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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四十有二 文 / 仲星羽

    前些天房價還沒有像如今這般變態的時候,遠在華爾街的阮鈺就遙控指揮,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上拿下了不少物業,如今這些地產投資翻三番的也不在少數。

    李雲道雖然不知道京城的房價到底有多高,但是這種挨著三環而建的僻靜小區,光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小區名字也起得頗有首都氣息——紅璽,開車進小區的時候,連王小北都咂咂嘴巴說:「之前才萬把塊一米,現在直接上十萬一米了,瘋妞兒,果真沒在華爾街白混這些年,單眼光這一項,小北哥就對你佩服得很。」

    坐在後座如小女人一般賴在李雲道懷裡的阮鈺卻不以為意:「四環邊上還有一套大平層,小北哥你要是看得上,明兒我就讓人把鑰匙給你送過去。」

    王小北先是驚喜,隨後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算了算了,吃了人的嘴短,拿了人的手短,你們的戰爭太複雜,小北哥還是不摻和了!」

    阮鈺笑著罵了聲「膽小鬼」,貼在李雲道大腿上的素手卻暗暗使勁,一把嫩肉擰得李大刁民直接哭喪了臉,不過此時某人也只得眼觀鼻鼻觀心,假裝心無旁騖地欣賞小區綠化景觀——這種涉及到阮瘋妞和蔡菩薩的明爭暗鬥,作為始作俑者的李雲道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地往上湊。

    下車後,李雲道看了一眼那幢東南亞風格的獨棟別墅,笑著對摟著他胳膊不放的阮鈺道:「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也要去部裡報道了,下班一起吃飯。」

    阮鈺卻摟著他胳膊,似乎不太願意鬆手:「不進去坐坐?」

    李大刁民遲疑了一下,還是尷尬地笑了笑:「還是不了吧,不然,嘿嘿,幫忍不住真把你吃了……」

    聽到這個「吃」字,阮鈺突然秀臉通紅:「不許胡思亂想。」

    李雲道也回想到在江寧酒店當中的香艷一幕,頓時有些渾身發軟,但看到阮鈺面帶疲色,還是深吸了口氣,笑著道:「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你跟姑姑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下午我給你打電話!」說著,他將這個被無數華爾街精英仰視的女子擁入懷中,最後輕輕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早點休息。」

    阮鈺俏臉微紅,湊到某刁民耳邊小聲道:「上去我就洗澡哦……」

    李雲道似乎聯想了某個極為迤邐香艷的一幕,逃一般地飛快竄進車裡:「小北,快開車!」

    目送某刁民落荒而逃,阮鈺站在原地笑得如同捉弄同伴得逞的孩子。

    鄭鶯鶯看著這一幕,微微一笑,心中默念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男女感情方面,她的這位三師叔還是嫩了些啊!

    「姑姑,你說他是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喜歡蔡家那位多一些?」向來不喜歡跟別人攀比的阮鈺第一次有了跟蔡桃夭一較高下的衝動。

    「這個啊……」鄭鶯鶯笑了笑,「我這輩子雖然沒有結過婚,但也有過幾段刻骨銘心。男人,總是口是心非的。喜歡,他就偏要說不喜歡,明明心裡想得要死,他偏要裝得毫不在意。三師叔這樣的人,從小在山裡隨大喇嘛噶瑪撥唏修行,普通人的道德和價值觀是沒有辦法束縛他的,但卻尤其重感情,這一點你從他跟他大哥、二哥之間感情就能看得出來。所以,你和蔡小姐,誰都不會贏。」

    「誰都不會贏?」阮鈺有些費解。

    「阮小姐,你這是當局都迷。其實,像三師叔這種重感情的人,加上他不會在意外人怎麼看待他,所以你和蔡小姐都不贏,其實最後便是真贏了!」

    鄭鶯鶯的話似乎說得有些繞頭,但阮鈺這種智商情商雙高的女子一點就通:「姑姑,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去爭?」

    鄭鶯鶯笑道:「又有什麼好爭的呢?」

    阮鈺想了想,最後卻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露出極苗條修長的身形,一邊推開別墅門,一邊打著個哈欠:「兩天沒有閉眼了,就是想爭這會兒也沒有力量了,睡醒了再說!」

    鄭鶯鶯無奈地微笑搖頭,別墅裡有一位長期駐家的保姆,也是阮鈺從小陪在身邊的乳娘,此刻也已經迎了出來:「大小姐,洗澡水已經放好了,加了茉莉精油,床褥子也都換新的了,洗完澡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謝謝姆媽!」

    阮鈺熱情地給了這位年過六旬的老人一個擁抱,被她稱為「姆媽」的老人笑得如同晚秋盛放的菊花:「大小姐,這回又去哪兒了?」

    「姆媽,我去中東談了筆生意。」阮鈺進門就甩開那足有十二公分高的高跟腳,屋裡暖氣很足,她脫了風衣,裡面就是一件修身裁剪的襯衣,略顯凌亂的青絲間隱隱透出那朵妖艷的牡丹紋身。

    「中東啊,哎呀,那種地方聽說亂得很,成天要打仗的。」姆媽習慣地在阮鈺身後撿起高跟腳放進鞋櫃,如同二十多前年帶著小姑娘從幼兒園放學歸來一般,同一個動作,一做便是二十年。轉過身,她有些擔心地看了看阮鈺,「中東亂啊,下次再去得小心些!」不過想了想,她自己又笑了,「有鶯妹子在你身邊,我就放心多了!」

    鄭鶯鶯衝她笑了笑:「英姐你放心吧!」

    姆媽利索地幫鄭鶯鶯拿出拖鞋,笑著道:「大小姐從小就膽子大得很,所以也沒少受傷,那個牡丹紋身,就是大小姐幫小六子出頭才受傷落了疤痕,過了十六歲去美國讀書的時候,她嫌總要跟別人解釋麻煩,這才去紋了一朵牡丹……」

    鄭鶯鶯似乎也習慣了英姐的嘮叨,只微笑不語,穿上拖鞋,跟英姐打了聲招呼,便回房休息——阮鈺兩天未閉姐,她卻已經整整

    四天未曾合眼,中東一路,被她出手消滅的魑魅魍魎,此刻她自己都已經記不得數目,只是這一次,她未曾手軟,來者不善,於是她便招招斃命。

    從紐約到迪拜阿拉伯塔酒店,一路萬里,命喪黃泉的刺客,四十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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