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梧之前的推想似乎很有建設性,薛靈萱的確沒那麼傻,她只不過是想教訓一下蘇鳳梧,而這件事情,陰差陽錯的被陳朝黨羽知道了,後來便發生了一些看似碰巧的事,當薛靈萱得知蘇鳳梧已被劫到狼竹島的時候,薛靈萱還不知道陳凡衣的真實身份,所以與其信鴿來往,當她飛鴿傳書給陳凡衣時,她並沒有在紙條上印記自己的名字,而是只叫陳凡衣想辦法將蘇鳳梧押到北京,然後她要親自處置。
薛靈萱怎麼也不會想到,蘇鳳梧會滅了陳凡衣,薛靈萱更不會想到,她與陳朝餘孽們溝通信件的一切流程,都被當時身居北京的趙櫟奴瞭如指掌,並且也在操控這一切,包括讓陳凡衣接到劫殺蘇鳳梧的這張賞單,都是趙櫟奴暗中操縱,因為,河豚廠是趙櫟奴的,這個秘密,除了一個名叫上官鳶尾的女子知道,沒有其他人能夠接觸到這樣的秘聞,然而,接觸到上官鳶尾的人,也不過屈指可數而已。
此時,趙櫟奴眼見蘇鳳梧孟浪的喝完四杯猩紅如血的葡萄酒之後,他已有五分醉意,臉色紅的像是猴屁股一般。
蘇鳳梧眼神渙散的看著趙櫟奴,最後不忘夾一筷子羊肉壓酒,剛從鍋裡涮出來,差點沒燙死他,然後對趙櫟奴道:「葉姑娘,你可不要耍賴,準備好喝酒吧…,哎呀,這他媽酒勁兒一上來,詩性還有點縮脖兒,等等,我先醞釀一下。」
趙櫟奴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鳳梧,輕聲道:「公子真是海量,不過這遊戲可有個規矩,半盞茶的時間公子若作不出一句詩來,定要在罰一杯酒呢,鬥酒鬥酒,斗的不就是此番樂趣麼。」
蘇鳳梧聞言,對趙櫟奴瞇了瞇眼睛,然後大笑三聲,吟道:「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算不算三句,葉姑娘是否先小酌三杯?在下接著念!」
「好!」
裴紫弟大讚一聲,眼睛裡冒著興奮的光芒,操起酒杯咕咚咕咚下肚三兩,戚守財同樣豪邁,不曾想自家少爺居然如此多才,雖然來不及想這詩句的意思,卻也是豪邁的操起酒杯,一飲而盡,沈朱七見旁人如此,他更不會落後,心中再次詫異於姑爺的才華。
「將進酒?」
趙櫟奴眼裡放光,喃喃自語,別人喝了,她自然也不能說話不算話,三杯下肚的同時,還在回味於詩中詞間的妙處,最後只有一個印象,這詩當真是絕了。
竟不知這柳絮縣裡被稱之為蘇禍害的蘇鳳梧還是這樣一朵才高八斗的奇葩,放眼天下,怕是沒有一人能即興吟出此等妙詩了,薛靈萱啊薛靈萱,當年在皇爺爺面前將你薦給蘇家,真是一大可惜,你這一身嬌氣的無用女子,怎能配上蘇鳳梧這般英俊不羈的男兒。
趙櫟奴方才就有三分醉意了,由於定力不錯,她一直鉗制著胸中的醉意,如今三杯烈酒光禿禿的落入胃中,醉意頓時升至七分,腦袋裡眩暈不止,看向蘇鳳梧的目光都有些晃動。
蘇鳳梧眼見趙櫟奴第三杯還剩一個酒根,痛快的叫了聲好,大笑吟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吟到此處,蘇鳳梧看著裴紫弟帶有三分醉意的道:「裴商星。」然後看向暈暈乎乎的趙櫟奴:「葉梟雌。」六字出口,喝了一口酒,眼裡放光道:「將進酒,杯莫停!」
梟雌,葉梟雌!
