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不同意?」冥熠寒凌厲猶若實質的目光掃了過去,聲音冰冷道。
眾人身體一縮,下意識地搖頭,乖乖,他們敢不同意麼,堂堂魔界之帝,甚至連五位靈魔老祖都對抗不了,這個時候拒絕,那就是找死。
「別打那些小心思,量你靈魔實力如何折騰也鬥不過神階!」冥熠寒的目光又掃向五位靈魔老祖,冰薄的唇瓣噙著淡淡的弧度,眼底儘是輕蔑之色。
轟!眾人雷擊,震撼當場,神,神階?
乖乖,難怪五位靈魔老祖鬥不過,這貨竟然是神階強者!
一剎那,所有人看向冥熠寒的目光帶著敬畏與仰視,心中的那點兒反對消失全無,只怕這個時候冥熠寒讓他們幹什麼他們都會屁顛顛去做。
笑話,神階強者啊,那簡直就是奇跡,甚至在這之前他們還懷疑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階強者存在麼?
五位靈魔老祖身體巨顫,霍地抬頭看向冥熠寒,眼中透著濃烈的震驚與訝異,神階,竟然是神階強者!
眼中的敵意潰敗,剩下的是失落與打擊,神階與靈魔,一個天一個地,沒有被他一巴掌打死已經算是幸運,而他們竟然還不怕死地挑釁。
「哼,單憑你們傷害我女人這點兒,整個丹醫世家都該跟著陪葬……」冥熠寒輕哼,威脅的意味甚濃,若是他們敢對煙兒有所不敬,毀滅的便是整個丹醫世家。
場中眾丹者渾身一抖,眼底劃過驚懼、忌憚,所有人皆被冥熠寒此時散發的氣勢所攝,那種發自肺腑的恐懼縈繞心頭,讓人掀不起半點兒反抗的念頭。
「你們回去吧。」冥熠寒又轉過身,對著魔族親信命令道。
「是,吾等恭候帝上回歸!」眾魔者齊齊下跪,高昂的聲音在場上響起,氣勢磅礡,震耳欲聾,接著眼前紅芒大耀,黑壓壓跪了一地的魔者倏忽消失,空氣蕩起漣漪,很快又恢復平靜。
冥熠寒攬著芷煙的腰肢,唐姨跟在一旁,在那些人的帶領下朝著最高最大的那座錐形山石而去,霧氣飄渺,如臨仙境,等到芷煙落地,才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這一大塊錐形的山石也不知如何懸浮半空,遠看不大,真正置身其中才覺得寬闊廣遠,一眼望不到盡頭,周圍林木蔥鬱,一棟棟房屋虛虛掩掩,隱藏在綠蔭環繞中。
「煙兒,隨爹爹來。」雲茗之氣喘吁吁,體力大大不支,額頭冷汗直冒,看得人提心吊膽,偏偏還不讓別人伏,硬是堅持自己走。
芷煙歎息一聲,拍了拍冥熠寒攬著自己的大手,從他的懷抱走出,來到了雲茗之的身邊,「我扶你吧,你的身體不宜過度操勞,回去了要注意好好休息。」
說著,將他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另外一隻手扶著他的腰,盡量讓他身體的重量依在自己身上。
「好,好,都聽女兒的。」雲茗之先是身體一僵,接著眼中爆發出狂喜之色,滿臉感動地看著扶著自己的女兒,聲音無形中帶著一絲哽咽。
冥熠寒惡狠狠地盯著那個男人,幾次衝動想要將女人重新拽回自己的懷中,臉色黑的嚇人。
唐姨心中憋笑,對小煙兒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神階強者啊,竟然將他管得妥妥帖帖,不僅如此,還讓這個男人動不動泡在醋罈子裡,新鮮啊新鮮,果然外面比乾坤空間好玩。
等到把雲茗之安排好休息,芷煙等人也回到各自的房間。
冥熠寒坐在桌便的凳子上,渾身上下噴著冷氣,芷煙眨眨眼,乖乖走到他的身邊,小pp一扭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個勁兒瞅著他看。
從額頭看到眼睛,再到鼻子,再到嘴巴,然後傾身,紅唇湊上偷一個香吻,小身子在他身上搖啊搖,別提有多愜意。
冥熠寒原本的一臉寒霜微有動容,不過也只是一點點而已,哼,這個小傢伙,自從有了爹爹就忘了相公,現在倒知道討好了。
額,這樣都不行?
