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雨中浪漫
花狗也太倒霉了,張光明當時因為氣憤,揍了他兩拳也確實狠。這傢伙還不敢讓別人知道,以為過兩天就沒事,但是兩天過後,肋骨卻越來越疼。
花狗的老婆雖然有五十多了,不過碧水村的女人們,因為有那個女人湯,五十多歲的女人在床上比老虎還凶。其實花狗的老婆也冤,長得比那個大嘴巴主任漂亮,只不過別人的老婆再醜也是野花。村裡男人不在家的女人們,每年最少還能過上幾天有男人的日子,可她這個男人整天在家裡的女人,從今年的正月初一到明年的大年三十,身上就沒有被自己的男人摸過。
太倒霉了,花狗頭天晚上還好,第二天還是大白天,跟婦女主任裝模作樣在村裡轉了一圈。婦女主任看著花狗的手老往右邊的肋骨摸,特別關心地小聲問:「狗哥!你怎啦?」
這「狗哥」婦女主任也是在沒人的時候叫,花狗相當喜歡這稱呼,又揉了幾下肋骨才說:「沒——沒怎!」說是沒怎,不過下面也不知道怎了就硬了起來,右手摸著肋骨,看上去就跟插著腰在佈置計生任務一樣,趁著沒人,左手往婦女主任的臉上捏了一下。
這可是兩人的暗號,不管誰捏誰的臉,表明了咱們還是到山邊樹林裡的意思。說真的,倒是婦女主任捏花狗的老臉次數多點。
但是婦女主任今天太失望了,花狗一動,這肋骨就疼,急得她將瘦小的花狗放倒,自己騎上去,還雙手抓住身邊的樹枝。只不過花狗一疼,那傢伙也硬不起來,婦女主任大門放開,就臨門一腳老是捅不進去。
「狗哥,你這是怎麼了?」婦女主任問了好幾次,花狗還是支支唔唔,最後說是被鋤頭的木柄撞中肋骨。搞得這婦女主任抓著他粗糙的雙手,放在還沒下垂但已經黑得可以的柔峰揉了好一陣,才很不情願地起身穿褲子。
要不是這樣,花狗也不會老實得這兩天提早跟老婆睡覺,卻讓他旱得連心肺都感覺飢渴難忍的老婆高興了一把。
老婆稱呼他的時候更絕,就一個「狗」字,剛剛泡完了女人湯,回來見他挺老實地坐在電視機前,這女人將外褲一脫,只穿著大花褲頭在老公的面前走了三個來回。五十多歲了,一雙填滿脂肪的大腿還是挺粉挺白挺惹眼,最少花狗的眼睛,從中央電台的《東方時空》節目上能往那雙大腿移。
「狗,睡吧!」老婆大概有十年沒說過這話了,還讓花狗心裡小小激動了一把,瞧她笑的樣子,比她拿著繩子要上吊的時候好看得多,只不過他跟婦女主任在一起的時候是不能進門,看見老婆這樣,心裡也特別沒有底氣。
「哎呀疼!」花狗不得不喊,這婆娘突然往他的大腿一坐,牽動了他的肋骨了唄。嘴裡喊手也往肋骨那邊按。他老婆嚇一跳,沒問就先撩起他的衣服,老天爺,他手按的地方紅了一大塊。
不過他老婆卻不相信,因為花狗又找了跟婦女主任說的理由。被鋤頭的木柄撞到了,紅不到這樣大的範圍。這老婆還是關心老公的嘛,兒媳婦那邊有藥酒,只不過從張錦繡那邊回來的時候,老婆子突然拿著那條繩子,她又想上吊。
「搞什麼?」花狗忍著痛,喊著搶過老婆手裡的繩子。
「狗東西,你連兒媳婦都不放過,你是人還是狗?」老婆大聲就嚷。
花狗急忙小聲說:「別聽那小妖精亂說,張光明為什麼會到她那裡,這是正常的嗎?」
這話對呀,他老婆扔下她吊脖子的專用繩子,聽花狗解釋,他非禮兒媳婦這事先放著,張錦繡跟張光明好那才是大事,弄不好連她的孫子都變成別人的兒子了。又大聲說:「我去找張光明!」
好傢伙,花狗怕的就是這事搞大了,急忙拉住老婆又說:「家醜不外揚你懂不懂?先別說,看他們兩人以後怎樣了,再打算。」
娘的,花狗突然發現自己很聰明,臨時編了這一段理由,還真的讓老婆不上吊也不找張光明吵架了,還挺關心地對老公說:「那你還不到桂泉叔公那裡,要兩付藥。」
桂泉叔公那裡,花狗早就想去了,只不過那老頭精,你要跟他說是被什麼東西撞到了,他一定能看出來。還有,村裡人都知道,張光明跟桂泉叔公混得最熟。但是也沒辦法,要找醫生,就得到鎮裡,而且肋骨被傷著了還不知道要吃上幾付中藥?但要是讓桂泉叔公看一下,兩付青草藥保準沒事,還好那老人只是看了一下傷處,嘴角露出幾分嚴厲的神色,就給了花狗兩付中藥。
