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沉默了,不是因為何寧的感覺多麼的靈敏,畢竟那種強人把雲飛抓走,然後回來,在然後就是一連串反常的表現。這種事情,只要不是白癡都會想得出來。
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訴她,以及何寧此時臉上那擔憂,害怕的模樣,深深的觸動了他的心。許久,笑了笑道:「你的感覺還真靈,不過不是決鬥,因為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還沒有提升到與她決鬥的高度。」
既然她猜到,如果在隱瞞,這個傻丫頭恐怕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突然發現何寧在拉自己,她那焦急的甚至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我們逃走吧,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甚至根本就沒有人的地方去。這樣就不會擔心害怕這些了,我們……我們也可以安安靜靜,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最後一句話彷彿是用掉了何寧的全身力氣,說完之後,拉扯雲飛的手停了下來,背對著他。她雖然不知道李安蘭到底有多強,但是見識過冉然火蠍子的強悍之後,她就能夠想像得到他們這個老大的可怕。
而且還有雲飛的親口承認。發現雲飛沒有回答,何寧繼續道:「把叔叔阿姨都帶上,這樣一家人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不是嗎?」
這句話太明顯了,在這個被雲飛看著最後一晚的時刻,她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雖然是間接的。可是此時這種情況下,都要比直接說出來更加的讓人感動與明白。
伸手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伸手一捏她的鼻子,道:「不行,我必須去!不要說話,先聽我說完,因為王嵐與王敏此時在她的手上,如果我爽約,她們就會成為男人的玩物。
對於他們那種殺手而言,只要說出來,那麼就勢必會辦到的。」
聽到這話何寧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伸手一把將雲飛抱住,埋頭在他懷中抽泣了起來。雲飛一笑:「靠,哭個毛啊,再說了我明天還是有機會回來的。你這一哭,豈不是把我的幸運之神都嚇跑了。」
「真的!?」何寧抬頭帶著眼淚,強忍住問。
「當然,老子跟著師傅那麼長的時間,難道還沒有一些保命的手段?」一臉認真的說著,臉上頓時被壞笑籠罩,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的身體,要知道何寧下面根本就沒有穿褲子,就是那件長毛衣把她翹臀裹住的,此時這樣躺在雲飛的懷中,小褲褲都清晰無比:「否則我可忍不住要將你拿下了呢!」
「不行的,我必須要與我結婚的人才能那個。所以……」
聽到這話雲飛頓時哭笑不得,伸手將其扶正,道:「好了,傻妞,睡覺去。」
點了點頭,起身的時候雲飛伸手快速到了她那過著屁股的毛衣上,一把捏住了她那彈性十足屁屁,何寧伸手一巴掌將其手打開,跑到床上,俏臉張紅道:「不過你可以看的。」
說完伸手就把那長毛衣給脫掉了,使得胸口那兩團柔軟在那裡不停的顫抖,雲飛衝過去,雙手在上面狠狠的捏了一把,弄得何寧小聲尖叫不已,拚命的將其推開,紅著臉躲進被子裡。
站立在床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雲飛一臉凝重的道:「我明天晚上去赴約,另外,今晚上的任何談話不能讓我老爸老媽知道,如果我後天早上回不來,你也要等上兩三天的時間才告訴他們。」
雲飛就是一個萬事都會把結果做一個最壞打算的人,畢竟這樣能夠讓他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出一個解決的方法出來。要是什麼事都傻不拉唧的往好處想,如果是一件災難性的事情,到時候在想應對之策,就算有一個超級腦袋,恐怕也辦不到。
畢竟在那種情況之下,緊張,心緒不寧,外加對死亡的恐懼,就算一個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的人,也會亂了方寸的。沒有人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會心平氣和。畢竟泰山崩於眼前,根本就沒有威脅到他的性命,如果是泰山崩於頭頂,試試看?
「一定要回來,一定,答應我!」何寧轉頭淚眼汪汪的看著雲飛,聲音顫抖的道。
「好,我答應你!」雲飛點頭卻沒有看她,因為他實在沒有絲毫把握,在李安蘭的手下,還能夠活著回來,唯一能夠祈求的就是,自己徹底覺醒之後,在配合他師傅給他的那個表明手段。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多大的把握!
……
翌日,晚飯之後,一個人走了出去,沒有在回頭,滿身的決絕之意。他便是這樣一個,但凡決定了的事情,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會毫不遲疑的走上去。
更何況他必須去,不為別的,就因王敏,實在是太像他心靈身處被塵封的那個女孩兒了。
事實上不是他妹妹,甚至,就連與王敏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張臉,到底是怎麼出現在他記憶中的,他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且確信……為伊貌,仗劍灑血終不悔!!
