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這話豈不是說你們都是他的兒子了。那我這個便宜老爸怎麼辦,不來巴結一下嗎?」
「靠!」
「去死!」
「欠揍是吧?!」
胖子坦克趙柔三人幾乎同時不爽的喝道。他們好不容易蘊量出來的,滿懷深情的話,到了雲飛的耳中,竟然成了這種讓人嫉妒不爽的意思了。
「好了,吃飯,現在都三點多了,吃飯睡覺。」轉頭正要對張麗說什麼,卻發現她此時竟然流淚了:「不是吧,你這是幹嘛,有這麼大的三個兒子,又不用你勞心勞力的去養,直接就可以享福了,這還不好嗎?」
「噗哧……」張麗忍不住破涕而笑,伸手擦去淚水道:「吃飯,我也沒有吃呢。」
「等等,你就算了,我們身體好吃了沒事兒,你要是吃了,拉肚子,明天我們的中午飯怎麼辦?」說完轉身走到冰箱前打開拿出一盒泡麵道:「你只准吃這個,那麼美味的東西,可沒有你的份兒啊。」
說完跑進廚房,少許叫道:「張麗,沒有開水嗎?」
「你在廚房裡找什麼開水,開水在飲水機裡啊?」張麗坐在那裡沒有動,看著廚房溫柔的笑著回答道。
「哦。」走出來來到客廳的飲水機前,拆開封口,什麼將佐料什麼的放入其中,然後放水。整個過程張麗都仔仔細細的看著,臉上的笑容始終是那麼的溫柔與幸福。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所以她至始至終都在把與雲飛發生的每一個小感動,都當作了最後一次來牢牢的記住……
雲飛本就是一個從來不會把內心的事情表現出來的人,在朋友面前更加是如此。雖然在回來的路上他一臉沉吟在絲毫如何去打掉這個李家,將孫瑞晴救出來交給孫振宇,完成對趙蘭的承諾。
可是一走進來他整個人看上去就絲毫沒有在為這件事情擔憂的樣子了,彷彿這件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而且此時他已經確定要去打掉這個李家,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詳細的計劃,這個明天還有自然有時間考慮,所以他此時就把這件事情給徹底的放下了。
他不想讓自己的樣子,影響到此時的張麗。
如此張麗自然也沒有看出來這些,坐在他身邊安靜的吃著泡麵,而他則在一邊吃著,笑著,與坦克搶酒喝,與趙柔搶雞翅膀吃,與胖子搶雞腿什麼的,搞的好不激烈。
張麗吃完之後,坐在一側撐著頭看著這四個大男人如同孩子一樣在這裡打鬧,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漸漸的入神了。
趙柔突然發現她的樣子,拉了拉胖子與坦克,二人自然也都看到了,都站起來轉身自覺的回到了房間裡去了。雲飛拿著紙巾將嘴巴擦了擦,坐下轉頭看著張麗,過了一會兒,伸手在她眼睛前晃了晃。
她一愣回過神來,看了看左右發現人都不見了,就剩下她與雲飛,問道:「人呢?」
「在你神遊天外的時候,吃飽喝足,睡覺去了。話說你在想什麼,想的這樣的入迷。」雲飛打趣的道:「難道是被本帥哥這帥氣的面容,高貴的氣質給吸引了?」
「哪有,我去洗完,你先去睡覺吧。」
說完站起來就開始收拾,雲飛也站了起來,一把將其抱起,轉身朝著臥室一邊走一邊道:「洗什麼碗啊,我們前天晚上的約定都還沒有完成呢。」
張麗聞言想到了什麼,不過她卻並沒有反抗什麼的,反正都是他的人,心也是他的,這有什麼好反抗的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本身就被雲飛這個心急的傢伙沒有關嚴實的門縫當中,從開始的嬌喘聲,到了現在卻是已經進入正題了,雲飛笑道:「我要進來了哦?」
「你,你帶套沒有?」
「為什麼要帶那個東西啊?」
「要帶的,一定要!」
……
翌日中午,雲飛醒過來的時候,張麗已經不再是身邊了,穿好衣服走出去,去趙柔他們的房間看了一眼,發現在睡覺。
至於昨晚上他們那麼吵,都沒有發現趙蘭出來,其實遇到坦克的時候,他就知道,趙蘭去那裡了,因為坦克把他們直接送到醫院去了。
至於張麗則是他來到冰箱前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飛,吃的在冰箱裡,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了。我去買菜了,張麗。
笑了笑打開冰箱端出菜,熱了一下之後,打開電飯煲裡面熱騰騰的飯,吃完之後,原本是要回家去看看的,結果一想到王嵐的事情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找,為了避免小敏追問,又一次止步在大門口。
然後轉身朝著前面用著很慢的速度,朝著趙蘭所在的醫院而去。在路上順便仔細的思考一下怎麼去對付李家。
畢竟李家並非像張家蔣家那樣,這可是蒼苗市明面上第一大家族,像李寒,像趙蘭這等實力的古武學者,在李家也不過中等實力。像能夠將趙柔打成重傷的那個冉躍天,也是李家的人。
他對於這個李家瞭解幾乎為零,自然無法去判定這個李家的實力到底有多麼的強。當然,他之所以還有心思在這裡慢慢的絲毫如何對付這個李家。主要就是他知道孫瑞晴被抓到李家去,並沒有生命危險。
而起此時的孫瑞晴魔化了,準確來說他自己都不是對方的對手。昨天晚上之所以能夠攻擊到,主要是不知為什麼魔化孫瑞晴有顧忌。
雲飛在大街上緩步的行走著,突然被一個吵雜聲吸引了注意力,抬頭朝著前面看去,此時在前面的街道上聚集了很多的人,這些人抬頭看著樓上面某處指指點點的議論著,還有人在打電話報警之類的。
隨著那樓層朝著上面看去,最後在接到樹木的上方,就是在天台邊緣之上站立這一個人,他那變態的視力很輕鬆的就看到了這是一個男人,年齡在二十一二作用。臉色呈現著病態的白皙,有點像是許久都沒有曬過太陽的那種。
很瘦,但人卻長的稱得上帥氣兩個字,一頭過耳長髮在頭上隨風震動。
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便朝著對面走了過去,排開人群之後,走到巷子內,抬頭目測了一下,笑了笑雙腿彎曲一個躍身直接就到了二樓一個窗戶的擋雨板上,然後在一個躍身到了三樓,如此幾下之後便到了天台上。
此時這位站立在天台扶欄之上的男子絲毫都沒有發現此時他身後已經出現了一個人,要知道他上來的時候已經把天台的入口大門給鎖上了。
一臉悲哀絕望的閉著眼,思考著一些讓他自殺念頭更加強烈的事情。
「為什麼,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悲哀異常的聲音隨著低喃傳了出來。
「其實我很好奇,看你穿的這一身比我的都好,也不想是那種揭不開鍋,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人。你為什麼要自殺呢?」雲飛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直接把站立在扶欄邊緣上的男子給嚇了一大跳,還好他站立的比較穩,否則這一嚇恐怕就會直接掉下去,轉頭看了看雲飛,在看了看那依然鎖著的天台入口,道:「你不會懂的,你沒有經歷過永遠也不會懂,我這幾年來到底是在怎樣一種環境下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