這也有了前面張光明跟花狗對眼的一幕,這事誰都不知道,真要他將事放出來,看花狗的臉往那擱,但也害了張錦繡。
花狗也是怕張光明將事情說出來了,所以只能吃啞巴虧,不過他不會忘記這事的,就如他說的,不要落在他手裡。
張光明的媽和楊春花看著他和花狗在瞪眼睛,不吃驚才怪,看著花狗走了,楊春花其實比張光明的媽還急,小聲問道:「你們有事?」
「沒事,說兩句話而已。」張光明笑一個,他跟花狗已經有計生的衝突在先,別人都會以為就是那事。
正說著,突然豆大的雨點也「叭叭叭」往下掉。楊春花急忙轉身就要往家裡跑,但手臂卻被張光明拉住,大聲說:「先到我家避一會。」
楊春花想要往家裡跑,除非被淋了一身,也只好先到張光明他們家裡了。夏天的雨說來就來,而且一下就是大雨,「嘩嘩嘩」!才一會,雨水馬上就從屋簷直衝而下。
下雨天的日子,有清閒也有無聊,看情形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碰上這種天氣,村裡的女人們就會有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地方,大家都會跑到村裡那個祠堂裡,沒別的,拿出撲克,小賭一把。
農村人其實比城裡人還好賭,打麻將,在這小山村裡還盛行不起來,女人們才沒那雅興。大家聚集一起,拿出撲克牌,每人分三支,看誰的點數高,這時候,通常都是張光明做莊。春節過不久,這傢伙有一次輸得一分錢沒有,連內褲也沒,因為沒錢,被幾個女人按住,褲子被扒到大腿。
其實張光明還有一件事,想將女人們召集起來,下雨天就是個好機會,女人們大都會往祠堂跑,想賭的賭幾把,不想賭的,到那邊嘮叨個熱鬧。
「春花嫂,到祠堂去?」張光明拿著雨傘,衝著站在屋簷下,等著雨停的楊春花說,這下雨的天不賭幾把也對不起老天爺。
楊春花細軟的腰身一扭,回頭看著已經將雨傘撐開的張光明,笑著說:「別將你到縣城坑來的錢都輸光了,連內褲都被扒下。」這話說得張光明的媽也在笑。
「走吧,你穿上雨衣!」張光明將雨衣舉到楊春花面前,可她卻抿著嘴巴,笑著先看張光明的媽,她自顧在擦桌子,然後拿過雨衣往一邊放,馬上就站在他的雨傘下面。
有雨衣不穿,卻偏要跟他合用一把傘,張光明要不知道她啥意思才怪,兩人一起走進雨中,還挺像一對夫妻。
「嘿嘿,想脫我的褲子,沒那麼容易,說不定,你們連買什麼帶的錢都進了我的口袋裡。」張光明說完了皺了一下眉頭,手臂已經被楊春花擰了一下。
「吱——」!張光明馬上就實施報復,反正前後沒人,朝著楊春花的嘴角就親一口。
楊春花嚇了一跳,抬起手就想打,可是眼睛的嬌嗔的比手還快,這一親,其實她也接受。突然手往張光明笑出酒窩的臉彈了一下,然後「嘻嘻「地笑。
雨下得大,兩人合用一把雨傘,能遮擋頭,卻難保身子不淋到雨。張光明的雨傘還是往楊春花那邊偏,但她露在無袖衫的一邊粉臂上,還是沾著不少的雨點。
從來沒有跟一個男人這樣,撐著雨傘走在雨中,誰說山村的女人不懂得浪漫,此刻的楊春花,就感覺太浪漫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張光明的身上靠。
兩人都有某種感覺,楊春花的另一邊白嫩的手臂,也跟張光明的手臂貼一起,兩人的目光也碰了一下。楊春花微微地笑,還皺了一下鼻子,這目光,這表情,有曖昧也有幾分浪漫。她跟吳雪花不同,她比較含蓄一點,畢竟她也讀過高中。
「喂,我家的電線不好,有空幫我整整。」楊春花小聲說,還咬著嘴唇笑。
張光明輕輕撞了她一下,也小聲說:「是真的不好嗎?」
「去,你這傢伙!」楊春花手一伸,又照著他的屁股拍一下,作出很不高興的樣子說:「我叫你幫,你就幫!」
「我偏不。」張光明「哈哈」笑著,要不是祠堂到了,他還敢再親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