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朱七的淫威下,地上躺著的這老雜種可謂是有什麼說什麼,他說了自己的身份,也說了這一切都是陶群之指派的,還說了要把沈若筠肚子裡的孩子給刨出來裝在琉璃瓶裡送給蘇鳳梧,也可以這樣說,他在被蘇鳳梧輕度催眠的情況下,把讓蘇鳳梧憤怒的一切事件都原原委委說了出來……
當然,這個後果是非常恐怖的,只是老胡在說出事實的時候不會擦覺到而已。果不其然,在蘇鳳梧得到他所有想要的時候,他並沒有放過地上這個老雜種,看他滿目凶光,而且那副凶面絕非先天形成,而是後天接觸惡事太多而養成的,況且他那虯鬚下面還有一個大大的疤痕,看上去為利器所致,總之,這老雜種手上的人名絕對不會下來百十條。
今天,老子就只當是為民除害了!
蘇鳳梧面無表情,目露寒光,對沈朱七說道:「藥給他餵上,在把他手筋腳筋都挑了,舌頭割了,讓他在這兒自生自滅吧!」
說罷,他望了望遠處的黑夜,是大將軍府的方向,心中發狠,馬勒戈壁,居然想打我兒子的主意,哼,今天晚上就讓你們陶家下地獄!
感受到蘇鳳梧身上冒出的危險氣息,沈朱七與路渙也不敢大喘氣,而沈朱七則是手腳麻利的在老胡的驚恐下將一小包藥都灑在了他嘴裡,沈朱七雖然知道這藥不錯,但是聽說這老雜種要幹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時,當然要為沈若筠出氣。
將藥粉灑入老胡嘴裡後,也不理他的反抗,直接將小刀刺入了他的臉皮裡,向外一劃拉,只見一團血淋淋紅肉從老胡下巴上面出來了,然後不等這廝慘叫,沈朱七又踩住他的手腳將其手筋腳筋給挑了。
看的一旁的路渙好不驚嚇,他見過狠的,卻沒見過這麼狠的,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滿是殺意的蘇鳳梧,心中又興奮又緊張,以前見少爺是個很正常的紈褲,沒想到少爺做起殺神來,真是比殺神還要殺神,這得經過多少生死搏鬥才能養出來的氣息啊!
離開這野巷子之後,蘇鳳梧帶著沈朱七與路渙沒有直接去大將軍府,而是來到了李牧牛家裡,對此,蘇鳳梧身後這兩人很奇怪,半夜三更的,少爺不先去大將軍府找姓陶的算賬,幹嘛來李四爺家。
當蘇鳳梧直接躍過房頂穿過小院來到李牧牛臥房窗下的時候,李牧牛已經睜開了眼睛,他淡淡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聽到蘇鳳梧學的貓叫聲,李牧牛才折身起來穿上衣服,然後生怕驚著他爹,瞧瞧的打開門,一邊繫著扣子一邊蹙著眉頭看向蘇鳳梧。
對此,沈朱七與路渙又是一驚訝,難道這李四爺知道少爺要來?
不都說人高馬大的胖子睡覺死嗎,這李四爺怎麼這般機靈。蘇鳳梧對外揚了揚頭,噓聲說道:「外面說!」
話音落下,由他帶路三下五除二的躍過圍牆,來到胡同裡,而李牧牛也是緊隨其後,天知道他的身法怎麼會比小巧的沈朱七還要利索。
「陶家惹著我了,剛才派殺手要刨開你弟妹的肚子把你侄兒拿出來,你現在就去郊外跟老大碰頭,老子要把他家連根拔起!!!」
蘇鳳梧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冷聲說道。
李牧牛聞言,一改往常的二貨姿態,反而顯得尤為穩重,雙眼露出精光,他白天的時候就聽說午門前廣場上不太消停,當時在場的老二馬長烈也把這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當時他就想去陶家揍人,可是老二說老六自己會處理,咱們等信兒就好,這不,李牧牛大晚上的就沒敢睡覺睡的太死,就等著蘇鳳梧呢。
現如今聽了蘇鳳梧一番話,知道他不是鬧著玩的,說了一句這事交給我和大哥吧,他立刻消失在蘇鳳梧的身前。一幕鬼魅般的狀況讓沈朱七與路渙冷汗直冒,不過路渙的眼中卻又多了憧憬二字,什麼時候,他能夠這般霸道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且還能擁有這般的絕世本領,真是好期待啊!
「去陶家,今天晚上,老子要大開殺戒!」
說著這話,蘇鳳梧撕下一塊上衣,然後圍在面前,一雙眸子好像都不是人類的,寒冷異常,像是雪狼的雙眼一樣。而沈朱七、路渙兩人也同樣效仿,當他們同時飛簷走壁在去大將軍府的路上,而且快到大將軍府時,蘇鳳梧一句冰冷的話讓沈朱七與路渙興奮不已,好像兩隻嗜血的小狼跟在蘇鳳梧身後。
蘇鳳梧說:「直接去陶家老頭子的臥房,路上見我者,叫其片甲不留!」
說罷,蘇鳳梧首當其衝,在月光的陪襯下,蘇鳳梧鬼魅一樣的落在大將軍府內院,而這個時候的大將軍府,幾乎是燈火通明,他落腳的地方又是尤為顯眼,所以立刻有兩個兵衛看到了他,正在那兩個兵衛要警惕的上前時,他們的脖頸上已經多了一抹血色的弧度。而蘇鳳梧,也是提著一柄又細又長又亮的軟劍向內院走去。
路上也是如剛來那般,見人殺人,見鬼殺鬼,今天晚上,他的逆鱗確實被觸怒了,陶家對他施暗刀,他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或者任意叫人欺負,雖然今晚叫人看似有些莽夫之勇,可蘇鳳梧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莽夫怎麼了,老子就是要讓全京城有權有勢的人看看,有的人命在他們手裡是草芥一般,而他們的性命在蘇鳳梧手裡,連草芥都不如!
殺氣騰騰的來到大將軍府的內堂,蘇鳳梧已經看到有人大呼救命,下人們從房間裡瘋狂的跑出來,幾個老頭背著藥箱匆匆逃開,八個突如其來的黑衣兵衛一副如臨大敵的站在蘇鳳梧不遠處,而且他們舉著的刀似乎不比蘇鳳梧手裡的弱。
蘇鳳梧正在向他們走來,而蘇鳳梧身後的那些大將軍府中的下人,也應刀歪倒在血泊之中,沈朱七與路渙當然沒有蘇鳳梧那麼瀟灑的渾身一滴血都沒有,沈朱七滿臉是血,而且還冒著熱氣,路渙也差不到哪兒去,大冷天的,他身上的血已經快速凝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