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你想要帶著小瑤去凡間找尋那個男人嗎?可是你有把握讓那個男人回心轉意嗎?」牡丹怨姬皺著眉問道:「雖然小瑤因為你琴曲的力量已經暫時壓制住了魔心,但是難保在見到那個男人之後會不會再次發作,到時候怎麼辦?」
「可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如果不找到那個男人問清緣由又如何能夠了結葉水瑤心中的恨呢?」凌楓晨說道:「我不懂得什麼是愛,也不懂什麼是恨,但是我只知道那種葉水瑤內心的感覺很難受,就對了。」
牡丹怨姬看著凌楓晨,良久之後終於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一切因果總會有循環了結的時候,我和沉落千羽還有要事,不能夠離開這裡。可否麻煩你帶著小瑤去一趟呢?」凌楓晨點了點頭,隨後抱著昏睡的葉水瑤和草狂書坐上了牡丹怨姬的花車,隨後花車化為一陣花雨消失在了靈蠱山。
「怨姬,如果我看的沒錯,那個孩子似乎用的是《六禍秘錄》啊。」沉落千羽眉頭微皺地說道:「這種功法可是一個雙刃劍,用得好造福世間,用得不好化身殺人魔頭,你看我們要不要」
「不必了。」牡丹怨姬微微一笑說道:「雖然修仙的大派大多數都住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但是凡間之內也有許多對他們而言十分強大的對手,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放心凌楓晨和草狂書那兩個小傢伙帶著小瑤去找那個男人嗯?」
「難道說你在那個凌楓晨身上施展了蠱毒嗎?也對,你的別名可是蠱後毒姬,卻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沉落千羽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寒氣,身體一抖,隨後嘿嘿笑著閉上了嘴巴。
牡丹怨姬瞪了沉落千羽一眼隨後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那個孩子,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就是白蓮之子了!」
「什麼,他是白蓮之子?你如何斷定的!」沉落千羽露出驚訝之色,牡丹怨姬歎了口氣,看著遙遠的凡人界,良久轉身離去。
空蕩的山上之留下了牡丹怨姬的話:「因為,一個可以讀懂花靈之心的人,也就只有花靈了!」沉落千羽一愣,隨後也消失在原處。
花車將凌楓晨和草狂書帶到了凡人聚集的地方。整個盤龍大陸百分之九十都是凡人,不過這些凡人幾乎都聚集在了「龍心」的部分,也就是盤龍大陸最為富饒最中心的地段,這裡是盤龍大陸上最大的王朝紫耀王朝的皇城——星極城。凌楓晨和草狂書帶著已經醒了過來的葉水瑤進入了星極城內。城內天空之上總是盤旋著若有若無的紫色霧氣,不遠處的皇宮更是被一層紫色光芒所籠罩。
葉水瑤的臉上又是興奮又是哀傷,凌楓晨知道葉水瑤內心的想法,也不多說什麼,找了間客房。也幸虧草狂書知道凌楓晨不解塵世,所以將一切都打理妥當,然而卻還是發生了凌楓晨「吃東西想當然不給錢還反問錢是什麼東西」的搞笑事件。
「還在想他?」飯桌之上,凌楓晨問道。葉水瑤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凌楓晨又問道:「能否告訴我他的名字呢?」
「他啊,叫做玉陽君,乃是紫耀王朝的宰相之子。雖然他不是什麼厲害的修仙者,但是一身瀟灑、不拘小節的氣息如同致命的毒藥總是不停的吸引著其他人的目光。他幾乎是個完美的存在,然而在面對我的感情的時候第一次竟然出現了慌張的表情。以前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哪怕是被綁架,在朝廷之上被刁難他都能夠冷靜的應對處理,這是為什麼啊。」葉水瑤說著眼淚又緩緩滑落下來。
「葉水瑤,你也不用太過悲傷,既然我們來了,自然是要將事情問清楚的。不過這裡是紫耀王朝的王城,必定隱匿了不少修仙高手,雖然我有著元嬰期頂峰的能力,但是在這這個最為繁華的地方,依舊會有許多人是我們無法應對的。再加上葉水瑤乃是牡丹修煉成人,本身極具靈氣,是那些修仙者們都要垂涎的修煉法寶的絕佳材料。」草狂書說道。
「那麼狂書兄為何沒有這樣做呢?」凌楓晨問道。
「哈,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縱然葉水瑤姑娘身份特殊,我的法寶也無須使用這種方法來加強。更何況,我的法寶萬里江山已經沒有比較再進行加工,現在的我,對我的生活已經相當滿足。」草狂書笑著說道:「至於修仙,隨緣便可。我向來不會去刻意的苦修磨練,人生在世本就應該歡樂的度過,修仙讓我們的壽元增加,也自然是多給我們時間享受生活。何必讓自己一味的辛苦下去呢?」
「嗯?外面這是怎麼了?」就在凌楓晨三人聊得正歡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響亮的爆炸聲,隨後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被一股強大的光束轟進屋子裡,倒在地上血肉模糊,顯然是活不成了。下一刻,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跑了進來,哭喊著搖晃著這個男人的身體,然而已經死去的人如何還能被喚醒呢?一時間,空曠的屋子裡充滿了孩子的哭泣聲。
「怎麼會這樣!這種攻擊的方法,只有修仙者才做得出來。為何,一個修仙者要去為難一個凡人?」凌楓晨看著那個孩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那個男人,心中忽然感到一陣痛楚。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手持折扇的男人走了進來。
「哼,擋住本少爺的去路,區區一個凡人也就只有死的份了!」顯然,剛才那個男人就是現在這個手持折扇的男子殺死的。
草狂書眉頭緊皺,看對方修煉功法顯然是儒家一脈,儒家向來主張仁義,對於這個心狠手辣的男子,草狂書頓生一股五名怒火!一旁的葉水瑤反倒是見怪不怪,看到此情此景只是歎息地搖了搖頭。
「這位道友,你既然是修仙人士,為何要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縱然他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訓斥一頓便是,你遭下殺孽,害的這個孩子孤苦伶仃,難道你不覺得你錯了嗎?」草狂書質問道。
「霍?」那個男子眉頭一挑,手中的折扇緩緩晃動著:「我祭酒公子的事情你也管?不過算了,你倒也提醒了我,這個孩子確實一個人很孤單,那麼」祭酒公子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那麼就也將他殺死不就好了。」說完,祭酒公子折扇一揮,一陣竹葉化為利刃頃刻之間便要將那個少年粉身碎骨。
然而飛葉臨身之際,卻被一道白光打落。隨後一陣恐怖的威壓籠罩在了整個客棧中。凡人感覺不到什麼,然而祭酒公子卻是臉色大變,他身後那些下屬甚至於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這股威壓的主人是誰?祭酒公子看了看四周,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出現在那個孩童身前的凌楓晨身上。
此時的凌楓晨身邊閃爍著可怕的罡風,整個人的氣勢和在靈蠱山遭遇危險的時候的氣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此時此刻,凌楓晨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他怒視著祭酒公子,似乎下一刻,罡風就會化為惡魔吞噬敵人一般。
一旁的葉水瑤和草狂書也都大吃一驚,草狂書倒是沒有想到原本一直單純溫和的凌楓晨發怒起來竟然如此可怖。而葉水瑤吃驚的則是她從中感覺到了一股氣息,一股屬於同類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