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該來的，已經來了
沒辦法了，省城可不比中平市，張光明就有感覺，省城這地方，第一印象就被人看不起，你什麼事都辦不成。
動粗口了，整整跑了一天，就沒有一家超市想鳥他。也有幾家超市的什麼組長，當然是男人，也只是感興趣地往張錦繡看幾眼。
娘的，張光明想起昨晚她穿起小背心時的媚樣，幾乎想揮起拳頭，往那些盯著她的傢伙鼻子侍候。
沒辦法了，失敗，省城之行顆粒無收。張錦繡很有憤憤然不平之氣，在旅館的房間裡，穿著她那件小背心說：「明天再去，我就穿成這樣。」這美少婦為了村裡的發展，如果能夠得到兩家超市同意賣他們的菜，那她敢就這樣赤胳上陣。
「行了，咱們是來賣菜的，不是來賣肉。」張光明往床上坐，頭往那個木板牆一撞，「砰」一聲響，然後吐一下舌頭，他以為是磚牆了。
張錦繡手捂著嘴巴，笑得小背心下面的一對也在動，剛才還聽到隔壁那女人的嬉笑聲，這下子一切寂靜。
「要不，明天再待一天，再走幾家超市嘛。」張錦繡也往他身邊坐，瞧她的樣子，撒嬌也撒得太嫩了。應該說，她還是一半為村裡的菜，一半也為能再呆在省城一天吧。
張光明也還在拿不定主意，從牆上的插座上，拿下手機的電池，往手機裡裝。
「怎樣呀？」張錦繡雙手勾在他脖子上，小嘴一嘟，親一口，然後翹著嘴巴，等著他回答。
「等等！」張光明拿起已經在響的手機，才一聲「喂！」好傢伙，楊春花就跟開機關鎗似的。
「光明，你的手機為啥老打不通，急都急死了。」楊春花口氣很不爽。張光明那裡知道，他的手機電池充電一下午，楊春花也是一個下午，就沒離開過村委，最多相隔十分鐘，就打他的手機。
「什麼事這樣急？」張光明一問，趕緊坐直身子，雙手還勾著他脖子的張錦繡，耳朵也往手機湊。
事情嚴重，就是他的女人湯的事，洪澤群鬧真的了，不但報向林業局，鎮委鎮政府，鎮林辦和農辦，全部報了個透。
中午才吃完飯，吳雪花還是跟昨天一樣，帶著一大群女人就開始砍。不錯了，今天下午，就能將張光明標出的地方之內砍完。
反正這些女人們湊一起，曖昧的話題，總是離不開的。楊春花還是那樣，坐在山梁的一塊石頭上面，跟女人們調侃，也為了給她們望風吧。瞧三槐媽，一感覺到熱，「唰唰唰」幾下，上下全脫，然後「哈哈哈」笑著，將上白下黑的身體，往涼爽爽的水湖裡就跳。親娘！再爬起來，只穿著一條花褲頭，「辟辟辟」前面有點下垂的兩大顆，讓女人們忍不住都笑。
這一下又有話題，吳雪花就是擔心她，弄不好被什麼刺一鉤，那比什麼還慘，粉粉的一團就是一條血痕。這彪悍的女人那是在假好心，「嘻嘻」笑著，從灌木叢裡拿出一個亂七八糟全是草的鳥窩，就要往三槐媽一邊的上面罩。搞得楊春花雙手捧著肚子，不敢笑得太大聲。
忽然，山梁下面，有不少人的聲音，楊春花回頭一望，這下好，大吃一驚了，大約有二三十個人，還有幾個穿著制服的，正往女人湯這邊登。
「喂，趕快穿衣服，有人來了！」楊春花朝著女人們喊，又回頭看，領頭的，就是那個洪澤群。
今天，有不少人在得意，張光明的問題很嚴重了，人家正在等著他沒有得到林業局的批准，就自己砍樹。林業局昨天就接到洪澤群的報告，就是沒有動靜，等到今天才來。這回，張光明已經砍掉他所報批範圍的一半以上了。
玩真的了，來的可是桂平縣林業派出所，還有什麼？電視台的記者。張光明不是在電視裡出了幾次風頭的嘛，這回就讓他再出一次。
最得意的，就是洪澤群，瞧他好活躍啊，一邊走，還一邊介紹著情況。
楊春花身體不方便，就站在山樑上等，看著這陣勢，她也慌，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就足以讓她心慌。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其他的，有林辦和農辦的人。
洪澤群一登山梁，眼鏡片後面的目光，那是興奮再加上得意，回頭對幾個穿警服的說：「還在砍。」
「你們……」楊春花一慌，說話也沒那樣鎮定。
人家警察那不是蓋的，還帶著擴音器，一開口就喊女人們停。
不但是鎮林辦的主任親自來了，這一群人，職務最高的，還有一位林業局的副局長。電視台的攝像記者，朝著向他們走過來的吳雪花猛拍。她才不怕呢，手裡的砍柴刀一揚就問：「為什麼不能砍呀？」
