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當家可有點不地道啊!竟然開口就談生意,妄我遠道而來,竟然也不給口水喝!」
一句話,梁月就已經將徐斌必回了原點。
只是徐斌卻非常的不以為然,認為這是梁月故意在耍滑頭那。
畢竟都是已經活了七千多歲的老傢伙,既然能活那麼長的時間,凡間的一切都已經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重要了。
無論是水源還是食物,除了那口腹之慾外,說穿了也就是一種能量。
並且,無論是身在何處進入當鋪空間,就僅僅是一眨眼的事情,連他邁一步都不需要,又何談遠道而來。
不過,客人畢竟還是客人,更何況還是梁月這種大客戶,徐斌可不想怠慢。
一個七千多歲的老傢伙,他想要的東西一定不是凡物,起碼是以他的能力得不到的,所以他才會來到當鋪。
而這種一個活了七千多歲的人都想要得到的,無論貴重與否,他所要對徐斌,對當鋪所付出的都要同樣珍貴。
只知道,徐斌所生活,成長的現世,在他的過度,也僅僅稱之為有著五千年的文明歷史,而梁月的年齡,卻是已經七千多歲,可以說,在徐斌的先祖正在蠻荒,茹毛飲血的時代,梁月就已經活了以一千,甚至兩千多年。
這樣一個目前為止,是徐斌遇到過最珍貴,最有潛力,最有底蘊的交易者。對他,徐斌只能是無比嚴謹。
一揮手,在客座便弄出了一杯當鋪出品的茶水,徐斌賠笑道:「是我唐突了,梁兄先做,喝口茶水去乏之後,咱們再談正是也不遲!」
徐斌客氣,梁月卻是沒有跟他客氣,一屁股坐下後,淺淺的拼了一口當鋪的茶水。
淡香,回味!這個本來應該是對當鋪有所求的傢伙,竟然品起茶來了。
徐斌雖然有些激動,但他也不缺足夠的耐心,他能夠等待,而蕭炎,一直是好似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樣子,就那麼沉默不語。
反倒是任博,不知道梁月的身份,也不知道梁月究竟是什麼人。他見梁月並沒有與前面那十個人一樣,上來就著急談生意,反而是心情淡頤的喝了茶。
見過囂張的,卻是沒有見過梁月這麼囂張,這麼浪費時間的,梁月的樣子,竟然讓任博成為了這大堂當中,唯一一個沉不住氣的人。
如果不是徐斌威脅過不讓任博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這小子就已經抓耳撓腮了起來,相比於徐斌的從容,任博倒是有些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好茶!」
細細的回味了茶香之後,梁月便開口讚賞了這當鋪出品的茶水。
「呵呵!梁兄過獎了!這茶,還有水,都是出自我當鋪當中,如果梁兄喜歡!我也可以讓你帶走一些!」
已經進入角色的徐斌,明顯是從容不迫,這就是身為當鋪掌櫃的好處。
無論梁月看起來是如何淡然,但他既然來到的當鋪,就一定有想要的東西,想要自當鋪得到的東西。
而徐斌既然是當鋪的掌櫃,在梁月踏入當鋪的那一刻起,徐斌就擁有者絕對的優勢,那種牢牢把握主動權的優勢。
沒有多餘的表情,已經活了七千年的老怪物來說,那將一切情緒都隱藏在心中的本領,早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
「還是算了!」
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梁月這才對徐斌說道:「當家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梁某卻是無福消受!現在,還是讓我們談談吧!」
「哦?」
沒有想到梁月竟然一反常態,拋卻了之前那般沉淡的樣子,開口就要談到了正題上面。
既然梁月已經不再打馬虎眼,徐斌也不可能自討沒趣不是。
只見徐斌兩手一攤,微笑著對梁月說道:「既然梁兄要談,那我們就談談,梁兄你能來到這裡,就是我們這裡的客人!」
「我這當鋪雖然不算是什麼大地方,但其宗旨就是只要來到這裡,就是這裡的客人,所以梁兄你的願望我都會盡量的滿足!不過………………」
說到這裡徐斌的話音一頓,臉上的微笑散去,換上了一副無奈的表情,這才繼續對梁月說道:「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雖說梁兄你是客人,你的願望我會盡力的滿足,但我這也是小本生意,所以,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梁兄你有能力付賬的情況下!」
話到此為止,在徐斌想來,他已經說的是夠清楚的了,以梁月那七千多歲的高齡,不會聽不明白。
端起一旁的茶杯,徐斌一邊吹著,一邊用那深邃的雙眼盯著梁月。
無悲無喜,沒有驚訝,沒有差異,更沒有絲毫的失望與興奮。
與徐斌一樣端起了茶杯,只是梁月是直接飲下了一口,這才以無比平淡的語氣對徐斌說道:「當家的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梁某既然來到這裡,就已經沒有打算回頭了,只要當家的能夠滿足我的願望,梁某願意付出一切」
雖說是語氣平淡,可任誰都能夠聽出梁月話中的堅決,那好似依然赴死的樣子,可以看出,就算代價是他的生命,梁月也會不皺一絲眉頭的答應。
對於一個活了七千對歲的人,一個男人來說,究竟是什麼會讓他如此的堅決,甚至已經達到了不惜一切的程度。
面對梁月的這種情況,估計只要是個人就會忍不住好奇。徐斌同樣如此,只不過,別人的好奇或許會看在梁月那七千多歲高齡的份上,緊緊的收斂起來。
但是徐斌不同,他有資格,有本錢,甚至有著絕對的實力來滿足他的好奇心。因為徐斌知道,梁月一定會告訴他。
