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出無命,刀,即無命。
雖說是因為被病毒異化,導致正常的人類成為喪屍,不過,終歸到底,這些所謂的異化生物喪屍,也是一種生命,被病毒支配,存活與世間的另一種生命體。
而徐斌的歸燕,是殺器,大殺器,獻祭了永恆的生命為代價,才鑄成這把巨型陌刀,此刀歸燕,可以說是真正的無上兵器。
徐斌手握歸燕,整個人以人類的急速狀態穿梭在喪屍群中,對於這種被病毒支配,只知道殺戮與餐食的異化生命體,徐斌根本就不需要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更不不會手下留情。
揮刀的速度以毫秒計算,穿行的速度更是只見殘影,奔著新鮮血肉氣味尋來的喪屍們,根本就連徐斌的邊角都沒有碰到,那殘破的身體便已經被歸燕劃過。
急速所過之處,所有的喪屍都被歸燕徹底的奪去生命,就算是有著異化病毒的支撐,在面對歸燕這種無上兵器,也只有身首分家。
那些被歸燕『擦』過的喪屍,不僅僅是被割裂那樣的簡單,歸燕,在鑄造之前,徐斌就曾說過,他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殺戮之刀。
所以,歸燕的存在,就只是為了殺戮,也只能夠殺戮,為殺戮而存在,卻已經超過了殺戮的界限,因為歸燕的底蘊,是從未存在於世間的最強大力量,永恆的生命。
如果說殺戮是一個規則,那麼永恆的生命,也是規則的一種,而殺戮與永恆的生命,說白了也就是最強的矛與最強的盾之間的關係。
殺戮,殺戮世間的一切,所有的生命,只要是存在的,無論真實還是虛妄,都會在殺戮之前被奪去存在的痕跡,因為殺戮亦是為了掠奪生命。
生命,永恆的生命,為了生靈而存在,永恆是生命的延續,當生命延長到了時間之河的盡頭,那麼它亦是永恆,因為連時間之河都不能讓它流逝。
而徐斌,曾經擁有過永恆的生命,不過,他卻放棄了這種無上的守護,這種連時間之河都無可搬動的守護。
放棄了永恆的生命,徐斌獻祭了這種無上守護,當鋪遵循著等價交換的原則,給予了徐斌另一種無上,攻伐上的最終兵器——歸燕。
永恆的生命是守護,那麼殺戮亦是剝奪,它剝奪的是一切,不止是生命,而是一切的存在,只要是歸燕所斬,那麼就算是空氣,也會被殺戮,被剝奪。
既然是大殺器,那麼歸燕的存在就是為了殺戮生命,而且,當時徐斌在與當鋪交易之前,曾經說過,他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通過殺戮來吸取能量的刀。
徐斌的交易,注定了歸燕這把與眾不同的殺戮之刀,超越了歷史上所有名刃,更是超越了神話當中的神兵利器。
殺戮不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剝奪,剝奪生命的存在,讓生命自歸燕轉化成最純淨的能量,所以,被歸燕所斬過的喪屍,不僅僅是屍首分家,而是在接觸地面的前一剎那,就已經成為了灰飛,消散在這個世間,抹去了一切存在的痕跡。
因為,徐斌手握歸燕,它的斬擊是為了殺戮,但更是為了能量,被歸燕接觸的那一瞬間,喪屍的所有生命能量,無論是病毒,還是寄宿本體的生命能,就已經全部被歸燕所剝奪,轉化成了徐斌所需要的能量。
縱使是病毒異化體,也無法抗拒歸燕的存在,只要是接觸過歸燕,那麼它最終的結果就是失去所有的生命能,消散在天地間,死亡才是它的歸宿。
歸燕亦殺戮,殺戮代表的則是剝奪,如果真要讓徐斌放低姿態與身份的話,那麼此時的徐斌,就是一個死神,那個神話當中,專門收取生命,代表死亡的死神~!
