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凝輕輕鬆鬆的收穫了一萬多兩銀票,而且其中還有一張金票,這不得不讓周圍幾個向這邊瞄來的捕頭驚掉下巴。
什麼情況?
一萬多兩銀票,這些捕頭是見過,可見過也是人家錢莊裡的,跟他們一文錢關係都沒有,如今看到蘇香凝的懷裡被塞的鼓鼓的,不由感歎這個世界實在太他媽沒天理了。
這些爺們拚死拚活,起早貪黑,就算在衙門當上十年差,也貪不了幾百兩銀子呀,這丫鬟倒好,隨口一聲:「少爺,凝兒要買玉鐲子。」
嘿~!
蘇鳳梧的腦袋是讓驢踢了還是怎麼著,他就真的讓蕭佩喜給她那麼些銀票,這蕭佩喜也是,他會不會和這蘇鳳梧有奸(防和諧)情,那可不是幾張紙,說給就給。
人比人,氣死人。
李玄玉也在奇怪這蕭佩喜與蘇鳳梧是怎麼了,為何會給一個丫鬟這麼多銀票,不過,她卻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眼見李玄玉向這邊走來,蘇鳳梧一如既往的撫摸著蘇香凝的小腦袋,蘇香凝聽蘇鳳梧誇她乖,笑嘻嘻的回應一句:「少爺放心,凝兒以後每天都會這麼乖。」
「……」
天知道此刻的蘇鳳梧是多麼的想把蘇香凝暴揍一頓,蘇鳳梧猶如一個哥哥看妹妹看著蘇香凝,繼續說道:「凝兒,你還小,那麼多銀票帶在身上不安全。」
蘇香凝一邊吃麵一邊笑道:「少爺無需擔心,到南陵後,凝兒把這些銀票先寄存錢莊裡,凝兒想花之時現去錢莊取便是。」
蘇鳳梧的臉色立刻虎了下來。
喬婉兒自然知道蘇香凝這丫頭的鬼心思,不過看到李玄玉來到這邊,頓時有些不太自然的低頭吃麵,盡量不讓別人看見她眨啊眨的眼睛。
李玄玉只是淡淡看了眼蘇鳳梧,眼眸深處生出絲縷奇怪,卻沒將他放在心上,轉眼對蕭佩喜問道:「蕭管家,您可吃飽了?」
蕭佩喜臉色不悅的用絲帕沾了沾嘴唇,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蘇香凝,尖細道:「吃飽了。」
其實他是被蘇香凝氣飽了,這個小不死的,才多大歲數,竟能生出這麼多鬼心眼子,真不愧是跟著蘇鳳梧這禍害混飯吃的。
李玄玉點了點頭,切入正題道:「您可記得陳朝黨羽將您擄到了何處?」
蕭佩喜沉吟片刻,似乎知道李玄玉要做什麼,也不隱瞞道:「此處向北約莫著須行五十里,那段河道有一支流域是通向一片方圓數十里的圓湖,咱家是被擄到圓湖中的一處竹島上,至於竹島的具體位置,咱家有些模糊,不過若要進了那片圓湖,不出…」說到這裡,他不由一頓,看了眼蘇鳳梧,蕭佩喜本想說不出半個時辰定能找到,可是這得需要有望遠鏡幫助的前提,如今怕是不能用望遠鏡尋找,繼續言道:「不出三個時辰,必能尋到那座竹島的位置。」
蕭佩喜說的這些信息,倒也明顯,李玄玉聽後沉吟片刻,沒在耽擱,畢竟此事關乎陳朝黨羽,牽連廣泛,之前已經與其他捕頭商量,向南陵衙門放了只信鴿報信,此時,李玄玉對蕭佩喜說道:「蕭管家,接下來還需耽擱您一些時間,您可否隨本官去案發現場對證一番?」
蕭佩喜一聽,不悅的尖細道:「這還有什麼可對證的,陳朝餘孽想劫取船客之財,巧在遇了咱家,咱家與陳鱟簰那老幫菜有過數面之緣,而後,他們自是想要拿了咱家,好威脅咱家的妹妹破些錢財去贖了咱家。」
「陳鱟簰?陳鱟簰也現身了?!」
李玄玉聞言一驚,陳鱟簰可是陳朝餘孽中的智囊,什麼時候出現在南陵的!
