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血債血還
黑幫的打架，有什麼規矩，張光明不懂，他又不是黑幫的老大。坐在阿豪的車裡，讓他驚訝的是，看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對著手機就說：「爆牙，老子就在環城路等著你，你要不敢來，就是孫子！」
原來打架可以這樣的，雙方的老大都知道對方的手機號碼，然後要對方出來。張光明心裡雖然有如臨大敵的緊張，但也覺得好笑。
爆牙就是另一幫的老大了，這名字可能就是因他的兩顆爆牙而得名，雖然是過了午夜了，但他們還跟三個從桂山鎮過來的哥們喝酒。
這三個就是山豹的手下，其實以山豹的實力，真要是到縣城，那可是當之無愧的黑幫一哥。不但他的人數，而且都是山裡人，打起架來，那可不是縣城這些小黑幫能比得上的。瞧那三個跟爆牙喝酒的傢伙，皮膚黝黑，身材高大，喝著酒渾身一發熱，乾脆脫掉外衣，那手臂不同粗，還突起一大塊肌肉疙瘩。
阿豪還想來，這讓爆牙樂了，今天的一戰，按照以往的規矩，輸的一方就得往自己的地盤內部收縮，讓出一點地盤。爆牙就等著他的小弟到阿豪的地盤轉一圈，然後回來，轉一圈的地方，就是他奪回來的地盤了。
「炳哥，那傢伙還要來，要不要告訴豹哥，再叫兩個人？」爆牙還得叫身邊那個傢伙炳哥，這阿炳就是跟張光明在山上動手的那個。爆牙嘛，已經變成了山豹的手下了，山豹有錢，實力大，是個硬主子。
阿炳聽著爆牙還想要叫人，跟兩位他帶過來的哥們對著笑，就今天打架的那班傢伙，還用得著再叫人。酒杯一舉，脖子一挺，一大杯啤酒就全進了他肚子裡，抹一下嘴巴，大聲喊：「走，將他們趕回去。」
爆牙的人馬也跟阿豪差不多，不過打架沒有阿豪凶而已，今天贏了，當然就是贏在阿炳他們三個，這也讓阿炳他們牛氣得很，又要打，根本連傢伙也不屑於帶上。
「來了！」跟張光明坐在轎車裡的阿豪，看著爆牙一出現就大聲說。
張光明也在看呢，看的是那三個身材在那一群人中，顯得最為高大的傢伙，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其中有一個他是認識，就是那位阿炳。
牛啊！爆牙雙手放在胸前，臉上一付譏笑的模樣。他的手下也都如此，因為今天他們才贏了。
「你先下去，我等會。」張光明對阿豪說。
「哈哈哈，豪哥啊，我還以為你是請了什麼幫手呢，就你們這些，帶了槍了？」爆牙神氣活現地笑了起來，他後面的手下，也都在笑。
縣城的環城路，因為是在縣城的邊緣，到晚上人跡比較少一點，來的都是到酒家或者什麼娛樂地方找樂的，這時候也還都沒有出來。再加上午夜已經過了，使得人跡更少，卻也是一個打群架的好地方。
今晚的打架場景也有點特別，往日打架，雙方都不廢話，一見面就上，今天因為爆牙得意，也才有了剛才的調侃。
「上吧！」阿豪就是不廢話，話音剛落，身後的弟兄們也動。他自己衝在最前面，唰一下，從褲腰處拔出一條摩托鏈。
爆牙還是有點怕，因為他跟阿豪交過手，自認不是他的對手，這傢伙一條摩托鏈耍起來「呼呼」聲響，被打一下那可不是玩的，急忙向後退，只對著手下們喊：「上上上！」
兩幫人馬打起來了，路兩邊燈光相當地明亮，雙方都是明著來，一下子就聽到「嗆嗆嗆」水管碰撞的聲音。
「呼呼呼……」阿豪真不是蓋的，摩托鏈聲音聽著也怕人，「撲」一聲，不知是誰了，只是聽到聲音，就是有人被打中了。
「媽的，老子讓你狠！」阿炳先忍不住了，畢竟是在打架，還得擔心警察，他就想來個速戰速決，伸手搶過身邊一個傢伙的水管，跟阿豪拼上了。其他的兩個一看阿炳上了，也一齊上，向著已經打成一團的阿豪手下這邊沖。
「砰」！一聲用力的關車門的聲音，正在跟阿豪對打的阿炳眼睛一抬，嚇了一跳，臉色也忽然一變，那不是張光明嗎？
「誰砍了我的兄弟！」張光明嘴裡喊，腳步也同時向前衝，目標沒有別人，就是那個阿炳。
