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邪惡，狠
殺氣騰騰！山豹的轎車裡面，一共就塞進六個人，後面還有一輛麵包車，急匆匆往採石場而來。
娘的，他真的不解，早些時候，他才從採石場回去，這時候他也想起了，他從採石場想走的時候，那條藏獒就有動靜。
到了！好傢伙！麵包車的車門「嘩——」先被拉開，「砰砰砰」十多個人就往採石場裡沖。
「拼了！」阿豪見這陣勢，大聲一喊，手一抬，摩托鏈就想出手。
「不用拼，防著點就行。」張光明大聲說，根本不看什麼，一隻手還抓著絡腮鬍的老二，誰叫他身上不穿衣服。抓他的頭髮吧，這傢伙身材高大，他還嫌抓著手酸呢，還是抓著老二的角度比較舒服。
山豹出場了，派頭真足啊！嘴裡叼著香煙，前面兩個，左右兩個，後面又有兩個，比以前的什麼督軍派頭還足。
「嘿嘿嘿！」張光明笑得特別邪惡，對待邪惡的人，就要比對方更加邪惡，不然他為什麼要抓著絡腮鬍的老二，最起碼防著人家一手。
「給老子……」山豹正想喊砍，不過還是忍住了。真的沒臉，他的手下，就這樣光著身子，臉上都是血跡，還讓人家抓著那傢伙。
「山豹，老子還以為你是個人物，卻原來干的只是小混混本事，叫人毀我們的菜地。告訴你，你狠，老子比你更狠，你小人，老子也不想當君子！」張光明大聲就罵。
山豹的臉一陣青又一陣紅，他那有叫絡腮鬍踩他們的菜地，現在他嚇一跳的是，張光明的人馬，也有幾十個，而且瞧這些人的架勢，就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傢伙，
絡腮鬍的臉，連抬一下都不敢，反正男人的臉都讓他給丟盡了。
「張光明，你要怎樣說？」山豹不想廢話，這樣的場合，多站一分鐘，他都覺得沒臉。
張光明得意地仰起下巴：「很簡單，賠我們的錢，這筆賬一筆勾銷，以後你走你的路，老子走老子的橋。」
山豹很不麻煩地說：「多少！」
「五萬！」
「拿來！」山豹手往後一伸，一個傢伙身上原來還帶著錢，「啪」一聲，山豹將五捆嶄新的人民幣扔在張光明腳下，大聲說：「拿去！」
張光明兩眼一瞪，喊得比山豹還大聲：「幹什麼，打發乞丐呀？老子不願意，撿起來！」
山豹的胖臉，在黑暗中抽搐了幾下，一雙小眼睛立刻凶光一閃，盯著張光明。見這傢伙一雙濃眉輕揚，嘴角含著冷冷的笑意，一付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嗯！」山豹朝著身邊的一位傢伙哼一聲，再下巴一揚，示意那傢伙撿錢。
這傢伙還有點怕，小心地走到張光明跟前，彎腰撿起地上的錢，然後往他面前舉。
「你不懂得禮貌啊，用雙手！」張光明的一喊，嚇得那傢伙身子一振，真的用雙手，還嘴角一咧，做了個笑臉。
「你們先走！」張光明衝著阿豪說。
阿豪還不願意，他們走了，他就一個人，找死啊？
「往山上走，沒事！」張光明又喊，但手還沒放開絡腮鬍的東西。
「走！」阿豪手一招，幾十個人，往山上撤，一邊還做著防備。
山豹還敢怎樣？只要阿豪他們一走，這老小子還想動手嗎？張光明這個已經打算好了，量他不敢。見阿豪他們的身影，已經在黑暗的亂石叢中消失，手一鬆，走人。
「張光明，你要是當小人，老子殺你全家！」山豹對著他的背影就喊。
「嘿嘿，放心，世上的小人，都被你佔去了，老子說話算數！」張光明一說完，黑暗中，聽到「哈哈哈」爽朗的大笑聲。
「宰了他！」絡腮鬍身體一輕鬆，不甘心啊，喊聲一出，抓起地上的竹棍，就要往張光明的方向追。
「啪」一聲脆響，山豹的大手，狠狠地煽在絡腮鬍的臉上，這些飯桶，沒有一個是張光明的對手。
五萬塊，張光明邊走邊欣賞著手裡的錢，覺得這錢太爽了，因為是山豹親手賠給他的。
「明哥，快點！」一個聲音從張光明的前面響起，這傢伙原來肩膀上扛著那條已經斷氣了的藏獒。
「扔了，你不累我還累呢。」張光明咧開嘴巴就笑。
這一班傢伙，這回可以邊走邊笑了，旁邊的一個傢伙大聲說：「你們說，明哥的功夫，到底有多好？」
「別說了，快點替我扛一下！」扛著藏獒的哥們，已經累得直喘氣了。這大傢伙扔掉可惜，回去以後，「嘿嘿」，反正今晚樂一個晚上。
這一班傢伙，回到竹寮的時候，已經可以看見村子裡，露出些許燈光。
三斤這傢伙從床上一滾就衝出竹寮，旁邊的大傻，卻還在呼呼大睡。
誰還有睡意啊？這班傢伙邊往竹寮走邊在大笑，阿豪朝著三斤就喊：「小傢伙，拿刀，燒熱水！」