芷煙瞇著眼,眸子劃過一縷狡黠,軟軟的身體往前一靠,紅唇貼著冥熠寒的白皙優美的脖子,微微喘著熱氣。
冥熠寒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僵了一分,芷煙白皙如滑的小手在他臉上遊走,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一路下滑,落在蠕動的喉結,然後來到精緻性感的鎖骨。
冥熠寒的身體僵得更加厲害,臉上的偽裝有著絲絲裂痕。
芷煙挑眉,還是不行麼?
小手頑皮地在他的鎖骨畫著圈圈,貼著他溫涼的肌膚,忽然滑入了衣衫之內,唔,好硬好有彈性。
芷煙在他胸膛彈了兩下,頑皮一扯,衣衫滑落,整片胸膛暴露在空氣中,冥熠寒倒抽了一口涼氣,還未來得及反應,溫熱的柔軟貼上了自己,要命地允許著,小嘴還發出水漬的允吸聲。
嗷……冥熠寒渾身一個哆嗦,臉上的偽裝徹底擊碎,藍眸火焰跳躍,一團燥火在腹部蹭蹭蹭一路飆升。
「這可是你自找的!」磁性沙啞的聲音響起,接著芷煙身體騰空,整個人被冥熠寒抱著衝向後面的軟床。
「唔,現在還是白天!」芷煙心中一驚,完了,這下玩兒大了。
「你可以當做晚上。」冥熠寒輕哼,大手快速解除她的衣服。
「可是,影響不好。」芷煙繼續狡辯,企圖解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唔……」冥熠寒傾身,直接用行動來堵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艷陽高照,房內春色無邊,曖昧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婉轉,嬌媚入骨,聽得人臉紅心跳,唐姨坐在庭院的小亭子,一杯茶接連一杯,直到太陽低沉,房中的動靜才漸漸緩了下來。
「唐姨!」芷煙被冥熠寒抱著來到飯桌前,對上唐姨那戲謔的眸子,頓時一陣嬌羞,小臉染得通紅。
「嗯,不錯不錯,我們煙兒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唐姨連連點頭,目光越發顯得曖昧,羞得芷煙無地自容。
「你爹爹馬上就要過來了,要是看見你們這副樣子,嘿嘿……」唐姨點到為止,話落,芷煙自動從冥熠寒的懷中跳了起來,笑話,雖然現在還沒承認那個爹爹,但畢竟血濃於水,羈絆還是在的,怎麼可能讓他看到如此模樣。
該注意的必須注意,況且他們現在還沒成親,這個時代也不若前世那樣開放。
冥熠寒臉色頓時一黑,心中對雲茗之不由生出一絲埋怨,難道只要那個男人在,他就不能抱自己的女人麼?
