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任誰沒有個傷病之時?所以稍有成就的藥師都會有自己的關係網,越是等級高的藥師背後的關係網越是強大繁複,要真是得罪了整個藥師聯盟,那可等於是捅了馬蜂窩,不但會讓自己甚至是連累親近之人無藥可醫,還會招來藥師們各個關係網的打壓排擠。舒骺豞曶
柔妃也知道,這位老御醫不光地位是全國最為尊貴的藥師,位及大藥師,且脾性古怪,向來診病不喜旁人打擾,偏偏一雙妙手能醫死人活白骨,雖然脾氣古怪卻醫德無雙,仁心仁德,以堂堂太醫院院首之尊,開善堂,不收分文,懸壺濟世,在民間享有盛譽,連皇上太后也慣來要敬上幾分,更何況她。
自己偏偏剛剛只顧著急犯了他的忌諱,讓他不願痛快說出凰兒此時情況。
馮御醫這時臉色才好看幾分,看了看謙遜柔婉的柔妃,暗自點了點頭,不愧是享譽六宮的寵妃,進退得宜,又不驕傲自持,對女兒也是一片真心愛護,母子天性,急切也是人之常情,頓時也不再為難與她,順著秋菊的攙扶坐到了一邊客座之上,摸了摸雪白的長鬚,沉吟道:「唔,依老夫看來,七公主倒真是福澤深厚,柔妃娘娘大可不必擔憂,老夫稍後會寫下藥方,娘娘照著藥方吩咐下去,一日三頓一頓不能落下,只是,近期之內還需靜養,可受不得什麼折騰了!」只是苦了那麼小的孩子,在這骯髒的宮廷裡飽受折磨。
這話,話中有話。
柔妃心神一鬆,鼻子一酸,美眸亦是瞬間漲紅,臉上半是欣喜半是悲苦,欣喜的是這個剛剛得來的女兒總算無大礙,悲苦卻是誰也不知真真的凰兒卻是已經……這痛失心愛稚女的苦,她必須獨自吞下。
秋菊見狀趕緊在一旁輕輕拉了拉柔妃的衣角,娘娘可不能在外臣面前失儀,不然傳了出去,還指不定那些人怎麼編排娘娘的不是呢。
柔妃回過神來,趕緊正了正神色,強壓下心中酸澀悲苦,朝御醫點了點頭,道:「本宮省得,勞煩馮御醫了。秋菊,你親自送馮御醫出去,領了方子便自去太醫院領藥,著人好生抬了輦將馮御醫親自送回府上,不得有半點怠慢。」
「是。」秋菊福身應下,恭敬的領了馮御醫出去。留下柔妃一個人怔怔的坐在床頭,眸光明明滅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春蘭,春蘭,你說七公主要什麼時候才真正醒來啊?為什麼七公主一睡就是整整一月,御醫老爺爺都說七公主早就好了,是叫什麼……呃,對了,是奇跡!可為什麼七公主明明知道吃知道喝,還會自己去如廁,就是偏偏沉睡不起呢?還有柔妃娘娘也好生奇怪,為什麼要天天在七公主床頭讀那麼多的書呢?七公主一直都在睡覺,她聽的到嗎?還有禮儀規矩也讀,七公主不是早在三歲時便有教養嬤嬤都教過了嗎?春蘭,你說……」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一直靠沉睡補充丹田里因為中毒和前身的突然爆發而搾得太幹的真元的裊裊忍不住皺了皺眉,不是她潛心修煉的定力太差,實在是這個小蘿莉太能念叨,一直念叨了一整個月,她自己都不嫌浪費口水?還是那個叫春蘭的小丫頭比較好,一直都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