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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要進行清洗 文 / 義本米

    蕭南忙道:「唐姑娘,你又別擔心。雖然在直接對抗的實力上未必袁紹他們一軍能壓倒董卓,可是在另一方面來講的話,也是有機會的。」

    唐玉紅著兩個眼睛看著蕭南,問道:「什麼機會?」

    蕭南道:「袁紹他們大軍壓境,畢竟給董卓一方施加了很大的壓力,而雙方交戰必產生混亂,所以那時要取董卓性命便容易許多也。」

    蕭南說的是亂中取勝,渾水摸魚的理兒。

    唐玉聽蕭南如此說,稍稍又寬了一下心,她只是幽幽的道:「但願早一日能夠殺了董賊,以報大仇!」她想著少帝的冤死,心裡頭又是一酸。而少帝的冤死又是拜董卓所賜,又想到董卓,臉上頓現強烈的恨意。

    看著唐玉一臉的恨意,蕭南心裡忽然是一動,他想起了周婉,當初她不也是為仇恨所活麼。唐玉為少帝與家人,周婉為父母與大哥,都是觸動內心深處的痛啊。

    只是唐玉似乎與周婉有些不一樣的,她報了仇,真等董卓死了,她會因為覺得再沒有活著的意義而自殺麼?

    有的人就是為他或她的敵人而活著的,唐妃現在看上去就是這一類人。蕭南心裡升起一絲淺淺的憂傷來。

    少帝就是唐玉的天空中的那一顆亮星吧,讓唐玉的世界圍繞著他而建構。

    可是如何唐玉就這樣而死了,蕭南會覺得非常非常遺憾的。

    三人談完這沉重的話題,又接著談些輕鬆的事兒,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太陽將自己的臉藏了起來。一男二女中,一男一女比較輕鬆,只有另一女,難得臉上有笑意,不過,在另一男與另一女的帶動下,偶爾也會有笑容出現,雖然很難得呢。

    當然,總的氣氛是十分和諧的。

    在一男二女如此氣氛和諧的談話間,枝頭上的鳥兒也不叫了,似乎它也沉浸在這靜謐的氣氛中,而不忍心出聲打破矣……

    亂世之中,無論對人還是對鳥來說,平靜的氣氛都不是輕易能得到的,所以是彌足珍貴的。

    而此時董卓開始於京城進行了他的白色恐怖般的行動,這是聽從了李儒的建議。

    董卓寬大的身體坐在虎皮大椅上,最近在皇城裡的生活比較舒適,沒有像在西涼時那樣經常與其他勢力比如韓遂馬騰還有羌人等大打出手,所以身體發了福,董卓不像是一個勇將,現在倒很像是一個享福者了。

    皇宮裡的美貌如花的妃嬪們消耗了董卓的大量精力。

    不過,從董卓的目光可以看出,他的殺氣還在,一旦適合,就要爆發的。

    李儒對董卓侃侃而道:「袁紹他們還沒有正式宣佈進攻我們,我們是可以暫時不動的。可是咱們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做也。」李儒說到這裡,伸出一根手指,激烈的指著,表示一定要有所行動。

    董卓聽李儒這話裡有話,他瞇了眼睛打量了一下李儒,然後問:「嗯,你的意思是?」

    李儒道:「居安思危,居安思危嘛!現在這京城裡,有一些人咱們要對付一下了。」

    董卓聽了李儒的話,他有些不解,困惑的看著李儒:「李儒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你是說要除掉一些人麼?可是洒家的威權那麼的旺盛,你看這朝中,這京城,誰對洒家敢於不側目的呢?」

    李儒卻不以為然的搖一搖頭。

    董卓見狀「嗯」了一聲,目光炯炯看著李儒:「難道你是說還有誰一直跟咱們對抗著,而咱們居然視而不見的忘了他麼?」

    李儒卻舔舔自己的嘴唇,輕輕搖搖頭,然後鄭重的道:「非也。我也不是指明面上有人要對抗我們。按咱們現在的實力,明面兒上跟咱們作對唱反調,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他灰飛煙滅!」

    董卓聽李儒這話,他表示贊同,滿意的點頭。

    現在自己的勢力就是那麼的拽,那麼的強大了,別的地方不說,可能現在帝國的力量尚達不到那兒(這是不爭的事實),然而讓京城裡的誰誰灰飛煙滅還真是一件太簡單的事情了!——其中甚至包括皇宮皇室成員!永安宮的一幕不正很好的說明了問題麼!

