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扮虎嚇虎
陳萌萌的酒量原來特別好,空姐們老是喊著要她幹,那就來唄,干了好幾次了。雖然是紅灑,但也有酒度的,俏臉連同細長的脖子都浮現出一層紅,但是談笑之間,卻還是吐字清晰。
林瀟湘卻不敢多喝,這班空姐和國賓館的美女,鬧是鬧,但職業的素質,也讓她們不將今晚上半夜還要當班的林瀟湘,做為灌酒的對象。
張光明也喝了不少,他要不喝,能成嗎?還下他就成了眾人的瞧點。那位叫孟傑的哥們,也覺得特別有意思。對於這班人,他還算是陌生,但這樣的氣氛,也讓陌生感減去了好幾分。
「來,孟先生,你也喝。」張光明將酒杯朝著他一舉,同樣都是爺們,他怎麼能落下。
「別叫先生,叫名字就行,干!」孟傑也被這位剛來的哥們那豪氣給感染了,「叮」!杯子一碰,一仰脖子,一乾而盡。
張光明也干,然後笑一下,這位哥們的年紀,應該大了他有四五歲,叫名字就叫名字唄:「行,就叫你的名字,還不知道你在那裡發財。」
「嘿嘿,發財說不上,經常在島國工作,這次回來了,就趕上你們的聚會,趕巧了。」
原來是在島國工作,張光明聽著也高興,他們的化妝品,向島國申請註冊商標的事還沒批,到時要是批了,他們的產品一定會往那邊出口,有個朋友在那邊工作,也多了一個熟人。笑著酒杯又向他一舉,兩人再干。
空然,一股帶著酒香的氣息,讓張光明差點轉過臉。陳萌萌在美女們張開眼睛的關注之下,美臉往他的耳邊一湊,小聲告訴他,這位孟傑的父親,是正部級,他是國內駐外機構人員,長住島國。
「喂,你有什麼話,不能明著說呀?」林瀟湘立馬做出反應,這位陳萌萌的樣子,別人看來,他們倆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能做出這樣的親密舉動嘛。
陳萌萌笑一個,當然不能明著說了,就悄悄地說。她跟張光明做著這樣的舉動,在她看來也不是親密,他們曾經親吻過的,她這樣跟他說話,不是很正常嗎?
「哎呀真熱!」林瀟湘一說,將身上的羽絨服一脫,馬上就有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先是盈盈一笑,然後接過她的羽絨服。
張光明多禮貌,朝著這美女服務員笑一下。感覺吧,人家的服務態度值得他學習。這哥們也善於學習,他們素菜館的服務員,確實沒有人家服務員的素質。
「你也別感冒了。」張光明看著林瀟湘的身子就說。
這美女還笑一下,當然會熱了,外面的天氣雖然冷,但這酒店的大廳人多,氣氛又好,又喝著酒。就是穿得最少的張光明,額頭也有些濕。
林瀟湘一脫,那身材也不是一般的惹火,不但有著空姐們這樣高挑的身材,但前面卻比空姐們高和大。還穿著一件緊勒著身子的白色羊毛衫,前面高得空姐們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多瞧兩眼。
為什麼林瀟湘會突然一脫,應該也跟陳萌萌對張光明做出的舉動有關係吧。有時候吧,美女們的心裡湧出某種意識,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她們倆跟張光明的關係,不用說,差不多吧,只是陳萌萌到過碧水村而已。剛才是知道她跟他到過公園,現在又有著這樣的舉動,有點醋意了吧。
「來,這酒還是你來喝吧。」林瀟湘拿起她的酒杯,將她喝過的酒,輕輕倒進張光明的杯子裡。
那位孟傑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女朋友,然後朝著他們三個努一下嘴巴。按他的感覺,這位國賓館的美女,好像有吃醋的成份。
