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市一個很是偏僻的地方,這裡有一座高大的雪山,半山腰上,四季被冰雪覆蓋,山地則是從外市區的必經之路,這裡還有一個村子,裡面設有加油站,旁邊還有一些超市旅館什麼的。畢竟這裡距離張山市還有很長一段路,做國王車輛補給生意還是很不錯的。
一家小旅館,大清早天還沒有亮已經開門。
此時一位身穿白色外套,裡面就是一件白色的薄毛衣,約莫二十的女子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走了出來,精緻乾淨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笑意,靈動如黑寶石無瑕的雙眸,身材玲瓏。
如果此時門前有白雪,就簡直如雪中仙子一般,聖潔無暇。
走出來對著門右邊,如同往日習慣性的將水潑了出去。在旅館右側那裡有一根路燈電桿,下面就是下水道入口,按理說這種動作她每天都做。
然而今天早上她潑出水的那一霎就後悔了,因為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了一個人,而且蹲坐在電桿下面,看樣子還在睡覺。而這水直接就對著那個人衝了過來。
張口正要喊,然而水已經落到那人身上了,從頭一下子澆了下去。
嘩啦一聲,那位便成了落湯雞。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女子一臉驚容的跑了過去,剛剛來到那人面前,正要說什麼。蹲坐在地上的男子抬頭了,眉清目秀,不過異常的消瘦,與他年齡差不多的樣子,看著身前姑娘,一臉無奈且迷茫的道:「為何用水潑在下,如果是覺得在下擾了貴處生意,喚醒並告知原由,在下並非是不明事理之輩,自會離去。」
此時女子看著他渾身濕透了,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把你弄濕了。我帶你去換衣服好嗎?」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看了看女子那厚厚的衣服,迷茫的抓著頭:「這就是濕了的感覺麼?」
這個人不是是傻子吧?
女子心頭嘀咕一句,伸手將其拉著朝著門走去,讓他坐下,然後轉身跑入旅館後面。
他此時就坐在那裡,抬頭打量的這四周,發現了收銀台後面放著許多的吃的與喝的。
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站起來便走到收銀台的後面,伸手便要去拿麵包,然而那女子此時走了出來,恰好就看到。而他也條件反射般的收回手,轉頭尷尬的笑道:「這個,能吃嗎?在下好像有七八日未曾進食,因此很餓。」
女子笑了笑走過來,將手中的衣服遞給他道:「先換了吧,你身上的衣服濕……哎,你,你怎麼了?」
身前的這位就突然一翻白眼便朝著她倒了過來,條件反色的退後了一步,可最終沒有忍心躲開,他就那麼一下子撲到她的懷中了。至於頭,恰好就在她的胸口,而他的整張臉就,完全被她胸口那兩團柔軟給淹沒。
沒辦法,她這對胸器,起碼都有34d。敏感部位被這傢伙實打實的壓住,女子臉頰唰的一下就紅透了,伸手想要將其挪動一下,可是發現這170以上的傢伙實在太重,她根本就做不到,伸手搖了搖,道:「喂,你,你怎麼了啊,醒醒啊?」
他突然動了動,這一下讓她身體不由一僵,轉頭一看後面就是一個凳子,如果鬆開,他摔下去,腦袋正好就會撞到凳子上,恐怕會磕出口子來的。
等待了一會兒他又動了動,還好這次,他把頭移開了關鍵部位。一隻手伸出來,放在一側的收銀台邊緣,艱難的站起來,然後扶著坐到了地上,道:「請給在下一點吃的吧。」
剛才明顯是暈倒了,其餓達到了什麼程度可想而知,可他又醒了過來,不得不說這人足夠的那啥。要是普通人七八天不吃東西,早就翹辮子,飄然西去了。
女子一愣,然後立即轉身從收銀台下面拉出一箱麵包,推到他面前,然後拿出大瓶裝的礦泉水推到他面前。
然而他便狼吞虎嚥了起來,而對面的女子眼睛越瞪越大,一箱麵包啊,短短十分鐘的樣子,大半箱沒有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打開礦泉水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吃飽喝足,竟是如此美滿之事。」他放下手中的礦泉水瓶子,伸手摸著肚子一臉享受的道。
女子將紙箱子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伸手重新的將衣服遞給他道:「你去換……咦,你身上的衣服怎麼幹掉了。」
由於她剛才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的關鍵部位被這人臉頰壓住,所以沒有注意。此時見到,自然頗為詫異,當然了,要是她見到這人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幹掉的,恐怕會更加的詫異。
「哦?」他低頭看了看,一臉迷茫的道:「在下也不知為何如此……嗯應該是知道的,可是卻想不起來原由。」
許是認為他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傢伙,沒有去理會他的話與臉上的茫然,畢竟要是這傢伙真是騙吃騙喝故意在這裡與自己裝傻,她可就有點麻煩了,畢竟她找到這個工作沒多久,自然工作沒有這麼快到手,要是子被老闆發現這事兒,還要自己掏錢,那不是虧大發了啊。
伸出手,轉頭看了看地上快見底的紙箱子道:「一共五十塊。」
男子一愣,一臉迷茫的道:「什麼五十塊,錢嗎?」
果然,給我裝傻是吧。
轉身彎腰便去那箱子,不過羽絨服比較短,裡面的毛衣也是這樣,一彎腰,腰部就露出來了,而且牛仔褲是低腰的,一下子股溝便出來了。
他一愣,旋即道:「姑娘,你股溝外露,額,你經期就在今天,你……」
話都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感覺一個紙箱子飛了過來,他伸手一把將其抱住,然後看去,發現女子一臉嬌紅,正要說話,女子喝道:「你渾蛋!」
「姑娘為何辱罵在下,在下可是好心提醒。」一臉無辜的看著女子:「而且看你沒有帶……嗯,你們外面世界的人好像把那東西叫住衛生棉,怕你來了,弄……」
「閉嘴,王八蛋,你再說我就報警了。」女子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什麼好心提醒,純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色狼,這是調戲!
「好吧,嗯,還有半柱香的時間,你便會知曉,在下所言是否有虛。」說完將紙箱子放在收銀台上,道:「抱歉,在下真沒錢。不過可以給姑娘打下手,只要姑娘管在下吃住,可以不要工錢。」
看著他那一臉真摯的模樣,女子問道:「真的不要工……薪水?」
這人身強體壯的,她聽到這話都心動,這要是告訴那個特別摳門的老闆,一定會樂開懷不可,自然也不會再在意自己損失了五十塊錢了。
他點頭一臉認真的道:「是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女子深吸幾口氣,畢竟她發現剛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一臉上還真的沒有那種讓人噁心的模樣,道:「好吧,你叫什麼名字?」
他一愣,臉上立馬就出現了迷茫之色:「我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我來自那裡,我是誰,怎麼會這樣,完全想不起來?」
女子一愣,失憶?
畢竟此時他的模樣根本不想是裝的,不輕易間看到了他後面牆壁那個鐘匾上的白雲,突然一臉黯然的歎息了一聲,道:「那我就叫你雲飛吧。」
她那裡知道,眼前這裡的這個人,其本來名字真的就叫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