「你們是違法的，張光明在那裡？」一位警察大聲就問。
楊春花還是那樣的回答：「他到省城去了。」
貼封條了，老天啊，碧水村的女人們，第一次領教了一下封條的威力，幾條白紙黑字的封條，往幾棵樹上一貼，然後那位拿擴音器的警察又說：「請你們下山，以後，不准動山上的一草一木。」
女人們都在互相看，警察的制服，她們還是怕的，下就下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楊春花同志，你怎麼能帶領她們上山砍樹？」鎮林業辦主任的口氣很嚴厲。
「這裡不是要開發的嘛，張光明跟人家已經簽了合作意向了，電視台不是有播放過的嘛，縣招商辦主任，不也是表態支持的嗎？」楊春花就按張光明說的，裝傻。
洪澤群正在爽呢，這回張光明一定跑不掉，以後這個碧水村都是女人，什麼事還不是他說了算。看著楊春花也說：「不管什麼部門支持，沒有得到有關部門的批准，私自砍樹，就是犯罪。」因為太過高興了，這洪書記一出口就是犯罪。
「那我怎麼知道，有關部門有沒有批准，這地方已經承包給張光明的。」楊春花還是傻里傻氣，她也不想往下走，巴不得這一群人馬上走人。
林業派出所的一位民警，也拿著什麼東西在拍照。張光明不在，這一大班人也沒對象，總不能將砍樹的女人都抓了吧？
這一班人一下到村裡，還給張光明的媽送了一張啥？傳喚證。
嚇著人，女人們誰也沒想到，這事就能讓警察上門。就楊春花最急，要命的事一來，還有更要命的，張光明的手機就是打不通。
現在打通了，這楊春花焦急的心還沒放鬆，為他擔心了一個下午啊！話一說，她卻在哽咽。
有事，張光明是有預計的，就是黃繽繽也有估計，要不然她也不用吩咐張光明打她的手機了。
「沒事，我明天就回去！」張光明的聲音放低一點，讓楊春花聽不出他心裡正在發火。
「派出所都給你發了傳喚證了，還沒事。」楊春花這一說，忍不住哭出聲。
張光明看了張錦繡一眼，她也在哭，只不過她不敢出聲而已。對著手機就說：「好了，我明天就回去。」
什麼都讓張錦繡聽到了，那邊楊春花在為他哭，這邊她也在為他哭。這張錦繡現在可不管聲音會不會傳過隔壁，抱著張光明哽咽著問：「派出所要找你了，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你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張光明輕輕拍著她的粉臉說。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了，也是他在等著的結果。又打開手機，現在該是找黃繽繽時候了。
黃繽繽就是會享受，在幹啥？有白潔，還有另外的兩位堪稱中平市排前五位的富婆，沒別的，就在她的房間裡打麻將。
富婆就是富婆，瞧這兩位，四十多歲，就跟黃繽繽和白潔一樣，都只穿著背心。那有點粗的雙臂，背心領口上面的皮膚，都保養得又白又細，有一點可惜的，就是因為歲數的關係，皮膚雖然白細，但是卻缺乏光澤。跟黃繽繽和白潔比起來，那就差遠了。
房間裡，還傳出高保真音質的輕音樂，富婆就是好過，有空打打麻將，聽著抒情的樂曲，這樣的女人，四十多歲就跟平常的三十歲女人一樣漂亮。
「黃總，你現在用什麼化妝品，我怎覺得，你的皮膚比以前又濕潤又光亮了呢？」問話的這位，自己開著一家房地產公司，中平市最富的女人。
為了以後吧，黃繽繽當然說了，就是用張光明自己製作的化妝品。
這種東西，就是再好，張光明自己送這些富婆，她們還不敢要。但要是經過黃繽繽一說，而且還有她使用出來的效果，你就是錢再多，為了她們的容顏，她們也會要。
「自己作的，那買不到了？」問話的另一位富婆，卻是老公有錢，她就整天只享受，她還挺失望的。
「我這裡有，每人送你們一瓶。」黃繽繽很慷慨，只不過就此一瓶，以後就沒了，這些富婆，也得吊吊她們胃口。反正她又是作人情，又當廣告。
還沒拿，她的手機卻響，看號碼，黃繽繽就估計有事，朝著三位笑一個，走進她的臥室。
終於發生了，黃繽繽聽著張光明說的大概，點著頭，小聲說：「嗯，你說你在省城，要不明天就先到我這。」
「行，明天一早我就坐班車。」張光明邊說還邊給張錦繡擦眼淚，不過黃繽繽要怎樣，他卻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