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子上面不是還有嗎。」看著碗裡的米粉被蕭硯給夾走了。唐寧安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她瞪著蕭硯。沒好氣的指了指桌子上面了的米粉。恨恨的說道。
蕭硯卻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潔白而又整齊的牙齒道:「我覺得你碗裡的比較好吃。」
「幼稚。」唐寧安看了蕭硯那得意的表情。吐出兩個字。
蕭硯卻絲毫不以為忤。說他什麼都好。反正他是贏了。她越是生氣。他就越是覺得高興。
冷昊軒冷眼看著蕭硯和唐寧安之間的互動。臉色有些暗沉。
他們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在他的面前。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實在是有些過了。
他啪的一聲。將手裡的筷子放在桌子上面。
蕭硯和唐寧安面面相覷。看了彼此一眼。然後一起看向冷昊軒。
「怎麼。蕭少認識這個女人。」冷昊軒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雖然他的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眼睛裡卻量的片的冰涼。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他的神色可以看的出來。他現在很不爽。
「認識。她是我乾兒子的媽媽。」蕭硯一本正經的回答。
唐寧安:……
寧寧:……
哎喂……泥媒的……什麼叫乾兒子的媽媽。
我們家寧寧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乾兒子了。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和蕭硯是一定要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面的。所以即使被蕭硯佔了便宜。也只有打碎牙和血吞進肚子裡了。
蕭硯見唐寧安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他轉頭看向唐寧安笑的像只大尾巴狼似的問道:「寧安你說對嗎。」
「是。」唐寧安笑的特別勉強的點了點頭稱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難道她還能說不是嗎。
聽了蕭硯的話。冷昊軒眼裡一片的陰霾。好了……現在他終於知道蕭硯這一次來找他到底是有什麼事情了。
「那可真是巧了。」冷昊軒不動聲色的道。
「是啊。我一看到寧安和寧寧就覺得我們特別有緣份。好像已經認識了幾十年似的。一見如故。」蕭硯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
唐寧安:……
她現在真的很無語好麼。她現在才三十歲。寧寧剛剛六歲好麼。他還真是好意思說好像認識了幾十年。一見如故也不是這麼用的啊。不過她只能帶著微笑。表示對蕭硯的支持。
冷昊軒的眼睛瞇了瞇。沒有再就這個問題說下去了。
這一頓早餐。吃的真的特別的壓抑。
吃好早餐之後。唐寧安把盤子給收到了廚房裡。她現在還是冷昊軒家裡的傭人呢。雖然不是很合格。但是這家裡的碗還是要她來洗的。
冷昊軒讓寧寧回房。他有點話要對蕭硯說。
寧寧什麼也沒有說。很聽話的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了。
現在客廳裡只剩下蕭硯和冷昊軒兩個人了。
「蕭少。我想這一次我是不能幫你的忙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個面子。唐寧安你可以帶走。」冷昊軒皮笑肉不笑的對蕭硯說道。現在他已經不用等蕭硯開口。剛剛吃飯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清楚明白了。
在蕭硯過來的時候。那些話也都有了解釋了。
難怪他要說那些話了。不過這一次蕭硯注定要失敗了。他是不想得罪蕭硯。但是並不代表。他怕蕭硯。想要讓他把兒子給他。想都不用想了。他是不會同意的。
「可是這一次我來的目的不是帶走大人。而是帶走孩子的。唐寧安你可以留下來。孩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渴望風臉上依舊帶著痞痞的笑容。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了。也表示了他的決心。
開玩笑。把寧寧留在這裡。把唐寧安帶走了也沒有用。寧寧一天在這裡。唐寧安就永遠也離不開這裡。所以讓他把唐寧安帶走。把孩子留下來。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冷昊軒的眉頭皺了起來。道:「相信蕭少你應該清楚的。寧寧是我冷昊軒的兒子。」
「是嗎。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呢。因為我認識寧安的時候。他告訴我孩子的爸爸已經去世了。」蕭硯一臉無辜的說道。好像真的不相信冷昊軒是寧寧的爸爸一般。
他臉上的表情一凝。心裡恨恨的想著。唐寧安是巴不得自己死了。到處跟人說寧寧的爸爸已經死了。就連寧寧也以為自己沒有爸爸了。現在就連蕭硯也知道寧寧沒有爸爸。不知道唐寧安到底對多少人說過這話。
想到這個他就來氣。真後悔當年沒有把這個死女人給掐死。
「總之孩子我是不能給你的。不管唐寧安這個女人是怎麼說的。寧寧總歸是我的孩子。」冷昊軒冷冷的說道。
現在他是打定主意。他很喜歡寧寧。所以寧寧一定要跟在他身邊。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對寧寧的喜歡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冷少。你想要孩子。會有無數的女人願意給你生的。不說別人。蘇小姐總是願意的。你又是何必呢。以後蘇小姐嫁過來。不僅委屈了孩子。還讓蘇小姐為難。這又是何必呢。
