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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7章 :念詩,是一種神器 文 / 一枚禍害

    雙飛對於蘇鳳梧而言,今晚是不可能了。

    此時,蘇鳳梧一臉頹廢的坐在床頭,酒醒了不少,裴紫絮用手帕包著熱雞蛋給他敷臉,喬婉兒給蘇鳳梧做醒酒湯去了。

    蘇鳳梧略顯冷漠的看了裴紫絮一眼,說道:「給我倒杯茶去。」

    裴紫絮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將熱雞蛋放在一邊,轉身向圓茶几走去。

    看著裴紫絮婀娜秀美,端莊柔情的背影,蘇鳳梧臉色不爽的將床頭櫃上那把鑲著銅花邊的玻璃鏡拿在手裡,然後持在臉前,冷笑道:「你瞧你把這牙印兒咬的多精緻,紫紅紫紅的,你怎麼不在咬狠點,咬出血來?」

    正在倒茶的裴紫絮頓了頓,繼續沒搭理蘇鳳梧,本是面無表情的臉頰上顯出一絲生氣,極美的杏仁眸子裡頗顯委屈,心道:你這害人精先是對我無禮,咬你一口還是便宜了你,你倒還有理了。

    見裴紫絮還是不搭理自己,蘇鳳梧氣道:「三天後就是我的大婚之日,這倒好,你是不是故意咬我,不想叫我見人,你要是想讓我逆了這婚事在把你娶了,咱爺們也能理解…」

    蘇鳳梧還未說完,裴紫絮把茶水端到蘇鳳梧面前,置氣的把鏡子搶過來,強行讓蘇鳳梧喝了一口茶,意思再明顯不過,用茶水堵住蘇鳳梧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蘇鳳梧被茶水燙了一下,微怒道:「茶水太熱,我要涼的!」

    裴紫絮不悅的看著蘇鳳梧看了良久。

    裴紫絮看的蘇鳳梧直發毛,蘇鳳梧瞪了裴紫絮一眼,如使喚媳婦一般使喚道:「去倒呀!」

    裴紫絮沒好氣的把茶杯放在一邊,茶杯裡的水都灑在了床頭櫃上,裴紫絮轉身坐在床邊背對著蘇鳳梧,嬌容上浮現出生氣的樣子,眼神頗顯幽怨,可是蘇鳳梧看不到。

    蘇鳳梧見裴紫絮如生氣的小媳婦般坐在床邊,小心肝頓時軟了下來,伸手把裴紫絮的青蔥嫩指捧在了掌心。

    裴紫絮立刻撥開蘇鳳梧的手,心裡也不知在想什麼,一副嬌媚的臉蛋上頗顯執拗與委屈。

    蘇鳳梧多想把裴紫絮抱在懷裡輕撫她的香肩?

    可是,蘇鳳梧見到此狀,似乎在為當年做下的惡事後悔,後悔當年為何沒在沐浴桶裡把裴紫絮直接辦了,歎了口氣道:「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秋雨瀟瀟,曉看天色暮看雲,靜也思君,動也思君。哎~…,紫絮,你怎麼才能理我呀。」

    前幾日在河道上確實下了一時的秋雨,這場秋雨委實也勾起了蘇鳳梧的傷感,裴紫絮這個半熟之女,總是叫他放不下。

    此時,蘇鳳梧那刀削般硬朗的臉頰上頗顯一絲深沉,眼神中略帶憂傷,裡面還摻雜著絲縷憂鬱,更重要的是,蘇鳳梧的星眸中正在射出一股子光芒。

    情聖般的光芒!

    裴紫絮聽完,嬌軀莫名的一顫,眼中竟然生出一層薄霧,喃喃道:「靜也思君,動也思君。」

    這三年來,裴紫絮每天攏帳的時候都會想著這個害人精,因為這攏帳的手藝是這害人精手把手教給她的,想這個叫她愛又叫她恨的蘇禍害,似乎已成了每日的習慣。

    靜也思君,動也思君,難不成這害人精也如自己想他般想自己。

    聽到裴紫絮的喃喃之言,蘇鳳梧不禁一怔,再次將裴紫絮的玉手握在手心,乘勝追擊的柔情道:「絮兒,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雖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我卻行也思念你,坐也思念你,躺著思念你,睡著思念你,就連我的夢裡,也佔滿了你,我想你想的可是夢魂牽繞。」

    蘇鳳梧這一番無恥的話叫裴紫絮臉色通紅,可她就不願意打斷,看了看門口,好在門是關著的……

    裴紫絮這次沒在把手收回來,低聲羞赧道:「這詩可是作的?」

    蘇鳳梧搖了搖頭,深情道:「不是我作的。」

    不待裴紫絮說話,蘇鳳梧順其自然的把裴紫絮摟在懷裡,繼續道:「不過,在我想你的時候,這些詩句卻自然而然的湧入我的腦海,讓我不由的念了出來。」

    裴紫絮略顯緊張,卻也沒將吹彈可破的臉頰離開蘇鳳梧的肩膀,輕輕道:「那還不是你作的,你這怪人就是如此,正經時文采非凡,不正經時像個潑皮一般。」

    蘇鳳梧輕輕把手環顧在裴紫絮的腰間,感受著羊脂白玉般的柔軟,壞笑道:「那你是愛我的正經呢,還是愛我的不正經?」

    說到這兒,蘇鳳梧不得不感歎,在這個時代,念詩,真是他媽的一種神器…看來老子以後要多加善用,只是要冤了那些真正作下這些詩的詩人了,嘿嘿,唐老弟,也不知老子方才改的那六個字妥當不妥當,反正不管妥當不妥當吧,裴紫絮她說話了,這就是你唐老弟的功…,這就是老子前世陪著表侄女看些動畫詩詞篇的功勞呀。

    聽到蘇鳳梧這般言語,裴紫絮低聲嬌嗔道:「你這害人精又在不正經了。」

    蘇鳳梧笑道:「那你是愛我的不正經咯?」

    裴紫絮嬌哼一聲,不在理他,溫存著在他肩膀上的舒服,這感覺真好。

    蘇鳳梧垂額看了裴紫絮一眼,奇怪道:「怎麼不說話,又不理人了?」

    裴紫絮輕道:「哪有,人家只是在想你作的詩,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難道就這兩句?」

    蘇鳳梧長長「哦」了一聲,心裡是在想,其實是又豈在摸摸抓抓…,想到這裡,蘇鳳梧恢復正經笑道:「你可記得我對你講過牛郎織女的故事?」

    裴紫絮輕歎道:「自然記得,也不知那牛郎織女現在過的如何。」

    「……」

    蘇鳳梧一愣,頗顯無語,繼續說道:「這首詩叫鵲橋仙,就是在說牛郎織女,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說到這裡,蘇鳳梧不禁再次悵然:「人家牛郎織女也好歹一年見一回,而且還悄悄的暗度銀河在一起肉搏…,呃,纏綿幾次,你我倒好,三年不見面,見面你還不理人,你叫我情何以堪吶。」

    裴紫絮正在回味這首美詩,誰知蘇鳳梧再次說出這話,頓時嬌嗔道:「你這害人精,誰不理你了,這不是三年沒機會見面麼,見面之後,哪知你還是不改你那潑皮的習性,上來就……」

    「吱鈕——」

    裴紫絮還未說完,喬婉兒端著一碗醒酒湯推門而進,只見蘇鳳梧正摟著裴紫絮,不禁怔住。

    這渾球,哪裡還有半點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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