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這個時代而言,錢翠翠的思想比較逆天,她知道喬婉兒和蘇鳳梧的好事在陰差陽錯的情況下沒成,所以就極力建議喬婉兒去找蘇鳳梧和裴紫絮。
意思很明白,就是讓喬婉兒和裴紫絮在蘇鳳梧大婚的前一夜好好收拾收拾他,也不知沈府和裴家有多大的仇恨,能讓錢翠翠生出這樣缺德的想法來。
對此,喬婉兒當然是羞赧拒絕,但是錢翠翠不是人,她威脅喬婉兒,說只要喬婉兒敢拒絕,她在這沈府的外院裡就宣揚一下蘇禍害與喬婉兒不得不說的故事……
最終,喬婉兒還是敵不過錢翠翠的淫威,甚是羞赧的答應了,然後,她想趁著蘇香凝還在專心摘石榴,離開沈府,去找蘇鳳梧。
遺憾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她鬱悶之餘又感到驚訝失措,好事總是多磨,就在喬婉兒想要走出沈府大門時,一名身著華服、面帶薄紗的女子在一眾大張旗鼓的人馬隨從下,駕臨沈府。
一名尖細程度比蕭佩喜高三倍的大太監已經如兔子般小跑到沈府大門之內,向眾人扯著嗓子喊道:「聖旨到!!!———」
「傳……!三品誥命夫人……!蕭婉君……!!前來接旨……!!!」
一時間,沈府門外,人馬召召,就連身為南陵府尹的徐瑞文也是一幕嚴謹的站在鸞駕一旁。
不僅如此,南陵各級官員都因為鸞駕上這名身著華服的女子聚集在沈府大門外,這一回,沈府的面子可是大到天啦!
鸞駕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承元帝最疼愛的孫女,沒有之一,瑛郡主,趙櫟奴。
此時,她的臉色不太好……
戌時已到。
這個時候,蘇鳳梧剛剛來到裴家大門前,下車後,心裡不住的罵罵咧咧,馬勒戈壁的,早知道古代也流行堵車,老子就一路小跑來到裴家啦。
裴家看大門的是個快六旬的老頭,在柳絮的時候人們都管他叫平伯,為人老實巴交,從不干對不起主家的事,不像劉管家那驢草的,隔三差五的跟蘇鳳梧對著幹。
天色漸漸如墨,眼見平伯剛把門楣上的燈籠點亮,下車後的蘇鳳梧在短街邊舒展了一下胸骨,小跑進裴家時,還順便問了平伯一句:「平老頭,裴紫絮在家沒。」
平伯年事已高,眼神不大好,蘇鳳梧走近以後,他才知道是誰,聽到蘇鳳梧的聲音,他的臉上立刻顯出一副緊急集合的神情,都這時候了,這蘇禍害找大小姐作甚。
平伯老當益壯的擋在蘇鳳梧面前,警惕的沙啞道:「蘇少爺,您明天就大婚了,還是打道回府吧,家裡就大小姐自己,老奴要是把您放進去恐怕不太好。」
平伯的反應極度傷害了蘇鳳梧的自尊心,他一瞪眼,正愁因為堵車而生出的鬱悶沒地方撒呢,這老不死的卻親自要找不自在。
「啪——」
蘇鳳梧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覺悟,一巴掌捂在平伯的蓬鬆白髮上:「老不死的,錢翠翠都下令讓老子來過夜啦,你倒還要在此擋一腿怎麼著。」
一巴掌把平伯打的暈暈乎乎,差點傾斜倒地,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蘇禍害向大門內走去,平伯被蘇鳳梧一個半大小子扇了一記後腦勺,臉色漲紅不已,眼含濁淚,心中頗是委屈,老兒我容易嗎我,年快六旬了還要給主家看門,在柳絮就隔三差五受這驢草的欺負,沒想到來到南陵還受他欺負,往後的日子該是怎麼過啊……
裴家的下人幾乎都去沈府幫忙幹活了,晚上怎麼著也得吃頓像樣的酒席啊,平伯對此本來就有點生氣,本是想趁著蘇鳳梧進門,自己在門口吧嗒吧嗒掉兩滴眼淚找找平衡,卻不想這老眼淚還沒掉下來,蘇鳳梧轉身又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平伯大驚失色,樣子就像是撞見鬼一樣,眼裡立刻沒了液體,擺出隨時抱頭的姿勢,惶恐道:「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別以為我老了老了就好欺負,我……」
平伯話未說完,蘇鳳梧抬手嚇唬了他一下,平伯立刻沒了聲音,蘇鳳梧轉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壞笑道:「等下去把所有在家的下人都喊出去,到紫福樓吃頓好的,記得鎖好大門再出去。」
說完,蘇鳳梧又把銀票收回懷中,向裴家大門內小跑去。
平伯都傻愣在原地了,他本來以為蘇鳳梧要把掏出的銀票賞給他呢,可是眼見這禍害又收了回去,心中對這禍害好一頓大罵。本來蘇鳳梧是要給他點銀子的,可是掏出銀票他又後悔了,五百兩的銀票太大了,若是全給了他,蘇鳳梧豈不是吃大虧了。
來到裴紫絮住的小庭院,眼見圓形拱門在裡頭插著呢,蘇鳳梧環顧四周,鵝卵小道的盡頭空無一人,然後手腳並用的爬過牆頭,動作尤為嫻熟,像是精錘百煉一般。
輕腳落地之後,蘇鳳梧悄聲無息的向堂廳門撩去。
「吱鈕——」
打開堂門,眼見裡面空無一人,左右環顧,耳聽四方,好像左耳房有動靜,就在蘇鳳梧來到左耳房門前時,裡面傳來一女子的聲音:「何人?」
聽到這聲音,蘇鳳梧壞壞一笑,是裴紫絮的貼身丫鬟,玲兒,掐著嗓子陰陽怪氣道:「打劫,房裡可有美女兒,爺要劫色。」
房裡傳來一聲輕笑,然後安靜了片刻,只聽玲兒細聲道:「蘇公子且稍稍等會兒,我家小姐正在沐浴。」
沐浴?
聽裴紫絮正在沐浴,蘇鳳梧心中泛起一波蕩漾,舌尖繞著嘴唇濕潤了一圈,衝著裡頭邪惡道:「那叫你家小姐快些沐浴,爺餓了好些個月了,都快要飢不擇食啦!」
話音落下,蘇鳳梧試圖在房門縫裡看到裡面的一些風景,可惜,門縫甚嚴,根本看不到什麼,就在蘇鳳梧想要扣一扣門窗時,面前呼的一陣小風,房門忽然被打開,看在蘇鳳梧眼中的驟然變成一個少女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