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凌楓晨走到大殿之內,雙眼噙滿了淚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瀟湘子也是雙眼含淚,親手將自己的寶貝弟子扶了起來。眼神之中絲毫不掩蓋的寵溺和慈愛,讓凌楓晨心中一陣感動。
「是師尊對不起你啊,讓你受到重傷,卻無法幫你醫治。」瀟湘子歎了口氣說道:「不過,不管如何,能夠活著回來就好了。不過,為何你會在草狂書之後才回來。」
「這師尊,徒兒不能讓草狂書他們因為我受到良心的譴責,所以我去找了那些受害者。」凌楓晨紅著眼睛說道:「不過,幸好,對方已經原諒了我,也答應我不會再對草狂書他們出手了。」
「你這個孩子啊,總是為他人著想,卻總是讓自己受傷,不愧是魔道的人,哼,開出的條件都是這樣的尖酸刻薄。為師聽草狂書說了,這一次,元辰王朝也摻合在了你們對吧,竟然敢拿我們淨蓮宗弟子的姓名作為威脅的條件,我看他們元辰王朝是想要覆滅了!」瀟湘子眼中閃過一絲煞氣,凌楓晨看了心中忍不住一顫。
「師尊,元辰王朝如今勢力龐大,可以說他已經幾乎統一了整個盤龍大陸的凡俗界了。而他本人的實力據說更是在天仙中期,和師尊您一樣的境界,而他麾下高手的實力和數量更是不輸給正魔兩道任何一個大派,師尊,淨蓮宗一旦和元辰王朝正面對敵,恐怕會兩敗俱傷的,徒兒不想看到爭鬥,只想要安安靜靜的活下去而已。」
「唉,你這個孩子啊,實力強了,可是願望還是那般天真,既然你置身在腥風血雨的修真界,想要全身而退又怎麼可能呢?為師活了這麼多年了,就算是那些已經隱退多時的人稍有不慎也會被拉入腥風血雨之中,因此而隕落的也是大有人在。畢竟這個時代,強者更替實在是太快了。也許,現在你很強大,但是過了多年以後,你沒有能夠進步,或許就會有一大批的強者出世,讓你頂尖的地位一下子一落千丈也不是不可能的。」
「師尊,這一次的玄峰聖會到底由誰去參加呢?」凌楓晨不願意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之上,於是轉了個話題問道。
「是這樣,前四強除了已經死去的幻采鈴以外,分別是你、菩提和草狂書,玄峰聖會的三個名額就是你們了。至於本來作為第一名的獎品天機圖卻被為師拿來用來找尋你的治療之法,所以現在就算給你也沒有什麼用處了。不過,這一次的玄峰聖會比較往常一定會更加激烈的,你和菩提為師倒是不擔心,但是草狂書他的實力相較於你和菩提卻是有些處於弱勢了。」
「難道說其他幾大派參加玄峰聖會的人都十分強大嗎?」凌楓晨不禁問道。畢竟草狂書和他有著過命的交情,自然也很清楚草狂書的實力,坦白說,他的力量已經不弱了,尤其是獨特的困人功法和法寶,能夠玩弄敵人於股掌之間。
「徒兒啊,要知道,天下之大,不乏天資過人者,你和菩提確實可以說是同階當中的佼佼者了,但是草狂書卻要略遜於你們一籌。為師就和你說說這正道大派的大致資料吧。正道五大門派,幽夢谷、淨蓮宗、淨光寺、聖火門以及百花幽院。除了我淨蓮宗乃是三教同修之地以外,幽夢谷、聖火門則是修煉道術一脈,幽夢谷道法偏向詭道一途,精通於咒法。聖火門則是偏向於道法之中的鍛體一途,以強橫的法寶配合霸道的功法,產生單挑對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程度。百花幽院雖然是只收女子的門派,但是這個門派內的修煉法門則是儒家一途,多半是以琴棋書畫為根基,以毛筆、樂器、絹傘為法寶,實力同樣不弱。而淨光寺則是修佛者的聖地,著名的佛家七十二神功以及三十六天羅咒法,讓淨光寺不管是咒法還是肉搏都處於十分強悍的地位。以往,幽夢谷隱居不出,淨蓮宗才得意在玄峰聖會之中保持的第一名的地位。但是現在,幽夢谷已經重現,而且據說這一次各派派出的弟子都非等閒之輩,不能以往常視之,所以,為師有點擔心啊。」
「那狂書他的儒門功法和百花幽院的人比起來如何?」凌楓晨問道。