他的女朋友也笑一下,女人瞭解女人的嘛,瞧林瀟湘的舉動,比剛才的陳萌萌還親密。倒酒之時,身子也稍稍一轉,可能是無意的了,高高的前面,要說沒有碰到張光明的手,那是說不過去的。倒完了,還抬起臉,朝著他笑一下。
張光明也沒講究這酒已經是林瀟湘喝過的,舉起來又朝著美女們說:「喝呀,你們可不能跟她一樣,將酒都倒在我杯裡了。」
熱鬧,美女們都笑,紛紛舉起杯子。這大廳裡也不止他們這兩桌子熱鬧,京城這地方,大廳裡的客人,聽說話的口音,也是五湖四海。張光明朝著幾桌子跟他們一樣,熱鬧得不行的桌子瞧,還聽到h省人的口音。
「喂喂喂,美……美女,來……來這邊嘛,哈哈!」距離他們有十幾米遠的一張桌子,突然有人在喊。還朝著剛才接過林瀟湘衣服的那位美女招手。聽那哥們喊話的聲音,顯然是酒喝了不少。
張光明看著那張桌子,感覺四五個哥們應該有點身份,很可能是網上所說的什麼高帥富。瞧他們的西裝,還有腳下的皮鞋,都挺高級的。其中也有三位美女,那種打扮,這才真正得替她們擔心,她們才最容易感冒。
「來,張光明,喝呀。」那位孟傑的叫聲,也讓張光明的臉轉了回來。他是想瞧瞧,那位喝酒不少的傢伙,會不會對那位服務員有什麼舉動。
「對了,你們的化妝品在國內算是名氣不錯了,為啥在島國沒有看到呢?」孟傑這話,也不止他問過了。
「註冊還沒有批,你經常在島國,覺得那邊的女人,捨不捨得花錢買化妝品?」張光明說到這些就來了精神。
「嘩,這你可就不知道了,你們不是還有按摩液嗎,人家的女人,對於按摩都喜歡,也捨得花錢。」
「哦哦。」張光明點著頭的神氣,讓陳萌萌也感覺好笑。這派頭,好像是一位董事長,在聽取一位下屬的報告似的。
他當然感興趣了,這是一種信息嘛。
「沒想到啊,你一個農民,能做到今天這樣,夠本事了!」孟傑的口氣,也有著幾分佩服吧。
「嗨,我這是運氣好,胡搞亂搞就搞出這樣了。」張光明也笑著說。
孟傑卻在搖頭,能幹出這樣規模的,也是胡搞亂搞能搞出來的?又笑著問:「你們三個人合夥的專賣店,效益不錯吧?」
「對呀,賺了多少了?」美女們原來對於賺錢,都有著濃厚的興趣,爭著問。
張光明就笑,然後看一下陳萌萌,又看一下林瀟湘。兩位美女卻都抿著嘴巴在笑,這應該不怕別人知道,反正不用擔心有競爭對手。
人家都問了,張光明就說了唄,不過這哥們未說先笑一下,美女們的表情,讓他感覺好笑唄。全部都停止了喝酒或者吃飯的動作,美眸「唰唰唰」一齊往他瞧,還有幾位半張著小嘴巴,這表情也叫專一。
「賺了一百多萬。」張光明一說,又喝一小口酒。
「哇……」今晚這個聚會,就數此刻的美女們聲音最為統一。剛才也才是幾個半張著嘴巴,現在卻是全部。
兩位美女也笑得挺不好意思的,她們是賺職的,有這樣的利潤好得不行了。
「要是我,我就辭職,兩三年後就買房,然後就……」
「然後就傍個大款。」一位美女還沒說完,另一位就搶著說。
美女們又都笑起來,林瀟湘也笑著說:「傍個大款,那是沒能賺到錢,自己能賺錢,還傍大款幹嘛?」
她們在笑,張光明的眼睛卻又往剛才喊服務員的那桌子瞧,他感覺有些情況,可不是,那邊真的吵起來了。
「喂喂,老子叫她陪我……我坐坐,不行哪?老子能給……給她兩千塊小費,誰敢這樣?」那傢伙又在大聲喊。
剛才因為說話,所以發生什麼事,張光明也不大清楚,不過看著那桌子邊,已經站著幾名保安,那位服務員卻有害怕的神色,跟保安在說著什麼。
爭吵聲,也讓孟傑轉過臉,不用說了,京城這種地方,碰到這樣的事還不是正常。
「老子就有爹,怎麼著?老了就有錢,又怎麼著?」這可不是那位喝多了酒的傢伙喊的,而是其中的另一位。聽他喊的聲音,顯然就不是喝過多的酒了。
張光明也看不順眼,你一個男人,就跟一個女服務員過不去。要說酒喝多了還情有可原,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家服務員的嘛。
