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丫鬟,能在自己的女主人床上與男主人滾一次大床,那是多麼大的福分,所以,就算疼,也不能說疼!
反正葉兒是這樣想的,誰知道晴兒是怎麼想的,而蘇鳳梧若是知道倆丫頭是這麼想的,他又會怎麼去想。
這個時候,蘇鳳梧是沒功夫想這些扯蛋沒毛的騷事了,離開丹青閣以後,蘇鳳梧沒直接去紫福樓,而是去了蕭佩喜住著的那宅院,有件事,他得問清楚,這關係到以後的大事呢。
而且,蘇鳳梧是攥著拳頭去的,臉色很嚴肅,在別人看來,這哪裡是春風得意的剛剛從床上下來的風流郎君啊,明明是一個不苟言笑的自律公子!
來到蕭佩喜住著的宅院,蘇鳳梧也沒敲門,推門就進去了,正見到蕭佩喜在屋裡喝悶酒呢,這個蠢貨,還沒走出失戀的陰影呢,看這意思,已經廢上加廢,要破罐子破摔了。
「你多嘴了?」
坐在蕭佩喜跟前,他連搭一眼蘇鳳梧都不搭,蘇鳳梧卻是冷著臉問了他這麼一句。
蕭佩喜聞言,似醉不醉的他發了一個愣,然後繼續往嘴裡灌酒,說起了醉話:「小不死的,你在說什麼,咱家聽不懂。」
蘇鳳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不是跟蘇鳳歌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蕭佩喜明白了,蘇鳳梧這是來興師問罪的,也許是酒壯慫人膽,他藉著酒勁說道:「哈哈,小不死的,你們蘇家做的雖然有理,雖然沒對不起沈家,可是,你們做了難道就不敢承認?她蘇鳳歌一個大遼貴族,卻窩在你們柳絮那點地方,你們可真能幹,大遼與華夏的天武之約就快到了,看你們蘇家到時候怎麼收場!
蕭皇后,蕭皇后現在就是大遼的真龍天子,蘇鳳歌又是她的妹妹,你們蘇家就不怕那蕭皇后管你們要人?說起來,我們蕭家還跟大遼那蕭家是同氣連枝呢,要怪只怪我們家的老祖宗有眼不識泰山,選擇了中原,哈哈,真是可笑,人家蕭皇后現在斡旋中居,我蕭佩喜呢,咱家他媽本來是個男人,卻上了一次戰場把幾1把給丟了,現在倒好,不是男人了,而且連眼睛都是瞎的,連個女人都看不透,哈哈哈,蘇鳳梧,我知道你是來出氣的,有本事你就打死咱家……咱家正不想活著呢……打……死……」
蕭佩喜找打,蘇鳳梧哪有不打之理,只聽砰的一聲,蘇鳳梧的拳頭砸在了蕭佩喜的臉上,而蕭佩喜的腦袋又砸在了桌子上,一張好好的桌子,居然被蘇鳳梧生生用隔山打牛之勁給打的斷裂了,蕭佩喜瞬間猶如傻子一樣,臉頰上的肥肉晃蕩了好幾下,又被蘇鳳梧抓住了胸口扔出門外,指著摔在地上的蕭佩喜就大罵:「還手!你若不還手,我今天便把你廢了!!!」
挨了一記重拳,又被扔出老遠摔在地上,蕭佩喜就算在頹廢,他也清醒一些了,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都快被蘇鳳梧打裂了,此時此刻,蕭佩喜猶如一隻被鐵鍬拍了好幾下狗頭的獵狗,雖然感覺自己的腦袋天旋地轉,他卻很是堅定的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站在地上,看著不遠處已經形成三四個影子的蘇鳳梧,遺憾的是,沒等蕭佩喜有任何攻擊或者防禦的反應,他便轟然栽倒在地上!
這些時日,蕭佩喜喝酒把自己的身子喝的都佝僂了,自然是挨不住蘇鳳梧的一拳之威,而蘇鳳梧也沒想到蕭佩喜會這麼脆,居然連他的一拳都挨不住,本來是想要好好揍一頓他的,現如今見他暈死過去,蘇鳳梧想要將他刺醒再接著揍來著,可是突然想到了沈夫人……
走到蕭佩喜跟前,蘇鳳梧狠狠的掐了他的人中一下,導致蕭佩喜終於醒了過來,卻聽見蘇鳳梧狠狠的留下一句:「要不是你妹妹跟你那兩個外甥女兒,你今天真是死定了!!!」說罷,他站起來就離開了此地,可是,讓蘇鳳梧沒想到的是剛走到蕭佩喜住處前的小道拐彎處,卻見蕭燕巧正在捂著嘴巴驚訝的看著蘇鳳梧,準確的是看著剛才的這一幕。
蕭燕巧沒想到,蘇鳳梧會這麼的狠心!
蘇鳳梧眼見蕭燕巧,頓住了一下腳步,而蕭燕巧卻是眼淚立刻掉了下來:「那可是我唯一的父親,你竟然這麼對他!」
「哼!」
蘇鳳梧橫了蕭燕巧一眼,連解釋都懶得解釋,直接離開。
等他離開不一會兒,已經到了蕭佩喜身邊的蕭燕巧扶住他,哭著說道:「爹,你怎麼爹,眼睛都是紅的,快進屋,頭上也出血了!嗚嗚嗚……沒想到姐夫會這麼狠心,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我再也不理他了!」
蕭佩喜猛咳了幾聲,卻也跟蘇鳳梧一樣,沒對蕭燕巧解釋任何,弓著腰就被蕭燕巧扶進去了。可是,這一刻的蕭佩喜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他還有親人,他還有唯一的女兒,他不能在這樣了,他要變的強大,要變的不被蘇鳳梧一拳打死!今天的蕭佩喜卻不知道,正是因為蘇鳳梧這一拳,才會有他今後江南毒鬼的稱號,他雖不能如男人一樣活著,卻也有他存在的尊嚴,能強化他現有的能力!
