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癱坐在椅子上幾近神經崩潰的徐斌。梁老在從昏迷當中的秦先生身體內取出了那個典當的物品——腎後。用空閒的左手在徐斌面前的桌子上又是一揮,桌子上便出現了一個托盤,托盤的上面是一個彷彿存放標本的圓柱體玻璃瓶子。
梁老打開瓶子上的蓋子後,將手中的典當物放了進去。而徐斌對於梁老這種一揮手便可以變出東西的能力也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了,剛才那段經歷已經讓他的腦子明顯的不夠用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打破了徐斌以往對事物的認知,巨大的衝擊讓他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靜一靜,來消化這個事情。
梁老對徐斌的失神並沒有太多的在意,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在意。梁老在講典當物放到了托盤上的瓶子裡後,便將瓶子蓋好。然後對著秦先生又是一揮手,昏迷在椅子上的秦先生就這麼的從當鋪中消失不見。
將秦先生『送』走後,梁老便用雙手將放在桌子上的托盤端了起來。看動作是要離開內堂。離開前梁老淡淡的對還癱坐在椅子上的徐斌淡淡的說了一句。
「老朽要去存放秦明的典當物!掌櫃的是否要跟來?」
本來還癱坐在椅子上的徐斌在聽到梁老這句話的時候一個激靈便站起身來,立刻追隨者梁老的腳步。他可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個『鬼』地方,況且他還想著梁老欠他一個解釋。
徐斌跟隨者梁老的腳步來到一個他之前並沒有來到過得地方。剛進入這裡徐斌便感覺到無限的寒意。因為在徐斌看來這個地方太像!
「這裡太tmd像停屍間了!」
徐斌剛進入這裡,映入他眼中的就是一排排彷彿停屍間裡存放屍體的銀色櫃子。雖然這些櫃子看上去並不能放進去一個人,但這樣的佈局配合著梁老那彷彿萬年不變的平靜面孔,還是讓徐斌感覺不寒而慄。
梁老並沒有在乎徐斌現在的神情,只見梁老走到了最外圍的一個櫃子前。空出一直手,然後將他面前的櫃子一拉,櫃子便打開了。
梁老將手中放著秦先生典當物品的那個玻璃瓶子放進了打開的櫃子裡,然後隨手便將櫃子關上。
在櫃門完全關上後,徐斌看到本來只是光滑無比的櫃子上出現了一些字!
「典當人:秦明。」
「典當物:腎。」
梁老在將秦先生秦明的典當物放進櫃子後,便轉身對徐斌說道:「掌櫃的!去內堂談吧!老朽一定知無不言!」
徐斌聽到梁老的話後便知道,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到了迎刃而解的時候了。不知怎麼!他心中出了憤怒的恐懼之外還有著期待,而且期待遠遠的大於了恐懼!
徐斌同梁老再次的來到了內堂,二人就坐在了主座右邊的客座上。梁老先是用他那不可思議的能力弄來了兩杯茶水,然後自顧自的拿起了其中一杯輕輕的飲了起來。
徐斌看到梁老如此悠閒喝茶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對梁老怒目而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梁老!現在可不是喝茶的時候,要知道你現在要給我一個解釋!招聘上面可沒有寫明,這裡是倒賣人體器官的。」
梁老對徐斌的憤怒視而不見,悠然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後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紙,徐斌知道那是自己來的時候欠下的那張合同。
梁老將合同遞給徐斌然後用不溫不火的語氣道:「掌櫃的剛才已經做完了第一筆交易。按照合同上所說,您現在已經度過了試用期。只要您將這份合同撕掉,您從今以後就正式的成為了這當鋪的掌櫃!」
「砰!」
徐斌聽到梁老著答非所問的話語,怒氣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那張合同拍在了擺放茶几的小桌上,咬牙切齒的對梁老說道:「既然梁老並不打算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也不勉強了。這裡我是不打算再待下去,那七萬塊錢我也無福消受。梁老你就此保重!」
徐斌說完便向外走去,梁老看到徐斌的離去也並沒有阻攔。
「磅!啊!」
就在徐斌走到內堂出口的時候,他的身體彷彿是撞到了一層透明的牆。毫無防備的徐斌在慣性的作用下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疼痛無比。
「這tmd是什麼?怎麼這裡會有這個東西!」
徐斌摸著身前那看不見的『牆』,憤怒的問著梁老。梁老彷彿早就知道如此一般,對徐斌的質問依然是先喝了口茶後答道:「那是屏障!在您做成第一筆交易的時候,它就已經在哪裡了!」
梁老平靜的態度只讓徐斌的怒火更濃,他大聲的說道:「有這個什麼狗屁屏障擋在這裡我還怎麼出去!」
梁老這回是指了指剛才被徐斌拍在小桌子上的合同道:「只要成為了當鋪正式的掌櫃,屏障也就擋不住您了!」
「狗屁!我都說了我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更不想當這個什麼當鋪的掌櫃!」徐斌的怒火燃燒了他的理智!
