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真的不想和你們動手!」凌楓晨痛苦地說道:「為何?為何你們終究只是看到了自己門派的利益,放不開小非小節而成全大義!」
「大義!對你而言,和魔道的妖女苟合就是大義嗎?」瀟湘子怒喝道:「凌楓晨,你太讓我失望了!」瀟湘子怒喝一聲,手中煉壺松拐在半空迅速轉動,一陣青色旋風撲向凌楓晨。凌楓晨長歎一聲,墨曲琴出現在手,琴弦一勾,一道道鋒利的音刃破空而出,擊潰青色旋風。
「師尊,我敬你將我從小撫養長大,但如果師尊再繼續冥頑不靈,凌楓晨也不會留手!在面對魔佛的危難關頭,如果師尊不能放棄小節,凌楓晨只有怒斬無私!」凌楓晨大喝一聲,震開周邊眾人,強橫的氣勢讓淨蓮宗眾人在一瞬間全部心頭一凜。
「你」瀟湘子心中也是抉擇萬難,對於淨蓮宗,因為淨無雙的死亡也是十分的突然,再加上後期有過一段青黃不接的時候,所以對於銬天索的秘密,瀟湘子根本就不知道多少,而因為這件事情一旦被公之於眾會有很大的恐慌,所以正道的一些知情人士要麼沒有開口要麼就是閉關恢復功體了。因此,瀟湘子也不知道魔佛的實力具體是在一個什麼程度。對於凌楓晨如此的作為,他理所當然便想成了是給自己的背叛找尋借口。但是,現在看到凌楓晨的一言一行,瀟湘子不禁自問,似乎,凌楓晨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這也讓瀟湘子犯了難。
「此番前來,我要帶走冷飄影和白塵子,還請退開!」凌楓晨口氣強硬地說道。
「你要無緣無故帶走我淨蓮宗弟子,凌楓晨,你真以為淨蓮宗是軟柿子嗎?」水瑤宮的浣花仙子冷喝道:「既然你如此的自命不凡,就讓本宮先來領教領教閣下能為。」話音落,浣花仙子雙袖一展,龍鳳雙劍發出龍鳳和鳴之聲,交叉一劈,便是開山裂河之勢。
凌楓晨眉頭一皺,墨曲琴在空中發出錚錚魔音,斷罪業火從天而降,化為一道火紅光柱衝向了浣花仙子。浣花仙子嬌喝一聲,身形一轉,半空之中,雙劍劃過一道凌厲的劍光,抵擋住了業火的攻擊。
「本宮知曉你真正的絕學乃是刀琴合一,拿出你的刀吧,否則,你會輸得很慘!」浣花仙子冷冷說道。
「看不清局勢,你尚不足以讓我使出絕學。」凌楓晨搖搖頭說道。如同輕蔑的話語讓浣花仙子勃然大怒,頓時雙劍連揮,龍鳳虛影從天而降,在半空之中盤旋飛舞,最後撲向凌楓晨。龍鳳氣勢當真震天撼地,開山裂石。然而凌楓晨毫無懼意,雙手倒背,雙眼緊閉,墨曲琴奏出詭異音路,一道道音波如同水面漣漪一般鋪天蓋地像四周散發。
「嗯?龍舞鳳飛!」浣花仙子施展絕招,頓時龍鳳合一,化為一道巨大的劍影,劍影自空中落下,如同劈天一般,氣勢逼人。
凌楓晨雙眼依舊緊閉,伸出右手食指,在墨曲琴上輕輕一點:「乾坤輕撫墨塵埃,錚錚魔音命自斷!妖禍撼穹!」話語落,妖音奏響,帶動無邊殺伐之氣,盡聚於琴聲之中。在場眾人,天仙級別一下的,除了白塵子、冷飄影和草狂書三人之外,其他人無一不是捂著頭倒在地上慘叫著。因為妖音是震懾神魂的攻擊,修為不足者,長久下去,神魂必散,數甲子修為也將毀於一旦。
而浣花仙子所發出的劍氣在妖音奏出之後,正面衝撞,卻始終無法突破妖音防禦。凌楓晨手指再度輕點墨曲琴,妖音威力更盛,而浣花仙子的絕招也在妖音的波動之中化為了虛無。浣花仙子猝不及防,被妖音命中,頓時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我已經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真正會輸的很慘的是你!浣花仙子!」凌楓晨心中以動一絲真怒,話語之間也不再客氣,畢竟距離魔佛破關的時間已經很短,如果不能在這之前讓冷飄影和白塵子恢復號崑崙的力量,那麼就無法取得那件制勝關鍵!
「真是猖狂,就讓老衲來會一會你!」破鏡求圓雙手合十,面色佯怒,緩緩走出。凌楓晨袖袍一揮,妖音盡散,那倒在地上的眾多弟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破鏡求圓,我敬你是裳瓔珞的師尊,不願和你動手,浣花仙子已經輸了,淨蓮宗難不成還想集合一宗二宮三大殿的高手將我留下嗎?」凌楓晨淡淡說道。
「這」破鏡求圓有了一絲猶豫,因為身為正道中流砥柱的他們更是眾多新生弟子的榜樣,如果在這裡圍戰凌楓晨又或者是車輪戰,對於淨蓮宗的名譽只會受損。而且,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還留不下凌楓晨,那樣更會讓眾多弟子對於淨蓮宗產生懷疑之心。一時之間,破鏡求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凌楓晨,今天你可以走,但是七天以後,淨蓮宗外玉花林內,我們六人將會和你進行對決,不過不管是圍戰還是車輪戰都不是正道弟子的作風,你可以再找五人,前往迎戰。若是淨蓮宗獲勝,你必須和魔教斷絕來往,重新回到淨蓮宗內,閉關思過,洗清罪孽。」瀟湘子說道。
凌楓晨睜開雙眼,看著瀟湘子,眼中滿是複雜之色。也不再追究自己師尊話語當中的罪孽二字,歎了口氣隨後說道:「這個條件我答應了,另外,如果我贏了,你們必須和魔道合作,共同對抗即將到來的災禍。等到災禍結束,你們要如何和魔道進行戰爭那也是你們的事情了。」
瀟湘子權衡利弊,過了許久,最後說道:「好,答應你了。眾人退開,放他們走!」
凌楓晨歎了口氣,身形一轉,和冷飄影、白塵子二人瞬間消失在了山洞外。草狂書看著再度離開的凌楓晨,手不禁攥的死死的,任由鮮血滴落下來,似乎也覺察不到那種痛楚一般。草狂書悄悄離開了人群之中,剛剛走到山門,卻被一個人喊住了。
「草狂書,你要去哪兒?」喊住草狂書的正是靈嘯月。
「你沒有必要知道。」草狂書冷冷回答道。
靈嘯月並沒有動怒,重生過的她已經改變了太多太多,靈嘯月只是微微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要去找凌楓晨,可是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哦?什麼問題?」草狂書轉過身來。
「從凌楓晨和雪從雙開始交往之後,你就變了。你的行動都開始變得有些極端,甚至於有些不理智。那個和凌楓晨曾經生死與共的患難之交不可能是因為區區的正魔不量力的理念而決裂的。你到底有什麼理由要如此和凌楓晨作對呢?」靈嘯月說道:「這樣做對你又沒有好處,反而是在消耗你和凌楓晨之間的友情。」
草狂書一愣,隨後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我該說你什麼好呢,靈嘯月,有的時候你真的很聰明,或者說是身為女人的那種敏銳讓你察覺到了吧。」
「難道真的如我所想的」靈嘯月閃過一絲複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