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荷見李雲道開始皺眉,頓時心中大喜。她就是樂意看到李雲道不順心不如意,李雲道不開心,她能樂得如同偷糖成功的孩子。聳了聳肩薛妖孽又對齊褒姒道:「女神,我跟他純粹是個人恩怨,你純屬被殃及的池魚。不過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也算是你的粉絲之一吧。」
齊褒姒愕然,眼前的女子她雖不熟悉,卻也知道是京城一線紅二代中的頗為知為的薛大小姐,以放#蕩不羈著稱,想來跟李雲道應該是屬於同一個圈層的人物。她口中的瘋妞兒,齊褒姒也聽李雲道提及過,知道那位阮姓女子是馳騁華爾街的當世巾幗之一。齊褒姒情商不低,一眼就看出薛紅荷和李雲道之間也不是個人恩怨那個簡單,當下微微一笑道:「薛小姐嚴重了,雲道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得理不饒人,得罪了薛小姐,我代他向你道歉。」
蔣青鸞雙臂抱胸,斜靠在門邊,不屑地哼了哼:「你代他道歉,你算個什麼玩意兒?」蔣家大小姐原本也是齊褒姒的粉絲,但涉及到李雲道的問題,言語間便更加不客氣,反正說到底,也就是個戲子,老太爺早年就教育過蔣青天,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指望這個齊褒姒跟李雲道天長地久,那跟指望明兒全世界實現共產沒太大區別。
李雲道再次皺眉:「怎麼說話呢?」
蔣青鸞一臉委屈:「我就是看不順眼!」
李雲道板著臉道:「看不順眼你可以不看。」
蔣家大小姐頓時噘嘴不吭氣了,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看得一旁的薛妖孽暗暗稱奇,這出門就恨不得把天捅個窟窿的蔣二小姐居然被一個男人訓得像只溫順的貓咪,不知道蔣青天看到這一幕作何感想。想到這裡,薛紅荷冷笑:「嘖嘖嘖,王家大少爺真是好本事,騙了蔡家大菩薩,又哄了我們的阮瘋妞兒,還勾引了個國民齊女神,沒想到,連蔣二小姐都躲不過你的魔爪。」
「薛**,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會喜歡這個王八蛋?」蔣二小姐如同被驚嚇到的金絲雀般惶恐不安,對著薛紅荷張牙舞爪的同時,還不忘用餘光掃一掃那刁民的表情。
李雲道倒是如同聽了天大的笑話般嘿嘿笑著,眼前忿忿不平的蔣二小姐跟上回在姑蘇被綁了炸彈的柔弱女子判若兩人,只是他對蔣青鸞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除了過於伶牙俐齒了些,其餘的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至少不會將與蔣青天之前的矛盾衝突轉嫁到他妹妹身上。
薛紅荷卻也不理蔣青鸞,只衝著李雲道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最後怎麼個收場!」說完,這妖孽轉身扭著腰枝離開,留下一臉尷尬地蔣青鸞。蔣二小姐看了看李雲道,又打量了齊褒姒兩眼,欲言又止,最後也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白玲和唐唐都是聰明人,知道三兩句話便能將許世安嚇走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人,這類**oss級的女人離自己的世界太遙遠,整個過程,兩人都頗有自知之明地不去摻和。
等薛紅荷和蔣青鸞離開,唐唐這才拍了拍胸口道:「乖乖,好生厲害的兩個女人!」
白玲笑道:「何止是厲害。」隨後,她卻轉向李雲道,客氣道,「李先生,今天還好有你在場。」
李雲道揮了揮手,依舊一臉陽光般的微笑:「以後姓許的應該不會再來了。」
齊褒姒露出一口貝齒,笑得分外開心:「量他也沒有這個膽子跟你叫板。」
李雲道搖頭道:「暫時應該沒有危險了,但指不定哪天他又會故態重萌。」
齊褒姒笑道:「那我就再把你拉出來當擋箭牌。」
李雲道下意識道:「哪能當一輩子擋箭牌啊。」
齊女神很肯定地認真道:「萬一真能擋一輩子呢!」眼前的卸了妝女子看上去少了一份嫵媚婀娜,卻多了兩份清新脫俗,眸子閃亮,唇紅齒白,眉目間的疲態絲毫沒有削弱這張臉的感染力,相反更讓人心生憐惜。
李雲道自然明白齊褒姒的意思,卻不知此時該如何回答,只好繞開這個話題:「看你又唱又跳地一個晚上,餓了沒?」
齊褒姒點頭,於是某人拉起她就走。
白玲和唐唐看得目瞪口呆,白玲下意識道:「齊齊,外面還有很多粉絲,萬一被拍到……」
李雲道又拉著齊褒姒折了回來,打量唐唐一眼:「你跟她換一下衣服。」
於是,五分鐘後,八萬人體育場的某處通道口,狂熱的粉絲將通道堵得水洩不通。距離演唱會結束已經快一個鐘頭,可是歌迷粉絲們還是不願意離開,誰也沒有注意,擁擠的人群中,一男一女從人潮中擠了出來。
齊褒姒將白玲的大圍巾裹在臉上,又戴著唐唐的鴨舌帽,只露出兩隻眼睛,乍一看,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歌迷。擠出人潮後,齊褒姒懸著的心終於塵埃落定,有些後怕又有些興奮看著身邊的人群:「嘻嘻,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就在他們身後。」
李雲道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了出租車,不約而同地噓了口氣。
出租車司機打趣道:「看齊女神演唱會的吧?」
兩人同時點頭。
司機從後視鏡裡打量了一眼這對情侶,笑道:「我媳婦兒也在裡頭,本來我是來接她的,剛剛發微信來,說是還要一會兒,我這順路先把你們送了,回頭再來接我家媳婦兒的。怎麼樣,齊女神唱歌不錯吧?」
李雲道點頭笑道:「還湊活吧!」
齊褒姒佯作惱怒,卻也不敢吱
聲。
司機道:「我覺得嘛,齊褒姒這姑娘真的挺不錯的,出道這麼些年,也沒聽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媳婦兒就是喜歡她這一點!現在的娛樂圈,但凡有點兒名氣的,不是這個總的小三就是那個領導的情人,像齊褒姒這樣的,如今不多見了。所以,八百塊一張看台票,貴是貴了點,但我還是給咱家媳婦兒弄了張,也讓她過過洋癮,好歹也喜歡齊褒姒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