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靖浩臉上那欣喜若狂的模樣,林暉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在他的記憶裡,葉靖浩還從未表現的如此激動過,就算是當初葉靖浩極其看重的學生會主席競選,在以大二學弟身份打敗一片大三競選成功後,回到寢室,他也僅僅是笑著揮了揮拳頭。
葉靖浩一直都抱著希望,或者說是強行的讓自己充滿希望,他不願意接受心怡再也醒不過來的可能,為了這個希望,他拜訪過國內多名權威的醫生,甚至自己也瞭解了很多相關的醫學知識。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失,迎接他的卻是一個接一個的打擊,心裡的那種希望在不斷的被蠶食著。每當看到權威生意那搖頭和抱歉的表情,他心裡就有種墜入冰窖的感覺,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折磨。
他沒有放棄,但他心中的那種希望在慢慢的被磨滅著……
而現在,已經沉睡了三年,從未有過任何反應的心怡竟然動了,這如何不讓他激動!
「林暉,你快看看,心怡是不是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抓著林暉的手臂,葉靖浩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靖浩,你別太激動了,這說明治療出現效果了,不過,離真正的甦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林暉抓住葉靖浩,安慰的說道,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對方這樣的失態,可想而知葉靖浩對心怡的感情。
「李叔劉姨,你們也別太激動了,對身體不好,心怡身體有反應就證明有效果了,相信心怡很快就能甦醒過來了。」林暉繼續說道,此時李朝海和劉文芳兩個人早已經老淚縱橫了,眼睛都是紅紅的。
「謝謝,小暉,太謝謝你了……」劉文芳點著頭。嘴裡不斷的說著感謝的話,除了這,此時他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感謝了。
這一天他們等的太久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中,無數個夜晚都是在以淚洗臉,原本那個陽光懂事的孩子,現在卻只能一動不動的躺在場上。那種心痛又有誰能體會。
原本一個幸福的家庭,突然之間披上了一間灰色的紗衣,生活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看不到未來的到底在哪裡,三年的時間裡,兩個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幾二十歲。全黑的頭髮也出現了大片的銀色。唯一支撐著他們走到現在的便是那所謂『奇跡』的出現。
「李叔劉姨,我和靖浩是兄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說謝就太見外了。而且心怡醒了之後估計還要人照顧一段時間,你們可不能倒下,聽我的,現在你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盡量的放平心態,至於治療的事情,有我和靖浩在就夠了。」林暉道。
「嗯,阿姨聽你的。」
五分鐘後,林暉和葉靖浩走出了房間,而劉文芳夫婦則是去準備晚飯了。
「我說你沒事吧,以前我也沒見你這麼感性啊。」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林暉拍了拍葉靖浩說道。「就算要激動也放到心怡醒過來之後再說啊,現在還早呢。」
「放心吧,這點驚喜我還能承受的住。」葉靖浩笑著說道,望著窗外,他發現這個世界突然明亮了很多,充滿著希望。
「你剛才那副熊樣可把我嚇了一跳。」林暉打趣的說道,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葉靖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記得當初夢綺中槍的時候,你可比我剛才熊多了。」到現在他都還記得林暉那渾身是血的樣子,滿臉的陰沉。整個人似乎都處於一種暴戾的狀態下,很恐怖。
「你倒是記得清楚。」林暉道,倒是沒有否認。之前他只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事實上,他很清楚葉靖浩此時的心情,那種驚喜絕對不是光用語言就可以形容的。
將近一個小時後,一頓豐盛的晚飯做好了,這些天的晚飯林暉都是在這裡吃的。對於晚飯,劉文芳兩個人顯然下了不小的功夫,三天以來都是這樣的豐盛。
對於這樣的特殊招待,林暉心裡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麼。
因為都已經熟悉的緣故,加上心怡的治療出現了成效,吃飯的時候氣氛很好,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容,這樣的場面已經很久很沒有在這個家庭出現了。
……
海曙區,星河酒吧。
這是東海最出名的酒吧之一,裡面的裝潢極度奢華。此時酒吧二層西側圍欄旁邊的一個四人座位上,兩個青年正喝著酒,眼睛時不時的看向下面。
