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發展到這種地步,蘇鳳梧也只能將無恥進行到底了,面對沈夫人的質疑,他不得不講出一套很專業很有說服力的言論。
沈夫人懷疑他是大淫賊,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畫出這麼精巧舒適的女子貼身之物,除非這個男人整天對著女人的胸想三想四,都天天想女人胸了,不是大淫賊是什麼。
蘇鳳梧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大淫賊,而是一個大淫棍,所以,他的一切言論,都只圍繞一個主題,胸罩,顧名思義,胸上的罩子嘛,簡單的說,就是讓女人的胸部更舒服的衣服,所以也被沈若筠等人稱之為胸衣。
時下這個世道而言,蘇鳳梧在一群女人之間訴說一些關於胸衣的大道理,簡直是找死的行為,保不濟就被扣上一頂道德淪陷的大帽子,可是,蘇鳳梧是大淫棍嘛,自然有非正常的渠道讓這些女人啞口無言。
俗話講,有病不避醫,既然肚兜有損胸部發育,蘇鳳梧便以一個資深婦科大夫的身份陡立在這群女人之間,從女人胸部為何脹痛到每逢月事之時為何都有痛感,當然,在場的也不全有,反正有過,有的已經好了,卻不知道為什麼好的,有的還在每月都痛,卻因為難以啟齒的原因,羞於尋醫問藥,只覺的這是在正常不過,但是,被蘇鳳梧這麼一說,完全不正常了。
比如每逢月事之時,為何有女人痛的都直不起腰來,在蘇鳳梧這裡,解釋的很簡單,胞宮膜脫落不完整,就如同小孩子摔了一跤,膝蓋上磕破了層皮,一段時間後,這片摔傷結了一層血痂,胞宮膜就如同那層血痂,若是自行脫落不出來,就如同被人生生撕開傷口的血痂,在膝蓋上這樣撕尚且痛,在胞宮內呢,很痛很痛。
再者,胞宮內不比外面能看見的皮膚,胞宮壁很嫩,一旦胞宮膜脫落不完整,一次剩一點血痂,兩次剩兩點血痂,三次,四次,一直脫不下或者被自身吸收不進去,那麼這玩意就成了子宮肌瘤啦。
在古代,得子宮肌瘤的還真不少,都是一些不注重飲食習慣的女人,若是注重這方面的保養,身心又非常健康,即便是有,幾副天然的中草藥下來,裡面的東西也化為血塊排下來了。
說到這裡,蘇鳳梧眼見在場的女子都在擔心自己的身子,恨不得讓蘇鳳梧現在就給她們把脈一番,看看有沒有他說的那些先兆症狀。
她們卻不知,此時的蘇鳳梧,心裡都快樂屁了,他說的這些基本都是瞎扯淡,明白人都能聽出來,這些話和胸部根本沒多大關係,之所以把她們忽悠成這樣,蘇鳳梧也只當是立威了,為什麼?老子是正兒八經的婦科大夫啊,若是在給你們這些女人上胸部課程的話,你們可不就沒有那麼多邪惡的想法了麼。
接著,蘇鳳梧以自己的歪理學說,把話題扯回胸部上面,肚兜,確實影響發育,容易長偏,再者,容易下垂,蘇鳳梧舉了例子,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她那胸部恨不得能耷拉到跟肚臍眼一個階級去,那多醜啊,所以呢,女人的胸部要挺,女人的胸部一旦挺起來了,那麼這些女人的家庭地位也就跟著提升起來啦。
在女人的家庭地位方面,蘇鳳梧扯了將近有半小時,從女人的地位又扯到了女性的偉大與光輝,像宣文珠這樣的博學,自然就不必多說什麼,可是,女性的光輝與偉大,不盡然是宣文珠所能代表的,在此,蘇鳳梧還得意批評了宣文珠一下,生孩子,怎麼可以只生一個呢,怎麼著也得生上三四個呀。
批評完宣文珠,蘇鳳梧又宣揚了一下普通婦女,為什麼,她們不能如宣文珠這般有才學,可是她們能下崽,還能下奶,說到這裡,奶的重要性不就凸顯出來了麼。
蘇鳳梧說:「嬰幼兒就是祖國的花朵,女人的奶若有不暢,這不是摧殘未來的祖國花朵是什麼?為了國家強盛,作為女人,要多下崽,多下奶,人多力量大,奶多,力量更大,可以這樣說,女人的奶,就是國家強盛的原動力,所以必須要好好的保養。」
聽蘇鳳梧這樣說,雖然覺的無理可循,卻又好像聽著他說的頭頭是道,拿出胸衣圖樣想要為難蘇鳳梧的於慧娘,都要無地自容啦。
看到她無地自容,蘇鳳梧對她說:「二姨娘,你不要妄自菲薄,你這種貞潔烈婦代表什麼?代表咱們祖國的女人之德,這方面,也是未出閣少女應該扛起的責任,要以默化的方式來影響其他女人,拒絕亂交,拒絕雜交,以道德為標準,以血統純正為美德,這就是女性的偉大光輝所在。」
