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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1結局 文 / 克裡斯韋伯

    「貌基你這個禍國奸賊,我一定要殺了你!」貴族中終於爆發出一聲怒吼,這聲叫喊就好像一根導火線,憤怒的貴族們向講台上衝了上來,只是這一次再也不會有衛隊來維持秩序了。第一個衝上來的貴族狠狠的給了貌基臉上一拳,貌基沒有試圖反抗,他只是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晃了兩下又站住了。但是更多的貴族們湧上來了,他們憤怒的用拳頭、腳、手肘、膝蓋狠狠的毆打著貌基,很快貌基就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傷口和七竅裡流了出來。等到幾分鐘後貴族們重新散開的時候,地上已經只剩下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了。

    就這樣,羅林的突然去世引發的政治風暴結束了。其結果是任何一方在之前都沒有預料到的,兩位在王國貴族中公認最有威望、最有能力的貴族領袖都突然死去了,唯一不同的是狄奧克還保留了他的名譽,而貌基卻在貴族中身敗名裂,那些對他恨之入骨的貴族們在殺死了他本人之後,還將屍體拴住腳倒拖著經過曼德勒的大街,最後從伊洛瓦底江岸邊的一處斷崖上頭下腳上的丟了下去,貌基本人的家宅也被暴徒們用縱火焚燒,他的妻子和三個年幼的孩子則被暴徒用亂石砸死。貴族們用最殘暴的行為表明,任何敢於觸動他們利益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最後登上樞密院參事寶座的是一個名叫溫徹的溫和派貴族,這位在貴族和僧侶中以老好人著稱的中年男人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完成著背後傳來的指令,這讓陳再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好安慰自己世界上的事情沒有樣樣都好的,不管怎麼說這位總比前面那兩位爺要強上百倍了,起碼不用整天擔心被人從背後捅一刀。

    1891年的最後一點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了,陳再興在基本穩定了曼德勒的局面後,突然發現滇緬鐵路的開工日期就要到了。他只得在一支衛隊的護送下由陸路趕往昆明,主持開工典禮。

    昆明。

    號手的胸脯挺得就快把他的軍服給撐破了,激昂的軍樂終於到了最後的**。陳再興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身旁的座師吳漢民,這個已經年過六旬的老人雖然穿著一件厚實的貂皮袍子,但二月的寒風還是挺難熬的。

    「老師,要不您先到帳篷裡休息一會吧,這二月的風還硬的很!」陳再興小心的問道。

    「罷了,我這老骨頭還熬得住?」吳漢民搖了搖頭,這個倔強的老人低聲問道:「你這鐵路還要幾年時間才能休完?」

    「從昆明到曼德勒計劃三年,再從昆明到桂林計劃還要三年!」陳再興低聲答道。

    「就是說還要六年!」吳漢民的話語聲好像是自言自語:「老夫今年已經六十有四了,憑著這張老臉,只要我不主動告老,太后陛下是不會讓我致仕的,但是我也不知道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再撐六年時間,復生,你要抓緊呀!」

    「是,老師,學生一定加緊趕工,絕不會讓老師失望。」陳再興的額頭上立即滲出一層汗珠,他心裡明白自己這些建設如果不是有個當雲貴節度使座師絕對不會有這麼順風順水,既然老師開口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嗯,那就好,那就好!」吳漢民笑了笑:「在老夫的學生裡面,復生你不是官當得最大的,麻煩卻惹得最多,可老夫卻最喜歡你,對你期望最高,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陳再興趕忙躬身下拜道:「學生一想起往日的荒唐事就惶恐的很,還請老師多多責罰!」

    「呵呵,起來起來!」吳漢民今天的談興甚濃:「原因只有一個,因為這個時代變了,老法子是行不通了,那些學生官當的再大,也不過又一個吳漢民、有一個王啟年,可那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讓你走不同的路闖闖、試試,說不定能走出一條新路來,所以我才百般庇護你,是希望你能走出一條不一樣的新路來呀!」

    陳再興低下頭,心中五味雜陳,半響之後,低聲道:「老師如此期望,學生當不起!」

    「當得起,當得起!一定要當得起!」吳漢民笑道:「老夫這把骨頭過不了幾年就要入土了,天下還不是你們年輕人的,年輕人最重要的就是志氣,若是年紀輕輕就如同我一樣,那還有什麼出息?」正當此時,樂曲已經結束,吳漢民隨手接過一旁隨員手中的一柄十分精細的長柄鐵錘,走到第一段路軌前,陳再興趕忙上前將早已準備好的道釘放在枕木上,等待著吳漢民將其敲入枕木中。

    「你來吧,復生,這是你的鐵路!」吳漢民沒有揮舞鐵錘,靜靜的看著陳再興,陳再興本欲推辭,但看到老師目光中的殷切,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他起身接過老師手中的鐵錘,一下下的將道釘敲入枕木中,心中只迴盪著一個念頭——「一定要走出一條路來!」

