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從二樓的走廊一躍而下,都想要從近處觀看這四名絕色美女。
「嘖嘖,不愧是美人啊,這四大傾城當真是有著傾國傾城之貌。」草狂書在一旁讚歎著,然而凌楓晨卻是眉頭微皺,這四名女子容貌確實得天獨厚,然而凌楓晨卻敏銳的從中感覺到了一絲煞氣。看來,今天晚上也許會有什麼變數吧,凌楓晨心想。傾城雖美,然而表演卻依舊不免落入俗套之中,仍舊是歌舞為主。不過顯然,皮囊好,演奏就能夠得到不錯的人氣。百花幽院的三名女子冷冷地看著台上的四名傾城,對於將尊嚴視如生命的百花幽院的弟子們對於這種歌舞妓總是不免要嘲諷一番。
「無聊,我還以為能夠有什麼看頭。」凌楓晨搖了搖頭,琴聲在外行看來也許已經十分優美,但是也僅僅如此了,對於精通音律之道的他而言,這樣的曲子就如同是沒有靈魂的空殼一般,聽多了就膩味了。敏銳地看到了凌楓晨準備離開,而且眉宇之間竟然有著一絲不耐,四名傾城頓時停下了手中的演奏。演奏忽然停止,讓其他人不禁愕然。
四大傾城之首的彩蝶是一個身穿藍色薄紗長裙的女子,潔白如玉的肌膚和脫俗的氣質,也確實讓她凌駕於其他三名傾城之上。彩蝶看著凌楓晨,淡淡一笑說道:「這位道友,為何突然轉身離去,難道是我的琴聲不夠動聽嗎?」
凌楓晨眉頭微皺,轉過身來看著彩蝶,說道:「沒錯,你的音樂空有華麗的音色,卻沒有蘊含真正的本質,就好比一個有了美麗外殼卻沒有靈魂的人一樣,所以我不想要再聽下去了。」草狂書對於凌楓晨這樣毫不客氣的言語感到吃驚,在草狂書印象當中,就算凌楓晨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說的這麼直白的。他哪裡知道,凌楓晨是看到了四傾城眼中的煞氣,所以本能的對這四個人沒有好感,所以說話態度才毫不客氣。
彩蝶眉頭一挑,臉上的尷尬很快轉化為了怒氣:「既然道友將在下的琴聲扁的一文不值,那麼就請道友來彈奏一曲可好?否則,我們姐妹四人的這琴可就彈不下去了。」
凌楓晨搖搖頭:「你們要不要繼續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彈,尤其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凌楓晨說完,剛準備離開,卻被一個人給攔住了。凌楓晨眉頭緊鎖,臉色已經比較難看了。擋路的人正是聖火門的上官烈。
「上官烈,為何擋住我的去路?」凌楓晨歎了口氣,臉色陰沉地開口道。
「哈,飄渺閣可是風花雪月的地方,凌楓晨,你一個人將整個場面搞得如此,難道就想這樣一走了之,還是和四名傾城賠罪一聲,緩和一下場內的氣氛吧。」上官烈露出一絲小人一般的笑容,這讓凌楓晨看在眼中十分的反感,甚至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凌楓晨冷哼一聲,不予理會,抬腳邊走。然而上官烈卻是如同和凌楓晨槓上了一般。凌楓晨心中一陣氣惱,就算淨蓮宗和聖火門關係不好,這個傢伙為什麼就一直和自己作對!