這一班傢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下凡降世的，女人們還沒到菜地，就聽到一陣陣笑聲，還有一陣香氣。楊春花和張錦繡，因為張光明叫的那一班人，感覺他們肯定有事，今天這兩位美婦還是最先來到菜地的。
老天爺，他們在幹什麼？一大堆柴火，上面架著一腿狗肉，火一烤，「吧滋吧滋」，這是狗肉的油冒出來的聲音，那香氣，就連大著肚子的楊春花，也聳聳鼻子，嚥下口水。
「你們幹什麼了？」張錦繡走到張光明跟前，小聲問道。
「找絡腮鬍，要錢，嗯，你將我們當時估算出每戶損失的清單拿來，按數字領錢。」張光明將五萬塊錢朝著張錦繡一揚，然後爽爽地笑。
「天！」楊春花吃驚地驚叫，大聲說：「你為什麼不抓他到公安局？」
「嘿嘿，你就別太天真了，我是進過看守所的，那地方，只對我們這種人有用。」張光明說話時的表情，好像挺老油條一樣。
「啪！」張光明他們的損失，總共就是三萬六千，這哥們將一萬四往阿豪的手裡面一拍，大聲說：「拿去，讓兄弟們好好樂樂！」
「靠！」阿豪大眼一瞪，「辟」地將錢就他懷裡一摔：「你媽的看不起人是不是？」
「別爭，就是要給兄弟們喝酒！」張光明又將錢往他手裡拍。
還是三斤這傢伙聰明，「唰」一下先撕下一塊已經熟了狗肉，小傢伙一把搶過錢，將一萬塊往阿豪手裡塞，那四千塊就往張光明懷裡放，然後「嘿嘿」笑。
「三斤，到小賣部那裡，將那裡所有的酒都搬來，咱們就喝個痛快！」張光明說著，將那四千塊錢往小傢伙手裡放。
「嘻嘻嘻！」這是女人們的笑聲，聞著狗肉的香味，誰不想跑來呀。
楊春花搖著頭，嗔著張光明這傢伙，小聲說：「土匪！」
「對，對待黑幫，我就是土匪，專門干黑吃黑的。」張光明邊說，邊撕下一塊狗肉，真的香，往楊春花嘴邊一舉，可是這美婦卻皺了一下臉，她才不敢吃呢。
「吃吃吃！」這一班傢伙，搞了一個晚上，誰的肚子不餓。藏獒的肉真的香，張光明一喊，張開嘴巴就咬一口，好傢伙！滿嘴巴香得他不想將狗肉嚥下去。
女人們就是笑，因為聽張錦繡說，張光明昨晚找到那個絡腮鬍，要回她們的損失了唄，說起來她們還是賺的，不是可以回收一些的嘛。
吳雪花可不管，她可後悔了，為什麼今天來得這樣慢。連自己撕下狗肉都懶得撕，張光明手裡還有一塊沒放進嘴裡的，一把就被她搶過去，然後又搶過他手裡的酒，「吐嚕嚕」就是一大口。
「喂，別喝太多。」楊春花想走卻不大放心，怕這傢伙得意太過，唱得就跟一團爛泥似的，傷身體。
「沒關係。」張光明笑著說，她不吃，張錦繡也不吃，就只有吳雪花也才吃兩口。其實女人們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不還有另外的幾十個人嘛。
「張光明，老子算是服了你了！」阿豪將最後的一塊狗肉往嘴裡塞，拍著他的肩膀，回頭朝著已經在剔牙齒的弟兄們喊：「都回去了！」
又是一陣「明哥」亂叫，鬧了一個晚上再加上大半個上午，竹寮這邊才能安靜。
「來了，發錢了！」張光明朝著菜地就喊，然後將錢往張錦繡面前一放，就按清單發。
有多少個日子，沒有聽到女人們的笑聲了？也真的，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們的心裡，都積著一口悶氣。為什麼她們想要賺錢，想要脫貧就那樣難呢？正當的，有時候人家不支持還罷了，還不將你當回事。黑幫的，卻還要跟她們過不去，誰不生悶氣？
怎樣？女人們笑得挺樂的，剛才阿豪他們那些傢伙，有幾個因為想跟女人多呆一會，當然會說起昨晚怎樣怎樣。著重的一點，就是張光明手一抄，狠狠地抓住絡腮鬍的老二，聽得女人們「嘻嘻」直笑，眼神看著這傢伙，猛人啊！
這樣的情節，不用擔心女人們不樂，解了她們心裡一口悶氣了唄。楊春花也在聽，老是捂著嘴巴笑。張錦繡負責分錢，時不時抬起來，朝著他笑一個唄。
分完了，菜地裡，都是女人的笑聲。
張錦繡最後將自己的錢放進口袋裡，粉亮亮的手臂一舉，伸一個懶腰，然後看著張光明笑。
「行了，我想睡覺了，啷哩個啷！」張光明往鋪子上一躺，還打一個哈欠。
此時竹寮沒別人，女人們分了錢，都笑著跑到菜地幹活，張錦繡呢，抿著嘴巴一笑，然後走到已經閉起眼睛的張光明身邊，突然一彎腰，「吱——」對著他的嘴巴，狠狠地親一口。然後「嘻嘻」地笑，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