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兒睡著了,吩咐下去,讓春蘭和夏荷在此守著七公主,務必伺候周全了……咦?」
柔妃剛將懷裡小小的身子橫抱到□□躺好,卻這才發現白嫩的脖子上有著明顯的齒痕以及咬破的傷口,還有已經乾涸的血漬,再看看一向臉色紅潤健康的女兒此時臉色蒼白如紙,印在下巴處的淤青完全浮現出來,看起來頗為猙獰可怖,可見當時的力道之大,頓時更是心疼得怒從心起,指著那傷口壓低聲音冷冷道:「這是怎麼回事!回來時尚且沒有這傷口!你們這起子奴才,如何伺候的!七公主的身子已經這般,你們竟然還……說!這是被何人所咬?」
柔妃越想越氣,胸口起伏,一口氣哽在喉間,痛得她真想不顧一切去跟那些人拼了性命,一時竟也難得的動了真怒,啪的一聲重重拍在床沿之上,雙眸凜冽的掃過宮內伺候的唯一兩個宮人。舒骺豞曶
自從知道凰兒中毒,她都已經防了再防!連皇上心急如焚的來探望凰兒,也被她冷聲冷語的刺了回去,生怕因人多再給了歹人可趁之機,就留了最心腹的兩人伺候,可誰知她這才帶著秋菊親自去煎一會子藥,又出了這等事!
秋菊有些不解的看向柔妃指向的地方,頓時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七公主脖子怎麼?竟像是被人咬的!
「娘娘……娘娘……是……是我……不對,是……是奴婢……」一個小小的聲音弱弱的在秋菊身後怯怯的響起。
正是裊裊睜開眼便看到的那個小蘿莉。
此時她正縮著脖子身子顫抖,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秋菊有些頭痛的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可是看著她嚇得簌簌發抖的身體以及皺成一團的小臉,頓時又有些不忍,當即喝斥道:「夏荷,你究竟是怎麼辦事的!叫你好生照看七公主,你竟然……你竟然讓七公主被人咬了!還不快老實交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娘娘平日素來待我們不薄,你可不能因此就恃寵而驕!」
柔妃聞言深深看了一眼秋菊,看得秋菊有些訕訕的退開身子,不敢再多說。
秋菊雖然生性有些大大咧咧,以前老實被冬梅譏為頭腦簡單,但是在宮中能生活這麼多年,總是有自己的一番見識和手段,知道柔妃慣來心軟,所以這番話句句指責,卻也是在暗示夏荷老老實實說出原因。
畢竟她也深知這夏荷雖然一貫懵懵懂懂,連個規矩都學不好,卻是心地純良,和七公主以及春蘭自幼相伴,感情最是要好,定然不會是故意做出如此傷害七公主之舉。
夏荷也不知道是真老實還是聽懂了秋菊的暗示,支支吾吾道:「我……」「咳!」秋菊重重咳嗽了聲,提醒她老實顛三倒四的自稱。
「……是,是奴婢……」夏荷立刻改正了過來,「是奴婢聽到娘娘說,七公主中了好毒好毒的毒……奶娘說過,毒要馬上吸出來就好了……於是奴婢……奴婢就……幫七公主吸毒……七公主就醒了……」
夏荷越說聲音卻是越低,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又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最後那幾個字,要不是柔妃仔細聽著,都幾乎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