    上海,吳興鍛造廠。

    車間裡一片嘈雜,空氣中瀰漫著金屬粉末,讓人幾乎窒息。雖然正是隆冬季節,但火爐發出的熱量讓工人們汗流浹背,不少人乾脆打著赤膊,操縱著鐵鉗,將鍛件放在平台上,用從空中落下的鍛錘將其鍛造成成品。突然外間傳來一陣尖銳的汽笛聲——午飯的時間到了,疲憊的工人們放下手下的活,慢騰騰的挪動著腳步走出車間外面的滿是積雪的空地上,準備吃飯。

    「余志恆、馬火星、徐大成、徐大寶、徐二寶——」工廠的管事大聲念著工人的名字,每當他念到某個人的名字,站在一旁的工廠保安們便上前將念到名字的工人從人群中扯了出來。工人們莫名其妙的看著這般景象,心中現出不祥的預感。

    管事終於念完了名字,他冷笑了一聲,對那幾個工人道:「好了,你們幾個捲鋪蓋滾蛋吧,廠主已經把你們解雇了。」

    「憑什麼?我們幹的好好地,憑啥解雇我們?」余志恆第一個反映了過來,向管事那邊走了過去,想要問個究竟,他身後的其他工人們這時也明白了過來,大聲鼓噪了起來,一下子就將那幾個保安和工廠管事包圍了起來。

    「你要幹嘛?要打人嗎?」管事的看到工人們擁了上來,不禁有些膽怯,一邊後退一邊大聲喊道:「來人啦,有人鬧事了!」

    「哪個要鬧事呀!」一旁傳來一聲冷喝,余志恆回頭一看,卻是十來個手持長槍的黑衣警察正朝這邊走過來,為首的那人一臉橫肉,戴著一頂皮帽子,手上提著一隻左輪手槍,卻是金三胖,正冷笑著看著自己:「還有沒有王法了,老子把醜話說在前面,咨議局可是已經有新法條了,誰他媽的敢聚眾鬧事的,一律就地槍決,打死白打,都聽明白了嗎,嗯?」

    那管事見金三胖出現了,趕忙從工廠保安身後擠了出來,指著余志恆喊道:「三爺,三爺,聚眾鬧事的就是這小子,還有他背後幾個都是同黨,全部拿了去就是了。」

    「原來是你們幾個呀,弟兄們,全部拿了,送到濟貧所去!」金三胖一擺手,伸手的警察就圍了上來,工人們不安的騷動起來,面對著荷槍實彈的警察,不少人開始膽怯的後退,余志恆幾個立即被暴露出來了。

    「三爺,我們幾個都是老實幹活的工人!」余志恆不卑不亢的向金三胖行了個禮,攤開滿是炭黑和金屬粉末的雙手讓對方看:「您看,我們幾個都是剛剛才從車間裡出來,裡面的工件都還沒涼,管事的就念了我們的名字,一口咬定我們是聚眾鬧事,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金三胖看了看余志恆他們幾個的雙手,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工廠管事。工廠管事上前兩步,向金三胖陪了陪笑臉:「三爺,別聽他們幾個狡辯!」隨即他轉過臉來,立刻變了顏色:「余志恆你還敢說你沒有聚眾鬧事,五天前是不是你和收料車間的工人說要抱成團,要老爺加工錢,不然就一起不幹了?兩天前是不是你在煤堆那邊和工人說要求每天的工作時間不能超過十二個小時?這是不是聚眾鬧事?我沒有冤枉你吧?」

    「組織罷工?」金三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獰笑:「來人,把這幾個都給我綁了,咨議局的董事們說了,小偷強盜都可以放過,組織罷工的一個都不能漏網了!」

    警察們擁了上來,狠狠的用拳頭和槍托毆打余志恆和他的幾個同伴,鮮血很快落到雪地上,格外顯眼。其餘的工人們憤怒的看著這一切,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走出來,警察的槍和被解雇的可怕前景就好像黏合劑把他們的雙腿牢牢的黏在雪地上了。

    「工友們!大伙要抱成團呀!」余志恆一邊竭力反抗兩個圍攻他的警察,一邊大聲喊道:「廠主要我們一天干十四個小時的活,可是發下來的工錢連讓咱們老婆孩子飽飯都吃不上,哪個月沒有人因為太累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弄斷的,傷還沒好就被踢出廠去在街上活活餓死!看看,看看,大夥兒抱成團和他們干呀!」

    首先感謝書友qpiqpi、蒼龍一吼破雲關、見習警員、枯木荒雪的打賞,看到討論區裡說因為順不是漢人王朝,所以不想看,我只能說看不看是你的選擇,沒人強迫的了你。但如果說李自成是黨項人所以順就是漢人王朝,那我只能說也沒法保證兩百年前的祖宗是個什麼人,不少書友估計祖上也有蒙古人、鮮卑人、契丹人啥的。中華民族一向看的是文化而不是血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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