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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92章 :糊塗話 文 / 一枚禍害

    「原來特麼的上官鳶尾就是紅衣,嘖嘖,趙櫟奴啊趙櫟奴,你丫個小賤人為嘛總是玩神秘呢!」

    中午,蘇鳳梧正在堂上坐著等飯,翹著二郎腿喝著茶,思維已經飄到遠在京城的趙櫟奴身上,他之所以知道這個消息,完全是他幫助蘇唸唸打蘇香凝得來的,現如今,蘇香凝正在柴房委屈呢。

    而她姐姐蘇唸唸,則是在廚房賣乖包餃子呢。

    只因蘇鳳歌帶著黃氏等人來了,北方的餃子,南方的湯圓,看來是為冬至的今天,要南北交融了,飯桌上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

    反觀坐在另一個太師椅上的蕭佩喜,他見蘇鳳梧正在心不在焉著,於是捏著蘭花指問道:「蘇鳳梧,問你個事兒!」

    「說。」蘇鳳梧隨便道。

    蕭佩喜聞言頓了頓,用小手指扣了扣鼻孔邊兒的汗毛,又用絲帕子很娘很娘的擦了擦,然後道:「你姐,是你媽親生的嗎!」

    蘇鳳梧聽這話一個愣,給了蕭佩喜一記白眼,沒好氣道:「這話讓尼瑪說的…,我姐不是我媽親生的,是你媽親生的啊!」

    蕭佩喜那臉子立刻就擼了下來,尖細著嗓音說道:「咱家問你的可是正事兒,別開口尼瑪閉口尼瑪的,尼瑪的……」

    「我尼瑪也說的是正事啊,有尼瑪這麼問的?我要問我丈母娘是不是你親妹妹,你尼瑪能樂意啊!」

    蘇鳳梧這純粹是閒的蛋疼,他見自己說這尼瑪俏皮話,引得一邊的丫鬟抿嘴嬉笑,他故而繼續加把勁,惹得一邊的丫鬟喜不自勝,好似就愛聽這句尼瑪尼瑪的。再者,就是蘇鳳梧真不樂意了,雖然他媽媽和他爸爸感情很好,可讓蕭太監這麼一說,這尼瑪裡面肯定有事兒啊。

    所以,蘇鳳梧反刺了蕭佩喜一句,他妹妹要不是他親妹妹,蕭佩喜他娘肯定是有問題啊,最起碼伺候的不只是蕭佩喜他爹一個。這話雖然有開玩笑的成分,可是總歸特麼的好說不好聽啊,把蕭佩喜氣的啊,人說太監都小心眼,蕭佩喜那心眼更是比針孔還要小,蘇鳳梧這番故意之言,哪能不把他氣的臉孔發白。

    蕭佩喜白著臉問道:「咱家是在說正經事兒,你那姐姐,到底是不是你媽親生的!」

    聽完這話,蘇鳳梧都有學著蕭佩喜掐起蘭花指拈死他的心思,兩旁丫鬟都在,有你特麼這樣問的嗎,你特麼這是讓我怎麼說,我說我姐是親生的,這不是作死嗎,昨天自己還親她摸她來著,我說我姐不是親生的吧,兩旁的丫鬟都在,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還特麼不鬧成沈府風雨飄搖了。沈府裡的那些下人們會怎麼想,哦,原來大小姐的大姑子不是親大姑子啊,呀,那還在那天來的時候擺那麼大譜兒,指定那呂冬兒就是與大小姐平起平坐的了,這事兒要發展到這種地步,還特麼怎麼收場,不被家裡幾個婆娘亂死才算怪了!

    想到此處,一向嘴上功夫凌厲的蘇鳳梧可不饒他,別看兩旁的丫鬟都在,他卻將茶杯放下,然後指著蕭佩喜的鼻子就罵道:「蕭佩喜啊,蕭佩喜,你尼瑪那腦袋是不是讓驢腚給夾了三下把神經夾壞了,說話就尼瑪不過過大腦!」這話從蘇鳳梧的牙口裡冒出來,那叫一個脆,絲毫不在乎對方是他老婆的親娘舅,用蘇鳳梧心裡話說,親娘舅,親娘舅就更不能這麼不懂事了,往年怕是被野豬啃卵蛋的時候嚇洩了半斤腦漿子,這把他傻的,純粹是一大傻鱉!

    兩旁丫鬟聽到蘇鳳梧這般肆無忌憚的罵言,唯恐蕭佩喜那暴脾氣在與蘇鳳梧打起來,卻在這個時候,呂冬兒挺著蘇鳳梧他女兒從門口向這邊娓娓走來,一旁還有蕭燕巧手把手的扶著,這把看到這一幕的蕭佩喜氣的的啊,蕭燕巧到底是誰的表妹,是呂冬兒的還是沈若筠的……

    見蕭佩喜臉色有紅到紫,蕭燕巧心裡有疑問,於是把呂冬兒扶上前來問道:「爹,你的臉怎麼了。」

    「娘舅!」

    「相公!」

    在看呂冬兒,那個懂事啊,站在堂前,雖然懷著孕,卻也恭敬的給蘇鳳梧、蕭佩喜作揖了一下。

    話說回來,誰叫今兒個是冬至呢,好的賴的,算是個喜日子不是,別的時候不搭理蕭佩喜這個陰陽怪氣的太監蛾子,今兒在不恭敬一下他,當著蘇鳳梧的面子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故此,才有了呂冬兒懂事賣乖的這一幕,完事以後,蘇鳳梧起身上前就把她扶了扶,還不當外人的親了她一口:「以後,別見著什麼阿貓阿狗的就叫娘舅,幹嘛呀,咱又不低人一等!……」

    這話剛落,蕭佩喜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蘭花指朝著蘇鳳梧,尖銳道:「嘿!蘇鳳梧,你個小不死的嘿!今兒個不打算肅靜,要在今兒這好日子觸霉頭是不是了?!」

    「不打算肅靜了怎麼著?你能怎麼著?~!」

    蘇鳳梧見他這副德行,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孬脾氣一上來,管他是娘舅還是舅娘,先揍了在說,況且,是這丫不長腦子,還怪這些人拿他邪,事兒起來更好,老子來個聲東擊西,今兒就不打算肅靜了!