「如果不當掌櫃!那您是出不去了!」梁老依然悠閒!
「草!」
徐斌聽到梁老不是回答的回答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個經典字。然後徐斌便走回到了梁老身前拿起那張被他拍在桌子上的合同。
徐斌知道如果一直這麼耗下去,自己是怎麼也無法從這個當鋪出去。所以他現在想的是委曲求全。
「先把這張合同撕開,讓那個什麼狗屁屏障也就當不住我。只要從這裡出去,還什麼掌櫃!能找到我再說吧!」徐斌在心中盤算著!
「撕拉!」
徐斌將拿在手中的合同很乾脆的撕成了兩半。
「這樣可以了吧!」徐斌將手上被撕成兩半的合同再次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語氣不善的向梁老問著。
梁老看到徐斌已經將合同撕開,立刻起身對徐斌鞠了個躬。用無比恭敬的語氣回答
「當然!現在您就是這間當鋪的掌櫃!擁有這間當鋪的一切權利,小小的屏障當然再也無法阻擋您的步伐!」
「哼!」
徐斌並沒有理會梁老的恭敬,憤怒的『哼』了一聲後便再次的轉身向外走去。不過這次徐斌留了個心眼,走到屏障的位置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用手試探了一下。
「嗯?真的沒有什麼屏障了!」
感覺剛才的那種有如實質的東西已經沒有了,徐斌也就放下心來大步的走了出去。
「靠!你個老貨!還想把我留在這裡!狗屁掌櫃!能找到我再說吧!」徐斌邊走邊斐腹著。
「我靠!這又是怎麼回事!」
徐斌剛打開大門準備要走出去,可他的腳剛踏出了大門就收了回來。這次讓徐斌停下腳步的不是什麼看不到的屏障,而是看得到的黑暗。
徐斌打開當鋪大門後映入眼簾的並不是往日熟悉的街道,而是黑暗!一望無盡,無邊的黑暗!
從徐斌的視線看去,當鋪外面是黑濛濛的一片,沒有一絲光亮。黑暗包圍的當鋪外面,可見度為零下!
「靠!這個老梆子又耍我!」
徐斌看到當鋪外面無盡的黑暗後意識到,他又被梁老給騙了。當下轉身,怒不可及的準備要去找梁老算賬!
「噠!噠!」
徐斌小跑到了內堂當中,指著還坐在椅子上的梁老鼻子道:「你tmd到底想幹什麼!我怎麼才能出去!」
梁老並沒有因為徐斌無理的舉動而生氣,用平靜的語氣對徐斌說道:「掌櫃的不要動怒!先坐下來聽老朽慢慢的和你解釋!」
徐斌知道當下他是無法出去了,而聽到梁老說要和他解釋怒火也微微降了下。坐到了剛才的椅子上準備聽梁老給他的『解釋』!
梁老見徐斌已經坐下,便用充滿滄桑的語氣開始說道:「首先!要從這間當鋪的來歷說起!」
「這間當鋪是稟隨著世間的交易規則而出現,可以說當鋪便代表著世間一切的交易。而世間的一切也可以從和當鋪的交易中得到!」
「當鋪最開始是以一種虛無的形態存在於世間當中,可以說那個時候當鋪並沒有什麼交易。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鋪才開始與有著大氣運的生物開始交易!」
「而隨著不斷的交易,當鋪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完整!形成現在這個樣子!而隨著當鋪的完整,當鋪內所交易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不過物極必反!當鋪雖然是稟隨著世間的交易規則出現,但當鋪並沒有自己的意識,隨著當鋪內所能交易的物品越來越多,當鋪開始無法負荷這些東西。於是當鋪開始無法阻止的分裂!」
「當鋪的本身分裂成了若幹份,流逝在時間的長河當中。以各種不同的形態出現在這個世間當中。而這些不完整的當鋪依然遵循著空間當中的交易,不過因為這些當鋪並不完整,並沒有最早的當鋪那種自主交易的能力!」
「因此這些當鋪的碎片遵循著交易的本能開始尋找可以讓它們交易的方法——宿主!也就是如同您現在掌櫃的身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