蕭佩喜冷哼道:「自然現身了,不過,此時怕是這老幫菜已經喝過孟婆湯多時了。」
李玄玉細眉微蹙,奇道:「此話怎講?」
蕭佩喜掐著蘭花指不屑道:「不僅是陳鱟簰,便是連陳朝的唯一皇子,也死在了咱家的芊芊玉指之下。可惜,就是跑了一個陳荌慈,這小賤人可是陳朝的公主,怕是以後定會生出不少麻煩。」
蕭佩喜裝的那叫一個像,說到這裡,他還挑了一眼蘇鳳梧,似乎嘲笑話蘇鳳梧,你怎麼就昏死過去了呢?
好像蕭佩喜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剿滅亂黨的大英雄。
由於蘇香凝收了蕭佩喜的賄賂,她自然是裝作聽不見,呼嚕呼嚕喝面喝的痛快著呢。
陳鱟簰的武功在二十年前可是江湖上數得上的高手,而蕭佩喜在二十年前不過是僅稱得一莽夫,二十年的時間,蕭佩喜確實變得愈發深不可測,莫不說他如今的武功如何,就算是他那叫人稱奇的驅蛇之術與施毒之術也使一般武林高手不敢靠近,可是,二十年的時間,陳鱟簰總不能只退不進吧,蕭佩喜竟將陳鱟簰殺了,這個事實讓李玄玉有些不敢相信。
李玄玉奇道:「陳朝的皇子?」她似乎沒聽說過陳朝餘孽中還有陳朝皇族的嫡親皇子,倒是陳荌慈,李玄玉並不存有質疑。
眼見李玄玉露出質疑的神情,蕭佩喜掐著蘭花指尖細道:「你可知道這陳朝的皇子是誰。」
蘇鳳梧已經吃完麵,聽蕭佩喜交代的這般磨嘰,心中頓時有些來氣,不悅道:「老蕭,你若隨這位李捕頭去竹島,我倒不反對,可是,小爺我這喜事將近,看見死人本就已是不吉之兆,你若在叫老子踏近那不祥之地半步,當心老子翻臉不從婚。」
蕭佩喜聽言一愣,瞪眼尖細道:「嘿~!你個小不死的……」
一旁的李玄玉怔怔的看著蘇鳳梧,眼前的蕭佩喜可是這渾球即將認下的娘舅,不成想他那話裡沒有半點恭敬之態不說,反而自稱老子……
其他捕頭聽到這邊的言語都傻了,這些人都一幕幕蛋疼至極的樣子瞅向蘇鳳梧,心裡罵道:「一個小地方的敗家二流子,攀上南陵沈家這棵攀天大樹,且不說千恩萬謝,這王八日的居然還抖得跟個二大爺一樣,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情況!」
蕭佩喜雖然臉色不悅,卻不得不對蘇鳳梧突然打斷他說話一事暗入三思,頓時覺到言多必失,此事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說禿嚕嘴,也是個麻煩。
蕭佩喜驟然變臉,掐著蘭花指對李玄玉道:「這小不死的說話有幾分道理,咱家那外甥女大喜將至,可不能有半點差錯,陳朝餘孽一事,咱家與你去一趟便好,至於咱家這外甥女婿,你先去派艘樓船,讓他們先回南陵。」
說完,不理李玄玉的應承,蕭佩喜轉眼對蕭燕巧尖細道:「你也先回家,路上照應著點你這蘇表姐夫,還有,這小不死的一路上打心眼裡想逃婚,你若不把你這蘇表姐夫完完整整的送到家,看你爹我以後還會不會給你銀子花。」
蕭佩喜這話,就連李玄玉也詫異了,她一幕奶疼的看著蘇鳳梧,這廝居然還不樂意這門婚事?……