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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5章 :第二天清晨 文 / 一枚禍害

    明媚的陽光灑進紫福樓後的一排排閣樓小院裡,這些小院像是一座座獨立的門庭,可是裡面住著的卻是外地過往南陵的路客們。

    這種四合小院的小閣樓式客房,無疑是蘇鳳梧的主意,自從裴紫弟在紫福樓建造了這些排排小院之後,生意當真是火熱的不得了,裡面配上幾個小廝與幾個丫鬟,當真讓一些有錢的路客們感到了些許到家的溫暖,既然有了這個前提,讓一些有錢的路客們多掏些銀子,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他們也不嫌這裡的住宿昂貴,畢竟南陵城的紫福樓在全國影響奇大,都已經蓋過了京城第一樓的風頭,這些路客若是回到家鄉被人問起,你到了南陵在哪裡住的宿,這些路客盡可以仰著鼻孔對那人說,大爺是在南陵紫福樓住的宿,而且住的還是獨院,被紫福樓尊為上賓的伺候著,這會極大讓他們的虛榮心爆棚,與此相比,多掏些銀子算的了什麼。

    相對而言,有一部分路客之所以住在這樣昂貴的獨院,還真不是為了面子,而是為了純粹的方便與舒適,這時,陽光已從窗外灑在躺在榻上的趙櫟奴身上,不禁讓她那凹凸有致而豐潤到極致的嬌軀在榻上回轉了個身,她緩緩睜開眼簾,刺眼的陽光不禁讓她的細眉稍稍向眉間蹙了蹙,從前趙櫟奴都有早起的習慣,奈何昨夜喝酒太多,至今尚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

    趙櫟奴覺的口渴,作勢起身尋水,順便叫了一句:「落兒。」

    身在堂廳的落兒向趙櫟奴的臥房走來,眼見趙櫟奴自顧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涼茶,忙道:「郡主,這是隔夜的,奴家給您在去沏一壺。」

    趙櫟奴明瞭明目道:「慢著,昨夜什麼時辰回來的。」

    落兒見趙櫟奴問話,下意識停住了要出去沏壺茶的腳步,甜笑道:「郡主昨夜回來時已入亥時了,若不是蘇公子出了房門提醒奴家,奴家還不知郡主已然醉酒了呢。」

    聽到蘇公子三個字,趙櫟奴忽然愣住,喝了杯涼茶之後,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如遭雷擊的站在桌邊,好像記起了什麼。

    落兒見趙櫟奴的臉上生出異狀,心中以為郡主在為昨夜喝醉了酒而自責,畢竟郡主從未醉過酒,故此,落兒輕輕向門外走去,想準備些早餐給郡主吃。

    昨夜本想灌醉蘇鳳梧,不想卻中了他的詭計,趙櫟奴當時雖然醉的身子一點也不聽使喚,腦袋卻是半睡半醒著,如今酒勁已過,哪裡還記不起當時的情景。

    此時,趙櫟奴已是面無血色,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部,一摸不要緊,裡面哪裡還有半點裹胸布的影子,而且一陣腫痛突然傳入心肺,上面定是被那禍害扭的不成樣子了,一時之間,趙櫟奴的指節發白,氣得直發顫。

    「啪啦——」

    天知道此時的趙櫟奴是多麼的想要將蘇鳳梧撕碎,茶杯被她摔在地上,如掉在地上的水銀,濺的滿地都是。

    落兒與其他兩個女子聽到動靜,立刻趕來,眼見臉色冰冷的趙櫟奴,她們不由愣在了原地,多年來,從未見郡主如此動怒,這……

    就在三個女子戰戰兢兢的疑惑同時,趙櫟奴平靜而發顫的聲音迴盪在她們的耳畔:「去殺了蘇鳳梧。」

    嗯?

    三人徹底怔住了,腦袋內一片空白,殺,殺了蘇公子?

    「郡主……」

    落兒本是想問問趙櫟奴,不料她的話剛出口,只見趙櫟奴抬起藕臂揮然落下。

    「喀嚓——!!!」

    玉拳落下,茶几驟然斷裂,趙櫟奴的玉手卻是毫髮無傷,那團粉拳之內,似乎蘊含著把蘇鳳梧的腦漿子都打出來的力量。

    「去把蘇鳳梧殺了,立刻去殺!!!」

    茶几斷裂的同時,趙櫟奴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不禁讓落兒三人的小心肝打了個哆嗦。

    「是…,是!……」

    三個女子雖不知道蘇鳳梧怎麼得罪郡主了,可是在她們伺候趙櫟奴以來,還是見她第一次動這麼大的怒氣,想來那蘇鳳梧一定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當下也不再疑惑,唯有遵命是從,立刻轉身向外走去,這是要去殺蘇鳳梧啊。

