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琳要找的人,此時恰好與她方向相同,不過由於賽摩的速度,還有先後的原因,這輛出租車注定是追不上的。
雲飛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孫瑞晴那個位於瑤南區的家。在出門之前,雲飛還特地去找過孫瑞晴,其目的就是要拉著孫瑞晴一起。不過當時雲飛說出這個之後,孫瑞晴一下子就緊張的搖頭:「不行。」
就是這樣兩個字,讓雲飛打消了帶著孫瑞晴一起的念頭,也更加堅定了去瑤南區,見他哪位小學班主任的念頭了。
瑤南區在昌勇區的正北方,與王嵐家所在的通河區相靠,在雲飛駕著摩托車這速度之下,原本需要一兩個小時的路程,被縮短了半小時。
到達孫瑞晴父母居住的附近,去了商場特地買了一些禮品,然後這才直奔孫瑞晴的家。不過可惜的是,在這個高檔小區八棟五樓上等待了許久,卻沒有人開門。但雲飛分明通過他那誇張的聽力,聽到了房子內有人的呼吸聲。
這個呼吸聲的源頭就在門的後面,很顯然門後面的人,不管是孫老師,還是他老婆,此時就在門後通過貓眼看著自己。而且在屋內還有一個微弱的呼吸聲。
「竟然不在家,那我下次在來好了。」雲飛一臉失望的低喃一句,轉身便朝著樓下走去。剛剛走到四樓,樓上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雲飛皺了皺眉,沒有停留,不過注意力卻一直在樓上。
一個歎息聲響起,少許便再度響起了關門的聲音。
「二老都在家,卻不給我開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孫姐打電話提前通知了,還是另有原因?……以孫姐對我的瞭解,自然能夠想到,如果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撒手不管。所以……這一定是不讓我牽扯進去。」
這次來本來是想要通過孫瑞晴的父母,弄明白那個汪天銘到底是什麼人,結果被拒之門外,如此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是孫瑞晴通知他的父母這樣做,為的就是要讓雲飛不要在插手這件事情了。
「與她那個男人一定有關係……看來我的看看孫姐內心的想法才行,哪怕是一些隻言片語,如果在被她這樣拖下去,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弄成大事的。」
立即快了腳步,走出小區之後伸手騎上摩托車直奔昌勇區。他雖然從趙蘭那裡用讀心術得知了孫瑞晴那個男人的名字,可這還遠遠不夠。至少要知道那個汪天銘是什麼身份。
而此時在『孫老師』家中,不止『孫老師』以及他老婆,在客廳內,一位身穿黑色西服,雙手抱胸,雙眼閉著。這個人與『孫老師』面對面的坐著,呼吸聲,雲飛就連孫老師的都聽到了,卻並沒有聽到這個人的。
著實有點費解!
『孫老師』此時就坐在對方的沙發上,孫瑞晴的媽媽,關上門後走了過來,也坐在了『孫老師』的身側,整個過程都是輕腳輕手,而且此時這二人臉上都有無法掩飾的恐懼之色。
「那個人是你們請來的?」對面男人突然開口問。
這頓時使得『孫老師』的妻子嚇了一跳,正要解釋,『孫老師』伸手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然後道:「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男子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然後緩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孫老師』道:「難道你不清楚,或者說你的女兒並沒有給你說,我們要讓你這個蒼苗市教育局副局長幫我們做什麼嗎?」
「果然沒安好心,說吧,到底要讓我怎麼做你們才能夠放了我女兒!」孫老師面色一沉,咬牙切齒的問。
「很簡單,我給你看一個表格,這自然要比我講解清楚的多。」說完從西服兜內拿出一個信封,丟到茶几上,然後伸手示意孫老師拆開看一下。
孫老師遲疑了一下,伸手拿到面前,正要拆開。男子突然道:「對了,忘記提醒你了。如果拆開了這個信封,看了你面的內容,你卻拒絕合作的話。那麼汪天銘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女兒的,希望你想清楚才拆開。」
「你……」孫老師聽到這話,直接就一把將信封抓在了手中,雙目滿是憤怒的看著對面的男子。呼吸頓時就急促了起來,他從來不會去敢什麼以權謀私,或者接著權力之便去迫害其他人的事情。
然而這個人的這句話,簡直太過於明顯了。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然後猛然睜開,滿是堅定的重新將信封放會茶几上。正要收回手,一側的他妻子,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聲音顫抖的道:「我們女兒還在他們手上。」
聽到這話,孫老師的右手直接顫抖了一下,牙關死死的咬住,雙目死死的看著茶几上那被自己抓皺後的信封。
許久之後,伸手再度拿過,很快的將興奮拆開,拿出一張表格。不過這整個過程,他都是閉著眼睛的,少許之後,睜開眼睛看了起來,少許後臉上泛起疑惑,看著那男子道:「你們選拔這些個性鮮明的學生做什麼?」
如果是成績優良的,身體素質好,他還能夠理解,畢竟他知道這個人身後的勢力有多麼的強大,給自己培養人才這種事情,在那些大勢力裡是時常出現的,然而這個表格上並沒有一個字提及有關於成績的文字,更加沒有身體素質。
唯一的一條不能少的,那就是心理素質必須要差……
趙琳做著出租車回到火車北站東廣場邊上那個報亭,結果卻發現哪位老奶奶已經離開了。看到這個結果,險些沒有讓趙琳哭出來。對她來說,這個蒼苗市簡直就是陌生的不能在陌生了。這位老奶奶的離開,幾乎就是直接讓她斷絕了尋找雲飛的所有希望。
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馬上天就要黑了。
「看來也只有明天早上過來等老奶奶了。」說完轉身朝著火車站東側走去,那個地方老遠看過去,就能夠發現樓層上面掛著很是醒目的紅色『旅館』的字樣。
隨便找了一家之後,走進去詢問了一下住一晚上多少錢後,便打開包包,結果她頓時絕望了,因為包包下面有一個很大的口子,裡面一切的東西全部都沒有了。錢包當然也在其中,更為重要的是手機。
轉身失魂落魄的走出旅館,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錢,那也就意味著會露宿街頭,沒有錢,更加代表著在不久之後自己會餓肚子。而且這才是真的徹底的斷絕了她尋找雲飛的希望。
沒有錢就代表著,哪裡也去不了,就算能夠很輕易的找到雲飛的照片,想要去登尋人啟示什麼的,也是沒有絲毫辦法了。
一邊朝回走,一邊苦思自己包包什麼時候被扒手光顧過,做作出租車去情誼俱樂部的時候,她下車還付了錢的,回來也是這樣。結果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也放棄再去想了,被扒手光顧了,想起來難道還能夠找到那個人嗎?
走回到那報亭前:「看來我也只有在這裡等那位老奶奶回來了。」
說完轉身用那空空如也的包包點在台階上坐下,便等候了起來。還要這是火車站售票大廳外,單單是這個報亭的周圍就有兩三個人。所以她這樣到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