「瑞哥不太對勁啊,他這次不會是要來真的吧?」郝秋來眼睛瞥了一眼洗手間方向,隨即對著坐在對面的斐誠問道,臉上一片好奇之色。
「誠哥,你和瑞哥都在東海,肯定知道很多對不對?快點給我說說……」郝秋來有點迫不及待了,一臉的八卦。
斐誠,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將那不凡的氣質完全的襯托了出來,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將酒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之後,笑著說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八卦了,想知道啊,等會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郝秋來頓時『切』了一聲,有點鬱悶的道:「他要是告訴我,我還問你做什麼……弄的跟國家機密一樣的。」
似乎是看出來這貨不死心,斐誠開口道:「先給你提個醒啊,提到你未來嫂子的時候,千萬別說什麼壞話,否則他翻臉了我可幫不了你。」
聽見這話,郝秋來臉上露出了驚容,心裡更加的好奇了,「真有這麼誇張?」
「當初我就『假如』了一下,他就差點沒和我翻臉,你說有沒有誇張?」斐誠笑著說道,「不過說真的,那女孩確實挺不錯,我都有點羨慕了,看得出來,那貨這次是徹底的認真了。」
「真的假的?」郝秋來瞠目結舌道。難道真有那麼好。「誠哥,你不會又私底下調查對方吧?」
「廢話,他可是我兄弟,這樣重大的事情能不調查清楚嗎,誰知道是不是衝著錢來的。不過這事情你可別告訴他啊,否則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現在那小子嚴重的重色輕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跟我說說。」
斐誠看了側面一眼,隨即笑著說道:「當事人來了,親自問吧。」
看見不遠處鄭瑞快步的走了過來,郝秋來那張臉一下子就垮了,鬱悶的要死。
「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長花了?」鄭瑞笑著說道,白色的短袖t恤,地攤上買來的牛仔褲,腳上一雙百來塊的休閒鞋,簡單到極致的穿著。
「他對你們家那位可是好奇的緊,要不你給他透露點?」斐誠笑著說道。
「其他事情你小子不靠譜點我就算了,不過這事情你要是敢亂插手。我把你皮給扒下來。」鄭瑞頓時惡狠狠的對著郝秋來說道,一臉的警告。他太瞭解對方了,這小子從小就不是個消停的人,誰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啊,要真出了事情,倒時候他都沒地方哭去。
「我有那麼不靠譜嗎?」郝秋來心裡不由的抽搐了一下,這話也太傷人心了。看來誠哥說的真沒錯,瑞哥已經重色輕友到沒邊了。
鄭瑞毫不介意的笑了笑。「這只是給你提前打個預防針而已。」
「對了,斐總,您現在可是大忙人,怎麼有空找咱兩喝酒啊?」鄭瑞轉頭對著斐誠說道,他和斐誠是小學、初中兼高中同學,不過在高中畢業之後,他上大學。而一向對讀書特別不感冒的斐誠則是自己開始了闖蕩,經過頭一年的磕磕絆絆,又一臉的摸索之後,現在算是做出了一些成績。當然,除了他自己商業上的天賦以外,和家裡的支持自然分不開,否則他哪裡能這麼快起來啊。
「靠,果然是重色輕友,別告訴我今天晚上的比賽你忘了?」斐誠一臉無語的說道。
鄭瑞先是一愣,隨即拍了拍腦門,笑著說道:「你不說我還真差點給忘了,最近一下子空閒下來,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今天晚上你那比賽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可是聽說對方那邊請了專業級別的車手,你可別栽了。」鄭瑞看著斐誠問道。
斐誠一臉的自信,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吧,這次比賽絕對輸不了。」
「誠哥,這次是什麼比賽啊,要不讓我試試?」一旁坐著的郝秋來一臉的躍躍欲試,一臉期待的說道,對於自己的賽車技術他可是很有信心的。
「何鳳山的地下賽車,這次比賽的陣容肯定非常豪華,咱們斐總這次和那莫傑較上勁了,估計都是國內一流的選手。你看看熱鬧就行了,上場還是算了吧,就你那三腳貓技術。」鄭瑞搖了搖頭笑道。
「這次莫傑請來的肯定是國內一流的車手……不過對方保密夠工作做的滴水不漏,到現在我都沒有得到具體的消息。」斐誠說道,沒有具體的得知對方車手的信息,這讓他心裡有點隱隱的不安。
「誠哥,那你請了誰啊?」郝秋來頓時好奇的問道。
「過幾個小時你們就知道了。」斐誠故作神秘的說道。
「你小子現在對我們都學會賣關子了啊。」鄭瑞笑著說道,不過也沒有追問下去,「看來今晚有熱鬧看了……對了,我再叫一個人過來。」
「誰啊?」斐誠和郝秋來異口同聲的問道。
鄭瑞看向了斐誠,道:「前幾天你見過。」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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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不適,今晚只能敲一更了。欠下了四更,不出大意外,明天要開始還債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