    然後,蘇鳳梧擼起了袖子要跟蕭佩喜干一仗的姿態,可把旁邊的蕭燕巧給嚇壞了,連忙上前阻止她爹。

    其實,蕭佩喜心裡也發毛,今兒這事兒,別管大了小了,是他先觸了蘇鳳梧的霉頭,都說北方人禁忌別人拿他近人絮說道,今天還就應了驗,說他姐姐不是親生的,還就真觸了他的逆鱗!

    「爹爹爹,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您幹嘛呀,今兒冬至,您就別在這置氣了,這都是因為什麼!」蕭燕巧哄小孩似的哄著她爹,然後又將水靈靈的一雙美眸子投向蘇鳳梧:「姐夫,這都因為什麼啊,因為什麼你也不能跟我爹較勁啊,怎麼說他都是長輩嘛,快坐下,坐下消消氣……」

    蕭佩喜見蕭燕巧給蘇鳳梧順氣,他不樂意了,指著蕭燕巧就罵:「還有你!怎麼著這是,誰啊這是,哪來的!你就下腰給人當丫鬟,還扶上了。好些人別忘了,別以為懷著崽子就能挑三揀四,嘛呢這是,欠兒啊!欺負人欺負到沈家來,充其量也是一丫鬟片子,狗肉上不來大席!」

    蕭燕巧這個當女兒的都有些看著不順眼了,白了蕭佩喜一眼:「爹,您這是怎麼了,在外行商不利還是怎麼,怎麼看誰誰不順眼!冬兒姐姐懷著姐夫的孩子不容易,在說,是表姐讓人家把冬兒姐姐扶來歇息的,冬兒姐姐包了一上午餃子,都站累了。您這是挑的哪門子理啊!」

    蕭佩喜瞪眼道:「喲呵!你爹今兒個就是挑理了,怎麼著,你還能罵你爹?!」

    「你……」

    蕭燕巧知道,指不定蕭佩喜這是哪兒又不順當,故意要犯渾了呢!

    話音沒說出口呢,蘇鳳梧喝了一口茶:「讓他挑,要是挑夠了,我今兒不打掉他三顆牙,我不叫蘇鳳梧!」

    蕭佩喜聞言,掐著蘭花指指向蘇鳳梧:「嘿,小子,咱家就不讓你如了意,你以為跟咱家挑起氣來,就能躲過今兒這場?你瞧瞧你,哼,好本事啊,裴家,沈家……」

    說到這裡,蕭佩喜又狠狠瞪了蕭燕巧一眼,那目光裡儘是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繼續說道:「還有我們蕭家,那呂家,那喬家,還有啊……還有那大遼的蕭家,你好本事啊好本事,你們蘇家個個都好本事,把他媽天下人都給算計了!哼,我那死鬼姐夫,要是知道你們蘇家按的那心思,哼,死都不能閉著眼!」

    這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呂冬兒與蕭燕巧有些糊里糊塗,蘇鳳梧則是外表糊塗內裡明,心裡想什麼,以什麼樣的速度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蘇鳳梧瞇著眼睛看向蕭佩喜,摸了摸鼻翼,他突然笑了,玩味的看著蕭佩喜,切齒罵道:「蕭佩喜,你個驢草的,行船去了鳳州這一趟,是不是被哪個不長眼的給挑撥離間了!居然說出這麼些糊塗話!!!」

    蘇鳳梧的心裡都快冒火了,蘇鳳歌的身份,天下之大,知道的人不出十個,今天看蕭佩喜這勢頭,是有人給他說了啊!

    到底居心何在啊!

    蘇鳳梧這種表現,在場的丫鬟與呂冬兒、蕭燕巧就更雲中霧裡了,而一旁的丫鬟還有心離開這兒,到底是不是該去廚房報個信,這舅老爺跟姑爺你罵我一句我罵你一句,你說一句暈話我說一句深言的,也不是這麼回事啊,一會兒在打起來,這大冬至的,人頭打出狗腦子來也不是好兆頭啊,再有一個月就過年了,大過年的這算是怎麼一趟子事兒啊這是!

    「糊塗話?!挑撥離間?!哼!咱家還不知道這是挑撥離間?!咱家要不是知道這是挑撥離間,又怎麼會知道你們蘇家狼子野心呢!蘇鳳梧,你也別想著跟咱家動手,咱家也知道,咱家鬥不過你,可是你要做那吃飽了就滾的白眼狼,咱家可不依!後堂!後堂咱們說道說道!!!」

    說罷,蕭佩喜也是怕蘇鳳梧在這堂廳裡就尥蹶子,於是抬步先走,那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有人挑撥離間,可是要不是這挑撥離間的事兒,一些事兒還就把蕭佩喜這個大傻鱉蒙在鼓裡了!

    蘇鳳梧看著蕭佩喜拽著步子向後堂而去之後,他撓了撓頭髮根,臥次奧特麼拉個比,以前還特麼不知道什麼叫愚忠,今兒見了蕭佩喜,他算是長見識了!

    然後,蘇鳳梧方顯為難的隨向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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