走到馬路邊,攔下一輛車,坐上去。司機問道:「小兄弟去哪兒?」
「北三環墳場。」雲飛笑道。
「北三環墳場,嗯,好……,啊,北三環墳場,這……這個時候?」明白之後的司機面色立即不對頭了,說話都有一點口吃。
雲飛不解的道:「怎麼,大哥你不至於那麼膽小吧?」
「小兄弟,你真的是去那裡?」司機確認道。
雲飛點頭:「當然,目標清晰無比。北三環墳場!」
司機彷彿想到了什麼,打了一個冷顫,立即道:「可以是可以,但我只能把你送到山下。否則,你就去找另外的出租吧。」
雲飛頓時大惑不解起來,沉吟片刻:「好啊,就山下吧。」
說完便閉目養神起來,車子啟動朝著前面而去,而那司機卻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雲飛,約莫二十幾分鐘後,司機終於是忍不住了,道:「小兄弟,看你的樣子,好像你根本就不知道北三環墳場是一個什麼地方啊?」
雲飛睜開眼睛一翻白眼:「大哥,墳場,還能是什麼地方,當然是埋死人的地方了。瞧你說的,我又不是白癡!」
司機尷尬的解釋道:「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說,那個地方已經荒廢快二十年了。每個墳場都有守墓人,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莫非那守墓人變成吸血鬼了?」雲飛好笑的問。
司機搖頭:「我做這一行已經二十三年了。那個時候北三環墳場是蒼苗市唯一的一塊墳場,據說是清朝時期建立,而且我膽子大很多活兒都是跑那裡。然而就在二十一年前,那裡出事了。
當時哪位守墓人死了。」
「這有什麼好稀奇了,守墓人一般都是老人,而且是孤寡。年邁而死,很正常啊。」雲飛極其無語的說,心裡極為納悶,怎麼出來就遇到一個神經病了呢。
司機搖頭用著掩飾不住的恐懼道:「當時我正好拉活兒到那裡,就過去看了一眼。然而那一眼,真是……太恐怖了。哪位老人的死相,小兄弟你恐怕做夢都不會出現。
當時法醫在驗屍,我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被小刀留下的口子,每一道口子都外翻著。而且臉皮沒了,眼珠子幾乎都要掉出來。他的左臂呈s形,右臂則是w的樣子。而腿,則是x。
那法醫當場就下結論,這死是人為的。而且四肢的形狀,是在死前留下的。你可以想像,一個活生生的人,四肢被弄成那種樣子,需要承受多麼巨大的痛苦與恐懼。而且全身還有那麼多的刀傷,簡直比清朝時候的凌遲都還要殘忍。」
「不會這樣玄乎吧?」雲飛笑了笑問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那是事實。而且你現在用手機上網搜索,蒼苗市北三環墳場慘案,還有當年的照片呢。這還不算什麼,從那以後一直到第二年,這一年期間,守墓人總計死了十二人。
每個月一次,這還是警方布控下發生的,而且死法全都與我之前說的那個一模一樣。但是警方卻依然找不到兇手。從那以後,去了一個新的守墓人,是個寡婦。然而就從那時開始,那兇案便戛然而止。
可是從一個月之後,就有掃墓者死亡的消息傳出,而且那一次正逢清明節。最開始警方找到了一具屍體,是一個女人,全身一絲不掛的死在一個大樹上,可以說比以往的老人更加慘不忍睹。
那女人身體也有很多的傷口,更加可恨的是那是一為孕婦,嬰兒被取了出來,不是開膛破肚,而是從下面直接弄出來的。不僅如此,那女人是被她自己的腸子吊死在大樹上懷中則是抱著那個被胎盤包裹這的嬰兒。
你猜警方發現的時候,場景是怎樣的?」
廢話你前面不是說了嗎,看來這人神經真的有毛病。雲飛不停的翻白眼,心中想到。
「全身上下滿是蜜蜂,螞蟻。因為她身上被人塗上了一層厚厚的蜂蜜,就是那守墓的寡婦。後來在守墓人的房子內,發現了五具女屍,死法與剛才說的那個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不是被腸子勒死。而且那五個女的,都是未滿十八歲的少女。
另外還有七八人活著,但無一例外,全部瘋掉了。從那之後警方就把那個墳場封閉,如此以來,蒼苗市那種慘案便戛然而止。一直到現在!不過中間有一些傢伙去冒險,結果全部有去無回。
小兄弟,說這些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要告訴你,不要去。那裡真的是個大凶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