不行,一天兩天可以忍受,時間久了絕對不能容忍。
「煙兒!」一聲低沉的嗓音響起,一襲月白衣衫的雲茗之緩步走了進來,睡了一覺,精神稍稍好了一些,臉色泛著一絲紅潤,目光晶亮灼熱,渾身上下帶遮掩不住的喜悅。
「過來坐吧。」芷煙點點頭,自座位上站起,親自將身旁的那張椅子拉開,示意他就坐。
雲茗之坐下,目光依舊粘在芷煙身上,面對眼前的女兒,他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甚至一睡醒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過來,結果被告知女兒還在睡覺,左等右等,終於挨到了吃飯時間。
「吃吧。」對於雲茗之投來的火熱目光,芷煙還是有點兒不適應,說道。
「多吃點兒肉,長身體!」雲茗之夾了一塊牛肉到芷煙的碗中。
「女孩子多吃點兒青菜也好,能夠美容,對皮膚也好。」接著又一筷青菜落到了碗中。
「這是鮮魚湯,嘗嘗!」一小碗魚湯落到了眼前的桌面。
……
一眨眼,芷煙的碗中堆成了山,旁邊還擱置著幾個小碗,雲茗之自己一筷未動,從始至終都是給她夾菜,忙得不亦樂乎。
芷煙愕然地瞪著眼前的食物,突然有種不知如何下口的感覺,再見雲茗之還要繼續下去,不由苦澀一笑,「額,我好像吃不下這麼多,那個,你也吃吧,不要光顧著我,聽說今晚的月亮很圓,吃完了我們再一起出去賞月。」
一頓飯,吃得芷煙虛脫,冥熠寒和雲茗之一左一右,一個噴冷氣,一個熱情得讓人受不了,唐姨坐在對面看戲,等到終於吃完,芷煙趕緊跑出門外透氣,乖乖,剛剛那氛圍太詭異了,再這樣下,估計不用等到雲茗之的身體康復,她自己就得丟掉半條命。
「煙兒,爹爹讓人準備了點心,一邊賞月一邊品嚐,還讓人準備了花釀,你一定會喜歡的。」雲茗之從室內出來,滿臉寵溺道。
「哼。」冥熠寒輕哼,身上的寒氣更甚。
「額,謝謝。」他該不會把她當小豬喂吧。
「走,陪爹爹去亭子中坐坐。」雲茗之拉著芷煙的小手,朝著亭子邁步,身後傳來冥熠寒的輕哼,寒氣好像比剛剛更重了。
芷煙陪著雲茗之坐下,冥熠寒坐在對面,目光一直落在芷煙身上,恨不得將她整個人瞪穿。
「這位魔帝閣下身體不舒服麼,要不讓煙兒給你看看?」雲茗之的目光終於關注到一旁的冥熠寒,清秀俊逸的臉上寫滿疑惑與不解。
「噗……」芷煙笑噴,「他就是心裡悶得慌,沒什麼毛病。」
「哼哼……」冥熠寒繼續冷哼,芷煙額頭滴落一滴冷汗,他沒吃錯藥吧,確定沒問題?怎麼感覺今天變得特別小孩子氣呢?
「既然悶得慌,多哼兩下沒問題,放心,我們不介意的。」雲茗之很是好心地鼓勵道,那感覺就好像在說,多吃點兒飯,沒有再加,特麼的逗人。
「噗……」芷煙笑了,冥熠寒僵了,唐姨更是捂嘴偷笑,雲茗之反而一臉茫然。
上午治療,下午聊天,一日三餐,幾乎都在一起,父女倆兒的關係日益增進,只不過到現在為止也沒聽芷煙叫一聲爹爹。
雲大家族似乎已經默認了芷煙幾人的存在,整片後院空了出來,除了打掃以及做飯的僕人,幾乎沒有人前來打擾。
雲茗之的身體一天天好轉,和芷煙在一起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等到獨自一人,眉頭卻是生生擰緊,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愁。
吃飽喝足,芷煙躺在床上假眠,冥熠寒自屋外進來,推掉外衫,自然地躺倒床上來,芷煙自動纏了上去,軟軟的嬌軀依在冥熠寒的身上,小手在他身上一陣揩油,大飽手yu。
「你覺不覺得爹爹最近不開心,好像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小手一邊滑弄著冥熠寒的胸膛,一邊好奇地問道。
冥熠寒輕吻的動作一僵,冰雪般的容顏出現一絲裂痕,藍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現在是你我二人時間,不要摻雜其他人進來。」
「喂,我和你說正事兒,唔……」剩下的話直接被吞沒,床上很快響起令人而紅心跳的纏綿。
一連數天,芷煙發現雲茗之越來越不對勁,有時候和她說話還會走神,眉頭時不時皺起,讓她越發好奇究竟是什麼事兒困擾著他。
