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五個人都各自沉默的情況下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此刻這間當鋪的主人還是沒有出來。
「蒼天啊!這裡的主人怎麼還沒有人出來」
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於四個坐著喝茶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除了那個男孩顯得更緊張一些外,另外三個依然悠然的坐著。
但徐斌就不同了,四個人是坐了一個小時,而他就這麼站了一個小時,期間為了不給那個叫做趙芳欣的美女,留下不好的印象,徐斌的這一個小時愣是和站軍姿一樣,沒有一點出格的動作。
一個小時的堅持站立,讓徐斌的腿都開始有點發軟,以前在商場的時候雖然也是站立的時候多,但那個時候也就是和客人介紹商品的時候是站起來,其它的時間都是可以坐著的。並沒有像今天這樣,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期間連一點輕微的小動作都是少的可憐。
徐斌看了看內堂中央的主座,心中升起想要立刻坐上去的**,並不是有什麼在引誘徐斌,而是他的腿實在是酸的不得了。
「不管那麼多了,再這樣一直站下去我就要去截肢了。況且現在看來這次應聘我是沒什麼戲了,就算坐在那個主位,被這裡的主人看到,也沒有什麼有所謂的了!」
徐斌看了看這次三個可以將他『打』的體無完膚的競爭對手,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情向主座走了過去。
其實徐斌也想就此走掉,不再競爭這個復古當鋪的員工,但他一個是覺得就這樣走掉的話有點憋屈,都站了一個小時了,就算是不能應聘上也要見見這裡的主人,不然著一個小時的軍姿站立不是太冤枉了。
再就是因為趙芳欣這個大美女了,徐斌不想給趙大美女留下一個臨陣退縮的不好印象。而且徐斌打的如意算盤是,如果他和趙芳欣這個美女都沒有應聘上的話,還可以一起結伴出去。順道當個護花使者,打下一個可以撈月的基礎。
徐斌龍行虎步的走到了主座前,繞過了座子,就這樣『坦然』的坐在了主座上。
看見徐斌不怕死的坐在了主座上,客座上的四人表情各異,趙芳欣的表情是驚訝,她是個處世不深的女孩兒,如果不是見過了這裡的主人,他還以為徐斌就是這裡的老闆。
那個斯文眼睛男的表情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不屑於鄙夷,在他看來徐斌這個穿著一身地攤雜牌貨的人根本就不能成為他的競爭對手,徐斌此刻的舉動看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小丑一般。
到了魁梧大漢這裡就是皺了皺眉頭,表示對徐斌不尊重這裡主人的舉動不滿,但也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作出什麼舉動。
而那個男孩對徐斌坐上主座的舉動,根本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彷彿是徐斌的舉動在他來說是理所當然一樣。
拋去了四個人對徐斌那喧賓奪主的反應不說,就在徐斌剛坐上主座沒有一分種的時間,就在那個屏風的後面走出了一個老者。
徐斌開始並沒有看到老者的到來,而是看到坐在客座上的人,都看向了他的右面,然後便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徐斌,一眼就從他們的動作中知道了,『正主』來了,能夠讓那三個從進來開始便變沒有和他說過話的人,都齊刷刷的站起來,就只有這裡的老闆了。
徐斌就在客座的四個人都站起來之後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順著四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右邊。
老人!
一個老人!
老人穿著一件與這裡風格搭配的復古長袍,一雙布鞋。
說是老人,是因為這人有著一頭白髮,但與白髮並不搭邊的是,老人的那張面孔。
老人雖有著一頭白髮,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皺紋與老年斑,彷彿歲月在身上留下的痕跡就只有那亮如銀絲的白髮了。
「著就是傳說中的鶴髮童顏?」老人的相貌讓徐斌目瞪口呆。
老人來到廳堂,先是微笑的看了一眼從主座上起來的徐斌,讓後對站起來的眾人道:「都先坐下吧!」
眾人聞言也都做了下去,只有徐斌還尷尬的站著,本來他坐的這個位置就是這裡主人的,現在主人回來了他又上哪坐著去!
