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盯著貂蟬的眼睛已經像一隻青頭蒼蠅一般盯住了某種美食就緊叮不放。
秀色可餐,秀色跟美食還是有些相通之處的吧。
來人將手中的皮鞭在半空中激烈的抖了一下,皮鞭在其手腕用力下,於空中發出響亮的聲音。
然後來人對那一位高挑的美女說道:「我叫薛鳥,你叫什麼名字?」
那一個個子稍矮的丫頭模樣的女子道:「為什麼我們小姐要告訴你名字呢?」
薛鳥雖然是一個混混,文化程度嘛顯然很低,要說他沒文化也可以,但是這種沒文化的人並不一定不會說話。就像一個文盲,他可能斗大的字識不得幾個,但是他還完全有可能將一個博士水平的人都說得啞口無言——原因很簡單,博士的功夫下在了筆頭上與思考上,而文盲把筆頭與思考的功夫都下到了嘴皮子上,所以文盲的嘴皮子完全可能完勝博士的嘴皮子。當然,因為文盲少思考,所以他的嘴皮子沒有什麼嚴密的邏輯性。
薛鳥反應就很快,他伸出自己的舌頭,貪婪的舔了舔自己的掛在嘴角邊的口水,他也不怕自己這形象太寒磣了點,當即回答丫頭質問:「你家小姐當然應該告訴我名字,因為我告訴了她名字的,如果只我告訴了我的名字,她不告訴她的名字,你覺得這算是公平麼?」
真是胡攪蠻纏。蕭南心裡想著,真是一個典型的混混。
四周圍觀的人知道這兩姑娘算是遇到麻煩了。他們多半知道這薛鳥是什麼人,是這附近幾條街的一霸啊,官面上的人也對這薛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薛鳥找門來,恐怕要出事!有些個膽小的,都先自己離開了,雖然美女很是吸引眼睛的,但是他們更不願與麻煩沾身。所以,他們選擇了先行悄悄離開。蕭南不離開,他看到美女有麻煩,他要出手幫美女的,能夠幫助美女,對每一個男人來講都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當然得有那攬活的金剛鑽,得有那一個本事!
那丫頭眼睛一鼓:「那你這麼說,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好了,我叫小翠。這樣你說一個名字,我說一個名字,總算公平了吧。」小翠顯然也看出來薛鳥是來找麻煩的,她不想多給薛鳥這種人糾纏下去,只想著順著他的話也說一個名字,然後或許能夠打發掉面前這胡攪蠻纏之人吧。
薛鳥卻搖一搖頭,道:「不對,不對,你這名字不對!」
小翠把眼睛一瞪:「有什麼不對的?」
薛鳥道:「誰知道你的名字是真是假啊?你完全可能告訴我一個假名字吧,我又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叫小翠呢?我又不認識你,對吧?完全可能你是在蒙我呢。」
小翠也反應不慢,她道:「那憑什麼你說我的名字不一定真的,你的就一定是真的呢。」
蕭南在一邊看著聽著,皺了一皺眉頭,這小丫頭口齒倒算是十分伶俐的,蕭南目光又掃了一眼那一位大美女,看大美女蛾眉緊皺,又別是一副撩人模樣。蕭南忽然想到一個詞,那就是東施效顰,這成語現在看起來用到這裡,真是恰到好處啊。為什麼呢,面前這一位天仙般的美女實在是發起愁來,也好看得緊,美人,做什麼表情都是讓男人心動不已的啊。
蕭南心裡這麼想著,那一邊薛鳥又有些動作了。
薛鳥又將手中皮鞭一揮,對圍觀的眾人道:「各位老少爺們都說說,是不是認得我叫薛鳥啊?」
看熱鬧的人都多知道薛鳥是什麼人,又加上因為懼怕他,眾人都頻頻點頭道:「是的,是的肯定是薛大爺了,怎麼會是假的呢?」
薛鳥極為得意的將手中的皮鞭又揮了一圈,那樣子好像是在說:我有皮鞭在手,看誰敢跟我兩個爭美人!蕭南心裡冷笑道:「嗯,皮鞭,這樣玩具一樣的東西都敢拿出來晃一晃的,也不嫌丟人現眼!」在身手了得的蕭南眼前,薛鳥的皮鞭跟玩具完全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薛鳥很得意的點點頭,然後對四周圍的人又問道:「是不是大家都知道這小丫頭片子的名字,也就是小翠什麼的就是假的啦?」
眾人這哪兒知道啊,不過還是頻頻點頭,這完全是屈於薛鳥那一副惡霸霸的樣子。只有蕭南沒動。
薛鳥將臉得意的扭了過來,對小翠道:「你都看見了吧?所以我說你名字是假的,我的名字才是真的嘛。」
小翠道:「那你想怎樣?」
聽了小翠這話,薛鳥淫笑道:「我當然想要請教一下這位美麗小姐的芳名了。」
薛鳥一對色迷迷的眼睛直盯著美人看。
那美人咬了牙一下,卻沒回答薛鳥,她只是將粉頸一扭,對那小翠道:「我們走吧,不要理會他。」聲音說出來,也是極為柔美的。
小翠與美人忙著收小攤要離開,薛鳥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看著美人的臉,還是一副死死的色迷相。
蕭南知道這事兒沒完,一個混混,他不會這麼簡單就完的。
果然,不出蕭南之所料,兩位姑娘才收好東西,正準備向南走,薛鳥一個大步就擋在了兩位的面前,美人蹙了一蹙眉頭,讓小翠與自己換個方向,可最終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試過了,薛鳥都無一例外的伸出粗大的膀子給擋下來了。