他是被戰爭殘害的可憐人,也只有戰場才能再次成就他,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江南毒鬼,將會是魔一般的存在!
……
……
從沈府出來以後,蘇鳳梧直接去了紫福樓,不僅是因為去見李茗那小狐狸精,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蘇鳳梧想要喝酒。去紫福樓的時候,蘇鳳梧是從沈府後面的布街繞去的,順便到了柳絮布坊看了看,眼見蘇鳳歌還在,可是依舊不理他,裴紫絮與呂冬兒見了兩人是這種態度,心中有些奇怪,姐弟兩人以前不是感情很好嗎,這又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奇怪的是,蘇鳳梧來這邊打量了蘇鳳歌一眼就走了,裴紫絮與喬婉兒跟他說話,他也不吭氣,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裴紫絮見蘇鳳梧走遠,於是轉頭就來到蘇鳳歌身邊,關切道:「姐姐,你與他到底是怎麼了?莫非是那壞人又欺負你?!」
這話的意思,其實裴紫絮心下也知道蘇鳳歌不是蘇鳳梧的親姐姐,導致經常被蘇鳳梧調戲。遺憾的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蘇鳳梧不是蘇鳳梧的親姐姐,但她只知道是這樣,並不知道蘇鳳歌的真實身份。
「沒有。」蘇鳳歌淡淡道。
喬婉兒也跟著湊了上來,搭言道:「那是怎麼回事,他今天反常,你今天也反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嘛,要過年了,都高興點,鬧什麼彆扭!」
蘇鳳梧沉默了片刻,輕說道:「收拾收拾關門吧,把存的好酒都拿出來。」
正在裴紫絮與喬婉兒有些愣住的時候,蘇鳳歌又莫名其妙的扭頭說了一句:「有沒有大遼國釀的烈酒?!」
雖然不知道蘇鳳歌為什麼這樣問,但裴紫絮還是說道:「有倒是有,不過卻還得現拿去。不過,大遼的烈酒哪有咱們這兒的酒好喝,而且,咱們這也有比大遼還要烈的酒!」
「我就要喝大遼的酒,哪裡有賣,我去買。」蘇鳳歌道。
「還去買什麼,紫福樓就有呢。要不我這就去叫人拿幾壇在家裡放著?」裴紫絮道。
「還是去紫福樓吧。」蘇鳳歌道。
就這樣,蘇鳳歌與裴紫絮、喬婉兒三人也陰差陽錯的去了紫福樓,而正在此時,趁著傍晚的黑呼勁,蘇鳳梧幾乎是飛著到了紫福樓,不走尋常路,有大街不走,有小巷不走,非要跳上那青磚紅瓦上去在房屋上飛來飛去,好幾次因為不熟悉前面是什麼就差點翻滾倒地,好在蘇鳳梧應變能力強,在一個個不熟悉的房頂上順著紫福樓坐落的方向就跑去,在各種房屋高牆上跑了接近一盞茶的時間,蘇鳳梧才跑到紫福樓。
當紫福樓外的一些人眼見蘇鳳梧是從一處街邊的巷子牆角里跳出來的時候,都不禁將目光打量在他身上良久,莫非這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來這喝酒來了?甚至有些外地人都向身邊的熟人打聽蘇鳳梧,以為他是什麼小惡匪,專門來紫福樓碰瓷吃白食的,不然怎麼會這般沒有道理而來。
不理一些詫異的目光,已經出汗的蘇鳳梧來到紫福樓大廳,與光頭老戚打了個招呼以後,便在大堂裡找到了李茗的身影,他也沒讓老戚去單獨整個雅間,而是向李茗隨便點的那桌走去,有趣的是,和李茗一桌的還有一個人,現在正坐在李茗對面與她熱聊呢,反觀李茗,她磕著鹹瓜子,一副很是感興趣的聽著,看的蘇鳳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午在扣子店裝逼的那廝!
讓老戚回到櫃檯裡該忙忙他的,蘇鳳梧則是向李茗那桌走去,而且還是繞著桌走去的,李茗根本沒有看到他,不一會兒,他便出現在那位青年布商的眼前,李茗的身後,而這個時候那布商也是正給李茗說段子說的正來勁的時候呢,李茗也是聽著入戲,根本沒發現蘇鳳梧在她身後。
蘇鳳梧氣極生笑的從後面拍了李茗的香肩一下,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說,你行啊,這才多大會兒,這八字鬍就被你勾搭上了!」
這話落下,李茗被嚇的一激靈,馬上吐掉嘴裡的瓜子皮兒,一對漂亮的深眼窩朝向蘇鳳梧,神色一幕驚訝,好像是被家裡的老爺們逮到的壞女人!
「唉,你他媽誰啊!滾蛋!沒見爺在這兒泡妞嗎!沒長眼的東西!」
那布商卻也不長眼,壓根就沒記起蘇鳳梧的模樣,當然,這與他換了身衣服有關,布商一幕囂張的用鼻孔看著蘇鳳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