聽到此處,趙櫟奴本能的愣了一下,她現在可沒辦法多想蘇鳳梧這是讚她為梟雌呢,只覺是這三句又是絕妙的好詩,不聽使喚的將蘇鳳梧給她倒滿的酒杯又喝空了,連續三杯,她已經醉的不成樣子。
反觀裴紫弟,裴商星三個字他聽清了,禍害這是誇讚自己是商海奇星吶,媽的,喝,三杯下肚「光當!」一聲,裴紫弟的腦袋栽到桌上蘸羊肉的麻醬裡,嘴裡還在迷離的嘟囔著:「王八操的,老子在也不跟你這禍害一起喝酒了,喝一次,他媽的醉一次……」
然後,裴紫弟呼呼睡去。
蘇鳳梧好似沒聽見一般,再次給趙櫟奴倒滿酒,方纔還五分醉意降到三分醉意,如今怕是連一分醉意都沒了,衝著趙櫟奴通紅如血的耳朵近乎於喊的吟道:「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在趙櫟奴還知道喝酒,聽到蘇鳳梧一句接著一句,她是一杯接著一杯,最後實在沒有了舉杯的能力,被蘇鳳梧狠狠灌了幾杯,共計十二杯烈酒,不帶之前喝的,整整三斤葡萄酒,而且還是四十多度的,最後,趙櫟奴終於徹底的趴在桌上了。
門外那三個趙櫟奴的屬下還聽到趙櫟奴的醉酒聲,連連稱讚蘇鳳梧所作的詩句為好詩,三人也驚訝蘇鳳梧的才華,同時也為趙櫟奴高興,郡主從來都沒有如此放縱的醉過一回,想來郡主這次是真的碰上知己了,只是略有疑惑,之前郡主不是將這蘇鳳梧視為玩物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嗎,現在怎的與蘇鳳梧把酒言歡了,不管怎樣,只要郡主高興便好,痛快便好。
戌時剛過,酒桌上清醒的只有蘇鳳梧與沈朱七,沈朱七怔怔的看著蘇鳳梧,姑爺臉上哪裡還有一點酒意,這…,這是什麼情況,就在沈朱七疑惑的同時,只見蘇鳳梧把灌趙櫟奴的那只酒杯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像是一個不懷好意的流氓一樣,不拘小節的挑了一大口青菜與羊肉,塞在嘴裡以後,一副沉思的表情看向沈朱七。
沈朱七被蘇鳳梧不太友善的目光看的直髮懵,沈朱七放下手中的酒杯,僵著門頭唯唯諾諾的說道:「姑爺,您沒什麼事兒吧。」心下頗為擔心,眼見著姑爺如同文曲星附體,眼下又一點酒意都無,這不合道理呀,姑爺喝了可是將近二斤烈酒吶。
蘇鳳梧將手指敲打在桌子上,樣子頗為沉靜,忽然對沈朱七揚了揚頭,認真道:「去,把裴三兒和戚守財抗到臥房去,在裡邊插上門兒,我不叫你,你甭出來。」
沈朱七愣了一下,忽然反過點來,不禁嚥了一口吐沫,他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趙櫟奴,心想,姑爺這是要辦那人神共憤的事兒啊。
沈朱七為難了片刻,看了一眼裴紫弟和戚守財,眼見兩人睡的跟屍體一樣,這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呲著不太齊整的門牙苦口婆心的勸道:「姑爺,後天就大婚啦,大小姐長的也不賴,雖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偷卻不如偷不著啊,姑爺,您就憋兩天吧,換句話說,又不知道這葉姑娘是什麼底細,若是傳了出去,這事恐怕對姑爺的名聲不大好。」
