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才女來南陵了?
聽完沈若言這席話,蘇鳳梧沒其他言語放在心上,倒是把柳書香這個京城第一才女聽在了耳朵眼兒裡。
傳說中的柳書香,被蘇鳳梧惦記著可不是一天兩天兒了,當初在宣文珠面前那般顯擺所謂的文采時,蘇鳳梧的肚子裡就沒悶好屁,以前倒是希望柳書香來南陵,也順著小孩玩的心機隔空勾搭了她一把,沒想到如今她還真來了,看來隔空泡妞的神技還真不是一般的威力呀!
心裡被沈若言說的癢癢起來,故此,蘇鳳梧立刻停止了追打小姨子的小香臀,然後很是騷包的用手心蹭了蹭自己鬢角邊的頭髮,一邊整理造型還一邊埋怨沈若言:「哎呀,你怎麼不早說,我都沒準備。」
「……」
一旁的沈若言看見蘇鳳梧這般異常,心中甚是無語,小臉上頓時浮出一幕奶疼之相兒。
其實,也難怪她會如此,蘇鳳梧眼下這樣子就好比得知有貴客降臨忙慌捯飭自己賣相兒的…,一隻雞!
蘇鳳梧這副發騷的模樣實在被沈若言看不下去,她翻了翻白眼,變去小臉上的一幕奶疼,轉而又浮出一幕少女很煩惱的模樣對蘇鳳梧碎嘴道:「那我怎麼辦,王家啊,王家的那二小子要對我逼婚啊,你這做姐夫的難道就不管管啊。」
「這些都是小事兒,手到擒來,不就是一右少尹麼,他家要敢刺毛兒,滅他丫的。」
蘇鳳梧抖了抖領子,四顧自己的衣服,還好在醫館的時候有先見之明用一大塊白布裹在了自己身上,不然眼下身上都是血跡還怎麼見美人兒啊,整理好一切後,在沈若言跟前擺了個自認為很有風度的造型,繼續騷包道:「快幫姐夫看看,像個風度翩翩且有學富五車氣質的小白臉兒不,眼神,主要是眼神,仔細看,有沒有深度,有沒有滄桑感。」
話音落下,沈若言淡淡的望了一眼刺目的艷陽,很沒配合覺悟的打了個噴嚏,幾點唾沫星子噴到了蘇鳳梧臉上,然後跟沒事兒人的向徐府大門走去,哎,二姨娘以前說的那句話真是真理中的真理,萬事不能靠男人,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當然,萬中有一,實在不行了,在靠男人……
如今,這句話只怕要被沈若言篡改了,萬事不能靠男人,尤其是不能靠姐夫,至於後面的話,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真是的,不就是一個王家嗎,不就是一個右少尹嗎,有什麼呀,到時候他家二小子若是真去提親,自己一個不嫁,他們還能把自己怎麼著,難不成…,青天白日,艷陽高照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沈若言向前走了十幾步,她身後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還是站在原地的蘇鳳梧怔怔用中手指肚兒抹了一下眼角被小姨子噴上去的唾沫星兒,他又摸了摸鼻翼,最後直接用手心無比**的擼了一把臉,異常平淡的目光向沈若言看去,蘇鳳梧感覺,有必要給這小姨子一點真正的教訓了,來到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往他臉上噴吐沫星子。
這是一種侮辱。
徐府與南陵府衙相依,一前一後,東西南北各有一門,而沈若言前來的此門,便是被徐府觀之正門的北門,兩尊石獅子尤為氣派的蹲在石階前的兩旁,大門前還站著兩個衙差,倆衙差無視站在門前的沈若言,顯的官面兒十足,尤為專業。
走來徐府門前,蘇鳳梧好似忘了方才被小姨子侮辱一事,奇怪的看了兩眼沈若言,挑眉道:「你怎麼不進去。」
弱弱的瞟了一眼蘇鳳梧,沈若言略顯不好意思的小聲道:「我怕這兩人阻止。」
「小家子氣,一點沈家二小姐該有的姿態都沒有。」
蘇鳳梧翻了翻白眼教訓了一句,也難怪,古代的人有一種通病,別管多大的官兒,只要身上披著一身官皮,腰裡掛著一面令牌,都有一種後天加冕的威懾力,這就是所謂的古代官本位國家賦予的社會特色,話說回來,其實現代人也有大部分人怕官,不過在蘇鳳梧身上難以體現出來,他前世上大學的那會兒,主席親臨學校週年慶典,他還握過主席的手哩,當時也沒感覺怎麼著,不就一老頭兒嗎。
看了看兩個衙差,蘇鳳梧摸了摸鼻孔下面,方纔還真沒大注意,蘇香凝是大搖大擺騎著狗進去的還是用其他辦法。
接著,蘇鳳梧氣勢洶洶的離台階近了一下,禮貌的對左邊這個衙差微微一笑:「這位兄弟,麻煩去通報徐夙音徐姑娘,就說在下蘇鳳梧,前來拜見。」
「……」
這廝一副大紈褲的走來,兩個衙差的小心肝還很不爭氣的怦怦快跳幾下,而聽到這廝的謙遜之言,兩個衙差頭一瞬間是深度懷疑自己的耳朵裡是不是塞驢毛了,第二瞬間鬆了口氣的同時,只想對著蘇鳳梧提著嗓子罵兩句,第三瞬間,兩個衙差猶若屬狗臉的一般,嚴肅的棺材臉立刻堆起了甜蜜的笑容,人的命樹的影,蘇鳳梧三個字,現如今在南陵衙役界可謂是相當的震耳欲聾。
前段時間也不知道南陵府衙裡的哪個王八蛋去逛窯子,回家的時候正好路過沈府後面的一條街,又正好看見捂著胸低著面的李玄玉從街邊走著,於是乎,那人便好事的與李玄玉保持著距離跟了一段路,最後跟到一段無人的寬巷子裡,那王八羔子從遠處倒沒瞧見點什麼真切的,恍惚間,只看見李玄玉從腰間召出一柄細劍,然後朝著路邊一棵大樹砍了數劍,還沉怒般的嬌斥了三個字,蘇鳳梧!
接著,寬巷子裡陣陣狗叫聲不絕於耳。
聽見此聲看見此狀的那王八羔子也沒繼續跟著李玄玉,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把這事兒告訴了他一個最好的朋友,還警告他不許跟別人說,而他那個最好的朋友也把這事告訴了他的一個最好的朋友,再然後…,惡性循環,就傳到徐府門前這倆守門衙差的耳朵裡了。
衣裳凌亂,抓狂砍樹,沉怒叫出蘇鳳梧的名字,這一切足以能成立為讓每個人都浮想翩翩的理由,何況是南陵府衙的這些雄性牲口們。
眼下,當這兩個腆著狗臉要跟蘇鳳梧套近乎的衙差剛要說話時,蘇鳳梧只見徐府裡的迎門牆前間接走來一排人,騎著大黃的蘇香凝可以忽略不計,有五人,其中一個女子被蘇鳳梧所不識,其餘四人都認識,分別是裴紫弟、徐賢牧、徐夙音、李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