「阿豪，你照顧別人！」張光明嘴裡說，眼角掃處，腳下正好有一根不知是誰丟下的水管。身體一個後仰，避過阿炳掃向他的水管，順勢往下一蹲，腳往水管一勾，那水管立刻就到了他的手裡。
「來呀！」張光明水管在手，聲出手也動，「嗆」一聲，架開又向他直捅而來的水管，要說他有多快？誰也看不清楚。水管相碰之時，順勢向上一挑，這特別輕巧的一招，一個照面就讓阿炳嚇一跳。那挑起來的水管，直奔他的下巴，好得他慌忙之間一後退，才剛剛避過。
好傢伙，張光明一出場，阿炳就已經暗自害怕，再一交手，讓他更怕。論力氣，他當然比張光明大，但這是打架，並不是摔跤。
那邊阿豪的人馬，一見張光明出來了，也精神大震，雖然有兩個已經受傷，但也不影響繼續再打。阿豪的摩托鏈「呼」地朝著一個傢伙的後心就打。
這邊阿炳越打越慌，張光明雙眉上揚，虎眼大睜，目光如電，出手之時，完全是變幻莫測，忽左忽右，變招快速之極。
「撲」！阿炳的手臂一酸，又中招了，這時候他那還能還手，面前都是打向他的水管，連招架都難。
「這是為我的兄弟打的！」張光明話音一落，「吧」這一下可是結實的聲音，水管當面向著阿炳的頭頂就敲。
血！流出來了，沿著阿炳的雙頰在往下流。他還能打嗎？此時不跑，那是白癡。
張光明還是不敢下手太重，怕出人命唄，一個跑了，身形一轉，撲向另外兩個身材高大的人跟前。
此時爆牙也慌了，阿炳一跑，他當然慌，那兩個跟阿炳一起來的人，都跟張光明纏打在一起了，阿豪的摩托鏈再次向他揮了過來。
阿豪心裡卻在高興，張光明就是好樣的，也不打話，摩托鏈一摔，就聽到一聲驚叫，爆牙一隻手捂著肩膀，急忙後退。
兩個為首的跑了，其他的人那還有心戀戰，打鬥的場面，也因此發生了逆轉，一上來就佔了上風的爆牙一方，一下子卻陷入被動。
張光明一個人對著兩個，他可是完全佔盡主動，一對兩，對他來說本來就游刃有餘，再加上這兩人也是心裡發慌，一時被他逼得步步後退。
雙方都不說話，只知道打，這兩人也是暗暗著急，前面是張光明，後面人更多。阿豪他們已經趕跑了那些傢伙，幾十個人都堵在那兩人後面，就是他們想跑，也跑不了。
「是誰砍了三斤的？」張光明水管一揮，「嗆」一聲，架開一個傢伙劈向他水管，大聲就問。
「是你右邊這傢伙！」阿豪馬上回答。
張光明一聽，目光含怒，掃向右邊那個傢伙，今晚他不流血，他也不會罷休。突然一聲冷笑，右腳前移，身子一側，避過右邊這傢伙踹過來的腳，手裡的水管狠狠朝著踹空的腳就扎。
「哎呀！」慘叫聲響，張光明下手毫不留情，扎的是這傢伙的膝蓋。
左邊那傢伙也慌，手裡的水管正想砸向張光明，後面的阿豪也已經動手了，這下好，幾十個人對一個，能打嗎？
「你也給老子住進醫院！」張光明這是在為三斤出氣，「呼」一聲，水管再向著那傢伙的肩膀砸，趁著對方肩膀被砸，身體一歪，「吧」，這一下就是頭了。
「你砍我兄弟三刀，老子也還你三下！」張光明又朝著阿豪喊：「走了！」
「走！」阿豪朝著手下一揮手，趕快撤。
真慘，最後被張光明打趴下的傢伙，只能單腳站立，估計膝蓋骨可能會破，肩膀就不知道會不會脫臼，頭更慘，血已經沿著他的下巴在往下滴。
「快點，趕快到醫院！」阿炳自己的頭也還在流血，他可顧不了，要爆牙的手下扶著那傢伙，他自己趕緊掏出手機，趕快向山豹報告。
真的是冤家路窄，山豹再怎麼想，也想不出，這事又跟張光明碰上了。他正在酒店房間裡的床上，肥胖的身軀壓在牛得成見過的那位小姐身上，這樣重要級的身體，壓得那小姐兩眼幾乎發白，只知道喘氣。下邊山豹怎麼搞，她也顧不了什麼感覺。
「媽的，誰不識趣！」山豹大聲罵，這時候他費了不少的力氣，也才剛剛兩個青蜓點水，還進入不到一厘米，手機卻在響。
「什麼，又是張光明！」山豹一聽，身下的那位小姐鬆了一口氣，感覺下面軟了，肥胖的身軀也站在床下。這時候的牛得成卻是在他的隔壁，山豹當然會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