話音落下,無地自容的於慧娘瞪著一雙桃花眼恨不能射出兩道火光燒死蘇鳳梧,老娘還妄自菲薄,小不死的,要不是周圍人多,老娘都能掐死你,你這是在幹嘛,還貞潔烈婦,老娘像貞潔烈婦嗎,你個小不死的怎麼不將咱倆的曖昧之情公佈於眾。
演講是一門技術活,就像蘇鳳梧說的,他能將一切幼稚而離題千里的歪理組織在一起形成一段或者數段順暢而又合理的話題,第一時間就叫人接受,其他人暫且不論,最起碼能叫丹青閣這些『身在此山中』的女子虛心接受,這也是面對面演講的威力所在,不光展示了語言技巧的魅力,也展示了蘇鳳梧能說能道會扯皮會掙錢的傳統男人魅力。
這些女人的配合,讓蘇鳳梧達到了他想要達到的目標,第一,為自己樹立一個關心女人地位的好男人風向標,第二,為胸罩的推銷前奏做一次成功的鋪墊案例。
其實要說的還有很多,比如豐胸,在這個話題上,蘇鳳梧沒做太多的概括,只是以胸部不大的蘇香凝做了個例子,對她說:「以後要多喝木瓜奶,多吃花生煮豬蹄,長大嫁人後也好多替人類的數量增長做些貢獻。」
「……」
聽完蘇鳳梧的一席話,蘇香凝甚是無語,可是忽然想起過些日子要去伺候少爺,她便驟然理解了少爺的美意,多喝木瓜奶,多吃花生煮豬蹄,爭取在侍寢前的這段時間把胸脯做大做強。
說完女人事,蘇鳳梧自告奮勇的將話題轉移到文字整理與數學整理上,隨後的時間裡,除了中午飯,蘇鳳梧就一直與宣文珠等人在丹青閣整理文字拼音與數學算數,直到晚飯過後,還整理到亥時中旬,好在把該整理的都整理完了。
剩下的只需要宣文珠把這些通俗易懂一點就透的文字拼音與數學算數上交給皇上,若是被皇上批准,蘇鳳梧就打算從頭整理,將著作字典視為以後一段時間的工作了,這可是造福全國百姓的事情,作為一個還沒有徹底泯滅良知的地球人,蘇鳳梧還是能夠抽出自己人生的一點時間來做這些事情的,況且,可以一邊造福百姓一邊尋找百姓中的極品大美妞嘛。
夜晚,美麗而嫵媚,丹青閣內,幾個丫鬟都知道蘇鳳梧對女子的保養問題最明白不過,所以,她們今夜就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意思了,向蘇鳳梧請教了不少關於「**處」的問題,蘇鳳梧是個好大夫,為她們解決好不少難題,對此,幾個丫鬟對蘇鳳梧都心存感激,悄悄的許下一些只有蘇鳳梧才能讀懂的暗示性動作,表示以後定要想方設法的報答姑爺。
忙活了一整天,躺在床上的蘇鳳梧剛想消停一會兒,沈若筠又來事了,羞答答喊了一句:「相公。」
「嗯。」
「累嗎?」
「相公若是不累,幫妾身揉揉胸可好,相公不說晚上揉一揉可促進血液循環麼。」
「……」
吶吶的看著沈若筠,蘇鳳梧愈發感覺她無恥的風度快要趕上自己了,問老子累麼,老子還沒張嘴說話,你道個相公若是不累就怎麼怎麼樣…
摸了摸鼻翼,蘇鳳梧無情的說道:「沒空,我要睡覺。」
看到相公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沈若筠才不信他的話,默不作聲的看著他,良久後,她將白皙的脖頸縮進被窩。
「嘶——」
眼見沈若筠的嬌軀愈發往下,蘇鳳梧舒舒服服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今兒個存下的公糧,又要被折騰成營養豐富的豆漿了。
過程中,不知何時,蘇鳳梧已經將沈若筠打壓在下,老婆需要揉胸麼,老公也不能不幫忙不是?
不僅要用雙手揉,二爺也要在中間幫幫忙,夫妻間的閨房之樂裡,最重要的講究是什麼?
多多交流。
第二天大早,按照慣例,蘇鳳梧在府裡慢跑了一圈,路上依舊與不少丫鬟談了談人生,聊了聊理想,逗得那些丫鬟們花枝亂顫。
回到丹青閣,吃完早飯,宣文珠等人沒再過來,興許她們已經反應過點兒來了,昨天委實不應該參與蘇鳳梧講的那些歪理邪說,羞死個人了。
其實,要按蘇鳳梧的話說,歪理也是理。
反正不管她們為什麼沒來吧,蘇鳳梧今天是沒空搭理她們了,三日之約已到,趙櫟奴派來的轎子已蹲在沈府大門外,等著他去瞻園歲寒亭一聚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