊裊姑娘看了看燒得不規則的法衣,以一件二階法衣來說,燒成這樣還算過得去,頓時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眸光深深的看了一眼丹田,確切的說是看了一眼縮才七彩氣旋里的某團,暫時放過了它。
忽然又摸了摸一頭絲綢般的如墨長髮,想了想,這個還是別要那個不靠譜的紫焰動手了,不然燒沒了她還得費心煉製丹藥催生,於是手訣變動,一個幻術施在長髮之上,頓時原本烏黑濃密的一天墨發發尾短了一大截,且乾枯捲曲,被燒焦的痕跡十分明顯。
就連遠黛般乾淨完美的眉毛也被她一個幻術糟蹋得徹底,這下,配合一身狼狽和黑如煤炭多處嚴重燒傷,絲毫不會有人懷疑她被燒傷乃至重傷垂危的事實。
至於為什麼要紫焰幫她偽裝燒傷而不是一個幻術解決嗎,她會說是她一時心血來潮想試探試探紫焰嗎?
而擂台的另一邊,南宮斯此時已經陷入重重險境之中,天之驕子的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如此狼狽!
而且,是在如此簡單到極致的原術面前,一個比他整整低了一階的原師面前,如此狼狽,甚至,他隱約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嘶——」這一個失神,手臂上再次被狠狠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淋漓,明明覺得上一刻已經被滿身沒有一處完整的傷痕痛到了麻木,這下,卻再次感覺到了深入骨髓的痛楚!
身上的十來顆的丹藥已經被他先後全部吃完了,如今,只剩下最後的一顆丹藥了!
就算是身為南宮家的嫡系少爺,他也在心底隱隱心疼,原本,那些即便是二階以下的丹藥,也都是他好不容易攢下的,那還是身為家主的父親私下為他謀劃的資源。
否則,在丹師傳承隕落的如今,哪裡能得到那麼多的丹藥!
而如今,他卻都用在了這場面對一個他曾經不以為然的對手的戰鬥中!一次性的都浪費了!
但是,他卻不敢不吃,一次次的原力枯竭,一次次的心神俱疲,讓他不得不一次次選擇吞服丹藥,說浪費,其實不為過,畢竟,戰鬥之中,哪裡容得了他靜下心神吸收丹藥藥力?只能囫圇吞棗的吃下,然後一刻不敢放鬆的繼續戰鬥!
只是,這猶如獨角戲般的戰鬥讓他十分的憋屈!
只是每次看見對面依舊被自己的火蛇團團包圍的裊裊,南宮斯唇角掛起一抹獰笑,那個小女孩,肯定也不好受吧?
火蛇纏繞的威力他自己清楚,原術恰如其名,一旦被火蛇盯上,便猶如附骨之蛆纏繞而上,它會一直纏著你,不死不休,直到活活的把人虐燒至死!
那可是南宮家族家主傳承的絕招,剛剛一動手他就用上,完全顧不得底下的南宮家族眾人的反應,卻也是希望一擊必殺,這樣,只要在接下去的比鬥中他技壓群雄,奪去魁首,甚至得到那個特殊的獎勵,南宮家族想必也不會苛責他學習了只有家主才能傳承的絕學。
他一次次對自己說,一定要撐下去,等到風刃的主人身死道消,那些風刃還能耐他何?
只是,一顆顆丹藥不斷的消耗,那個他以為撐不了多久的小女孩,竟然到此時此刻還沒有死去,竟然還有原力支撐風刃的不斷攻擊!
南宮斯的身形已經漸漸緩了下來,上一枚丹藥的藥效已經漸漸減弱,即將消失,傷痕纍纍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最關鍵的是,他此時已經不敢再貿然打散風刃,只能躲避!因為那風刃一道打散一道,便會化作兩道,如此一生二,二生三,他怕到最後他會被無數的風刃活活凌遲!「啊——」再次的劇痛讓他表情十分扭曲。
南宮斯此時整個人的表情猶如一條陰狠的毒蛇被逼到絕境,雙目腥紅,表情扭曲,滿身怨毒!
看著依舊沒有湮滅的火蛇,他似乎透過重重的火幕看到了那烈火之中那張玉雪可愛的容顏上冰冷嘲諷的笑容,心中最後一根鉉轟然掙斷,發出「崩——」的一聲尖銳聲響,南宮斯的理智全線崩潰,置剩下一個念頭,她沒死,她竟然還好好活著,我卻遍體鱗傷!
此刻再仔細回想方纔的戰鬥,似乎那數道風刃都似乎是在逗著他玩兒一般,從頭到尾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拚命掙扎,而她一直都為未盡全力,否則他此時怕是早已死去多時!
而這個念頭卻絲毫沒有讓他覺得感激,反而是有一股無法言喻的恥辱和怨恨由心而生,而這一股怨念,猶如噬骨之蛆般瞬間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
忽然一個瘋狂的念頭不可遏止的升起!
意念一動,將儲物袋中最後一瓶丹藥取出,腥紅的雙目盯著那玉瓶幾乎要將凸出得有些嚇人的瞳仁瞪出來似的,不顧風刃在身體上毫不留情的刺割,南宮斯忽然一把扯開那玉瓶的蓋子,圍著似乎誘人心神的丹香,仰頭一口將玉瓶中的最後一枚丹藥吞服。
「轟——」
滔天的氣勢轟然爆發而出,南宮斯整個人的身體徒然開始膨脹,而周圍空間的原力瞬間瘋狂的朝著他的丹田蜂擁而去。滔天的氣勢轟然爆發而出,南宮斯整個人的身體徒然開始膨脹,而周圍空間的原力瞬間瘋狂的朝著他的丹田蜂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