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苗市,東北角有兩座山頭,並非很高,從底端到山頂直線高度,差不多兩三百米的樣子。渾圓的壽桃形狀,橫看豎看還真有點像女人的胸。這兩座山被稱之為雙*乳峰。
北山上面乃是遠近聞名的別墅區,而將近兩千米距離的南峰卻是一個私人領地。
在這個山頭上有一眼望去滿是樹木,而且都是常綠闊葉林,綠綠蔥蔥的,給人一副春意盎然的感覺。
整座山只有一棟房子在山的頂部茂密的樹林當中,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樓閣輪廓。中世紀古堡形狀的別墅,在加上這環境顯得高貴靜雅的同時又給人一種美輪美奐之感。
別墅內左側的校場入口,突然打開,然後走進來了七八個人,排頭兩位,一位二十幾歲的青年,身穿聲音休閒服裝,外面配上一件羽絨馬甲。嘴角噙著一絲絲玩世不恭的笑意,在他的左側乃是一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戴著眼鏡,一臉書生氣,行走間散發著一股儒雅淡漠的氣質。
雙目平視前方,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當走進這校場之後,二人停下,後面六位西裝革履類保鏢之類的人立即停下,面目表情的看著前方。
中年人一扶眼鏡左右掃視一番笑道:「趙老弟啊,這次來這裡,我的感覺與上次完全不同。這種居所讓老哥我羨慕的很啊!」
左側青年笑了笑:「老哥你這說哪裡話,不是拿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開涮麼。與你這位東城霍霍有名的,也是唯一一個最年輕的九年拳皇的住所比起來,我這裡還真不值一提。其他不說,就說第一次我去你那裡的時候,感受的那讓人戰怵的壓抑,就勝過我這裡許多倍了。
大,豪華,這些難道還能夠讓司徒老哥你心動?」
「只要生存在這個世界裡,誰又能夠免得了俗物的誘惑呢。」中年人臉上的笑容,顯得沒有之前那麼自然了,帶著一絲絲的無奈,也有一絲絲的感概。
「哎呀,司徒老哥多愁善感什麼呢,只要本心不被這些東西誘惑,其他一切不都是圖個樂子嘛。好了,不說這些,我們過去吧!」青年一瞥中年人的面孔,立即打了一個圓場,然後百年隨著他二人緩步朝著前面百多米開外的兩把椅子走去。
走到這裡之後,二人落座,少許茶水被一位嫵媚動人的女子端著放在了二人中間的小桌上,輕輕的推開。她可知道,這兩個人等一下要幹嘛,她這種保姆級別的人,可沒有那個福分在這裡帶著。
二人一開始都沒有說話,很有默契的端起茶杯,品了起來。動作慢條斯理的,顯得風輕雲淡。但是隨著這中年人那放慢的動作,卻使得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而且還在隨著動作不斷的增加。
十幾秒鐘的樣子,後面六個跟班在這這寒風的天氣當中,額頭竟然流出了汗水。六個人臉上顯示著不堪重負的表情,不多時,六人很是默契的朝著後面退後了一步,紛紛不著痕跡的長出一口氣。
一臉敬重的看著前面的二人!
恰好此時那中年人把茶杯放到了嘴邊喝了下去,當這個動作開始的那一霎,周圍的凝重的感覺立馬消失不見,不著痕跡的一瞥身邊的青年,卻發現他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喝著茶水,臉上帶著淺淺的愜意笑容,整個人彷彿根本就沒有受到剛才那種壓抑的感覺影響一般。
中年人放下茶杯,看著前方笑道:「趙老弟,我有個疑問,還請不吝賜教?」
「嘿,司徒老哥這麼客氣幹嘛。說就是了,這還搞的我有點不自在了呢。你也知道,我趙柔是一個喜歡隨便的人,越是輕鬆的氛圍就越是自在與喜歡。」青年人右側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也對,像你們年輕人,已經對我們當年的那一套很反感了。我這小老頭子有點迂腐了啊。」中年人苦笑著:「我很不解,你這等身手,為什麼要臣服在一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手下呢?」
「各取所需,那傢伙雖然紈褲,但很有錢,我需要錢,他需要我的武力。我們所需的,恰好彼此都具備,所以他出錢購買的我武力,拿去做他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不像司徒老哥這種好心境,無慾無求。我恐怕要下輩子了哦!」趙柔笑著毫不在乎的說著。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他身為蒼苗市地下世界東城最最頂尖的拳皇,號稱九五拳皇。九,是他作用這個拳皇稱號的時間,五,則是代表著他成為拳皇之後,擊敗了五個以前在他頭頂的拳皇。
加在一起那便是古時候皇帝才能夠擁有的尊稱,九五至尊!
