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妻子的二姨娘都要一塊搞,蘇鳳梧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李玄玉還能說什麼,問題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能說什麼了,面對蘇鳳梧的無恥姿態,李玄玉已經感到太虛脫了,沒辦法,以前真沒見過這個級別的無恥之徒。
對於蘇鳳梧而言,雖然表面是這樣霸氣側漏,內心卻是感到甚是訝然,他媽的趙櫟奴把勢力都已經滲透到如此分寸了麼,還別說,這事兒若是辦起來還真有難度,不過,在美女面前就算是再有難度,也不能掉了面子不是?
說完之後,蘇鳳梧不動聲色的靠近李玄玉,一把摟住她的弱柳軟腰,一副流氓姿態笑嘻嘻的面向正在陷入沉思的李玄玉套近乎道:「李玄玉,你看這天上的月亮都圓了,便是那月裡的嫦娥仙子都在發情呢,既然咱們已經將定勢南陵這件事敲定了,那麼咱們現在就來談談條件吧。」
月裡的嫦娥在發情?這小惡賊難道看見了不成,真是胡說八道,往後聽著更加離譜,這小惡賊居然與自己談條件,李玄玉甚是生氣,想要掙脫蘇鳳梧起身站起,奈何如何扭動腰肢都無法擺脫他,無助之下,李玄玉也只能任由這廝摟著她的細腰,反正周圍又沒人,讓這小惡賊沾些便宜就沾些便宜吧。
方纔那樣沒出息的咕咚咕咚喝了一葫蘆烈酒,眼下李玄玉只感覺自己的渾身略顯發熱,倒是沒有生出什麼太過分的想法,只是寂寞了十幾年的小心肝有些騷動,正好蘇鳳梧在她身邊,趁著黑夜,她也就自欺欺人的與撩騷她的蘇鳳梧打了個擦邊球。
被蘇鳳梧如此摟著,雖然李玄玉並未表示太多的反感,神色卻是依然冷淡,她將手中的寶劍稍稍脫鞘,放在她與蘇鳳梧腰身之間,好像蘇鳳梧只要稍有亂動,他便逃不過被李玄玉傷到的下場,可是,李玄玉似乎忘了,蘇鳳梧衣裳裡可是穿著一件軟金甲呢,別說寶劍,便是寶刀也拿他無可奈何呀。
接著,無視蘇鳳梧的戲謔神情,李玄玉沉著心氣、冷冷說道:「有何條件可談,這件事連個開頭都未開,我如何相信你,什麼時候完全控制住南陵城,在與我談條件吧。」
面對李玄玉的高姿態,蘇鳳梧不怒反笑:「喲呵,還拿上公主的架子了,你說我連開頭都未開,照你說來,那我兄弟裴紫弟是吃乾飯的,沈府是吃乾飯的,裴家與徐家的漕運關係是吃乾飯的,現在南陵城經濟命脈,已被我們掌控了大半,不僅如此,今天把話給你撂這兒,裴紫弟他大伯若是當不上織造府的府尹,你把我削成片兒涮火鍋都可以。」
裴洛書當上織造府的府尹並非只是蘇鳳梧的猜測,還有裴紫弟對他透露的一些消息,當年裴大鬍子帶著商人身份來闖南陵城,還不是蘇鳳梧出的ど蛾子。
很多年前,有大人心智卻是小孩之身的蘇鳳梧就知道趙櫟奴不是什麼好鳥,加上又生在那種牛叉閃閃根基厚重的人家,他也大概清楚了趙櫟奴的籌劃,故此,他現在所言的計策,其實很早就暗中進行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爆發點居然在李玄玉這裡,以前他都不知道這世上有李玄玉這個人。
當年也就是年齡小身份低,便是站出來執事也不能服眾,就算他能折服柳絮縣的那群近親之人,也不能叫世人相信,彼時若是傳出蘇鳳梧一個十歲的娃娃便有那樣的心計,還不是太過驚世駭俗了,便是如今這個年齡,蘇鳳梧也覺著太過早了些,十八歲,他娘的一個十八歲的普通少年,會有如此成熟而且不要臉的心智?