坐下的眼鏡男看了一眼徐斌眼中儘是嘲笑之意。
老人看著尷尬的站在位置的徐斌,還是微笑的表情不變。對徐斌說道:「小友也坐下吧!那個座位也不是老夫的!」
徐斌聽到老人讓自己坐下也就沒有客氣,大馬金刀的又坐在了主座上面。
眼睛男看到老人讓徐斌坐下,而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被趕出去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同樣他也聽出了老者話中的意思,老者也並不是這裡的老闆。
老者掃了一圈坐在諸位上的眾人,然後開口道:「各位來這裡都是應聘的吧!」
聽到老者的詢問在座的諸人皆是點頭稱「是」,不過徐斌的肚子裡卻在打轉。
「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來應聘的,難道是來這裡閒逛的?」
老者好像是能聽到人的心中聲音一般,眼見瞄了瞄徐斌的位置。
「既然各位沒有是來閒逛的,那老朽就出一道題目,答對的就是眾人當中的勝出著,可以留在這裡。」
老者的前半句話好似是隨意一說,但徐斌卻聽到他在『閒逛』這倆個字上咬重了音節,這讓徐斌懷疑老者是不是聽到了他剛才在心中的話。
就在徐斌疑惑老者是不是聽到他心裡話的時候,老者已經開始出題了:「請問各位!在各位的心中,什麼是『交易』!」
老者的話讓眾人陷入了思考當中,看到其他四個人在思考的狀態,徐斌也作勢的思考了起來。
老人環顧了眾人一圈,就在老人以為眾人還要思考一會的時候,坐在右邊客座的那個眼睛男站了起來。
「交易!為的是爭取最大的利益,用最小的代價,從對方那裡交換最大的利益!」
老者聽到了眼鏡男的回答,深思了一下,微笑的對眼睛男點了點頭,又示意對方坐下。
坐下後的眼睛男拿起了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他對自己的表現非常的滿意,答得不能說是完美,但也是圈圈可點。
而且他知道這個眾意得題目看似簡單其實卻難得很,剛開始答得人是可以說出一些道道,可越到後面的人越難,當所有眾人已知的東西都已經被前面的人說了出啦,後面的人答案範圍也就變得小了起來。
所以為了避免詞句囊盡得情況,眼睛男就搶在了中人之前答了出來。
而那個魁梧大漢在眼鏡男坐下後也站了起來。
「交易當中,將利益最大化那是必然的。但我們聰明也不代表對方沒有腦子,誰也不可能白白讓利給你。因此在交易當中我們就要投其所好,以一些並不在交易範圍當中的規則,而又不影響我們太大利益的東西,來打動對方的交易人。這樣才能做到將利益最大化!」
老者聽到魁梧大漢的答案,依舊是一臉微笑的對他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先坐下。
趙芳欣見已經有兩個人給出了答案,心中也有些緊張了起來,揣著心中那些在學校中學來的東西也站了起來。
「交易也叫買賣!交易就是買賣雙方對某一樣產品或商業信息進行磋商談判的一單生意。交易是指雙方以貨幣為媒介的價值的交換,而《易?系辭下》也有說過『日中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所以我認為交易一定要雙方坦誠,這樣才能不在不傷和氣的前提下完成交易。」
老者的表情和前兩個的一樣微笑著示意趙芳欣先坐下,然後等待下一個人的答案。
坐在左邊的男孩看到已經有三個人給出了答案,臉上緊張侷促的神色。趙芳欣坐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交易處了利益之外,更重要的是保障,雙方一定要在有足夠的保障前提下進行交易。要保證我們拿出了我們交易的東西後,對反也要無誤的給予我們要的東西。」
老者微笑的看著緊張和侷促都寫在臉上的男孩,還是壓了壓手示意男孩先坐下。
內堂中的五個來應聘的人,有四個人都給出了答案,只剩下徐斌一人了。
老者也在聽完四個人的答案後,目光便落在了徐斌身上,而給出答案的四人目光也一起的看向了徐斌。
感受到眾人目光的徐斌,臉上也紅了起來。說實話,在來的時候他就是抱著試試的心態,純粹是那一天一萬的誘惑給勾來的。
在他看到有這四個『精英』在這裡後便沒有什麼競爭的**了,而且『交易』的這個答案已經基本上讓前面的四個人給『圓』了,到了他這裡基本上沒有什麼說頭了。
老者看著徐斌微笑道:「小友!你也來說說你對『交易』的看法!」
徐斌感受著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老大爺!我看就不必了吧!他們四人回答的都挺好,我就不在再做補充了。您也不用在考慮我了,就當我已經棄權了。您就在他們四個人當中選一個吧!」
聽到徐斌所自己要『棄權』的時候,眼鏡男眼中露出了譏諷的神色。而趙芳欣的眼中則是失望。
老人並沒有因為徐斌說出棄權而放棄,依然微笑的對徐斌說道:「小友!既然來了,就不要吝嗇言語了。」
徐斌對老人的執著顯得無可奈何,又用眼光掃了一眼坐在左邊的美女趙芳欣。彷彿是美女給了他力量了一般,只見本來還滑稽無比的徐斌,立刻變的挺胸抬頭。
「既然老大爺執意要我說說,那我也就不怕獻醜了!」
「前面的四位都已經將交易的意思基本上完全的解釋出來了,讓我再補充也就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但剛才四位說的都是如何將交易的利益最大化,如何保障交易,和怎樣順利的交易。那我就說一下怎麼樣來『拉』交易。」
「就算是要交易中的利益最大化,但是沒有人和你交易,你的利益也無從得來。所以我認為交易並不能做一錘子的買賣,不能將利益吃死。」
「交易當中應該適當的放水,在不損傷根本和交易原則的前提下,讓利給對方,只有在吃到了甜頭,這樣對方才能再次的與我們交易。」
「而且!在我看來,『交易』是與『交際』化等號的,如果與我交易的對方在吃到了甜頭後,勢必是要告訴周圍人的。雖然一個人的交際圈子是有限的,但當這個圈子一傳十,十傳百的下去,這個圈子就是無限大了。當他們吃到甜頭又告訴周圍的人,這樣無限的擴大下去,就算是再微薄的利益也是變的無比的龐大!」
徐斌說道這裡已經將他,在社會中積累的推銷經驗完全的總結了出來,在說完後他並是不看向那個微笑著的老人。而是看著坐在左邊的那個趙美女的反應,
徐斌看到趙美女眼中,露出帶著些許讚賞的目光後,這才看著面前的老者說道:「怎麼樣!老大爺,您對我的答案還滿意吧!」
老者聽到徐斌略帶挑釁的詢問後依然是微笑不變的說了聲:「不錯!」
老者回答完徐斌後,又看了一下坐著的四人。
「各位的答案老朽也都聽完了,答得都非常的完美,奈何這件當鋪只需要找一個人,因此……………」
老者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用手指向了徐斌。
「這位小友留下!」
聽到老者指著徐斌說到讓他留下後,五個人的表情不一。
眼睛那的表情是不可思議帶著些許的憤怒。
魁梧大漢而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美女趙芳欣則是滿臉的羨慕。
那個男孩是一臉的灰敗,好像有著無比的不甘。
至於徐斌則是在老人說讓他留下後張大了嘴巴,用手指著自己驚訝道:「什麼?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