寧安是孩子的媽媽。是不會虧待自己的孩子的。如果你是真的為了孩子好。真心的喜歡孩子。就應該選擇對孩子好的那條路才好。」蕭硯淡淡的分析說道。
冷昊軒真把他當傻子了嗎。把唐寧安帶走。孩子留下來了。唐寧安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是屬於誰。帶她走有什麼用。而且如果不是寧寧在這裡。不用他帶。她自己也會走的好麼。
虧的他的算盤打的這麼響。當他是傻的嗎。
冷昊軒聽完了蕭硯的話。有點沉默了。他雖然說的有點武斷。但是卻也是有道理的。以後他和蘇謹萱結婚。蘇謹萱不可能不要孩子的。以蘇謹萱的性格。的確是不會善待寧寧的。
可是讓寧寧跟著唐寧安。他又實在是覺得不甘心。
「這件事情是我和謹萱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和你們沒有關係。」冷昊軒臉上的表情很臭的說道。
「誰說沒我們什麼事啊。這件事情和寧寧有關係啊。那可是寧安懷胎十月生出來的。你說這件事情和她無關。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如果寧安和孩子沒有關係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可真的沒有什麼人和寧寧有關係了。」蕭硯無視冷昊軒難看的臉色。為唐寧安據理力爭。一定要將寧寧給帶走。
「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同意你們把寧寧帶走的。」冷昊軒冷著臉。也不再和蕭硯做什麼表面的功夫。直接了當的得出了結論。雖然他一直不願意太過於得罪於蕭硯這個人了。但是如果是為了兒子的話。他還真是不怕蕭硯這個人。
蕭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今天冷昊軒是不會講理把寧寧給他們一般。其實以他對冷昊軒的最解。的確是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現在冷昊軒的態度早就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並不怎麼意外。
他慢條斯理的看了冷昊軒一眼。雙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面。道:「冷少。其實在今天來之前呢。我已經答應了寧安不管怎麼樣。今天是一定要把寧寧帶走的。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空口說白話。對於答應別人的事情。就算是再難。我也會做到的。」
冷昊軒聽完了蕭硯的話。不禁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了。因為他也知道蕭硯說的沒有錯。道上的人都知道蕭硯這個人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
這些年。他和蕭硯亦是打了不少的交道。他的性格。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他說的沒有錯。他在圈子裡的信譽一向都很好。所以上一次在國外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明明知道找蕭硯的代價是最大的。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找了蕭硯過來幫忙。因為蕭硯是物超所值。也是最安全的。蕭硯的守信是人所共知的。但是現在他怎麼覺得這麼難過呢。
冷昊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了。蕭硯這個是無利不起早。答應別人的事情又是言出必行。如果是別人的話。他早就已經讓人把人直接給扔出去就可以了。也不用在這裡磨磨跡跡的了。但是這個人是他。就變的難辦起來了。
他不介意得罪他。但是卻也不想給自己惹一個難纏的敵人。他對他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顧忌的。所以現在也變的束手束腳。難以施展的開了。如果她這一次找來的是唐寧靜和莫庭軒。反而還容易了。
「你這麼極積的幫唐寧安做事。她給了你什麼。我可以雙倍的給你。」冷昊軒想了想。漸漸的冷靜下來。淡淡的問道。
蕭硯可不是上帝。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要幫助別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一次他願意這麼不遺餘力的出面。一定是那邊給了他什麼讓他心動的東西。
聽了他的話。蕭硯倒是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道:「她能給我的東西。是冷少你給不了的。除了她。再也沒有別人可以給我了。所以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而且還一定要做好。否則的話。我蕭硯可真的要名譽掃地了。」
「而且如果今天委託我的人是冷少。別人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讓我反擊冷少你一局。冷少以後是否還敢再和我蕭硯做生意。做我們這一行的能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要誠信。冷少的生意做的這麼大。相信就是不用我說。冷少也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吧。」現在他完全可以用柴米不進來形容了。他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一向都是說到做到。
更何況這一次委託他的人是唐寧安。他就更要努力的去完成了。而冷昊軒所能給予他的。無非就是一些物質上面的東西。這些東西。其實在他的眼裡。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