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什麼叫炮
「別管他,繼續砍!」這是遠在省城的張光明的回答。一個洪澤群,就想到碧水村當老大,他才不鳥。
兩人也還在車上,這一趟出門,高速度路上還堵車,五六百公里的路,整整坐了八個小時。不過張錦繡可不怕堵車,反正她要困,乾脆就靠在張光明肩膀睡一會。搞不懂,她就第一次坐長途車,卻連頭暈都不會。
「剛才誰打你的手機呀?」張錦繡看似在睡,原來還精神著呢。
「是春花嫂,洪澤群不准她們砍樹,我才懶得理那傢伙。」
張光明在說話,張錦繡卻是滿臉含笑,就看他輪廓分明的嘴唇在動,真有想親一口的衝動。要不是過道另一邊,有人在看著他們,她真的敢親。
汽車終於到站了,這地方張光明是來過的,張錦繡卻是好奇再好奇,什麼都覺得新鮮。兩人也沒帶太多的行李,各自身上就一個掛包,看起來就是土。
「嘖嘖嘖!」張錦繡嘴裡一直在出聲,頭一抬,看高樓唄,好傢伙,她在想:省城的人身體肯定特別棒,從樓下登到最頂層,可能相當於上下登他們後山幾次。
「嘻嘻」張錦繡突然笑,還笑得特別不好意思。人家省城人,男女不用分,前面一對男女,走路男的手搭在女的肩膀上,那女的看起來有三十多了吧?親娘!穿得太少了。人家的背心,帶子那叫小,要她來穿,半天肯定斷。
笑就笑了唄,還轉臉往張光明看,他的手也可以搭在她肩膀的嘛,不過這傢伙卻兩眼跟做賊似的滴溜溜轉。
「你在找什麼?」張錦繡小聲問道。很奇怪,瞧他的眼神,有遇到危險時找退路的樣子。
「私人旅館,便宜點,咱們的錢,是合作社的。」張光明邊說邊看,反正他知道,汽車站邊,就肯定有私人旅館。
張錦繡又在笑:「要便宜,那就一個房間得了。」
張光明低頭看她一眼,笑著說:「真聰明,一個單人房,兩人橫著躺。」
張錦繡一個嬌嗔,反正這裡是省城,她要怎樣嗔都行。突然膽子一壯,迅速拉著張光明的手。因為她已經看了好幾對男女,走路都是拉著手的。
「走,到那邊瞧瞧。」張光明下巴朝著前方一抬,反正他就肯定這附近有私人旅館。
才轉過一個街角,立馬就看見有私人旅館的牌子,好幾家呢。隨便一家就走進去,張錦繡真精,還沒到櫃檯,就大聲喊:「老闆,要一間單人房。」
櫃檯後面抬起一個頭,張光明嚇一跳,好傢伙,女人嘴巴大點沒關係,但口紅也不用塗得這樣誇張。第一眼,他就只看到一張嘴佔據了大半個臉。
什麼老闆,肯定是賺人家工資的。張錦繡估摸著這女人四十歲跑不了,嘴巴一咧,好像是兩條臘腸在動。就聽這女人小聲問:「打一炮就走嗎?二十。」
打一炮?張錦繡一聽就懵,桂山鎮有採石場,不過這裡是旅館,打什麼炮?
那女人看著張光明笑,這兩個人,男的一看雖然知道是個農民,不過就是精。這女的嘛,她敢肯定是剛剛從農村裡進城的,一付呆頭呆腦的樣子,說不定這男的還可能是拐騙婦女。
張光明也不懂,不過這哥們卻能裝懂,身子往櫃檯一趴就說:「打一炮就要二十,太貴了,十五!」娘的,最後那價格,這哥們還是咬著牙殺價。
這女人破天荒第一次,碰到史上第一摳,今天她是長了見識了,還有人帶著女人打一炮,為了五塊錢而殺價。很看不起這傢伙,翻著白眼說:「不要就到別家。」
娘的,張光明也很不爽,什麼都可以殺價的嘛,小聲問:「那打兩炮,有什麼優惠?」
「嘻嘻嘻!」這女人笑聲一出,好傢伙,上下嘴唇向兩邊一擴展,要不張開會讓人看成一個香蕉。知道這是初次進城的農民了,又是白眼一翻:「小哥,你要有本事,打十炮也是二十。」
「嘿嘿!」張光明心裡大爽地笑,突然感覺這大姐很親切,也覺得她的嘴巴特別漂亮,很有特色。「拍」一聲,一張二十塊的鈔票,很鄭重地拍在櫃檯上。
「一個小時,過了就是四十。」這女人將一塊房間牌子放櫃檯上說。
「啥,一個小時,大姐,我們要住兩天。」張光明一下就懵,一個小時要二十,那兩天他還住不起。
這女人「咯咯咯」地笑,這私人旅館要住的也有,感覺好笑,明白這兩個農村人,不明白打一炮什麼意思了。笑完了說:「從二十到七十都有。」
張光明跟張錦繡一對眼,遇到親人了,一天才二十塊,朝著這女人說:「那就二十一天的吧。」