「別管太多了。」一位空姐說著,做出看多了的表情,又小聲說:「都是有爹有錢的。」
林瀟湘和陳萌萌,都曾經見過張光明跟好幾個人打過架的,感覺這種場面,可能他會走過去。兩位美女不約而同,都抓住他的一條手臂。
「我去一下吧。」孟傑說著,站起來就往那邊走。
張光明也就不動了,人家的爸是正部級,也是有爹的了。
卻不想,這哥們走上去,還說不到幾句話,對方兩個男的,朝著他的肩膀一拍。這哥們感覺不對,搖著頭,來個回撤。
「這種人,真的沒理可講。」孟傑說完了,攤開雙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別去!」林瀟湘突然一叫,張光明已經站了起來。
這好,孟傑和美女們一齊也跟在他身後。這時候,一位服務員稱為經理的四十多歲男人走上來,他的意思,就是報警。
「報啊!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另一位傢伙又大聲說。
「你們的老子是誰,說呀!老子倒要瞧瞧,你們的爹是什麼貨色!」張光明開口了,這話好霸氣,說完了雙手往腰間一插,大眼睛怒視著幾個傢伙。
好厲害的口氣!好霸氣的神情!想不到這樣的氣勢,也能起作用。本來張光明是想打架的,不過看著這幾個傢伙,聽他的話卻吃驚地呆了,然後就是傻愣愣的模樣。
「說呀,你們的爹官很大嗎?很有錢嗎?說呀!」張光明這回來神了,差點吹起來。
不用吹,他還不知道,他的氣勢有多抽風。高級的西裝,那領帶畢挺畢挺的,還有那張顏色顯出健康的臉,特別是兩道濃眉一展,夠氣勢。這神氣,讓人懷疑,他可能是國家最高位,那九個哥們其中一個的公子。
「行行,今晚我們喝多了點,算了,我們走。」其中一個傢伙毫無生氣地說。
「嘩」!太牛了,美女們都發傻,感覺這位遠方來的農民,人家是流行扮豬吃老虎,他卻是扮虎嚇虎,居然也行。
「謝謝!讓你們麻煩了。」那位經理看著張光明,不但謝謝還伸出手。
「嘿嘿,我是嚇他們的,哈哈!」張光明握著經理的手,也忍不住笑。
陳萌萌和林瀟湘兩位,邊笑還邊搖頭,這個傢伙鬼花樣多她們知道,但沒想到多到如此有層次。
「嗨,我們也結賬,我還沒登記房間呢。」張光明邊走邊對美女們說。
那位經理卻突然又走到張光明身邊,他可不相信這哥們要是沒人,敢這樣嚇人,身邊也圍著這麼多的美女,還得要登記房間。可能是某位特別高的官員的家屬,到京城幹什麼不要緊,反正就說:「到上面吧,剛才還是要謝謝你,住接待房,不用交房租。」
「那,怎麼好意思,我也要謝謝你了。」張光明說得特別斯文。
「嗨,剛才要不是你出面,那些人一搗亂,我們也不好辦,別客氣了。」這經理又拍著張光明的手臂,有種哥們,咱倆交個朋友的意思。
這場面又讓美女們眨眼睛,那位孟傑的眼睛還眨得最厲害。原來這樣也行,扮老虎扮出意境了,不但嚇退了那些傢伙,還能住免費房間,這年頭怎這樣呢?
張光明也在暗自樂,可能那經理還在對比,同樣是官二代,為哈就不相同呢?
林瀟湘和陳萌萌想大笑卻不好意思,這叫假做真是假也真。要是那些傢伙知道,嚇退他們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那他們會不會一頭往牆上撞?還有那個經理,要知道他是農民,會不會讓他住免費房間呢?
孟傑邊笑邊伸出大拇指,他一個正部級官員的兒子,也不得不佩服。
「別這樣了,都是崎形的,崎形的社會,崎形的心態,就要用崎形的手段。」張光明說著又在笑。
都在點頭,確實張光明說得對,這話怎麼說?聽得觀眾們心裡也覺得崎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