    那麼董卓就更為疑惑了,不知李儒這是唱的哪一出,所以問李儒:「既然這樣,那你看我們要對付誰呢?有此必要麼?」

    李儒道:「明面上的確是無人敢與我們爭鋒,可是背地裡卻定還有些殘餘勢力不服。咱們應該敲打一下他們。因為這些人,即便現在不敢有什麼異動,可是一旦袁紹大軍壓到,形容有所微變,這些人就會像蒼蠅看到食物一樣適機而動,造成一些危害與破壞。」

    董卓聽了李儒眼睛放光,對李儒微一點首:「你繼續說。」

    李儒接道:「咱們可以廣撒暗探,一部分在朝廷,另一部分人則在民間,當然前者為重點。圈定一些跟咱們走得不那麼密切的文臣武將,然後嚴密監視之,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拿下他們。寧可錯殺萬人,不可放過一個矣。」

    董卓聽罷,臉色變得漲紅了,他血液裡的嗜殺本性又被李儒調動了起來。

    所以說有詞叫「為虎作倀」。

    倀又倀鬼,是被虎咬死之人的鬼魂,反助虎再害他人——也就是拉人下水,一起入地獄的意思了——李儒一貫扮演的正是此種角色。

    董卓點頭連說「甚好!」「甚好!」

    李儒又道:「此舉好處有二,一來消除掉內部之隱患,二來亦可以起到敲山震虎之目的也!」

    董卓與李儒談到這裡,他倒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一想起此人,董卓就恨得牙根癢癢的。

    董卓忽然振聲大叫道:「嗯,有一個人,可以殺之。」

    李儒正在分析自己提議這樣做的好處,才分析完,沒想到董卓忽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來,李儒反倒怔了一怔,愣愣的看著董卓:「董公所言何人也?」

    董卓緊咬牙關,從口腔裡迸出兩個字來:「盧——植——」

    李儒呆住了:「盧植?」條件反射般重複董卓之話。

    董卓厲顏道:「正是盧植!」

    董卓臉上驀然有了殺氣,語氣有些急迫的對李儒道:「盧植這個人真是十分的可惡!對於換天子此事,那該死的盧植經常在朝中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有伊尹之志則可,無伊尹之志則篡也!(伊尹被稱為「格於皇天」的「一代格人」,在商代的地位實是非同小可也,這是盧植譏諷董卓妄把自己視作伊尹,如同癩蛤蟆自比天鵝般)你說這廝該殺不該殺!」

    李儒聽了慌的雙手直擺道:「董公,盧植此人可惡可是殺不得!」李儒沒想到自己一番話引來了另一種結果,董卓想殺盧植,那怎麼行呢?絕對不行!

    董卓有些不滿的看著李儒:「怎麼殺不得?不是你說的嘛,一舉兩得一石二鳥,殺了盧植又免了他作內應,又可以嚇唬其他人——像盧植這樣所謂的重要人物都被咱們搞掉,哪一個會不大大的恐懼呢?如此便無人敢做出逆天之事也。」

    聽了董卓竟然拿自己的話來反駁自己,李儒真有些哭笑不得也。

    李儒道:「可是董公,也得分什麼人啊!盧植並無內應之企圖,他還是認你換的這個皇帝的,這是其一。其二,盧植實在是海內威望太高,殺了他,恐眾人寒心也。想當初盧植與十常侍形同水火,可十常侍為何也沒動他,實在是因為影響太大有所顧慮之故。以盧植之海內名望,殺之則震動天下,實在得不償失也。所以,董公且請息雷霆之怒,盧植是萬萬殺不得的!」

    董卓聽了李儒的話仍舊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盧植,盧子干,哼,什麼海內名望,我當他娘的一個狗屁!」

    董卓說到盧植動了粗口,看來他是太恨盧植了。可是李儒心裡卻暗想著:董公啊董公你當盧植是狗屁,可全天下人不這麼想啊!所以你一個人這麼想,也沒什麼用的。

    董卓罵了盧植一句。

    可其實話是這麼說,董卓心裡還是知道盧植的份量的。

    盧植的名頭的確是很響,自黃巾大起義以來,盧植與皇甫嵩朱俊擁有一直可謂齊列三駕馬車之位的赫赫威名。

    董卓雖然怒氣難消,但還是慚慚平復了下來,只因為一點:他覺得李儒講得還是很有道理。

    應該聽李儒的。董卓長吁了一口氣,看了李儒一眼,說:「算了,盧植以後再對付他吧。」

    說罷,董卓將自己胖大的身體縮了一縮,好像他的火氣也一同縮了一縮般。

    李儒聽了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

    李儒便再與董卓商議一下展開行動的細節,然後李儒便去具體布一張超級大的白色恐怖之網。

    陽光投射了下來,照在蕭南的身上,他感覺到身上一片暖洋洋的。

    最近幾天的天氣都很不錯,不熱不淡的陽光照得人很舒服,比之之前一段時間的天氣,現在可謂大好了。

    可是這只是蕭南的錯覺而已,其實京城並沒有那麼多的暖意,相反,倒是寒意漸濃。

    危險,在悄然展開,有時候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察覺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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