    「慢著!」

    就在落兒三人剛剛走到門外時,突然聽見郡主幽竊般的悶聲嬌喝聲,她們立刻轉身,只見郡主的太陽穴處已經有幾根青筋凸顯,眼角邊的肌肉正在不停的發顫。

    趙櫟奴終究還是選擇了理智,陰沉著嬌容說道:「查蘇鳳梧的底細,徹徹底底的查,今晚見機行事,最好把這個王八蛋抓到我面前,我要親自殺了他!」

    落兒三人面面相窺,郡主還是第一次罵人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就算蘇公子把郡主灌醉了,郡主也不能這麼對待蘇公子吧,太不人道了。

    「是!」

    三人應了一聲之後,趙櫟奴從牙縫裡扔出一句話來:「出去,沒有我的准許,不許打擾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趙櫟奴又鬼使神差的後悔了,在天字一號房的時候,若是落兒三人也在房內,怕是就算給那個王八蛋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那般放肆,想到此處,趙櫟奴都快氣的吐血了,心中大罵:蘇鳳梧,你這不是人的畜生!

    對蘇鳳梧而言,如果真的是落兒她們在場的話,其實也不用給他一千個膽子,只要對他吱一聲,他肯定把事辦的比昨晚還漂亮。

    就在趙櫟奴剛剛用理智撫平心中的怒氣時,沈家李長琴這邊已經炸了鍋啦,當然,並非是李長琴因為昨晚遭遇而勃然大怒的炸了鍋,而是下面已經炸了鍋。

    可以想像,少量的紅藥粉與多量的灰綠藥粉參雜在一起能夠起到什麼樣的效果,李長琴被捆在麻袋裡整整大半夜啊,且不說清早被沈家家丁發現時已是渾身是屎,就算褲襠裡那物件兒也夠李長琴受得,花壇裡的軟土都被/操了一個很深的坑,怕是那物件兒得蹭出火星子來啦。

    這還不算,每個人都有常識,一個人鬧肚子的時候出過幾次恭還受不了吶,然而對於李長琴而言,這一竄,就竄了一夜,開放的菊花紅艷艷,其實也不過如此了,都見紅啦……

    不過,李長琴還不是最慘的,由於紅藥粉的原因,他現在起碼感到渾身充滿力量,最慘的是他帶來的那個牽馬小廝,這個時候,沈玄貴與沈青燦都在李長琴的外面站著呢,雖然兩人的臉頰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可是這並不阻止父子二人對屋內李長琴的佩服,同時也驚悚於房間內正在發生的一切,他們聽到了那個牽馬小廝的慘嚎,非常悲烈的一種聲音,他們非常想看到那個牽馬小廝如今所遭遇的慘無人道,可是,裡面還有李公子啊,這種羞事畢竟是不能外傳的。

    從前,李長琴在牽馬小廝面前總是有一種直不起腰桿來的自卑之感,今日,牽馬小廝的慘烈叫聲好像是他今生聽到過的最美好的天籟,鋼鐵一般的尊嚴一次又一次的向牽馬小廝的體內衝撞,讓他感到的是瀕臨死亡的崩潰感,一波又一波似乎永遠不會停止的虐痛感,對於牽馬小廝而言,這是一種地獄式的洗禮,也是一種身在天堂的感受,他以前從未想過,李長琴這個玉面公子還有這般「莽撞」的時候……

    對於沈玄貴與沈青燦而言,之所以被蘇鳳梧打了之後才把李長琴請到家裡來,這是有預謀的,沈玄貴之前聽李長琴說,他的恩師孫洛書會在今日到達南陵城,而這位孫洛書正是十年前的太子少傅,乃是天子學府的一等學究,門生遍及天下,雖不知在十年前為何退隱為天子學府的大居士,但是據李長琴的輕描淡寫,這個大居士還真有再次出山的打算,若是這位一等學究出山了,定會聚集不少地方大官向其靠攏。

    天子學府,當然就是北京學府,一般景仰北京學府的人都稱其為是天子學府,無疑,沈玄貴就是這麼一個人,雖然他沒有什麼文采,但是在賭場混跡多年,已經成了個不折不扣的老滑頭,他放開他所有的想像,認為孫洛書這次出山,定不是偶然的現象,想想承元帝年事已邁,皇太孫也是該準備登大位的時候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上卻賜給他一個李長琴,他心想這李長琴是京城詹事府家的公子,再想想孫洛書與他的關係,若是皇太孫登了大位,假以時日,李長琴這廝豈不是也要權霸一方,現在不把這棵參天大樹巴結好了,等待何時?!

    沈玄貴聽著房內的慘叫聲怔怔入神,嘴歪眼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悲傷或者喜悅的神情,眼珠子了折射出酣睡半醒的隱芒,若是一切真如他想的那般,忍耐一時的委屈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攀上李長琴,何懼逐漸衰敗的沈府,蘇鳳梧,等著瞧吧,老子早晚把你的皮活活扒了,哼哼,還有蕭婉君,你這個賤人,就等著在老子的胯下求饒吧!

    沈玄貴似乎還沒有覺悟到,其實李長琴昨晚的遭遇,是蘇鳳梧一手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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