瀟湘子露出一絲苦笑道:「淨蓮宗這個門派說起來很是複雜,它本是由開派祖師淨無雙所創的一個讓三教修真者匯聚一堂討論修真一途的一個盛會,然而久而久之,隨著開派祖師的影響力,就有了一批三教高手駐紮在此,最後形成了龐大的淨蓮宗。但是這麼多年以來,淨蓮宗佛、儒兩道已經趨向於衰弱,尤其是儒道,你也看到了,這一次的參賽,儒道一方最強大的也不過就是草狂書,然而佛道有菩提,而代表道門的則是有你。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都年以前的一次意外,讓修儒道的秋月宮損失了幾乎半數以上的強橫的儒門修煉法決,這才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面啊。」
凌楓晨眉頭緊鎖,過了片刻以後,凌楓晨開口道:「師尊,我有辦法可以在短期內幫助狂書提升實力,但是如果忘情師叔不同意的話」
「哦?你有辦法?哈,徒兒啊,你真是讓為師越來越看不透了,我和師弟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你都能夠做到啊。不過也是,自出生就不凡的你注定會有一段不平凡的人生吧。好了,絕筆忘情那邊就交給為師,你就放心大膽的卻幫助草狂書提升實力吧,我淨蓮宗今年的玄峰聖會也一定要獲得一個好的名次才可以。」凌楓晨點了點頭離開了大殿,隨後便前往草狂書的住所。
「什麼,你要幫我提升實力,你要給我新的功法?」草狂書眉頭一皺隨後說道:「楓晨,難道你是覺得我實力弱了,可能會在玄峰聖會上做你和菩提的累贅嗎?」
凌楓晨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如此,只是想讓你變得更強而已。你的功法和法寶都偏向於困人而不是攻擊,在一對一的玄峰聖會上,你這樣只會吃虧的。況且,狂書,你還不瞭解我的性格嗎?我會是那種掀起他人是累贅的人嗎?只是現在,有著讓你變得更強大的方法,你為何不要?」
「我的師尊教授我的功法已經極為玄妙了,我到現在都沒有能夠完全參透,你讓我現在違背師尊,而修煉你給我的功法,不可能!」草狂書第一次正面回絕了凌楓晨。
「你怎麼這麼固執,人都是為自己而活的,如今有著能讓你更強,在修真一途走的更遠的方法,你為何要因為師叔他而放棄。況且師尊已經跟我說夠了,師叔那邊,他會去解決。看到自己的徒兒實力強大,做師傅的只會開心而已,又怎麼會在乎你的功法是哪裡來的呢?」
「那你呢?難道宗主就真的沒有在乎過嗎?」草狂書神情激動地反問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總是將真正的秘密隱藏在自己的內心,從來都不告訴我們,甚至於宗主,私下裡也不止問過我一次,你到底又經歷了些什麼。就拿這一次來說,不管我們的想法,就一個人跑到了仇家那邊,幸好他們放你回來了,如果不放,甚至殺了你,你讓我們怎麼辦!我們辛辛苦苦背負殺人兇手的名稱,就是為了替你討回一命,你就這麼輕易地糟蹋嗎?」
「我去還不是為了你們!」凌楓晨也動起了肝火,怒聲說道:「要不是不想讓你們良心受到譴責,一輩子背負這麼痛苦的經歷生活,我又怎麼可能孤身一人前去!況且,事先傷害他人本就是不對,不管是什麼理由!」
「哈,凌楓晨,你太天真了,在這個修真界裡,本來就沒有絕對的理由,殺一個人,何須理由,只要你強過他就可以了。這就是現在修真界暗藏的法則。你又何須天真的去堅持那一份根本不存在的執著!」
「就算這是法則,只要不對,就該廢除!難道就因為這是暗地裡的規則,每一個人就必須按照其規則而活嗎?那樣做,只會讓這個世界越來越黑暗而已。我不希望看到的總是人心險惡的一面。草狂書,你太讓我失望了,原本我一直以為高傲如你,定然和我有著一樣的想法,想不到,你也是這種在錯誤規則之下低頭的人!」凌楓晨氣急,拂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