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嫂出去後,芸汐便反鎖了浴室的門,然後一個人靜靜地泡在撒了花瓣香薰的浴缸裡,不冷不熱的水溫將整個身體包裹住,讓人感覺很舒服,很放鬆。舒孽信鉞
身心疲累的芸汐放鬆了戒備,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與愜意,正當她在浴缸裡舒服得迷迷糊糊快要與周小公約會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轉動門把和移動椅子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難道是歐陽澈回來了?這樣一想,芸汐再也沒有心思泡澡了,連忙沖洗乾淨身上的泡沫,急急忙忙地套上浴袍,將濕漉漉的頭髮梳在腦後,接著便按捺住緊張不安的心情,躡手躡腳地踱到門背後,耳朵貼在門上,費勁地想聽聽外面的動靜。
好一會兒,等外面終於沒了響動,芸汐這才放心地拉開門把,輕手輕腳地走出浴室。
「啊!你………你………你……怎………怎麼在………在這裡?」芸汐剛一拉開浴室門,便看到歐陽澈脫去了上衣,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
看來浴室更衣室神馬的都在臥室裡就是不好,剛剛明明聽到沒動靜了,原來是進了更衣室啊!芸汐忙低下頭,看也不敢看歐陽澈一眼,心裡暗暗嘀咕個不停。
「你在用肺說話嗎?這裡是我的房間,我當然在這裡。」歐陽澈沒好聲沒好氣地應道。
「哦,是哦,這裡是你的房間,那我出去,我這就出去。」芸汐很識相地縮了縮肩膀,小碎步走得飛快,想趁機溜出去。
她實在沒有勇氣跟歐陽澈同處一室,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是法律上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怎麼?想走去哪裡啊?」歐陽澈長手一聲,用力一帶,芸汐整個人立刻跌入他的懷中。
「啊!」毫無防備的芸汐忍不住驚呼一聲,本能地想要逃開,跌入懷中的她視線剛好對著歐陽澈裸露的胸膛,這讓芸汐覺得很不好意思,忙尷尬地轉移了視線。
芸汐只覺得整張臉都在發燙,不用看也知道,她現在整個臉肯定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似的,好在臥室裡燈光不算太亮,歐陽澈應該看不到她此刻漲得通紅的臉吧?要是給他看到,不丟臉死了才怪。
「你……你要幹什麼?」芸汐縮緊身體,緊張得結巴道。
「我要幹什麼?你覺得我能幹什麼呢?」歐陽澈的臉慢慢靠近芸汐,一股男性的氣息縈繞在芸汐的周圍,還隱隱有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很好聞,讓人心安而且不會令人感到反感。
不知為什麼?每次被歐陽澈抱在懷裡的時候,總覺得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常常讓芸汐覺得迷惑,卻又覺得心安,這種感覺甚至連韓凌楓都無法給她。
「呃,呵呵,我覺得呢,您是大人物,應該不會對我這種小人物感興趣的啦,所以我覺得您不會做什麼?」芸汐暗暗地避開歐陽澈的視線,言不由衷的拍起馬屁來。
「哦,是嗎?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怎麼辦呢?我還就偏對你有興趣了。」說著,歐陽澈的臉又往芸汐湊近了幾分。
心裡暗暗叫苦的芸汐忙趁歐陽澈不備,突然一把用力推開他,退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喘了幾口氣道:「你耍流氓。」
「耍流氓?對你?」歐陽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芸汐,好像在看一個大笑話似的,臉上的表情不屑極了。
「是!」芸汐揚起頭,壯起膽子提高音量道,要想不被歐陽澈欺負,氣勢上可不能輸。
「別忘了,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對你耍流氓,我用得著嗎?」歐陽澈拍拍手,往大床上一坐,兩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望著芸汐。
「那個,可不可以麻煩你,把衣服先穿上啊,那樣子,有些……有些……」芸汐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現在她的臉估計紅得就快爆了。
「怎麼辦呢?這是我的習慣。」歐陽澈突然發現逗顧芸汐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哪有人有這麼的習慣啊?況且現在天氣也變冷了,這樣不會著涼嗎?」芸汐繼續遊說著,她覺得好尷尬,眼睛都不知道該望哪裡了?要是歐陽澈不穿上衣服的話,她肯定會沒法跟他正常對話。
「我著不著涼與你有何關係?還是管管你自己吧,從今晚開始,那你就是你地方,以那張沙發為界,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過界。」歐陽澈伸手一指離大床一丈寬的長沙發,突然板起臉道。
「哇,變臉可真夠快的,看那張撲克臉,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嘛?」芸汐看著歐陽澈嚴肅的表情,在心裡暗暗抱怨。
「你這是什麼意思?」芸汐順著歐陽澈的手指方向望去,實在不解他的用意,便很虛心地請教道。
「什麼意思?你聽不懂國語嗎?以後那就是你的床。」
「我當然聽得懂國語,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不能睡床而要睡沙發?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讓我一個小女子睡沙發,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芸汐可不想睡沙發,那張床又不是不夠大,四個人都躺得下,為什麼不讓她睡?真是過分得可以。
為了自己的合法權益,芸汐總得要抗議一下,主張一下權益,否則不就一輩子都是被壓搾的命,在公司被壓搾也就夠了,難道回到家裡還要被壓搾,這樣的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
「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妻子守則……」歐陽澈又打算搬出尚方寶典了,他總能找到治芸汐的王牌招數。
「好,好,我睡,我睡那還不行嗎?」芸汐不情不願地抬腳往沙發走去,芸汐最怕他搬出這個了。
「慢著。」
「又怎麼啦?我的大少爺。」芸汐現在的心情可真是不爽到了極點。
「限你在五分鐘之內做一百個俯臥撐,否則連沙發都別想睡。」歐陽澈決定要好好地折磨一下她,省得她日子過得太舒心,得意忘形。
「什麼?五分鐘之內一百個俯臥撐?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不幹,堅決不幹。」芸汐堅決搖頭抗議。
可事情的結果卻是,在歐陽澈又搬出妻子守則的情況下,芸汐迫於無奈,接受了五分鐘一百個俯臥撐的挑戰,最終結果當然是以完敗告終,可憐的芸汐,新婚初夜就這麼睡在冰冷得地板上,很荒唐地度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