蕭南明白,要出事了,自己在這裡站著,其實美人是吃不了虧的。英雄救美,總是讓英雄感覺到是一種極為爽快的事情啊——說不清的原因,蕭南願意出手。
美人不說話,好像她都不屑於與薛鳥這樣的的小混混說話一般,蕭南站一旁,抱拳看著,他也覺得像美人這樣的氣質的人,即便是因為種種原因沒了地位,也完全不需要跟一個混混多說話,如果說了話,那完全是自降身份之舉。
小翠對薛鳥怒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沒法說。現在是美人遇到了流氓,美人雖美,卻鬥不過流氓啊。
小翠已經無法阻擋薛鳥了。
薛鳥瞪著一雙無恥的大眼睛,噴著白氣,以同樣無恥的語氣對小翠道:「我想怎麼辦?當然是與你家小姐那個了。咱們這就去找一家客棧,當然,小妞兒,這雖然是你家大爺與你家小姐之間的事,你要參加一個,我也不會反對啊!」
薛鳥一副流里流氣的模樣,蕭南目光之中幽芒一閃,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人他的心裡被點燃了般。蕭南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一個人實在是太過於無恥的話,蕭南倒是不介意好生教訓他一頓的。
薛鳥擋下了兩位姑娘,死活不讓她們離去。
小翠急得直跺腳,可是要知道對付流氓,光靠跺腳是沒有一點用處的,你就是將腳跺爛了也是無濟於事啊。
四周圍觀的眾人都懾於薛鳥的厲害,沒有人敢出來制止薛鳥說句公道話,目前形勢下,誰敢於出來說話,誰就會率先遭遇到不公道——來自混混薛鳥的不公道打擊!
薛鳥更加的得意,眼見無人敢為小姐與丫頭兩人出差頭,薛鳥更是張著一張大嘴,哈哈哈的獰笑起來,那一張大嘴吐出粗氣,好像即刻便要將兩位姑娘活生生吞噬一般。
無人可管的情形下,薛鳥的氣焰顯然是更加的高漲了,薛鳥左腳向前斜跨了一步,臉上出現色迷迷的表情,右手仍然執鞭,左手卻向小姐伸了過去,竟然是想要抓那一位大美人的玉腕!
蕭南終於看不下去這醜陋的表演了。不是蕭南想動手,而是蕭南不得不動手矣!!!
蕭南身形乍晃,一下整個人就來到薛鳥的身旁,薛鳥的手還沒有碰到美人的手呢,忽然眼前一花,冒了一個人出來,嗯,薛鳥一怔,手向回縮,他將雙眼一瞪,上上下下打量了蕭南好一陣。這人一般身材,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貌啊。端詳了蕭南一會兒,薛鳥這才凶巴巴的對蕭南道:「喂,你這小子,是哪一個茅坑裡的貨,怎麼一下子冒出來的?」
那是因為蕭南的身手實在是太快了,對於薛鳥這樣的普通混混來說,要看清蕭南的身手實在是太過於困難了。話說回來,如果薛鳥有能夠看清楚蕭南的身手眼光,他也不必當個混混的,更大的舞台都可能有他薛鳥的一席之地了。
蕭南冷然道:「你嘴太髒了。」
薛鳥大笑道:「我嘴髒了?管你個屁事,我又不與你親嘴,我只與這一位美人親嘴,至於跟你親嘴嘛,我沒那個興致與愛好!」
蕭南鼻孔哼了一聲:「我勸你還是收斂些,否則我可對你不客氣了。」蕭南這話說得很平淡,臉上沒有一點兇猛的表情。可是這反而給了那薛鳥一個錯覺,一個對自己提出警告的人卻一臉平淡,這人看上去不猛,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吧?
蕭南必須先給個警告。可惜,薛鳥沒有聽懂這樣的警告,他以為蕭南是說著嚇他的。
薛鳥作出一種害怕的樣子:「我很怕你,你真嚇住我了。」說完薛鳥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的眼淚跟著搖晃的身子而流下,好像薛鳥真覺得這一件事很好笑似的。
薛鳥笑得很得意。因為他這樣笑後,曾經不止一次將對方教訓得很慘很慘。
可惜他現在遇到的是蕭南。
蕭南不想跟薛鳥這樣愚蠢的人多說話了。
對於這種人,蕭南警告一次就夠了,出手吧。
蕭南忽然一拳擊出去,拳頭夾著風,「呯」的一聲擊在薛鳥的搖晃的身子上,薛鳥猛然挨了一拳,身子居然搖得厲害下,無法穩定自己的身子,一下倒在了地上。
薛鳥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顯然沒有汲取任何的經驗教訓,他竟然以為這一次被人打倒是因為他在狂笑,是一個意外。
一個很笨的人,他要明白一件事,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他太蠢了!
薛鳥身板一挺:「好啊,敢打你爺,我看你活得挺不耐煩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薛鳥又向蕭南撲了過來,蕭南身子急晃,手上如穿花一般揮舞起來,然後眾人只聽見一陣輕脆的「啪啪啪啪」的響,薛鳥的臉上頓時多了幾根手指印。蕭南打得可不輕,薛鳥頓時覺得臉上似乎都有些個腫脹了。
小翠在一旁拍著巴巴掌歡呼道:「打得好,打得妙了!」
薛鳥氣沖腦門,他作勢還要向蕭南撲過來。蕭南不等他動作,蕭南早已開始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