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知名的星球,它默默無聞,在星球上的文明程度,也僅僅是處於鐵器時代,在這個星球上的生活的人,他們懵懂的生活,這些人的心中,甚至還認為天是圓的,地是方的。
而在這天圓地方的星球中,有著七塊大陸,其中的一塊名為『蠻烏』的大路上,有著一個被稱為『商』的王朝。
在『商』王朝中,有著這麼一個名為『屋頂』的村落。這中村落別說是在整個『蠻烏』大陸,僅僅就是在『商』王朝中,就算是一個小角落。
除了屋頂村的村民,還有周邊的村落,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村落的名字,畢竟在這個星球上的人們,還沒有普及地圖,更沒有什麼所謂的人口普查。
生活在屋頂村的人們,就是春種秋收,他們當中絕大一部分的村民,甚至都很少離開村子,就算是去到鎮上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日子雖然說的單調,但也平凡,淳樸的農民,他們的思維遠遠沒有外面的世界那麼複雜。
在這些村民的心中,外面是花花世界,但也是一個需要錢的世界。所以,作為一個僅僅是春種秋收,僅僅足以溫飽的村民來說,外面的世界對於他們,是高不可攀。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外面那個在他們心中所謂的花花世界,卻是有著他們永遠也想像不到的陰暗,那華麗的道路下依然邁著不知多少的枯骨。
甚至,在那城牆,在那泥土當中,混雜著不知多少的人鮮血。在昏暗的角落當中,每時每刻都有一個生命故去。
在城鎮當中,也有著卑微求生,生活還不如屋頂村的村民。他們骯髒,陰暗,總會伸出那充滿污穢的雙手去乞討,但是如果你一個大意之下,你的生命就會被他們討取,你的鮮血則會成為他們的養料。
今天,是屋頂村終於忙碌完了秋收的日子。豐收的村民們,正準備去哪個在他們心中嚮往無比,實則是陰暗血腥的城鎮當中。
每年到這個時候,忙完秋收的屋頂村村民,都會成群結隊的去城鎮。他們要在城鎮當中揮霍完他們一年的收成。
當然,在這其中也要購置一年所需要的物品。在這些整裝待發,將腰包踹的鼓鼓的村民當中,有著這樣一個俊美的村民。
與那些一臉興奮的村民有些不同,這個俊美的村民,臉上雖然也有著壓抑不住的喜色,但是他卻不曾想過去城鎮上揮霍。
「是要給娘子買幾批布!對了,還有一些小首飾,繡花鞋。哎呀,怎麼這麼多,不過,想來娘子見到我買回來的東西一定會高興吧!這些都是娘子應得的,畢竟與我成親的時候,我都沒有給娘子什麼像樣的東西!這次進城,一定要多買些東西給娘子!」
是的!這俊美的村民是一個已經成親的人,雖然他看起來不過雙十,但在這屋頂村這種村落當中,二十成親都已經算是晚的了,甚至有人十八、九便已經當爹了。
而在這個俊美村民的心中,有的就只有他的娘子,因為他的娘子,就是他的全部,他只求看到那娘子的笑容,就已經足夠了。
就在名為這俊美村民還在欣喜,想像他回來之後,娘子那滿足笑容的時候,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卻是開口對他喊道:「阿月!還在那愣著幹什麼,我們該走了!」
阿月!不僅僅人張的俊美,就連名字也是這般的秀氣,在這農家當中,實則是顯得有些另類。
「哦!大栓哥!等等我!」
聽到那大漢的聲音後,阿月立馬清醒了過來,看著已經漸漸離去的大部隊,阿月急忙跑了過去。
只是,阿月剛剛跑了兩步,在他的身後卻是傳來了一個柔美的聲音:「月!等等!!!」
阿月聽聞那柔美的聲音後,立馬停下了腳步,阿月轉身便已經見到一個體態纖細,皮膚白皙的女子,手持蓑衣斗笠,快步向阿月跑來。
看到這向自己跑來的女子,阿月欣喜的開口道:「秀如!!!!!!!!」
沒有幾步,這名為秀如的女子便已經跑到了阿月的身前,將手中的蓑衣斗笠交給阿月,這才有些擔憂的對阿月說道:「阿月!天有不測風雲,你把這個帶上,要是下雨了就用上,要是不下雨就好了,有備無患嘛!」
對於秀如的關心,阿月的眼中儘是說不清的柔情,只見他溫柔的對秀如道:「秀如!你…………」
還沒等阿月的話說完,秀如便已經打斷他說道:「別說了!趕緊走吧!你看栓子哥他們都快沒影了!」
果然,阿月一回頭看到那由眾多村民組成的大部隊,竟然已經快要消失在視線之內。
在這個世界,村民如果要到城裡去採集貨物,就一定要成群結隊,並且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青年漢子,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刀光劍影,就算是村落到城裡的距離,也不太平。
慌忙的將蓑衣斗笠收好,阿月急忙向村民部隊那個方向跑去,只是跑的時候阿月卻是回頭喊道:「娘子!待我回來給你添新衣!」
說話間,阿月的身影已經漸漸在秀如的視線當中遠去。
阿月離開前的話讓秀如的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
看著已經完全消失在視線中的阿月,秀如的心中不知怎麼竟然狠狠的抽動了一下,就好似被人狠狠握住了心臟一般。
瞬間,秀如那本來充滿柔情的雙眼中,卻是出現了一絲擔憂。只是連秀如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擔憂什麼。
秀如,就是阿月的妻子,新婚妻子。
秀如的相貌雖說不是那麼的傾國傾城,但對於山頂村這種地方來說,秀如的樣子已經是難得的美貌了。
白皙的皮膚根本不似農家人,雖然臉孔大不部分都被長長的秀髮所掩蓋,但卻是難以遮蓋她身上那柔美的氣質。