開玩笑吧。
殊不知,加上前世的心智年歲,如今的蘇鳳梧已是躍過不惑之年的超級大叔了,所以,現在使的這點陰謀詭計,對他而言,簡直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在南陵城生活了十年的李玄玉如何不知道三年前的南陵城與現如今的南陵城是怎樣的天翻地覆,還有南陵城外的一些大碼頭,以前哪裡那般繁華又整齊過,還不都是裴家人的功勞,即便是做這些大生意的沈府,或多或少的也是沾了裴家的光,不然運輸哪裡會如此的方便及時,單憑這兩大商家,在南陵城的影響足以超越織造府與掌管漕運的徐家了。
蘇鳳梧言之有理,李玄玉也一時無言答對,可也不知怎的,就是不服蘇鳳梧,嘴硬道:「你說的這些與你什麼關係,裴家是裴家的生意,徐府是官家的生意,沈府…,沈府的生意似乎還沒有被你接管,你一個沈府的上門女婿,若想接管沈府的生意,恐怕還得經過為沈府打拼的那幾位掌事同意才能擁有實權。」
話音落下,蘇鳳梧不予苟同的翻了個白眼,心中甚是無語,他媽的,難道老子還得跟你顯擺那裴家的生意經是老子親力親為傳授的?難道老子還得跟你顯擺沈府的生意和徐府掌管的漕運遲早都要落在裴家手裡?
最終,蘇鳳梧還是耐心的客氣道:「妹紙,眼下似乎是我在給你提條件,你現在好比是一個光著屁股沒有半塊銅板的女人,我都沒嫌棄你這個合夥人,你倒開始嫌棄我了,你要清楚,現在你得聽我指揮,我說的話,就是命令,不然,咱們之前說的那些計劃,都僅僅是一陣意淫罷了,你若不相信我,現在就回家洗洗睡。」
說完,蘇鳳梧仰望星空,心中下定決心,要他媽的賺錢,賺大錢,銀子,只有握在自己手裡,人家才會認可你,不然,就算你指揮你兄弟賺再多的金銀財寶,那也不是你自己的,一個一無所有的公主,還是會毫無懸念的瞧不起你。
蘇鳳梧並不知道,其實李玄玉沒有瞧不起他,單憑蘇鳳梧的背景,就已經是讓李玄玉無條件折服的理由了,只是現在被這登徒子摟著纖腰,她總有些想要反抗的心思,既然武力上不能將其重創,那麼就在嘴皮子上給予其一個犀利的打擊吧。
眼下聽到蘇鳳梧如此言辭,李玄玉潛意識收攏了一下要打擊蘇鳳梧的心思,理智戰勝了一切,略顯屈辱道:「那你說吧,什麼條件你才會幫我。」
嘿嘿,沒想到你這小娘皮如此的不經逗,看老子今晚不把你弄哭,蘇鳳梧不懷好意的在李玄玉的苗條身段上打量了一圈,胸有成竹道:「你既然能隻身一人在南陵生活這麼多年,想必肯定有足以傾倒一切商人的財富吧,我要的不多,既然要把握住南陵城的經濟命脈,那你就聊表心意,先貢獻十萬兩黃金吧。」
「……」
這話讓李玄玉都有哭死的心,她以為蘇鳳梧在她身上不懷好意的打量是為了**熏心,沒想到這小惡賊居然跟她提錢,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呀,李玄玉頗顯冷靜的看著蘇鳳梧,心裡都要炸開鍋了,十萬兩黃金,你這惡賊登徒子現在就去死好了,本宮給你燒十萬兩黃金的紙錢還差不多。
無視蘇鳳梧玩味的目光,李玄玉沉默了良久,淡定道:「好,就這麼說定了,我的確有無窮無盡的財寶,不過,你要得到那十萬兩黃金,現在可不行,需要你把趙櫟奴在南陵城的勢力推翻才會得到,那個時候別說十萬兩黃金,便是一百萬兩,也搓搓有餘。」
你要坑死爹啊,一百萬兩黃金,老子以為自己的忽悠本事就已經是逆天級別了,沒想到你丫比我還不靠譜,蘇鳳梧怔怔的望著李玄玉,就好像聽到了一段極為寒冷的冷笑話一樣,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他緩緩從懷裡拿出折疊式望遠鏡,風輕雲淡道:「不,我現在就要十萬兩黃金。」
沉吟片刻,李玄玉拿出了一國公主的高貴姿態:「你這人怎的如此沒有男子氣概,這般囉嗦,我堂堂一國公主難道還會騙你不成,你若不信,我現在就給你打欠條。」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蘇鳳梧打開望遠鏡望著月亮歎道:「公主殿下,知道什麼叫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嗎?您就是一個特典型的例子,您都淪落到來沈府偷酒喝了,還裝什麼呀,有錢沒錢沒什麼,您就算拿不出一個子兒,作為朋友,我會瞧不起你嗎,大不了我吃點虧,咱就來個以肉償債,你可以隨意糟踐我的身體,還他媽十萬兩黃金,一百萬兩黃金,您看看,天上都飛牛了。」
天上沒有飛牛,李玄玉卻如被雷劈中一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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