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的手臂穿透了牆壁,帶起了一片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紋。
其實這種單方面阻擋視線,好似牆壁一般的鏡子,就是原子鏡,又或者叫做雙面鏡。是審訊室當中必備的東西。
不過,雖然這種鏡子像牆壁卻不是牆壁,沒有牆壁的硬度,但是卻是貨真價實的鏡子。
徐斌的手臂穿過鏡子,不僅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反而是好似撕裂一張牛皮紙那般,將這原子鏡給『撕』開了。
足足弄出一人大小的口子,徐斌看著裡面目瞪口呆的兩個人,冷冷的開口道:「還想要我請你們那!」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好似是在李局與王勇兩個人的耳邊爆喝一般,頓時讓這兩個處於震驚當中的傢伙清醒了過來。
不過,雖然是清醒了,但餘波還為消除,腦袋裡難免還有些不清不楚。特別是王勇這個中年人,在清醒的第一時間,看到已經近在眼前的徐斌,下意識的便將手槍掏出來對準了徐斌。
「啪!」
根本沒有給王勇說出「不許動!」這三個字的機會,徐斌的右手一揮,王勇手中的那把九五式手槍頓時脫離了他的掌控,撞向了一旁的牆壁。
待那九五式手槍落地之後,明顯是已經成為了廢鐵,就是王勇再撿起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用了。
不理會已經被再次被震到呆洩的兩個人,徐斌轉身回到了審訊椅前,一屁股做了下去。
也就是徐斌再次坐到審訊椅上的同一時間,那兩個被徐斌殺意籠罩,完全是好似被點穴一般的小張還有小趙兩位警員,也被徐斌放過了。
只是這兩個人卻是不能再次要對徐斌掏槍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被籠罩在徐斌殺意之下的兩個人,好似剛剛進行完了鐵人三項一般。
小張與小趙這兩個人,再恢復『自由』的那一瞬間,便是癱倒在地,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雙目無神的大口喘息著,想來在短時間內這兩個人恐怕連動一下手指都要費半天的力氣才能夠做到。
「過來!我們談談!」
『釋放』了兩位警員之後,徐斌再次對李局還有王勇發出邀請,不過這一次,徐斌可沒有給那兩個人反抗的餘地。
直接動用念動力,讓兩個人平移到身前,在直接將他們壓在之前小張與小趙坐的地方。
同樣還是審訊桌的兩邊,同樣還是兩個警員與徐斌,但是不同的是,這一次,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徐斌這裡。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薑還是老的辣,相比於依然大腦有些不夠用的王勇。李局還是率先的接受了這一切,要不說他怎麼能是局長那。
本來,徐斌還想罵一句:「你是白癡嗎?」但隨即徐斌便意識到,這李局還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於是,話到嘴邊,徐斌便改成了:「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要你們知道一件事情,今天死的雖然是生命,但也僅僅是兩條狗,又或者是兩隻豬,反正,不是人就對了!當然,我違反了公共條例,我接受一定的處罰,不過,這僅限於經濟方面的!」
「還有!別特麼再問我有沒有同夥了,你覺得殺兩個微不足道的傢伙,我需要同夥嗎?」
「所以,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再有人,特別是你們這種人來糾纏我,不然,我不介意多殺幾個我認為連人都不是的傢伙!」
「嘶………。」
強壓下心中震撼聽完徐斌的話,李局在不斷的吸著冷氣。
要知道,徐斌這話說的是狂妄,自大,無視法紀,甚至可以說是不知死活。
徐斌的話,就代表了他不想有人打擾,更是代表了他甚至不在乎國家機器的碾壓,乃至於放出狂言,如果有警務人員,又或者是國家,政府的人去打擾他,他甚至會殺人。
在李局這種黨員,這種政府官員,這種執法人員的心中,國家,是一個至高無上的代表。
它雖然不是無所不能,但絕對沒有軟弱到一個人就可以欺凌的程度。一個人對抗一個國家?這特麼就算是島國也不可能!
能說出這種話的人,除了瘋子,就只有瘋子!正常人是絕對幹不出這種事,也說不出這種瘋狂的話來。
就算是徐斌已經給了李局太多的震撼,讓李局見識了太多他未曾見識過,也未曾想像的東西,但國家就是國家,對黨,對政府,對國家有著絕對自信的李局,並沒有屈服在徐斌的『淫』威之下。
只見對於徐斌淡然的表情,李局無比嚴肅的回答:「這是不可能的!今天你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的那兩個人,這件事是不可能瞞過去的,就算你…………額!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但你難道真要對抗整個民族,整個國家嗎?」
「或許你聽不進去,但我還是要說,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為國家效力。雖然今天你犯的事情有點大,其中一個還是軍部的人,但我相信,國家一定會重視你的……。你的才能!只要你效忠國家,我李榮光擔保,今天的事情,還是可以和平解決的!」
「畢竟!我看你的年齡也不大,是一個施展抱負的階段。青年嘛!有了能力之後,有點小衝動,小自大還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你要以為你有了那些能力,就可以對抗整個民族,甚至是國家,那你就完全迷失了!國家遠比你想像的要強大!」
在李局的眼裡,徐斌終究還是人,並且是一個人。就算他有著令李局詫異,甚至是震驚的能力,但李局並不相信,徐斌他可以不在乎民族,甚至是國家。