蘇鳳梧聽完沈朱七的一席話,邪笑出了聲,摸了摸鼻翼,抬起手來對著沈朱七喚了喚。眼見姑爺給自己喚手兒,沈朱七的心中不禁咯登了一下,若是沒記錯的話,姑爺只要摸鼻翼,那指定是沒悶好屁啊,不過沈朱七還是放下手中的筷子,繞過圓桌顛顛兒的來到蘇鳳梧面前,仰著小臉與他小眼瞪大眼兒,等著姑爺說話。
蘇鳳梧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朱七,突然,他抬手輕扇了沈朱七的後腦勺一巴掌,發出「啪!」的一聲,很是牛逼的質問道:「記不記得蕭佩喜囑咐過你什麼?」
沈朱七莫名的挨了一巴掌,雖然是輕打的,他卻頗感委屈,眨巴了兩下單眼皮,眼簾裡含著薄淚兒,發懵的點了點頭,略顯哽咽道:「舅爺說讓小的跟著姑爺,平時伺候周到著些。」
蘇鳳梧摸了摸鼻翼:「然後呢。」
沈朱七立刻顛顛兒的又繞過圓桌,將臉上都是麻醬裴紫弟抗在肩頭,頭也不回的向裡房跑去,只聽「砰」的一聲,想來裴紫弟是被沈朱七扔在了床上,轉眼間,沈朱七又打了個來回兒,由於戚守財頗為健碩,他只能抱起戚守財的粗腰,攔麻袋一樣攔到了裡房,又是「砰」的一聲,間接就是插門的聲音,然後,安靜了。
蘇鳳梧像是要做什麼激烈運動一樣,提前舒展了一下腰身,深深呼了幾口氣之後,看了眼裡房的門口,心中甚是歡喜,沈朱七這孩子挺上道,是個可造之材。
接著,蘇鳳梧把目光投向趴在桌上熟睡的趙櫟奴,打量著趙櫟奴的美貌,嘴中不禁嘖嘖了兩聲,像是在欣賞一件美麗的藝術品,只見她的臉蛋醉紅醉紅的,像是吃了半斤春天裡的藥材,皮膚真好,嫩的跟剝了皮兒的雞蛋一樣,尤其是那櫻紅櫻紅的小嘴兒,嬌艷艷的,還像嬰兒一樣動了兩下嘴角,想來還在夢中品酒吟詩吶。
蘇鳳梧把目光繼續投向趙櫟奴的胸部,鼓鼓的,怕是裹胸布鬆了,看到這裡,蘇鳳梧不禁的想要幫趙櫟奴在纏一纏,於是,蘇鳳梧像是個急色鬼一樣忽然抱住熟睡的趙櫟奴,很沒有素養的在她紅唇上狠狠親了兩口,唇對唇的碰撞,讓蘇鳳梧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兩口不夠,三口!四口!五口!而且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這樣對待趙櫟奴,蘇鳳梧感到很興奮,他不顧趙櫟奴的潛意識反抗,還打了幾巴掌她的屁股,使她的嬌軀在不停的扭動,然後粗魯的把大手掏進她的領口,把她的裹胸布拽出來,接著,蘇鳳梧將腦袋埋進了趙櫟奴的胸口裡……
兩盞茶的時間過去。
蘇鳳梧整理趙櫟奴領口的同時還不解氣的又親了她的香唇幾口,恨不能把她的嘴唇含在嘴裡不放鬆……
接著,蘇鳳梧四通八達的半躺在太師椅上,雙腿抬在桌子上,褲襠裡那物件兒早就跟鐵似的了,他把趙櫟奴的裹胸布蓋在臉上,現在看不見他是什麼神情。
良久後。
蘇鳳梧把趙櫟奴的裹胸布掖在自己的懷裡,他打算今晚回去後聞著裹胸布的香氣睡覺,看著趙櫟奴那嬌艷的容顏,心裡發狠道:媽的,也就是時間不夠,不然老子不把你那處女膜操爛,老子還就不姓蘇了!
「老七,出來研一下墨,收拾李長琴去。」
蘇鳳梧的聲音迴盪在天字一號房內,不知道明天的清晨,趙櫟奴會不會發現自己的裹胸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