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權
最後落到辛沫兒身上,語帶關槍道,「還是說,昨晚,沫兒做了什麼,所以今天不好意思見人了?」
辛沫兒臉色突然一變,她就知道這陰陽太子嘴裡吐不出好話。幸好有被套將臉包了起來,別人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
蘭音突然欠首低聲道,「是奴婢的不對,昨夜小郡主回到屋子裡後,本來就因為中毒身子骨弱得很,應該好好靜躺休息。結果拉著奴婢去屋頂上坐著說話,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耽擱了小郡主的休息,這不,今早起來就感了風寒。」
說完後,竟對著鳳擎蒼跪下叩首道,「奴婢沒有照顧好小郡主,任王爺處罰。」
鳳擎絕原本說這翻話原本就是想給鳳擎蒼和辛沫兒添堵的,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揭發在眾人面前。
這樣,鳳擎蒼在人們面前良久樹立起來的形象,就會受損。一個父親戀上自己的女兒,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
那麼,不僅僅是名譽問題,關鍵是他會永遠的與皇位無緣……
而自己的皇位就會越坐越穩……
可是,沒想到中途卻突然有個丫環衝出來,將他的計劃全攪亂。
「明知道小郡主的身體不好,還不伺候她好好休息,是該罰。這一過,且記著,回旭王府後,再領罪吧。」鳳擎蒼雖這麼說著,但臉上不見怒氣,一派風清雲淡。「你先起來吧,小郡主現在還需要你伺候。」
「是。多謝王爺。」蘭音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將辛沫兒扶到了床邊坐下。
自己則走到眾人面前,欠聲道,「各位,今日小郡主身體抱恙,眾位改日再來吧。」
南宮雲深深的看了一眼辛沫兒,沒有說客套話,率先離去。
梵音大師也沒有久留的打算,打了個佛偈,道,「小施主好好養病,若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吩咐寺裡的其他小僧,或者直接來找老僧,老僧若是能幫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多謝大師,本郡主身子好後,改日定前去拜訪方梵音大師,今日身子實在抱恙,恕不遠送了。」辛沫兒客套了幾番,便不再多言。
梵音大師再次打了個佛偈,手中的珠子轉動了幾下,離開了東院。
房間裡除了辛沫兒和蘭音。
還剩下鳳家三兄弟,以及太子妃左婉。
辛沫兒見梵音大師離去,心裡鬆了口氣。
鳳擎絕沒想到今日就這麼被她們主僕二人矇混過關,心有不甘,走了辛沫兒的面前,俯視著她,「沫兒,太子叔叔這趟遠行帶了御醫出來,既然你感染風寒,叔叔這就將御醫叫來,替你疹治疹治。也好讓你遠在京都的皇爺爺放心。」
辛沫兒剛剛鬆懈下去的心情,又提了上來,這鳳擎絕果然厭惡的很,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她出個醜或是得個什麼不治之症的,他才開心了不是?
「這兒就不勞三皇弟費心了,本王的醫術治療沫兒的區區風寒,還是不在話下的。」鳳擎蒼轉頭對著蘭音吩咐道,「小郡主需要靜養,蘭音,送客。」
辛沫兒這才記起來,鳳擎蒼醫術不錯的,傳聞旭王不但武功神秘莫測,就連醫術也是許多人都望塵莫及的。
非一般的泛泛之輩能及。
「是。」蘭音走了到鳳擎絕和左婉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太子殿下,太子妃慢走。」
鳳擎絕惱的將衣袖一甩,走出了房門。
左婉舉止穩重的走到了辛沫兒的面前,說了些表面話,「既然沫兒身子骨不適,那麼今日便不打擾了,本宮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也不再多待一刻,轉身便欲離去,卻在轉身的瞬間,腳踩住了辛沫兒裹在身上那被套掉在地上的一角。
辛沫兒見梵音大師已經離去,所以那被套裹的並不緊,左婉此時這麼一踩,直接就將她裹在身上的被套踩掉。
若不是蘭音手疾眼快,辛沫兒此時可能都連人帶被一起跌落在地上。
雖然摔不到什麼人,但必會出醜。
辛沫兒猝不提防左婉竟會來這一招,等她去抓被套重新裹在身上時,眾人的視線已全都落在她的身上,打量著她。
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鳳擎絕聽到身後的動靜,便將頭轉了地來,卻看到辛沫兒臉色有些發白的坐在床邊,而她的脖子處還有臉上,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吻痕,見她身上沒有預料中的開著紅梅,鳳擎絕一張俊顏瞬時染了幾分陰色。
鳳擎蒼輕輕的瞥著左婉,不疾不慢道,「太子妃怎的這生不小心,嚇著本王的沫兒,可不好。」
左婉連忙賠禮笑道,「本宮昨日裡坐馬車,勞累奔波了一整天,雙腿有些虛麻,這一個沒留神,才沒站穩,差點驚嚇到沫兒了,真是本宮的不對。」
雖是在道歉,可話裡聽不出半點道歉的意思,一翻話說的滴水不漏。
「既然奔勞了一整天,那就在自己的房間裡待著,不要四處亂跑了,也許哪天,那些刺殺過沫兒的殺手,弄錯了人,將太子妃給刺到了,那可不好。」鳳擎蒼瞇著眼,一雙如墨曜石般的雙眼,深不可測。
左婉只覺脊背一片發涼,還未等她答話,鳳擎蒼接著道,「當然,這樣的幾率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看沫兒的樣子,應不是染了什麼重風寒,只是小病而已。既然這樣,本太子和婉兒也就不打擾沫兒的清休了,告辭。」鳳擎絕已經沒有耐心再在這裡聽下去了,牽起左婉的手也離開了辛沫兒的房間。
左婉是他的太子妃,那麼也就是他的人,怎麼他都要罩著她的。
將左婉送回東院與辛沫兒房間相隔百米的另一處房間時,鳳擎絕才自行回到了南院的房間。
因為他與梵音大師的交情並不深,所以他沒有特例,除了鳳擎蒼,任何人都沒有權力享受待在東院女子居落的特權。
鳳擎宇見辛沫兒病情沒有他想像般的嚴重,心裡舒了口氣,邁著輕快的步伐,也離開了。
鳳擎蒼走到辛沫兒的床邊,挨靠著她坐下,手探到了她光潔的額頭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道,「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