凌楓晨冷冷開口道:「上官烈,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我不介意讓玄峰聖會聖火門的參賽選手全軍覆沒!」一聲冷冽的話語讓其他門派的弟子頓時心中一涼。淨光寺的三名弟子更是吃驚地看著凌楓晨,早晨,凌楓晨給他們的感覺仍舊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為何現在卻一下子能夠散發出這樣可怕的殺氣。
「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凌楓晨必定是在生死戰鬥之中不斷磨練而出的,否則,以他溫和的性子,斷不會有這樣的殺伐之氣。」牟尼師開口道。
「不錯,不過管他呢,聖火門此次確實是過於針對淨蓮宗了,以往幽夢谷沒有參戰,他們還能夠落到第二名的名頭,這一次,幽夢谷參戰,第一名如果不出意外也許會是幽夢谷,那麼這第二名的位置也許爭鬥最激烈的便是淨蓮宗和聖火門了,而上官烈此人性格也確實有些嫉賢妒能,心胸狹窄,也就不奇怪他為什麼一逮著機會就找凌楓晨他們的麻煩了。」淨琉璃撇著嘴說道,顯然對於上官烈,這位號稱淨光寺第一火爆女弟子的淨琉璃也是十分討厭的。
「想動手?我害怕了你不成?一個區區化虛級別初期的傢伙,也敢向我挑戰。」上官烈不屑的笑了笑。
凌楓晨敏銳的感覺到了身後四大傾城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竊笑,暗自心想,難道他們是想要挑起門派只見的矛盾?可是,她們有如何能夠保證會有人引起矛盾和摩擦呢?凌楓晨腦海之中正在飛速的思考著,自然是沒有理會到上官烈的話,而上官烈對於凌楓晨似乎走神的狀態,十分的惱怒,怒吼一聲,頓時一拳帶著呼嘯的勁風和熊熊燃燒的火焰直接轟向凌楓晨的腦門。凌楓晨神情第一次露出了不耐之色,剛準備出手,一道不亞於上官烈的掌力卻在一瞬間擊中了上官烈的後背,上官烈雖然有寶甲護體,但是仍舊是被這樣強大的掌力震傷,那一拳的力道自然是消散了。凌楓晨後退了幾步,看到了閣樓之上,那個慵懶地坐在走廊上的雪從雙,頓時明白是她動的手了。
「你是誰?竟然背後傷我,卑鄙!」上官烈惡狠狠地說道。
「嘖嘖,卑鄙嗎?不好意思,你趁著我朋友失神的時候發動致命的攻擊,我要是不管,那就是見死不救,有違義氣,所以嘛自然是什麼方法有效我就用什麼了。」雪從雙悠哉悠哉地揮舞著手中的檀香木扇:「凌楓晨今天不想動手,你如果要動手就和我來吧,我來陪你練練。」說著,雪從雙還朝著上官烈勾了勾手指。上官烈剛準備發作,卻被四大傾城之首的彩蝶攔住了。
「罷了罷了,又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大家動手那就傷了和氣了。」彩蝶說著竟然緩緩走下舞台,來到了上官烈的身邊,一雙原本脫俗的眼睛卻在一瞬間變得邪魅,瞳孔之中散發著一絲異光,凌楓晨臉色一變,頓時明白了對手的身份,剛準備出手,然而卻被其他三名傾城很「巧合」的擋在了面前。而在一瞬間,上官烈的瞳孔之中也閃過所以異彩,隨後便恢復正常。看到彩蝶竟然朝著自己露出笑容,這讓上官烈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凌楓晨心中冷笑,沒有言語,而是轉身離開,與之一起離開的還有草狂書,因為他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二人縱身回到了走廊之上,和雪從雙回到了房間之中,也不再管外面的事情。
「你們怎麼看?」凌楓晨問道。
「很詭異,上官烈似乎被控制了心神了,這四名傾城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善類。」草狂書眉頭微皺,神情嚴肅地說道。
「別想了,她們是三邪宗的人。」雪從雙說道:「三邪宗,整體實力雖然在魔道大派之中只能排名中下,但是三名宗主絕對是天賦異稟的人,三名宗主分別是代表邪儒的五經邪說、代表邪道的血飲一刀、代表邪佛的無天逆法,其中那種懾人心神的術法便是來自於邪佛無天逆法的招式。」雪從雙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草狂書眉頭一皺頓時問道。
雪從雙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不慌不忙地說道:「別忘了我師父是無門無派的中立分子,再加上他老人家實力不錯,所以我對於正、魔兩道實力強大的門派也有一定的瞭解。」一旁的凌楓晨聽了當真有些汗顏,這個女孩怎麼說謊都臉不紅氣不喘的。
「由此看來,似乎三邪宗想在這一次的玄峰聖會上搞些小動作呢。」雪從雙檀香扇一展,悠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