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知道媽媽的心思,所以她並沒有多說什麼,便點點頭答應了。舒孽信鉞[本書來源]
「媽,我們準備結婚了。」芸汐依偎在媽媽的懷裡,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孩子,只要你幸福,你做什麼媽媽都會全力支持你。」何韻芝撫摸著女兒柔軟的頭髮,柔柔地說道。
「媽,您也知道,現在韓氏遭遇了這麼大的危機,凌楓一個人會很辛苦,我想跟他一起分擔。」芸汐摟緊媽媽,似要從媽媽身上汲取一絲溫暖,畢竟以後的路還很長,很多事情都無法預料,選擇了與他在一起,要面對的困難說不定很多,可無論如何,既然選擇了就必須不後悔地走下去。
何韻芝感覺到女兒的無助與迷茫,她輕拍女兒的後背,讓她感受到她並不是一個人,她這個做媽媽的一定會永遠站在她這邊支持她的:「孩子,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媽媽永遠都會在你背後給你支撐,給你依靠,凌楓是個好孩子,媽媽相信他一定可以給你幸福的。」
「嗯,媽媽,謝謝你!」芸汐將頭深埋在母親的懷裡,用行動表達了對母親的依賴與感激。
母女倆一直促膝長談到深夜,直到兩人都有些倦意了,才各自回房休息。
換上睡衣躺在舒服的床上,芸汐卻又沒了睡意,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總忍不住胡思亂想,好久好久,才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朦朧中,芸汐好像來到了一所空蕩蕩地大房子,周圍都黑漆漆的,只有她坐著的地方亮著光,這個陌生的地方讓芸汐感到有些恐懼,她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四處尋找著可以出去的地方,可奇怪的是,她繞著整棟大樓轉了一圈,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地,她害怕到了極點,本能地大喊起來:「救命,有沒有人?救命啊!」
就在芸汐喊破了喉嚨卻沒有人回應的時候,她又累又氣,驚嚇之餘氣餒得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突然,在離她三米開外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臉,從背影來看,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莫名地,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想要站起身,試圖靠近他,但是她卻渾身發僵,只能癱坐在原地,一點都動彈不得。
沒辦法動彈半分的她只好衝著那個身影喊道:「你好,先生,請問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能幫幫我嗎?我想出去。」
可是那個男子卻理都不理她,依舊沉默地站在原地,背對著她。
芸汐以為他沒有聽到,只好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你好,先生,冒昧地請問一下你是?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男子依舊沒有說話,繼續沉默著,然後徑直朝門口走去,拉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見男子丟下自己走了,芸汐急了,忙掙扎著往門口爬去,大聲哭喊著:「誒,你別走,別走啊,等等我,等等我啊,先生,你到底是誰啊?等等我啊,別走,別走…………。」
「汐汐,醒醒,醒醒,只是做噩夢而已,沒事的,快醒醒。」何韻芝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聽到隔壁的房間傳來芸汐的哭喊聲,知道女兒肯定又做噩夢了,她趕緊起床來到女兒的床邊,一手輕撫著她的軟發,一手輕拍她的右肩,稍提高了音量,想把她從噩夢中喚醒。
芸汐手舞足蹈地大叫著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冷汗已經浸濕了單薄的睡裙,何韻芝輕輕地替女兒抹去額上的冷汗,心疼地將她攬進懷裡,輕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沒事了,汐汐,只是噩夢,噩夢而已,沒事了,媽媽在這裡陪著你,沒事了啊!」
芸汐在媽媽的安撫中漸漸地從噩夢中脫離出來,她揉了揉酸痛的額角,夢裡的驚懼依舊殘留在心底,無法抹去。
「媽媽,我沒事了,您回去休息吧,真是對不起,每次都害得您沒法睡覺。」芸汐抱歉地沖媽媽笑道,希望媽媽看到她的笑後能安心一點。
天哪,她都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以前這樣的夢會每個月出現一兩次在她的夢中,但是自從到帝歐上班之後,這個夢是越來越頻繁,現在幾乎每天都會做著相同的噩夢,真是奇怪。因為每次做夢都會驚醒媽媽,攪得媽媽都沒法睡好覺,這讓芸汐覺得好內疚。
「汐汐,真的沒事了嗎?你看你,小臉蛋都蒼白蒼白了,到底做了什麼夢,把你嚇成這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何韻芝心疼地摸了摸女兒蒼白的小臉,頗為擔憂地說道。
「夢,沒事,就一個噩夢而已,可能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休息不好,我想過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芸汐實在不想讓媽媽再為她擔心。
「孩子,工作再忙,還是自己的身子要緊,要不今天過來跟媽媽一起睡吧,媽媽陪著你,就不會害怕了。」
「沒事,媽,已經沒事了,您去休息吧,走吧,媽媽,汐汐陪您回房去。」說著,芸汐便下床挽著媽媽的手臂,順勢將媽媽扶了起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吵著媽媽連休息都休息不好。
何韻芝見女兒堅持,也沒多說什麼,笑了笑,愛憐地拍拍女兒的手背,便回房休息了。
把媽媽送回房間後,芸汐才重新躺回床上,心裡一直在想著經常在她的夢中出現的那個男子是誰?為什麼直覺上會感覺那個男子跟她一定有某種淵源,一定是這樣,不然他不會那麼頻繁地出現在她的夢中,只是他到底是誰呢?這個夢又在給她暗示些什麼呢?
從夢中的背影來判斷,絕對不會是韓凌楓,他身上沒有那種冷酷的氣息,那夢中出現的神秘男子到底會是誰呢?這可真是傷她的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