可想而知他的實力有多麼的強悍,在他看來,身側這個幾年前突然殺出來的青年人,擁有這種實力,那就應該在地下世界的生死拳壇裡面,不斷的磨練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但他卻至始至終發現這個實力不凡的青年,對物質享受簡直達到了一個讓人費解的地步。
不說其他,就說他這棟房子,至少都要好幾億。這還不算什麼,在這房子內,就他一個人主人,但是上上下下的保姆,就有一百多名,而且一個個都是容貌絕佳。裝潢那更加是奢華到了極致。
但唯獨有一點他沒有,那就是汽車,按理說這種貪圖榮華之人,汽車是必不可少的身份地位的象徵,但他卻偏偏對那玩意兒很不感興趣。去哪裡就是蹬著一輛破自行車。
許是發現了中年人的異樣眼光,趙柔微微一笑道:「司徒老哥不要這樣看著我,從小窮怕了,對於這些東西我自然很渴望。既然我有能力讓自己生活過的更好,那我就勢必要趁著年輕多享受一些年。老去的時候,那樣也不用遺憾,是不是。嘿嘿……」
趁著年輕多享受幾年?這也叫享受,這簡直就是鋪張浪費到了極致,真不知道這種心境怎麼練到這種地步的。
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內心嘀咕一陣,轉移話題道:「那麼我們今天就來兌現半年前的約定好了?」
聽到這話,伸手那六個人很是自覺的轉身快速的離開了校場,並且把大門帶上了。
「等的就是老哥你這句話,不知道怎麼玩兒?」趙柔立即就來精神了,轉頭一臉迫不及待的問。
「自然是我們最擅長的玩兒法了,難道我們這類人還有其他更直接的玩兒法?」中年人轉頭微笑著問,有一絲玩笑的意味在裡面。
「呵呵,那好,我們就開始好了!不過輸家可是要答應贏家一個請求哦?」趙柔笑嘻嘻的看著中年人。
「這是自然,我既然來了,自然早就想到了你這個提議。」中年人自信的笑著站起來,看著前面緩緩的說,他可不認為自己這個九五拳皇會輸給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
伸手將西服脫下,放在後面的椅子上,朝著前面緩步而起。趙柔起身走了過去,最後二人並排步入校場的中央,然而轉身面對而立。
「老哥,這可不是地下世界拳皇爭奪戰,單純的是切磋。」趙柔深吸一口氣後,臉上笑容消失,嚴肅的道。
「當然,再說了,什麼拳皇的,我司徒也不在乎。還真希望你這個後輩人能夠讓我快要熄滅的雄心重新激發出來,好讓我更進一步呢。」司徒笑著,一扶眼鏡,那一霎雙目射出精光,臉上笑容漸漸的消失了。
「那就……開始吧!」趙柔故意把聲音拉長,語畢的那一霎,一個踏步,帶起校場地面一震塵埃,赫然就衝了出去。司徒雙眼微瞇,沒有動……
半個小時後,古堡大門外,趙柔看著司徒坐車離開的方向,一側一位小弟模樣的人道:「大哥,結果怎樣?」
「我輸了!」趙柔笑瞇瞇的歪著頭看著他,毫不在乎的道。
「啊,這,怎麼可能,大哥你昨晚上不是說,對付這個司徒毅根本就不在話下嗎?」小弟難以置信的問。
「對付是不在話下,可是想要贏他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趙柔轉身摟著小弟的肩膀,然後走進門。
路上,司徒毅嘴角噙著笑意,看著窗外,副駕哪位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突然問:「哥,結果怎樣?」
他是司徒毅的親弟弟,司徒明。
「我輸了。」司徒毅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極為平淡,就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改變過,還是那麼的風輕雲淡。
可他這個回答,卻跟趙柔的一模一樣,這就讓人很費解了。難道這兩個傢伙在校場內,還爭著認輸,結果都沒有同意,這才用這種間接的方式?
不過能夠讓司徒毅這等高手,說出這三個字,單單是這三個字附帶的認同,就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那不為人知,且充滿了費解的比試結果。
「啊,這,這怎麼可能。哥,你開玩笑的吧。那小子出道才短短三年,急速他很厲害,可是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擊敗你?」司徒明滿臉難以置信的問。畢竟他這個大哥的實力他可是極為清楚的,作用九年拳皇,無一敗績。
可司徒毅回答他的確實沉默不語,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濃郁了,而且雙目還充滿了一絲莫名的光芒。
古堡那巨大的客廳沙發上,趙柔拿著手機一愣:「坦克那小子打電話幹嘛?」接通:「喂……」
少許之後,他就掛斷了電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不過雙目卻是閃耀著寒光:「把坦克都抓住了,那麼我就答應你的要求,希望說出這等囂張的話的人,不要讓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