只見徐斌緩緩放下那並沒有飲進一口的茶杯,再次換上一臉微笑的表情,對梁月問道:「既然梁兄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那就讓我聽聽,梁兄你究竟有什麼願望!」
沒有絲毫的遲疑,面對徐斌的詢問,梁月痛快的開口說道:「我要重生!」
「叮光!」
聽到梁月說出那四個字之後,徐斌的心都不由的一抽,更是將那還沒有完全脫離右手的茶杯給打翻了。
無他,實在是梁月的話太讓徐斌詫異了,那個所謂的願望,更是讓徐斌的心中難以平靜。
好在,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了,沒有如同身後任博那小子一樣,已經被雷的目瞪口呆。
徐斌在短暫的詫異過後,當即便反應過來,右手一揮,那桌子上的茶杯與流出來的茶水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另一杯擺放正常的茶杯,至於桌面上,根本沒有留下絲毫的水跡。
「呼!」
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徐斌這才用雙眼死死的盯著梁月,好似要將這個擁有七千多歲高齡的男人看穿一般。
奈何,沒有動用靈魂之眼,僅僅憑藉著一雙肉眼,徐斌哪裡能夠看穿梁月的本源。甚至,在梁月那一無所懼的對視下,徐斌竟然敗退下來。
既然根本無法用雙眼自梁月哪裡看到什麼,徐斌只有用嘴了。
「實在抱歉,梁兄!你能將你剛剛的話重說一邊嘛?你的願望?」
剛剛的那四個字實在是有些太震撼了,甚至徐斌都有些懷疑是他聽差了。
而梁月,在聽到徐斌要他重複一邊他剛才的話後,並沒有絲毫的不滿。依舊用那平淡,近乎是敘述他人事跡那般的語氣,再次對徐斌開口道:「既然當家的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邊好了!我的願望就是——我要重生!」
霎時間,整個當鋪的空間都好似凝固了一般,徐斌與梁月對持,好似是為梁月的那一句話,造成了徐斌心中的波動,甚至已經動用當鋪規則的程度。
這種毫無聲息的情況足足持續了半刻鐘,徐斌在回神的第一時間,便是動用當鋪空間的能力,將任博這小子的行動,還有言語能力全部封印。
對於任博的這個封印,徐斌也是實在是有點無奈,以任博那還是常人的心性,如果聽到接下來徐斌與梁月的對話,縱使是徐斌之前警告過他,任博這小子也絕對無法保持一聲不出的狀態。
無他,實在是梁月的這個願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令徐斌都難以鎮定的程度。
直接無視被封印住,只有眼睛能夠亂動的人,徐斌在歎息了一聲之後,便將整個身體靠在椅子上,用雙手的食指與中指揉按額頭兩邊的太陽穴。
「哎!梁兄這個玩笑可是開的有點大了!重生!呵呵!如果梁兄的願望就只有這一個的話,那麼梁兄還是請你從哪裡來,現在就回那裡去吧!」
其實,在徐斌將整個身體都靠在椅子上的時候,梁月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是他的心卻已經提了起來。
因為徐斌的樣子,實在是讓梁月嗅到了一絲不好的意味。偏偏,梁月對徐斌所說出的那個願望,實在是對他太重要了,為了這個願望,梁月可以不惜一切,就算是他這一身的力量也是在所不惜。
所以,當聽到徐斌這番話之後,梁月的表情終於有些變了,只見他對徐斌說道:「不知當家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裡並非是能夠實現所有的夢想嗎?」
雖然話仍然是那麼的平淡,但梁月語氣中那份失落,甚至是緊張感,都逃不過徐斌的耳朵。
質疑當鋪,這是徐斌不能能夠無視的!無論是誰,都不能夠質疑當鋪的能力。
只見在聽了梁月的那番話之後,徐斌也不再揉捏他的太陽穴,而在徐斌雙手脫離額頭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威壓已然在徐斌身上爆發出來,直壓在梁月的身上。
「額…………。」
在徐斌的維亞想,梁月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身子一矮,臉上青筋浮起。如若不是徐斌的威壓僅僅是放出了瞬間便已經消散,梁月甚至是懷疑他在下一刻,就會被那威壓給變成一灘碎肉。
說起來玄乎,一個活了七千多年,早已經脫離人類範圍的梁月,竟然僅僅在徐斌的威壓下,就難以承受。但事實就是如此,在這個當鋪當中,一切都是徐斌說了算,甚至徐斌的一個念頭,就可以決定當鋪中的一切。
無論你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至高無上的神。只要你是身處當鋪當中,你的生死就完全由徐斌所主宰,徐斌的一個念頭,就能夠支配你的生,或死!
可以說,剛剛徐斌的威壓如果晚收回片刻,甚至此時的梁月已經成為了一灘沒有生命的碎肉,這就是主宰的力量,就算是擁有七千多歲的高齡也無法抵抗。
不過,徐斌是不可能殺死梁月的,甚至可以說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徐斌是不會殺死任何一個抱著以交易為目的,來到當鋪的生命。
因為這裡是當鋪,不是屠宰場。當鋪的存在就是為了交易,而不是為了掠奪生命,雖然徐斌能夠主宰這裡的一切,但是,如果無故的殺死來到當鋪當中交易的生命,徐斌也會受到來自當鋪空間的懲罰。
除非是那種而已入侵,並不抱有交易目的而來到當鋪的傢伙,徐斌才可以動用主宰當鋪的能力,來壓死這些目的不純的傢伙。
而剛剛徐斌之所以會釋放出那種讓梁月無法抵抗的威壓,實則是在警告梁月,當鋪的威能不可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