秀如自小體弱多病,雙親更是在幾年之前,就已經離她而去。本來,秀如這樣一個鶴立雞群的美女,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打破了頭顱去搶著提親。
可是現實的情況卻是正好完全相反,沒有一個人去對秀如提親,更是沒有人願意承擔起照顧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小娘子。
一切都是因為,這裡是屋頂村,這是一個靠著體力才能夠活下去,才能夠不受凍挨餓的時代。
秀如雖然說是美貌,但是,自小體弱多病的她,卻是注定不可能如其他村婦那般,與其丈夫一起忙著春種秋收。
沒有人希望娶回家的是一個瓷娃娃,畢竟,就算是秀如如何的美麗,將她娶回家,就要多一個人吃飯,偏偏秀如還是那種只能吃飯,不能幹活的文弱女子。
就是因為這樣一個看似荒妙,卻實實在在的原因,才讓眾多單身的村民,雖然也打過秀如的想法,卻始終沒有人行動。
而阿月卻是一個另類,他自小就父母雙亡,可以說是吃著屋頂村百家飯長大的。而阿月這個小子雖然是吃百家飯,身世淒苦,但自小長的是玲瓏剔透,白皙的皮膚一點也不弱於女孩子。
正巧,阿月的年齡與秀如還相差無幾,更是相同的是都是父母雙亡。可以說的上是門當戶對。
如此一來,就在眾多單身漢子還在猶豫,究竟是不是要娶秀如的時候,阿月卻是已經上門提親。
雖然阿月沒上門家底,甚至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但秀如自父母死後,何嘗過的不是有些淒苦,如果不是屋頂村人的照顧,秀如甚至早已經餓死了。
所以,面對阿月的提親,秀如欣然答應,隨後,兩個人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夫妻。
想起新婚的過往,秀如臉上的擔憂也隨即被溫暖所取代,轉身向自家的方向走去。
至於那心悸的情況,卻是完全被秀如認為僅僅是身體不適,畢竟,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自小體弱多病的秀如,這些年來所承受的痛苦是旁人無法想像的,不僅僅是**,更多的是來自精神上。
好在秀如已經不再孤單,她已經有了一個替代她故去的父母,疼愛她,關心她的男人,這個男人就是他的丈夫——阿月。
送走阿月之後,秀如般緩緩的走回了家中,只是這個剛剛得到幸福的女人,卻是沒有見到,在她的背後,一直有一道貪婪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就算秀如已經進到了家中,那貪婪的目光卻還是在盯了半響之後,這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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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天月牙生!彎彎月牙不滿更!人心生慕慕情於恆!也不知有多少人兒為情郎…………………」
在那曾經屬於自己,現在是她與阿月的家裡面,秀如一邊織布,一邊口中哼著小曲。
自從嫁給了阿月之後,秀如不顧阿月的阻攔,也曾拖著多病的身體學習起了織布,誰知經過了勞動的秀如,身體竟然漸漸的好了起來。
看到如此情況的阿月,也就不再阻攔秀如織布。而織布,也是秀如最願意,也是唯一能夠幫阿月做的事情。
本來,秀如還想為阿月分擔一些家務,甚至是農田里的活,但秀如也是知道她自己的身體,為了不給阿月添麻煩,秀如只能是盡心盡力做好她這唯一能夠做的活計。
「噹!噹!當!」
就在秀如一邊唱著小曲,一邊織布的時候,家中的大門卻是被突然敲響。
停下手中的活計,阿月緩緩的向大門走去,透過門縫,看到是屋頂村的一個村民,不過,秀如卻是沒有將門打開,而是隔著門問道:「原來是三哥啊!不知道三哥有什麼事!」
這個被秀如稱為三哥的人,原名是賴不全!是屋頂村一個游手好閒的人,俗稱『村痞』因為在家中排行老三那,所以人人都稱他賴三。
在這個人人都忙著春耕秋收的地方,游手好閒已經讓人非常瞧不起了,更何況賴三這個傢伙還幹了不少俏寡婦門,挖絕戶墳的事情,欺負未出嫁的大姑娘,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以說,在這個屋頂村人人都對賴三避而遠之,甚至他那幾個兄弟也是同樣如此。
甚至在秀如父母雙亡,還沒有成為阿月妻子的那段日子裡,這個賴三就沒少糾纏秀如,更是又好幾次賴三對秀如動手都腳,甚至就要破了秀如的清白之身。
如果不是那個大漢栓子就住在秀如的隔壁,聽到了秀如的呼喊,將那賴三趕跑,說不定秀如早就已經因為被賴三玷污,羞憤自盡。
話說賴三做了如此多讓人不能容忍的事情,特別是秀如,應該視賴三如仇人才對,為什麼會叫三哥。
那是賴三雖然是個游手好閒的傢伙,但他也是個渾人,屬於那種錙銖必較的人物,你可以在心裡厭惡他,但是如果你真說出來,得罪了賴三,那絕對賴三絕對會幹出更缺德的事情。
雖然賴三的還沒有渾到殺人的程度,但毒害牲畜,糟蹋莊稼這種事情,卻是難不倒賴三的。
對於牲畜,莊稼就是性命的農家人來說,賴三的這種行為無疑是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就算是秀如如何厭惡,甚至是憎恨賴三,都會見面稱一聲:「三哥!」
站在門外的賴三也自門縫當中看到了秀如,那細細的門縫讓賴三看到了秀如那白皙的皮膚,咕咚一聲,吞了一下口水。
賴三便對秀如說道:「沒什麼!三哥口渴了!來你家討碗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