「身體修復得差不多了,只不過體內還殘存著大量的藥渣,需要將它們清理出來才行,待會兒我寫一副藥方,爹爹讓人去準備好草藥。」芷煙收手,僕人迅速上前為雲茗之繫好衣衫。
冥熠寒上前,用濕布襟為她靜手,然後霸道地將她圈在懷中,這些天他已經開始當著雲茗之的面對著芷煙動手動腳,又一次甚至不顧岳父大人的感受,直接拉著他的女兒熱吻起來。
「喂,你幹嘛,手別亂碰!」芷煙身體一僵,狠狠滴瞪了冥熠寒一眼,晚上餵不飽,白天還來跟她動手動腳。
「最近辛苦了,看看有沒有瘦。」冥熠寒的目光掃了雲茗之一眼,大手肆無忌憚地在芷煙身上遊走。
「咳咳,要不你們回房休息吧,最近的確讓煙兒辛苦了,麻煩你替我這個爹爹好好照顧他。」雲茗之乾咳一聲,算是一種表態,就算他再遲鈍也該察覺到未來女婿對他的不滿,感情他嫌棄自己佔用了寶貝女兒太多的時間。
呵呵,察覺的這點,雲茗之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欣慰,他的寶貝女兒找了個好相公,能夠讓堂堂魔界之帝吃味,那也是一種榮幸啊。
「不要,我還有話要問爹爹!」芷煙拍拍冥熠寒的狼爪,從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晚上都把她折騰個半死,現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和他一同回房。
「煙兒有什麼問題嗎?」聽到自家女兒還有問題要問,雲茗之臉頰的笑意擴大,滿眼期待之色,這可是寶貝女兒第一次主動向他問問題。
「額,你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兒嗎?你知道,病者最忌心情煩悶,如果你有什麼事兒的話,不妨和我說說,說不定恰好有解決之法。」芷煙打著一切為了病者好的幌子,關切道。
雲茗之心中一哽,墨色的瞳仁噙著感動之色,眉頭微蹙,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這是雲家內部的矛盾,你估計也幫不上忙。」雲茗之搖搖頭,臉上露出憂傷之色。
「嚴格來看,我也是雲家的一份子,只不過還沒得到承認而已,所以,雲家的事兒,我也有傾聽的權利,只要我們血脈相連,我便有義務瞭解一番!」芷煙目光一沉,忽然輕聲道。
雲茗之渾身一個激靈,霍地抬頭,目光顫抖地看著芷煙,她剛剛在說什麼,雲家的一份子,她是承認了是自己的女兒麼?
彷彿一縷強光衝破了霧靄,射進他常年閉塞的心扉,陰暗的心房霎時變得亮堂起來,眼中異彩連連,滿臉激動之色。
他的女兒,終於肯承認他了麼?
「額,可以麼?」芷煙徵詢地問道。
「只要煙兒想知道的,爹爹全都告訴你,煙兒也是雲家之人,有權利知道一切。」雲茗之很是爽快地答應下來。
接著雲茗之便將有關雲家的一切以及他近段時間的憂愁全都告訴了她。
「你是說因為雲家的家主之位所以才放棄和我一起離開?」芷煙黛眉微蹙,清澈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縷異色。
「不,並非雲家家主之位,而是整個雲家的存亡,再過半個月便是丹醫世家十五年一度的丹藥比鬥,各大家族年輕的繼承人將上台參賽,以優勝決定下一屆丹醫世家霸者之位……」
雲茗之說著,聲音忽然停了下來,躊躇著該如何說下去。
「所以,你要代表雲家參賽?」芷煙挑眉,以他之前的狀況,即便留下來,也不可能取得好的成績,而如今……很難說。
「我是上屆的冠軍,所以只要沒死,就得上台參賽,否則便是臨陣脫逃,置整個雲家於不顧……」
還有這樣的?芷煙搖搖頭,對這種非人性化的規定很是不贊同。
「可是你這些年……」雖然是上一屆的冠軍,但畢竟相隔了十五年,這十五年中他的身體成了他最大的弱點,別人在進步,而他,只怕不進反退,參加半個月之後的丹斗賽,只能說希望不大,也難怪他近些日子一直愁眉不展。
「呵,或許天意如此,其實若不是煙兒出現,爹爹這條性命早就沒了,代表雲家參加丹斗賽自然而然落到大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