以一人的實力對抗一個國家,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所以,在以國家的名義下,李局仍然是不斷的遊說徐斌,甚至以整個國家,整個民族的大義來壓徐斌。
李局在大方言詞的時候,徐斌仍然是一臉微笑,並沒有打斷,也並沒有不悅的神色。
一直到越說越盡興,好似在進行演講一般的李局,終於感到有些口乾舌燥,總算是停下來之後,徐斌仍然是一臉微笑,只是這笑容,卻是讓人捉摸不透。
「李榮光!李局對吧!」
在李局的聲音終於停下後,徐斌這才緩緩開口。
「對!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叫我一聲李叔,畢竟我是快六十的人了,你叫一聲數也不吃虧!」
好嘛!這李榮光還真是有些蹬鼻子上臉,徐斌給點微笑他就燦爛,竟然還跟斌爺論大輩,談起交情來了。
對於李榮光的話,徐斌並麼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依然是滿臉微笑的說道:「不!還是叫李局吧!畢竟公私要分明嘛!」
徐斌並沒有接受李榮光的熱情,而李榮光在心中也明白,以徐斌剛剛表現出來的能力,這小子也是有傲氣的資本。
只是李榮光在看了徐斌聽完他剛剛的話之後,並沒有絲毫的不滿,下意識的認為徐斌已經認同他的話了。
畢竟在李榮光的心中徐斌始終還是一個年輕人,特別是在現在的年輕人當中,有那麼一群人,他們的頭銜是——憤青。
有些容易憤怒的青年,見到了不平的事情,又或者是什麼看不順眼,違背他們心中那個『正義』的事情,就會義憤填慨,做出一些衝動,且不計後果的行為。
特別是李局在見識了徐斌的『能力』之後,便認為,那兩個死者,今天是對徐斌做出了侮辱,後或者是什麼讓徐斌看不過眼的事情,雙方起了衝突,最後徐斌一時失手,才將那兩個人殺了。
只是,李榮光沒有意識到,徐斌這個人,完全沒有殺人之後的懊悔與不安。更沒有那種做了維護正義之士的興奮與自榮。
如果剛剛徐斌用殺意籠罩的不是小張與小趙這兩個警員,而是李榮光的話,想來他就可以感受到徐斌的殺意,那是在生死邊緣,是在收割了無數生命,連身軀都被鮮血染紅了之後,才能夠鍛煉出來的。
沒有心思深究李榮光的想法,徐斌用他那貌似充滿親和力的聲音,緩緩對李榮光開口道:|「我想李局你是有些誤會什麼了!我不是那種在獲得了一些能力之後,便極度膨脹,做事衝動不計後果的青年!」
「我更不是你認為的那種憤青,我只是一個人,一個想要活下去,並且也有小小野心的人!」
「你說今天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人,並且其中還有軍部的人,這件事情不好平息?但只要我對國家效忠,卻還是有機會的?」
聽著徐斌的話,李榮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徐斌的淡定,冷靜,甚至說那沒有絲毫擔憂的語氣,讓李榮光感覺到一種不妙。
果然,在看到李榮光點頭之後,徐斌嗤笑了一聲。
「真特麼是笑話!你認為我是誰?你以為我是誰?今天殺了兩個人,你說擺不平,但我如果加入國家,就能夠平安大吉?我可以在認為你這是在威脅我對嘛?」
「你先別說話,剛剛你說民族,你說國家!那我問問你,你認為什麼是民族,什麼是國家?你可知道,在國家之上,還有一個叫做星球的東西,而在星球之上還有星系,乃至於宇宙!你認為,你口中的民族,國家,在浩瀚的宇宙當中,又能夠佔到幾何?」
「說不出來了吧!我特麼今天告訴你,我徐斌!斌爺!還特麼真不怕你說的那民族,國家!你認為我就是有點小異能,就不知道什麼是寡不敵眾了嗎?以為我狂妄甚至自大到無視國家的程度了嗎?」
「在這裡斌爺告訴你,你特麼想錯了!斌爺我不是特麼的狂妄自大到了無視國家的程度,而是特麼的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眼裡!」
「你認為多少人,或者說多少軍隊能殺了你斌爺!是十個,一百個?還特麼是一個集團軍!不!這寫都特麼不夠斌爺一隻手玩的!甚至是這個世界的最高戰略兵器——核武器,斌爺都特麼不放在眼裡!」
「今天!斌爺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想告訴你,還有你的民族,你的政府,你的國家!不要特麼去打擾斌爺,不然哪天斌爺不高興,說不定就給你們來一個深痛的教訓,別怪斌爺沒有提醒你,殺個千八百萬人對於斌爺來說,就特麼跟玩一樣,我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現在斌爺問你!今天的事兒能擺平不!」
說這最後一句的時候,徐斌的臉在李榮光的眼前不斷的放大,近乎已經快貼到了李榮光的臉上,當然,斌爺不是玻璃,不會幹出一切出奇意外的舉動。
而李榮光,現在已經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徐斌的那些話在他聽來,絕對是已經瘋癲了。
徐斌的話中明確的表明,他已經不再畏懼什麼國家,什麼民族了,一切的法律在他的眼中都同等於沒有。
如此狂言讓李榮光在心中大歎『瘋子』的同時,更是有著深深的恐懼。
因為徐斌在說那些話的時候,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種氣勢,是霸氣,是王道,是殺戮,是囂張,是狂暴。
雖然並沒有如同殺氣那般可以籠罩某一個人,但這種徐斌不經意間露出的氣勢,卻是讓這個審訊室中的四個人全部都有些呼吸困難了起來。
特別是李榮光,直接面對徐斌的李局,如果不是沒有什麼心腦血管疾病的話,估計早就在抽搐當中不省人事了。
饒是如此,李榮光仍然感覺到他的大腦有些換不過來,心跳家族,呼吸困難。
終究是一個局長,並且李榮光雖然不說是什麼清廉如水,但也是有些剛正不阿的。所以,在徐斌最後一句話出口之後,李榮光經過的短暫的沉默,嘴中還是一字一頓的對徐斌說道:「殺!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