只不過,在神話當中,死神收割的只是那些人類的生命,但是徐斌此時收割的卻是喪屍的生命,病毒變異體的生命。
對於人類來說,死神僅僅是存在於神話當中,縱使是它真的出現過,但在徐斌所處的時代,無論是東西方,死神都也只是壁畫,或者神靈故事當中才有的存在。
而徐斌不知道這個異世是不是也有死神的存在,不過,徐斌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些所謂的喪屍異化體,在這個星球人的眼中,一定是如同地球的死神一樣。
不易殺死,而且病毒異化體身上的病毒,有著強烈的傳播性,雖說沒有達到那種空氣傳播,僅僅是站在一定距離就被傳染的程度,但也非常了得了。
病毒異化體身上的病毒,有著強烈的腐蝕性,只要是受到輕微的傷害,在接觸過了異化病毒之後,病毒就會隨著傷口而進入體內,迅速的通過血液傳染。
不過,身為五級空間交易者的徐斌,當然不會被這種喪屍傷害到,更不會被那什麼所謂的病毒侵襲。
刀起刀落,徐斌穿梭在喪屍群當中,每一次揮動歸燕,就會有數個,甚至是十數個的喪屍成為塵埃,而他們的生命力,則是完全被歸燕吸收。
殺戮在持續,喪屍沒有恐懼,僅僅是憑藉著對血肉的需要,而不斷向徐斌這個方向靠近,而徐斌的殺戮,也造就了血流成河的場面。
巨大的血腥味,籠罩了半個城市,別說是那些奔著徐斌身上生人氣喪屍味尋來的喪屍,就是那些本來在這個廢棄城市另一端的喪屍,也被這因殺戮造就出來的血腥味吸引而來。
而徐斌,則是個收割生命的死神,不過,徐斌收割的,卻是被這個星球的人們,認為是死神的異化生命體——喪屍。
死神收割死神,一個外來者,肆意屠殺收割者這個世界的生命,不懂得絲毫的憐憫,更不介意造就更大的血腥。
徐斌踏入這個廢棄城市的時候,天空的太陽是日上三竿,而現在,已經是夕陽紅霞,徐斌如同一個殺戮機器一般,不知疲倦的整整進行了七個小時對生命的收割。
待徐斌停下來的時候,在他的腳下,已經被血染成了一個湖泊,雖然所有的喪屍都被徐斌的歸燕所吸收,但是每一刀斬擊到喪屍身上,也會讓它那幾近乾渴的鮮血噴出。
因為殺戮所出現的血液,對於喪屍來說,是最大的誘惑,受到血腥味的吸引,根本不用刻意尋找,這個城市所存在的喪屍,全部都奔著徐斌的這個方向前來。
城市不小,所存在的喪屍數目更是不少,而受到血液吸引而來的喪屍,無一不是流出了僅餘的血液後,被徐斌手中的歸燕吸收。
徐斌不知道自己究竟殺戮了多少喪屍,但卻清楚的記著他自己已經整整揮動了歸燕十萬次。
徐斌七個小時的屠殺,整整十萬次的斬擊,就算是一次帶走五個喪屍的生命,十萬次,也是有五十個喪屍死於徐斌的刀下,現在的徐斌,足以配得上屠夫這個稱號了。
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冷,不教千古空遺恨。
雖然沒有殺了九百萬,但是,徐斌的目標可不是一個星球,一個宇宙,身為當鋪的掌櫃,又是空間交易者的徐斌,現在掌握了大殺器歸燕。
擁有歸燕的徐斌,注定是一路屠殺,不是九百萬,也不是九千萬,更不是九個億,徐斌的力量現在還不足,徐斌殺戮的蔓延,是更廣闊的天地。
一個星球,一個宇宙,不,徐斌的殺戮是跨越位面的,只要是有生命的存在,就會有徐斌的所過,而徐斌離去之後,哪裡一定會成為荒蕪。
就算是現在,只能單兵作戰的徐斌,也是進行了七個小時的屠殺,剝奪了五十多萬喪屍的生命。
喪屍,只是因為病毒的侵襲,而變成無意識的異化而已,但,終歸到底,這異化生命體的喪屍,也是一種生命,只不過是另一種生命的形態而已。
人類,體內也是存在著各種病毒,而因為億萬萬年的繁衍,人類才有了智慧,在那億萬萬年之前,最初的人類很可能,只是茫懂無知的存在,甚至還不如被病毒異化的喪屍。
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成長空間,喪屍,也不是不可能成為另一種智慧生命的存在,畢竟,他們雖然是被病毒異化,但也還是從萬靈之長的人類轉化的。
而徐斌卻是在七個小時的時間裡,屠殺了整整一個城市的喪屍,五十萬有可能進化成另一種智慧生命的存在,就這樣徹底的被徐斌斬為了灰飛,成為最基本的能量被歸燕吸收。
足足五十多萬的喪屍,就如同那句話一樣,縱使是一個一口吐沫,也足夠形成湖泊了,現在,五十多萬的喪屍不是吐吐沫,而是流血,流出他們體內僅餘的黑紅血液。
一個喪屍體內噴出十毫升的血液,五十萬就是五百萬毫升,整整是五十萬升的血液,被徐斌全部灌澆在了這個廢棄城市的大地上。
鮮血是被大地吸收,但畢竟是『量』有極限,縱使是滋潤,那土地能吸收掉多少,因為沒有低窪,五十萬升的血液,四處橫流,這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雖然沒有橫屍片野,但僅僅是五十萬升的血液,都已經足夠震撼視覺了,而形成這一切的主角,則是手握終極殺器歸燕,站在至高點欣賞著,他自己親手造成的妖異畫面。
天邊的已經成為了夕陽的景色,紅彤彤的天角,配合上此地的黑血,真不知是那天染紅了地,還是那地上的血染紅的天。
又或者,是天出血,澆落到了地上。
七個小時的殺戮,縱使徐斌的體質是超越常人的百倍,也有些吃不消了,五十萬喪屍的消融,也到了這個城市的極限,再也沒有喪屍奔著巨大的血腥味尋跡而來。
而徐斌,更不會搜街串巷的去找那些零星的喪屍,經過了七個小時的運動,五十萬生命的殺戮,徐斌急需要平靜的休息一下,不然,不僅僅是體力有些不支,更是可能被殺戮佔據頭腦。
收起歸燕,徐斌縱身一躍,幾十丈的高度,瞬間就出現在徐斌的腳下,登上了這個廢棄城市最高的建築,徐斌躺在上面,一邊看著這異世的夕陽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