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的時候也很邪惡,怎麼說呢,落兒看到蘇鳳梧在裴家顛鸞倒鳳時,她其實是生氣的,可是,看到蘇鳳梧那偉岸的身軀時,她的心中卻生出一種與生俱來的朦朧之感,不然蘇鳳梧也不會只穿一條褲子被抬至此,說到底,這就是落兒的私心吶,她想多看兩眼蘇鳳梧這具完美的雄性身子,所以,給他穿一條褲子都是勉強的。
常理而言,趙櫟奴是金枝玉葉,蘇鳳梧怎能衣不遮體的叫她看著玩呢,和落兒一起去裴家的夢兒有提醒過這一點,當時在裴家,除了落兒,夢兒兩人都提議得把蘇鳳梧的衣裳穿起來在抬去郡主面前,可是落兒卻說,天色已晚,我等不宜在此久留,就這麼含糊其詞的,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從裴家到行宮的這一路上,落兒在馬車裡確實是沒少摸了蘇鳳梧,至於蘇鳳梧自己是什麼感覺,假裝被迷昏的他就覺的這挺坑爹的,以前都是自己對其他女人施展性騷擾策略,如今這冷不丁遭遇了一次這樣的侵犯…,確實挺舒服的。
彼時,落兒三人已經將蘇鳳梧放在地上,他一直在被子裡睜著眼睛,小心肝如同亂撞的小鹿,撲通撲通的直跳,聽到落兒向趙櫟奴稟報的聲音,蘇鳳梧放開所有感官,注意著外面,做好了隨時「獻身」的準備。
趙櫟奴轉過身來,看到地上捲著蘇鳳梧的被筒,她不禁蹙了蹙細眉,眼見蘇鳳梧的腳趾在外露著,她便可以由此想到被子裡的這個王八蛋肯定是沒穿一件衣服,這讓趙櫟奴的心中感到甚是不舒服,怎麼看怎麼都像以前宮裡初次去侍寢的那些妃子,洗完身子之後,被太監們捲到一床被子裡,然後抬到龍床上去承歡。
趙櫟奴面無表情的問落兒:「怎麼回事。」
落兒低著素額回稟道:「奴家在裴府發現蘇鳳梧時,他正和兩個女子交歡,一個是裴家大小姐,另一個女子不知是何人。」
身為趙櫟奴的丫鬟,在她面前必須自稱奴家,但是如藍兒這樣,就必須自稱屬下,這不是趙櫟奴的規矩,而是上官鳶尾給這些女子立下的規矩。
至於趙櫟奴與上官鳶尾的關係…,落兒聽說上官鳶尾是郡主的女人,關係有點複雜……
聽到落兒的稟告,趙櫟奴為之一愣,瞇著眼睛看向蘇鳳梧,咬牙切齒道:「真是個無恥的淫賊!」
趙櫟奴怒罵蘇鳳梧,包括落兒在內,無不對蘇鳳梧產生憤恨之情,生了這樣一副好皮囊,居然去淫賊,真是自甘墮落。
趙櫟奴面無表情的沉吟了良久,忽然道:「把被子掀開。」
落兒弱弱的看了趙櫟奴一眼,心裡咯登一下,郡主不會真的要殺了蘇鳳梧吧,那沈府明日的大喜該如何收場?
雖然落兒心有疑慮,卻還是恭敬有加:「是,郡主。」說完,她彎腰將被子打開,再次見到蘇鳳梧的胸部,落兒的小心肝頓時有些激動,兩抹腮紅浮現在她的臉頰。
此時,蘇鳳梧正在裝作半睜著眼睛熟睡。
趙櫟奴見到此狀,不禁細眉再蹙,以為蘇鳳梧是醒著呢。
落兒將玉手在蘇鳳梧的眼前晃了晃,又捏著蘇鳳梧的耳朵拽了拽,對趙櫟奴道:「郡主,這廝昏過去時就是如此,是個半睜眼睡覺之人。」
蘇鳳梧心中暗罵眼前這妞不是東西,在車裡亂摸老子的身子,還親了老子兩下也就算了,這他媽的現在還拽老子耳朵,不知道老子那裡敏感嗎。
就在落兒的玉手抓住蘇鳳梧的耳朵拽啊拽的同時,蘇鳳梧褲襠裡那玩意有了反應,細心的落兒發現之後,鬼使神差的想到,難道有暗器?
不僅是落兒,趙櫟奴也看見了,這不由的讓她一愣,好在這個王八蛋還穿著一條褲子。
其實現在看上去,穿不穿都無所謂啦,蘇二爺的線條美已經在絲綢褲的華麗襯托下,顯示的淋淋盡致。
趙櫟奴面無神情的瞄了蘇二爺一眼,冷冷的對藍兒說:「拿刀來。」
唵?……
正在裝作昏迷的蘇鳳梧聽到這三個字以後,暗暗心驚了一下,這娘們要幹啥!
一向瞭解趙櫟奴的藍兒似乎想到了她要做什麼,不禁的嚥了口唾沫,不過她沒有表示出任何反對,嫻熟的拔出腰間佩刀,呈向趙櫟奴。
細刀長而鋒利,刀刃折射出的寒光猶如天穹上的皓月一樣。
趙櫟奴只是清淡的看了一眼這柄細刀,沉吟片刻後,面無表情道:「匕首。」
「……」
藍兒聞言發了一下愣,心中暗暗無語,郡主真是重口味,沒再多想,略顯尷尬的收回細刀,換了把精緻而鋒利的匕首呈給趙櫟奴。
匕首的刀柄上鑲著一顆藍寶石,顯得貴重不少。
其實藍兒想說,細刀與匕首,還是細刀好,最起碼郡主要動手時,不必離那東西太近,但是郡主要求了,她只能唯命是從,絕無二話。
手持匕首的趙櫟奴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看了一眼蘇鳳梧,對落兒等人開口道:「你們先下去。」
接著,落兒等人全部離開寢殿,趙櫟奴在蘇鳳梧身邊一動不動的站了良久,看著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蘇鳳梧,這時,趙櫟奴的嘴角突然浮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趙櫟奴看著蘇鳳梧的同時,他也在看著趙櫟奴,眼見趙櫟奴手持匕首的模樣,他心中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尤其是她的嘴角浮出的那絲笑容,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一種笑容,他還不知道趙櫟奴的武力值,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能靜靜的等著。
趙櫟奴目光漸漸露出恨意,她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對蘇鳳梧說道:「本宮要在你的臉上刻一個奴字,還要把你騸了,讓你這個淫賊一輩子休想再做男人!」說到此處,趙櫟奴緩緩彎腰,繼續道:「蘇鳳梧,你該感到慶幸,本宮還是第一次觸碰男人的贓物,雖然它就要被本宮割下來了,你又該感到不幸,明日清晨你會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趙櫟奴的話音剛落,蘇鳳梧已經完全睜開了眼睛,蹙著眉頭瞪著她一副指責的口氣說道:「不要這樣對你蘇二爺不敬,還他媽想割了它,這是你對自己的不負責任知道不,你二爺要是被殘害了,你他媽用毛啊!木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