「兩人只能住五十。」這女人已經不耐煩了,有人摳,但沒有摳成這樣的。
「行行行,五十就五十。」張光明就掏出一百塊錢押金,張錦繡卻小聲問:「姐姐,一個小時,打什麼炮?」
這女人看著這位村姑,也小聲說:「你跟他躺一起,就是打一炮,懂不懂。」
好好好,終於明白了。張錦繡的臉「唰唰唰」滿是桃紅,看著張光明,他也在看她,原來是那個意思。
才一進房間,張錦繡忍不住往床上趴,笑得一直擦眼淚,看著坐在床邊的張光明,伸手打了他一下才說:「原來打一炮是那樣,不過還挺形象。」
張光明還覺得這房間挺貴的,就只有一張比單人大一點的床,只有一個洗手間包浴室,空調這些就免談,只有一台吊扇和一個電視。而且這房間雖然貼著壁紙,不過隔壁突然間傳出女人的笑聲,然後又聽見「砰」!牆壁被碰撞的聲音,原來這牆壁還是用什麼板隔出來的。
「這是什麼?」張錦繡很好奇,看著床頭櫃上面,又「嘻嘻」笑起來。這旅館還對客人挺照顧的,有套,還有幾小包跟方便面配料袋一樣大的東西,一看,原來是女用的催什麼劑。
「這些總不會是倒貼吧?」張光明拿起來又放下說。他才不傻,到旅館你除了睡覺拉撒洗澡之外,拿人家的東西一定要錢。
有點累了,坐了八個小時的車呢,張光明往下一躺,掏出手機,到了省城了,應該看一下父親。
「哎呀,真想睡。」張錦繡藕臂往上一舉,伸了一個懶腰,一個翻身,趴在張光明身上,想起剛才的情景,「嘻嘻」笑著說:「打一炮。」
「噓——」張光明的手摀住張錦繡的小嘴,然後指向隔壁。
張錦繡眨著眼睛仔細一聽,然後抿著嘴巴,笑是笑,沒有出聲,伏在張光明身上的身體老是在抖。
隔壁可能也不知道這房間傳音這樣清晰吧,反正就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然後就「哼哼」了起來。
「他們在打一炮了。」張光明趴在張錦繡的耳邊,小聲說。
這美寡婦又是嬌嗔又是笑的,抱著張光明的脖子,嘴巴輕輕一湊,隔壁的聲音,聽得也太讓人受不了。
雖然感覺累,無奈愛到隔壁的聲音干擾,就是想睡也睡不了,這樣的聲音,讓兩人不但親吻得有些瘋狂。張錦繡手一抬,短袖衫的扣子一解開,撐得特別緊的背心,朝著張光明的嘴邊就往下伏。
我的天!張光明剛剛將張錦繡的背心往上一掀,嘴巴朝著一對雪白輕輕一親。卻不想隔壁突然間響起一陣「吱吱吱……」的聲音,禁不住臉一轉,朝著牆壁深情地行了一下注目禮,很擔心,這床夠不夠牢固。
張錦繡的臉也是一陣陣發燒,還別說,聽她的呼吸,還有一些變樣。張光明的臉一移開,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他的臉挪,一對雪白,就是想讓他吸進嘴裡。
很要命,隔壁那個女的忽然「哼哼」幾聲,然後就是幾聲的呼叫,這叫聲,聽得張錦繡的身體馬上一伏,無聲地笑得一對雪白,在張光明的嘴邊柔軟地顫抖。
「先出去一下,找幾家超市,還有,到我爸打工的工地看他一下。」張光明趴在張錦繡的耳邊,小聲說。
張錦繡也點點頭,她雖然很想,身體也有變化,感覺一對柔軟之中在發漲。只不過她可沒有隔壁那個女人的勇氣,讓叫聲響徹好幾個房間。她知道,她要叫起來,比人家還凶。
「切,也不知道留在晚上。」張錦繡一坐起來,很不滿地小聲嘀咕,將被推得架在高峰上面的罩罩往下拉。看著張光明,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不知道是笑還氣。
突然,張錦繡的身體往張光明懷裡一趴,臉往他的肩膀伏,她在笑,怕笑得太大聲,被隔壁聽到。聽到隔壁那個女人的聲音說:「喂,就這幾下呀?」
張光明扮了一個鬼臉,拍著張錦繡的臉,他笑得比她還凶呢。
「走吧。」張錦繡整理好衣服,小聲說。這兩個,連關門也不敢大聲,怕嚇著隔壁。
現在啥也不怕,張光明的手,很勇敢地搭在張錦繡肩膀上,人家大白天也能播放原聲,他有啥不敢的。
張錦繡卻有點怕怕,這大白天的都聽得這樣清楚,那她今晚要怎麼,咬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